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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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書房里,秦諾剛剛脫下外袍便聽見身后一串輕快的腳步聲,他轉身過去接住急匆匆跑來的小少年。 “哥哥!” 懷里的小少年因為小跑了一段路臉頰透出些紅來,將本來白凈得幾乎透明的皮膚襯出幾分艷色。只見他穿著一身鵝黃的小袍子,外面一件輕薄的姣綃外衫,明艷的色彩像顆小太陽。 “怎么跑得這么急,摔了怎么好。”秦諾抱著小少年,俊朗的臉孔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這兩位就是秦府的兩位公子,大公子秦諾今年已有十五歲,長得和秦升少說有八分相像,身姿挺拔,因著自幼習武更多了幾分這個年紀沒有的凌厲之感;而方才跑進來的小公子秦瑤今年只十一歲,是個雙兒,和靈兒當年像了十成十,額間天生有枚小小的朱砂紅痣,襯的像個年畫上的小仙童一般玉雪可愛。 秦升和靈兒只這一個雙兒孩子,又是年歲小的,相比對于之后要繼承爵位的大兒子從小的嚴厲教導,對秦瑤二人從來都不拘著他,尤其是秦升,看著和自己妻子像了個十成十的小兒子更是寵得厲害,那副傻父親的樣子每每讓靈兒都忍俊不禁。 “哥哥,你這次去了南邊可見了什么稀罕玩意兒么?快給我講講。”秦瑤摟著秦諾的腰晃悠著撒嬌,半梳起的發間一枚小小的金色發簪晃出亮色的軌跡。 秦諾原本帶笑的臉色微頓,抬手將那發簪取下來,只見是根小巧精致的簪子,金色的簪首墜著個小小的鏤空鈴鐺,看大小顯然是專人打造特意給小少年戴著的。 “瑤兒,這簪子誰給你的?”秦諾克制著怒氣,抱著秦瑤的一只手緊了緊,語調微沉,眼中一片冷意。 “是上次來咱們府里玩的陳家哥哥,我還沒帶過這個呢,好看嘛?”秦瑤答道。 陳家……秦諾想起上次來府里那個一臉憨相的小子。 秦諾閉眼斂神,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軟和下來:“不好看,金子做的東西怪俗氣的。” “唔……那,那不戴了。”秦瑤扁嘴。 秦諾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隨即又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秦瑤自幼被全府上下嬌寵,秦升更不許身邊人嘴里說渾話臟了瑤兒的耳朵,是以秦瑤這么大了還不懂送簪的意思,恐怕那個陳家的憨貨也是半懂不懂,要不是今天秦諾回來,這簪子再戴得長久了難免不會有下人嘴里胡言亂語。 秦諾一邊盤算著一會兒可要去找父親好好說說這事,一邊哄著懷里的小人兒。 “乖,看哥哥這次給你帶什么回來了。” “什么什么,我就知道哥哥是想著我的。”秦瑤踮起腳尖在秦諾臉上落下一個親吻。 秦諾攬住要下去的秦瑤親了回去,將小少年一張清秀的小臉親了個遍。 “哈哈哈,好癢啊。” 兩人親昵了一番,秦諾把從南邊帶回來的新奇事物給秦瑤一一拿出來把玩,一直玩了半日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才抱著秦瑤往內堂去。 內堂里秦升和靈兒已經到了,靈兒看著兄弟二人笑道,“瑤兒,這么大了怎么還膩在哥哥懷里。” “哥哥懷里舒服,又暖又軟,豈不比自己走路舒坦得多了~阿姆還不是老膩在爹爹懷里么。”靈兒笑嘻嘻。 靈兒反被弄得臉熱,笑罵道:“那是一樣的么,小鬼靈精。” “嘿嘿。”秦瑤吐了吐舌頭,坐到椅子上去。 主位上秦升笑笑,和秦諾問道:“這一趟還順利?” 秦諾道:“順利,南邊的叔伯們都是照顧兒子的。” 秦升:“嗯。” 一家人熱鬧吃了一頓,不時說些家常很是溫馨。 飯后,秦諾被秦升叫去主屋書房說說此次見聞,秦諾一一答了,秦升欣慰點點頭,“不錯,是個大人樣了。” 秦諾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說:“父親,還有件事。” 秦升:“什么事?” 秦諾拿出秦瑤之前戴著的簪子放到桌上。 小小的金簪顯然不是靈兒的東西,思及此,秦升臉上泛起怒意,“什么人的東西?” “是陳家那個小子給瑤兒的,今天碰巧瑤兒插在頭上玩被我看見了。” “家里的下人真是不得用了,這樣的腌臜東西都能經了瑤兒的手,真是一群廢物!”秦升抬手狠拍著桌子忍著怒火低叱道。 秦諾亦是滿面寒霜,“要不是當時怕嚇著瑤兒,我真是恨不得立時就到陳家去打殺了那個yin物,小小年紀不知從哪里學來這樣下作的玩意兒。” 原來這大崢國中,十四歲下未許人家的雙兒是不能戴簪的,正如靈兒當年,也是在與秦升交合之后才畫鈿戴簪,算得定親,之前都是用發帶或是再加些細鏈點綴罷了。 如秦瑤這樣的出身家室,便是有人上門求親也要三定九禮之后才算成就喜事,可以佩戴對方送來的禮簪,如今日一般私相授受的金玉之物多只在尋歡作樂的坊間,是公子相公討花樓美人歡心的手段,就是在普通人家里頭都算得上是對雙兒的輕浮唐突,更不要說秦瑤是秦府上下的眼珠子,被這么待了簡直就是調戲侮辱一般,如何讓人不惱怒。 秦升看秦諾氣得脖頸青筋暴起眼色微沉說道:“諾兒也不必急,明日與我一起去陳家找那家主討個說法,雖然說那小子大概也不多明白里頭的道理,但左右要讓他知道我的瑤兒可不是能這么戲耍辱沒的。你現在過去將瑤兒帶到你那里去玩陣子,我要審審他左右下人,連主子的臉面都要護不住了,要他們是干什么吃的!” “是,父親。” 秦諾應下轉身便往秦瑤院子里去了。 那邊秦升如何審問秦瑤身邊仆侍不提,這廂秦瑤一進門便鉆到秦諾懷里,初夏時節身上的衣衫都選了輕薄透氣的料子,鵝黃的袍子上繡著些簡單花樣,如瀑黑發半披散在腦后,金色的發帶松松挽住一半的頭發,有兩縷垂在鬢邊。 黑發趁著白凈小臉越發可愛,和著眉心一點朱砂紅痣惹人憐得緊。 秦諾看著弟弟一派純稚的面孔心下柔軟得不成樣子,又想起那個辱沒了瑤兒的憨貨心道明日定要他陳家付出代價不可。 “哥哥,南邊熱鬧嘛?聽說那里常年四季如春,繁花四時不斷呢。” 秦諾摸了摸秦瑤的頭,笑道:“是比這里要熱些,街上行商也多,不過熱鬧看多了也就沒什么新奇了。” “但是哥哥帶回來的鮮花糕可真好吃啊。” 秦瑤說的是秦諾給他帶回來那堆東西里的一種點心,是南邊特有的一種鮮花做的糕餅,做成小小的梅花樣子,吃起來有一種獨特的清香,只是不好儲存,放的久了便失了味道。 “那花在咱們這里種不活,要是想吃讓家里頭采買的人按時帶回來就是了。”秦諾輕輕啄吻了一下秦瑤的眉心,“也不可太貪吃了,不然又吃不下飯。” “知道啦,哥哥越發啰嗦了。”秦瑤嘟著嘴說。 “小沒良心的,吃得積了食難道是我難受么?” “好嘛~”秦瑤湊上去蹭秦諾的臉頰,細嫩的肌膚貼上去軟得不可思議,秦諾眼底浮起一抹暗色,摟著秦瑤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勢。 秦諾此去南邊的確漲了許多見聞,尤其那里由于通商發達,民風比之王都更多開放,有年長些的世兄同輩拉著秦諾去那煙柳聲色之處熱鬧過一次。 銷金窟媚yin地的溫香軟玉再沒有能進了秦諾眼的,同去的人還笑言秦諾不愧是王都世家公子,見識廣眼界果然也高,這俗花敗柳定然看不上眼。 秦諾也只笑著告饒,只喝了幾杯吩咐隨行小廝為其他人好生安排便告辭了。 當夜,將將算得成人的秦諾做了平生第一次春夢,夢中那人濕潤的眼眸,清淺的低吟讓他的褻褲濕了大片。 夜半醒來時,秦諾挑亮了屋內燭火,坐在床邊久久沒有動彈…… ……………… 兄弟兩人親昵摟在一處說話,秦瑤指間把玩著秦諾的幾縷頭發,不一會兒腦袋靠在秦諾懷里,小小打著哈欠。 “瑤兒困了?”秦諾看著好笑。 “唔,今天晌午沒睡。”秦瑤眼皮發沉。 “怎么不睡?下人都不安頓你么?”秦諾眉頭皺起來。 “唔~睡不著,等你……”秦瑤小腦袋一點一點。 “小傻瓜”,秦諾刮了下秦瑤鼻尖,“困了就睡吧,今晚就歇在這里。” “嗯……” 秦諾摟著秦瑤直到他睡熟了,才慢慢起身將秦瑤抱上自己的床榻,幫他將外袍和鞋子脫了,蓋好錦被。 昏暗燭光下,秦瑤的臉頰泛著溫潤光澤,嘴唇睡得微微嘟起,纖長睫毛好像欲飛的蝶翼般濃密卷翹。 秦諾在塌邊看了許久,俯身在秦瑤唇角落下一個輕吻后屏氣斂聲去了外間書房休息。 已經……不是可以肆意親昵同床的時候了,即使瑤兒不經事,自己卻也絕不能如此輕慢了他。 初夏的夜里還有些涼意,秦諾站在窗邊良久,待心中燥熱冷卻,走到書桌邊提筆寫下幾行字,一筆一劃力透紙背不知帶了幾分心力,墨跡還未干透,便被他用新紙遮蓋。 院內兩株楓樹枝頭颯颯搖曳,擾亂了寂靜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