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成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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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秦諾進內室看秦瑤還睡著,到外間吩咐了下頭熬好海鮮粥和秦瑤喜歡的幾樣蒸餃面點時時熱著,等他醒來就囑咐秦瑤多用些。 之后,秦諾便跟著秦升帶人往陳府去了。 到得陳府門前,陳家如今的家主陳志已經帶著管家下人早早迎候著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得陳府去。 陳家家主年紀只比秦升略大幾歲,但看著已頗有老態,前幾日便是他帶著自己的小兒子陳澤宇去府里拜侯。 陳志一面引路一面殷勤搭話:“秦侯來得正巧,家父之前一直在郊外莊子上靜養,可巧前日回來了,一會子我叫人去通傳,您二位也可喝茶清談一番。” 陳志的父親陳清川是陳家上任家主,為人剛正,頗有風骨,算是秦升的忘年舊故。前幾年告老辭官回家榮養,將家主之位也交予自己的大兒子陳志,也正是因為有這么一層關系,陳志才能與秦府上有些走動。 秦諾跟在秦升邊上看著陳志心中著實煩悶,好在對方雖有心交好但到底也算官宦之家,總還有些清貴之氣,不至于太過阿諛諂媚。看說了許多秦升都只隨意應幾聲也就不再費心找話了。 入得大堂,堂上只留下秦升父子與陳志三人,堂外一水兒丫鬟仆侍不曾跟入門來。 “秦侯快請上座,世子也快請。”陳志道。 “做客人的,怎么好越過主人家”說完,秦升徑直在主位左邊上首落座,秦諾跟著在秦升邊上坐下。 這一番動作著實有些強橫失禮了。 秦侯雖素來我行我素,但從不蠻橫啊,何以今日如此失禮,莫非是出了什么事?陳志納罕著,臉上笑意也有些僵。 這時,聽得外頭有人快步走來,人未到聲先至。 “我這老頭子剛剛回來,竟就有貴客臨門啊,哈哈哈哈。” 來人鬢發銀白,滿面紅光,行走間仍有年輕時龍行虎步的影子,正是陳清川。 秦升忙起身相迎將老者扶上主位。 “陳老風采不減當年,看著比辭官時還精神了。”秦升笑道。 “我這是萬事無憂,心寬啊”陳清川笑言,“我這兒子雖然不成什么氣候,不過管些家事總還算可以,肩上擔子一卸,每日只管喝茶看書,我這老頭子啊也就這么著了。” 秦升聞言也笑。 “這可就是諾兒不是?都這么大了。”陳清川道。 秦諾聞言起身行禮,被陳清川止住了,“看著可真有你父親當年風范,好,好!” 下頭泡好了茶端上來,陳清川說:“這是閑來無事在莊子里自己培的茶,別人來了拿不出手,今兒你來了,怎么也得嘗嘗。” 秦川笑說:“經了您的手,這茶也算沾些文氣了。” 眾人喝過茶,陳清川吩咐外頭仆役都離遠些,之后對秦升說:“我看你今日來總不是聽說我回來了才串門子的吧?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諾聞言不由像秦升看去,后者沉吟過后將那支小巧金簪取出放在手邊茶幾上。 陳清川有些不解:“這是?” 秦升道:“這事本想只與家主說說,沒想今日陳老也在,我也不賣關子了”,秦升偏頭看向一直坐在下首的陳志,“昨日在小兒處發現這么個小物件,想來是幾日前令公子遺落的,今日特來送還,也免得外頭起了什么風言風語。” “這!這……”陳志大驚之下滿面通紅。 陳清川是什么人物,聽了秦升那番話還有什么不懂的,當即大怒道,“怎么回事!澤宇那小子從哪里弄來這樣污濁的東西,還敢拿去輕慢秦侯的公子?!” 陳志吶吶不知該如何言語慌忙站起身來,秦升看陳清川確是大動肝火也勸道:“不過是年少無知犯下些錯事,想來也是下人們不盡心,陳老莫動氣,這事到此為止也就罷了。” 陳清川嘆氣:“才夸口說他不錯,竟就出了這樣的事,秦侯放心,明日我定壓著那孽障去府上請罪。” 秦升略安撫了幾句便告辭了。 路上秦諾仍有些不平,“可惜今日湊巧陳老爺子也在,不好當面開發他的兒孫。” 秦升失笑:“你啊,剛說有些大人樣,便是陳老不在,難道我們就當著滿府里頭幾百號下人跟他要什么說法不成?他們的臉面自然不必考慮,瑤兒的名聲也不重要么?” “……” “而且陳老一向治家嚴正,定不會輕饒了他。兒子資質平平,到了孫子更是愚蠢,可惜了陳老一世清明恐怕待他百年之后就十不存一了。” 一行人往府中走著。 ……………… 這邊陳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正被陳清川訓斥。 “……秦侯是什么人物,今日要不是看在我這張老臉上,你還想了事?!!早就說你對澤宇溺寵太過,寵過了頭又不知教習,如今還去肖想秦府的小世子,那也就罷了,偏偏把不知哪里學來的下作手段用在這上頭,好在今日我讓下人都退避了,不然要是有人嚷出去,咱們沒臉就沒臉了,壞了秦小公子的名聲,澤宇皮都得讓扒去三層!!”老人氣急手掌不住拍著一旁的幾案,震得上頭茶盞叮咣亂響,深色茶水漫溢出來。 “…………”陳志吶吶不敢言語。 陳清川到底上了年紀一通發火后頭暈腦脹,慢慢坐回椅子上頭說道:“一會兒澤宇回來了你與他再一并到我房里來,你現在去把他身邊人好好審審,什么人這樣帶壞了他,給我重重的罰!” 陳志應諾,急忙忙退下了。 之后陳府如何地覆天翻不提,秦升父子回府時正趕上靈兒在與紅綃說話,秦瑤也陪在一旁,另有一位雙兒坐在紅綃身邊。 正是紅綃與呂鷹的第一個孩子,呂書云。 書云較秦諾大了兩歲,如今已經十七了,他穿一身淺藍色衣裙,墨發用一根藍色繡銀線的絲帶松松綁著垂在身后,眉目舒雅,皮膚白凈,如今端坐在紅綃身旁,紅唇微抿并不怎么說話,如谷中幽蘭一般文靜雅致。 因著有客在,秦升也只略說了幾句話便起身離開留他們自講些閑話,秦諾卻是被秦瑤摟著硬留下了。 “哥哥又干什么去了,早起就不見蹤影”秦瑤說。 秦諾寵溺笑笑,一把將秦瑤抱坐在腿上說道:“早起外面有些事情,我讓下頭備好了粥點,可好好用了?” “用了,用了,還是哥哥記著我愛吃什么~” 秦瑤今日換了身白色繡金的衣裳,外頭罩了件灑金罩衫,頭發只松松披散腦后,額上戴了一條細細的金色鏈子,正中一點朱砂痣比寶石還艷幾分。 兩兄弟摟在一處親親熱熱,惹得一旁紅綃也笑道:“看諾兒這般疼弟弟,往后恐怕是個頂難纏的大舅哥了。” 秦諾摟著秦瑤的手緊了緊,隨即淡笑了一下,“紅阿姆cao心太早,瑤兒還小呢。” 幾人又閑聊了一陣子,就聽外頭小廝來報說是呂府的二公子和三公子來接人了。 呂鷹和紅綃共生了三個孩子,除了大公子書云,還有一對雙生子書禮和書義,均是男子,和秦諾同年,然而雖說是雙生眉眼卻并不完全相同。 二公子書禮白皙俊朗,人如其名如今也是個如玉公子的模樣了,三公子書義則更多隨了呂鷹的長相,如今雖還小著,但眉眼之間也頗有幾分颯爽野性。 二人隨仆侍到了內院進屋,向靈兒行禮后也不拘謹坐在一邊先和書云說起話來。 書義挨著書云坐下問道:“哥哥今日怎么沒穿我上次送過去的那件姣綃百花裙子,這件太素凈了。” 書云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書禮就無奈說道:“你買的那東西要多俗艷有多俗艷,白白糟蹋了好料子,也不知道是哪個裁縫裁的。” 書義:“明明很好看啊,我特意選的料子,親自吩咐繡娘繡的花樣,哥哥穿定然明艷好看。” 書禮苦笑:“你那眼光以后就莫給哥哥買衣裳了,知道的說是你送來的,不知道的還當哥哥不會穿衣服,盡是寫俗紅艷綠便罷了,連首飾都是黃金嵌玉雕大朵的牡丹芍藥,家里也沒人這么穿,怎么你就非看上這些個玩意兒了。” 書義不平:“怎么了?都是專程找了名家大師做的,哥哥上次也說喜歡呢,那副牡丹雕花嵌紅翡的鐲子哥哥戴了好幾回。” 書禮擺手:“那是哥哥怕你傷心,上次不過沒戴你前日送的耳墜子你就假哭了一整天,長了張頂糙的臉,做些小兒女情狀也不害臊。” 二人你來我往斗嘴,其余人都抿唇笑看,只書云有些著急的樣子,好幾次張口欲言都沒能說出話來,最后好不容易終于說出口:“不,不吵架。” 只輕輕一句話,書禮書義便住了嘴,湊到書云兩邊哄著他說些玩笑話。 沒一會兒紅綃與靈兒也話盡了,一伙人便往外走去送。 靈兒邊走邊說:“午膳都備下了,怎么就非要趕著回去。” 紅綃也笑:“這可不能怪我,你問那兩個小子,下午還要去和府里師父習武呢。” 把紅綃一行人送至府外車上,秦諾讓人陪靈兒回了內院,抱著秦瑤先回了自己院子。 ……………… 靈兒回了內院,轉到秦升書房去找人。 十幾年過去靈兒風華絲毫未損,反倒更嬌艷起來,一身齊胸灑金繡靈鶴裙,外頭罩了件姣綃罩衫,腰間一條繡金鑲百寶披帛。 如云黑發挽了個垂云髻,點綴一套明珠攢百花滴珠花簪,額間一抹桃花欲紅鈿,頸間一條欲金細鏈,水滴玲瓏墜兒一直垂至半露的白嫩酥胸之間。 還未近前,秦升便聞到了靈兒身上的合歡香,放下右手的一冊閑書轉身便抱住了自己的小妻子。 “說完了?”秦升問。 “嗯,都回去了”靈兒舒舒服服窩進了秦升懷里。 “還當你這小嘴兒要說多久呢。”秦升笑他。 “爹爹~” 二人獨處時靈兒還是像從前一般稱呼秦升。 秦升看靈兒還有未盡之語,便問道:“有什么事?” 靈兒笑,“我今日和阿姆閑聊,說些閑話,什么哪府的公子娶了哪府的小少爺什么的,突然想到諾兒也不小了,是不是該相看著訂親了?” 秦升失笑:“真是當了阿姆的人,關心起兒子婚事了,看你這樣恐怕已經有了人選?” “嗯……自然還是要諾兒喜歡才好,不過我看書云就很喜歡,白凈又雅致,不如讓他們多相處看看?” “……噗”秦升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傻瓜,你呀”,秦升抱起靈兒放在了書桌案上,吮吻著靈兒露出的滑膩酥胸,“爹爹這兒有個人比書云還讓你喜歡呢”。 “哈啊……什么……什么人?” 秦升湊到靈兒耳邊含住那白嫩耳垂兒輕聲說:“瑤兒。” “瑤兒?!” “你呀,太呆,這都看不出來,諾兒可是忍得眼睛都要綠了。” “嗯……那……” “讓他們自己折騰去,你只管喂飽爹爹就夠了。” “嗯……” 院內草木豐茂,就快是百花繁盛的季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