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慘遭暴揍的薩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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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妮將長長的卷發編成辮子綁在了兩邊臉側。 淋浴之后的她帶來一陣潮濕的水汽,就仿佛于霧中巧遇的朦朧而淡雅的神女,寄托著千百年來男人對愛情象征的想象。 她又回到了伊萬諾維奇的莊園,她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啟唇將水杯中的膠囊一飲而盡。 這個時代的月經藥有很多延伸的用處,比如避孕也是其中之一,雖然這種是處方藥,沒有醫師在星際網的治療頁面開藥,你就取不到。 然而剛剛喝完藥,打算休息兼睡午覺的她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莊園的管家恭敬卻不卑下地請道:“伊萬諾維奇將軍請您去喝下午茶。” 柏妮微微露出一些訝異,纖細白皙的手指將一縷碎發撥弄至耳后,她問道:“有說是什么事情嗎?” 管家思考了一番,意味深長地道:“他說,您去了就知道。” 柏妮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會讓高高在上的帝國將軍來找她談話。 她皺起眉頭道:“...艾倫也在嗎?” 管家微微低眉,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柏妮將思緒在腦內轉了一圈,不免好奇地猜測道,莫非艾倫綁架她的事情事發了? 她沒有想太多,只是徑直往后花園的方向而去。 日光強烈。 姹紫嫣紅的花朵和嫩綠的枝丫,在這般耀目的光線下,色澤度有了明顯的提高,顯出了比往常多一萬倍的視覺沖擊,如同色塊沖突的油畫景象。 一只巨大的銀狼一絲不茍地端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他黑色軍服筆挺而整潔,鍍金印花的獎章在光線下閃閃發光,將他整個人也映出幾分不容于世的尊貴。 不同于艾倫的黑寶石眼睛,面前這只銀狼有著綠松石般深邃沉肅的眼眸,弧度優美、線條精細的五官,還有如陳年佳釀般深邃沉淀的男人氣質。 他看見她緩步走來,并沒有因這一點冒犯而生氣。 伊萬諾維奇將軍露出了一個略僵硬的親近笑容:“別拘束,過來坐吧。” 她在這位將軍的對面坐下,意外又不意外地發現了桌上那杯她最喜歡的芋圓奶茶。 柏妮捧起微涼的奶茶抿了一口,她并沒有寒暄,而是單刀直入地問道:“恕我直言,將軍是想要做什么呢?” 與肅毅面容極不相符地,他嘆了口氣,那盈綠色的雙眸中帶上一點復雜神色:“你還記得你自己的身世嗎?” 時間仿佛于此刻凝滯了。氣氛像是和尷尬的氣息一起,陷入了被攪和發酵的面團中,從而變得難以分離。 柏妮垂下眼簾,許久才長長呼出一口郁氣。 若說身世的話,大概沒人比她更不明白了。因為她甫一穿越,人就在拍賣場,而她當時還只是個差點被餓死的九歲大一點的孩童。 她沒見過此世的父母,是養父懷斯曼·拉奧將她買下,避免了一些令人恐懼的后果,但若談起父母,她真是為那個可憐的原主抱屈,這么小就被活生生餓死了。 她雙手交叉,搖了搖頭道:“我那時候記不清事,也忘了自己的父母。” “我查了一下你的出生記錄,”伊萬諾維奇將軍一怔,旋即說道:“因此推測你的身世,涉及一個極大的隱秘和陰謀。” 他并沒有說些寬慰她的話,而是沉聲道:“因此,我也不能告訴你,你的父母是誰。” 雖然你的父親,是我舊友,但他同時是帝國不可言說的那人。——伊萬諾維奇將軍默默將這句話含在喉間,沒有說出口。 柏妮緩緩晃著杯中的奶茶,慢慢推測道:“莫非我父母中有一個人,和您關系密切?因此您才來找我的嗎?” 伊萬諾維奇將軍沒有說話,他沉默地注視著她,呈現一種默認的姿態。 她垂下眼簾,低頭嘆惋的姿態宛如生長在山川湖泊,清新妍麗的水荷花那無暇不染、難以承受的模樣。 他的眸光黯淡,面前的人再次讓他想起那人憂郁的臉,端直的君子作風,還有他永遠為下等人著想的政見。 銀狼那毛茸茸而寬大的爪部,忍不住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使得她驚訝地一顫。 偏了偏頭,柏妮微笑道:“既然如此,您的兒子突然將我綁架來,打破我平靜生活這件事——” 她拉長了語調,又加重了語氣,話語中帶著執著而嗔怒的情緒。 伊萬諾維奇將軍幾乎是什么都沒考慮,便拋下這么一句話:“我會教訓那小子的。” “就算你不是他的孩子,你是普通人也一樣,這事沒得商量,必須教訓他。”他皺著眉,神色沉沉地一掀桌子。 他忽然想道什么,又嚴肅地道:“你們的婚約,我會找個時間公布解除,也別擔心被人看不起,我會同時認你做伊萬諾維奇家的養女,有爵位和封地。” “不必了。”柏妮笑著微微搖頭,抬起那張純潔無暇的臉認真道:“我還想嫁給他呢。” 是的,她還想羞辱他——在將嫁給他的前一星期逃婚,讓他成為帝國笑柄——女人的報復與仇恨大致便是如此。 無窮無盡,陰狠致命。 而仇恨使人成長。 伊萬諾維奇將軍震驚到失語地看著她道:“你竟愿意嫁給我那不成器的破爛兒子嗎?” 見她點頭,他更是發怒道:“不行,我不同意!我這便去好好教訓他一番!” 他站起身來,顯出強勁有力的身軀,銀色的毛發根根分明,在陽光下閃著近乎奪目的白光。 旋即,這龐大而可怖的猛獸就氣沖沖地折返別墅里去了。 唯留她一人在花園內悠閑飲茶,思索著舊友到底是男是女。 因為星際語中男女地位相同,沒有像漢語言中他、她這兩種用法,想要辨別男女,只有靠上下語境。 要她自己來猜的話,她猜是女的,還是這位將軍的白月光啥的,唯愛一人,妻死不娶......類似這種的劇本,因為將軍實在太好看了...她忍不住就猜了言情劇本。 突然她聽見別墅的某一處傳來墻體坍塌聲,隨即是器具尖銳的破碎聲。 還有薩摩耶和銀狼特有的犬類咆哮聲。 那尖嘯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大約三刻鐘之后,她很清晰地看見,一扇窗戶霎時爆破開來,一只傷痕累累的薩摩耶流著血,從室內一路凄慘地滾了出去,最終氣力不及般癱倒在地上。 看見薩摩耶淌著血的創面,柏妮忍不住笑起來,剛剛心頭的憋悶郁氣一消而散,但她心中同時又略過一絲歉意。 因為,看起來好像伊萬諾維奇將軍對她的態度是認真的.... 不過獸類傷口愈合是很快的,她隨意般想道,而且雖然出了惡氣,但她肯定還是要回聯邦的,帝國亂的很,根本沒有安靜讀書的環境,至于這個計劃告不告訴將軍,等她跑路之后再說吧。 她愉快地提起冗長的裙擺,回到自己的專屬臥室。 柏妮打開光腦手環,面前彈出好幾個急迫的彈窗,都是尤里希發來的,問她目前怎么樣。 她一一回復過去,然后定下了下一次會面的地點。 這一次的會面在一個咖啡廳,柏妮到的時候,尤里希背對她,已經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自然地走過去,裙擺如水面漣漪般蕩漾開來。 柏妮探出手拍了拍他的肩,疑惑地道:“尤里希先生,你怎么在這里像只呆頭鵝似的。” 尤里希被她嚇了一跳,他立即轉過身來。那剔透的紅暈映在他蒼白的臉上,就仿佛一塊紅白相合、瑩潤光輝的玉石。 他似乎不能見到她的面容一般,別別扭扭地側著臉,正經而一絲不茍地說道:“原來是你啊,柏妮小姐。突然打斷我的思路,這樣實在很不禮貌。” 但他的觸爪卻非常熱情地纏上她的右手,甚至還活潑地搖晃了一下。 見她的目光落在那只奇異而不舍的腕足上,他難以置信地扯回了自己的爪足,一邊頂著紅臉硬著嘴道:“...這是由于室內的氣溫太低了,并非是我的本意,請相信在下是個紳士。” 柏妮鎮定地說道:“是的,我很相信這一點。” 隨后頓了頓,她又無奈地說道:“能把你吸著我腳踝的觸爪拿走嗎?” 她微微提起裙角示意,尤里希的一只腕足正盤桓在她纖細的腳踝上,還用吸盤調皮地吸著她的皮膚。 他旋即驚慌失措地,像個小媳婦般道:“不、這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尤里希喘了幾口氣,終于厭惡般地看了自己下半身的觸爪幾眼,他緩慢地道:“我并不想像道德低下的男人那樣sao擾冒犯你...這大約是我的發情期臨近了的緣故。” 他有些郁悶地從空間紐內掏出一劑抑制劑,迅速地往自己身上扎了一針。 尤里希再度回到性冷淡的狀態,他略松了口氣地說道:“這下我的心理狀態清醒多了。” “我們回到開始的話題,你想怎么回到聯邦?”他撫摸了一下自己卷曲的黑色頭發,思考道:“如果是政治引渡的話,我們可以聯系到聯邦官員;如果你想聯系到你的家人,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