戎羽帶他的破方案與管理層參加談判，姜清越這邊就手下一個人發言，她本人還不怎么在狀態。姜清越的父親事業穩定時，曾有手下談論過他的家事：“那么多個兒子，蛋糕怕是不夠分的。”

    有人說，沒準整個家業會傳到小女兒手里呢，只有一個的才是皇太女。不等其他人評價，姜清越說，她就是皇帝。

    如今看來，不但是皇帝，現在看來還是個昏君。

    男助理和女總裁的故事怕是已經在諸位男同胞心中描繪過一遍了，成功女人身邊不能有男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然自己創造了多少價值都會被其他人默認轉移到那個男的身上。

    前面幾個人吹了一下公司業務水平多牛逼，畫了一堆餅，運營這邊戎羽準備從簡，哪知道姜清越突然開腔：“我打斷一下。”

    姜清越和助理耳語起來，甚至走出去了。

    “怎么回事？”一個主管小聲說。

    不是瞧上戎羽了吧。

    “啊，她是不是老公死了繼承財產開公司那個。”越說越離譜。

    姜清越再回來，追加條款都印出來了，其他人多少有些詫異，倒是戎羽像在觀眾席上看舞臺劇，從臺子到演員都是姜清越親手cao辦。

    很不幸被說中了，姜清越多少打了戎羽的主意，還用他們擅長的法律知識，讓這個行為變得冠冕堂皇。這種蕩婦行為，無疑讓在座的管理層則折，但生意該做還是要做的，戎羽一個男人，好像也沒吃什么虧。

    “我們商量一下。”這次改梁暉叫停，公司這邊的反應似乎是為梁暉扳回一局而興奮。

    姜清越微微頷首，梁暉抓了幾個人出去，漏下戎羽和欒潸。姜清越毫不掩飾地向前探了探身子，對著戎羽說：“剛才是到您了吧，不如先簡單說說？”

    “還請您先等一會。”戎羽從辦公室百葉窗的縫隙向外看，管理層的身影模模糊糊的，他扭過頭來坐直身子檢查手里的材料。

    一般地，男人和女人湊在一起，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來嫖的那個，反過來被女性使用便成了天大的屈辱。戎羽這么一個蠻有能力的人，恐怕唯有自焚才能表達他的不甘。

    投入姜清越懷抱這件事，戎羽那不是樂意，那是相當樂意。平時討不到的事反過來追他了，誰不站原地張嘴等著接呢？但姜清越的劇本過于刻意，引得戎羽無語，進而擠出他身上一種欲拒還迎的到位演技。

    梁暉率小隊返回，特意扶了下戎羽，僅從側臉就能讀出他舍生取義的悲壯。梁暉不是沒替戎羽爭取空間，但大局已定，姜清越走的時候差點沒留下一串房間鑰匙。

    “姓姜的未免太過分。”差人送客后梁暉的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是出于替戎羽不值，還是覺得姜清越用打他的狗來損他的面子，“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娘們，七老八十的還不懂收斂。”

    本來到“過分”那里，戎羽還面露認同，后半句叫他想提刀砍人：你他媽的敢罵我媳婦？

    “別激動，別激動。”商務部那邊的人讀出戎羽的情緒，“量她一女的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是真有什么特殊癖好，不受她的氣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