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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抽了

    好景不長,事情發生在阿九十七歲的一年。

    此時的阿九徹底褪去了那絲青澀,已然出落得十分標致,而阿九為了改善這對叔侄的生活,為他們多掙一口吃的穿的,少不得每日奔波做活,討些其他姨太太的賞,根本無暇顧及自己長得如何。

    長得再好,他也是祁老爺的九姨太,雖說祁老爺病好后根本不記得他這人物,面都沒見過,何況是點他伺候。阿九嫁入祁家兩年,有經驗的下人一見他走路的姿勢,便知他還是個處子,背地里沒少笑話他。

    這一日,阿九照例偷偷跑去廚房,準備給那兩個正長身體的孩子做些雞蛋吃,不曾想被祁家的大少爺撞個正著。

    這大少爺只聽說有九姨太這號人物,并未真正見過幾次,他平日里什么哥兒小姐沒見過,純的浪的見了不少,可獨沒見過阿九這樣不施粉黛,一身灰撲撲的衣裳還難掩姿色的,難得的是阿九的目光溫柔清澈,并無一絲旖旎味道,好一朵出水芙蓉。

    大少爺見色起意,又抓住了阿九的錯處,便要猥褻阿九。他知阿九并不得寵,人微言輕,挨了欺負也沒有聲張的份,便愈加放肆,摟了腰還不夠,竟還要去揉阿九的屁股。

    阿九又掙扎,又不敢出聲,一時進退兩難,大少爺yin笑著:“九娘的身子竟還是干凈的,平日里寂寞得很吧,我今日發發善心,替爹疼疼你如何?你若不從,偷用廚房這事可就不能善了了。”

    阿九費力掙扎著,他寧愿挨打也不想被他名義上的大兒子jianyin了身子。二人正僵持時,是祁正卿與祁城安闖進了廚房,狠狠推開大少爺,喊著非禮。

    于是事情鬧大了,此事過于嚴重,阿九被帶到祠堂去罰跪,由老爺為他定罪。

    祁正卿與祁城安還不知大家族里這些彎彎繞繞,一口咬定說是大少爺企圖jian污阿九,阿九是無辜的。

    可大少爺又得寵愛又有地位,在祁家的勢力怎是兩個得了九姨太的恩惠才勉強活下來的少年可比,大少爺只用了三兩句,就將此事說成是阿九偷用廚房被他抓了現行,于是阿九企圖色誘以逃脫責罰。

    祁老爺自然相信大少爺所說,他十分惱怒,喝道:“浪蕩貨色!”

    祁老爺帶著全家上下的人去了祠堂,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處罰阿九。阿九被迫騎在一架長條板凳上,兩腿下垂,身子被綁在凳面上,只有一只屁股挺了出去。所幸祁老爺沒將阿九的褲子脫了,還算給阿九留了些面子。

    祁老爺今日才正眼看了自己這九姨太,當即被阿九的容貌震得不輕,可他心下更為惱怒,果然美人多yin性,他竟企圖勾引他的兒子,簡直罪不可恕!

    “阿九,我娶你過門后,雖未給你立過規矩,可你也該知道,為人妻最重要的便是要守節。”

    阿九自知逃不過此劫去,他只希望此事不要再繼續追查,他那兩只小狼狗萬萬不可被連累。

    由于阿九畢竟還是處子之身,祁老爺留了阿九的命,只令人責打阿九的屁股,一定要打到熟紅爛紫為止。大少爺不肯善罷甘休,他一心要讓那兩個壞他好事的家伙嘗了苦頭,故意在祁老爺面前煽風點火,說阿九去廚房偷東西一事必有蹊蹺。

    阿九被打得虛弱不堪,他發絲凌亂,滿臉水痕,輕聲說:“是我餓了,便去廚房偷了東西吃。”

    祁正卿與祁城安心急如焚,大吵著阿九是無辜的,此時聽阿九不供出他們,當即就要自己招認。阿九將目光移向他們,鎖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

    祁正卿當即領悟到,正是他與祁城安不成熟的舉動才為阿九惹了這身禍,此時若是任由他們二人一味地胡鬧下去,阿九只會惹上更多的罪名,唯有聽阿九的話,及時止損,才是下策中的上上策。

    祁老爺勃然大怒:“今日你為了口腹之欲偷食,明日可不就去偷漢子了!來人!給我打!給我教訓他那腚眼!”

    下人在阿九的小腹下墊了東西,迫使阿九的臀向上抬起,他們接連用藤條與木板狠抽阿九的臀眼處,將臀眼抽打得紅腫。

    阿九被打得昏死過去,又被潑了冷水,接著責打。

    祁正卿死死盯著受難的九嫂,幾乎要將自己下唇咬出血來,他手上一松,沒能拉住祁城安,只見祁城安哭了滿臉的淚水,撲上前去,給阿九松了繩子,對著祁老爺喊道:“你可真是老糊涂了!怎的如此識人不清?你那大兒子品性如何你竟是瞎了眼睛了看不清!”

    在場人皆是大驚失色,祁老爺氣得全身發抖,當即拿起鞭子,拽開祁城安,隔著布料扒開阿九的臀瓣狠抽上去,正中阿九那只隱秘的花xue。敏感的花xue怎禁得住這樣一擊,阿九幾乎被這一下抽到失禁,低聲地喘了一聲。

    這一聲聽在祁老爺耳朵里就成了勾引了,祁老爺氣得接連揮鞭:“你這條sao狐貍!給我的兒子們都灌了什么迷魂湯!勾引大少爺還不算,連小少爺也一并勾去了魂!瞧我不打死你這yin妻!竟敢給我戴綠帽!”

    祁正卿與祁城安見阿九被打得更重,再也顧不得許多,他們二人一個沖出來護住阿九,一個伸手要去推祁老爺。祁老爺被氣得吹胡瞪眼,當即沖這兩個人揮了鞭子。

    阿九咬著牙撐死身子,將兩個少年反摟在自己懷里,替他們挨了這一鞭,疼得眼前發黑,虛弱地與這叔侄說:“休再胡鬧,快去向祁老爺認錯。”

    祁正卿與祁城安固是不從:“我們何錯之有!該認也是該那猥褻于你的大少爺認!”

    祁老爺又痛打幾鞭,阿九都用自己身子擋下來,他轉過身給祁老爺磕頭,反復說著:“正卿與城安年紀尚小口無遮攔,老爺有什么沖著我來便是,原是阿九的錯,與二位小少爺無關,阿九知錯,阿九知錯!”

    “阿九!”

    祁老爺怒喝一聲:“夠了!即你們兩個執意如此,我便讓你們瞧瞧誰才是這家里的主子!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綁起來!”

    幾個身材強壯的下人將祁正卿與祁城安的胳膊鉗制住,而祁老爺則一把拽住阿九的衣領,用力一撕。

    “阿九——!”兩個少年嘶吼出聲。

    阿九身子一涼,他竟在大庭廣眾下被撕了衣服,細嫩粉白的奶頭尖幾乎被這在場的看了個干凈。阿九羞恥難當,急忙裹緊身上破爛的布條。而祁老爺重新站起身,一腳踢翻阿九,重重地向他身上踹去,每一下都用了力。

    “你這不要臉的yin妻!竟敢勾引我兒子與弟弟!是我娶你過門!我才是你男人!你這不守妻道的東西!茶家不曾教過你禮義廉恥?我今日就把你那腚眼踢爛了!省得它再發sao丟人現眼!”

    祁城安嚎哭不止,而祁正卿敏銳地察覺出一絲危險的味道在里面,祁老爺不會動他們,但他不會放過阿九。阿九本就是祁老爺的妻子,莫說現在對阿九打罵一番,便是當眾開了阿九的苞也是使得的。那些話聽著像是在責罵阿九,可又何嘗不是對他們的警告。

    對自己,祁城安,還有祁家大少的警告。

    警告他們,阿九這個人徹頭徹尾是他祁老爺的所有物,任誰也不能肖想。

    祁正卿突然領悟到,阿九是祁老爺的九姨太,這是多么可怖又絕望的事實。

    祁老爺終于打得夠了,阿九已經奄奄一息,按常理阿九該是被繼續半日的跪,今日的飯食也一并免了。可祁老爺盯著阿九的臉,突然笑了一聲,命人扶九姨太去休息,吩咐人用上好的藥,一個月之內一定要將人養好。

    他當眾宣布,下個月他會選個良辰吉日,為阿九開苞。

    阿九登時昏死過去,他十分絕望,他身子的秘密快藏不住了,且被祁老爺開了苞后,他的一生只能依附于這個連見都不曾見過幾面的陌生人了。

    阿九養傷期間,祁老爺一直好吃好喝地命人伺候著,阿九身子不利索,又被人看得緊緊的,他想見那叔侄一面也不能。他十分心急,曾趁祁老爺開看他時試探地問了兩句,卻被祁老爺打了幾個耳光:“不知羞恥!事已至此還想與他人茍且!”

    一把鎖把阿九關在房里不得出,亦將房外的祁正卿與祁城安逼出了魚死網破的心思。

    他們斷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阿九被祁老爺jianyin。

    開苞當日,阿九的傷勢痊愈,被下人們套了件精致的旗袍,送上了祁老爺的床。阿九面色憂愁,雙眼含淚,更勾起祁老爺的施虐之心。他伸手便要解阿九旗袍上的扣子,阿九忍不住掙扎,被祁老爺抓著頭發往被褥里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早該給你開苞了,對付你這yin蕩貨色,就該給你cao的服服帖帖。”

    “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

    身上的旗袍到底被祁老爺扯壞了,阿九雪白滑膩的腿根若隱若現,看得祁老爺春心大動,他剛要摸上一摸,只聽一聲巨響,房門竟被人砸開了。

    祁老爺一回頭,一件硬物砸在他頭上,將他砸得眼冒金星。

    阿九的眼前出現兩道熟悉的身影,祁城安舉著凳子,一下一下地往祁老爺身上砸去,目光恨恨地,明擺著是要報之前阿九的仇。而祁正卿則扯了一塊床單為阿九披了,隨即一把扛起阿九,放在自己肩膀頭上,對祁城安道:“快走。”

    阿九幾乎驚叫出聲,他這時才發覺,從前兩個頭頂剛過他胸口的少年,已經與自己差不多高了,甚至比他壯了不少。祁正卿的臂膀堅實雄厚,可以一并摟住他的兩條白腿與屁股,牢牢地將他從這魔窟里帶出去。

    原來,祁家的生意并不干凈,是涉了鴉片的,可又藏得極深,警察署的人如何也查不到。而祁正卿卻是知道,他竟與祁城安聯合,將祁家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一一抖落出去。

    此時警察署的人已經來抓了,祁老爺還不知情,正想著與美人共度春宵,不曾想警察署的人已經將祁家圍得水泄不通。

    祁正卿與祁城安心中掛念著阿九,擅自動了手,將阿九抱了出來。

    看著阿九衣衫凌亂,面色潮紅的樣子,二人心中又急又氣。

    不知跑了多久,外頭下起了雨,打濕了三人的衣裳,祁正卿才尋了一處房檐下,將阿九放下來。

    阿九望著面前的兩個少年,心疼地抹掉他們臉上的淚水。

    “傻孩子,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你們竟為了我一個外人,將自己的家給毀了。”

    祁城安反握住阿九的手:“阿九不是外人,阿九是我與叔叔唯一的家人,祁家才不是我們的家,唯有阿九懷里才是家。”

    阿九將這對苦命而瘋狂的叔侄攬在懷里:“這又是何苦。”

    “阿九,阿九……”

    兩個少年的身形已比單薄的阿九大上了一圈,卻還像從前一樣,祁正卿從身后摟住阿九的腰,將頭埋在阿九頸間,而祁城安握緊阿九的兩只手,搓揉著他的指尖。

    “從此就只有我們三人了,阿九,我們三人一直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