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能否答應(yīng)臣這次不要再跟人在床上滾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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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皇上,你可不可以答允老臣,這次不要又跟人在床上滾作一團(tuán)了(3) 馬上,就有銀盔亮甲的衛(wèi)兵一擁而上,一邊一個架著蘇蘊就要走。蘇蘊震驚的目光定定望向蕭瀟,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嘴唇動了幾動,最終還是說不出話,只是眼睛里掠過驚訝、質(zhì)問、困惑不解等多種情緒。 蕭瀟老神在在地抱著雙手,看著蘇蘊被衛(wèi)兵簇?fù)碇褐D(zhuǎn)身走了,雖然看上去極不情愿,可是挺拔的身形毫不紊亂,果然好定力,很是一個人物嘛,當(dāng)?shù)闷鹉侵T多名流人士的盛贊品評呢。 “喂,停下停下,回來!”莊書儀急著大喊,幾乎要沖出去攔住押送蘇蘊的隊伍。 莊書儀還是在眾人之中頗有威勢的,他一大喊,要把蘇蘊押解到刑場的衛(wèi)兵們就停了下來,都想聽聽皇上還有沒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蕭瀟的笑聲甚是悅耳,就像風(fēng)搖鑾鈴一樣動聽,笑得玉樹輕顫,頭上所戴的旒冕的十二旒垂珠亂碰亂響一氣。 莊書儀一聽就明白了,連忙招手把人叫回來:“回來回來!皇上已經(jīng)赦免蘇太尉了,還不松綁?” 蘇蘊掙脫衛(wèi)兵的扣押,大步走回皇帝跟前,恭敬跪下,伏首至地:“謝皇上不殺之恩,罪臣永遠(yuǎn)銘記于心。” 蕭瀟笑著將他扶起:“蘇太尉是棄暗投明的大功臣,朕怎么可能有心相害?來來來,朕已經(jīng)備好美酒盛宴,專為蘇太尉接風(fēng)洗塵。那可是百年的潁州桂花釀,蘇太尉一定要多喝兩杯,壓壓驚。” 莊書儀在后面,看著這兩人像沒事一樣搭著肩膀,相擁著步上丹陛臺階,便松了一口氣,于是提起衣擺,與章華一起跟著他們登上玉階。 前面手挽著手、胳膊搭著胳膊的兩人還在互相有說有笑,嘀嘀咕咕——“桂花釀?不會吧,這樣的酒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小氣鬼啊,莫不是打發(fā)乞丐的嗎?臣可是獻(xiàn)給你三座城池,不是一座,不是兩座,是三座呢!昔日臣在趙國皇宮,別說桂花釀了,就是想喝玉精釀,那個皇上也屁顛屁顛搬出來給我喝個夠的……不行不行,我要回趙國,趕快把那三座城池還給我!” 蕭瀟臉上飛紅:“其實不是我小氣啦,玉精釀我這兒原來還有,可是都被喝完了……我就是這樣,平日醉的日子多,醒的日子少,比起你們克己復(fù)禮的趙國皇上差遠(yuǎn)了。” 蘇蘊捏了捏他,感覺那瘦削的身體上都沒多少rou:“是啊,你比他瘦多了。這樣單薄的身子,爬臺階累不累啊?要不微臣背你上去?”一雙笑吟吟的眼睛看得蕭瀟很不自安。 “不用啦!”蕭瀟小聲說,“真要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某個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人可要吃醋了,我可不想今夜大醉而歸,明天早上一起床就收到邊關(guān)告急的戰(zhàn)書……唉,平時我都是讓人抬上來的,威風(fēng)嘛,又不用自己走路,只不過今天要給你表演一個天子親自降階相迎的戲碼……還真別說,你投誠過來自己可是輕松了,我們這邊宮里和禮部,還有光祿寺,都雞飛狗跳地忙了好多天呢……” “是嗎?那倒是微臣的不是了。”蘇蘊閉口悶悶地笑。 “不過也有好處的,”蕭瀟壓低聲音,表情神秘地說,“這次宴席拿出了很多皇宮大內(nèi)珍藏多年沒舍得用的好東西。你等會會吃到昆侖紅蓮蕊,還有敦煌沙蛇羹,這幾樣瀟瀟平素都吃不上呢!而今倒是托了你的福了。” “真的?哇,趙帝那個老不死的從來沒給我吃過這么好的東西……嗯,看來你家的飯比較好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吧。”蘇蘊頓了頓,與蕭瀟相視一笑,又道:“方才皇上那個玩笑,可是把臣嚇得不輕呢,還以為自己真的要引頸就戮了,你瞧瞧,我冷汗都出了一身,濕淋淋的,不信你摸摸。” 蘇蘊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耳后的鬢發(fā),想讓蕭瀟摸摸有多濕,卻發(fā)現(xiàn)——哪里濕淋淋了,分明都是干干爽爽的,一滴冷汗也沒流過,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 蕭瀟輕聲一哂:“人人都道蘇蘊蘇太尉聰明絕頂,竟然卻是蠢笨如豬么?你不遠(yuǎn)千里奔赴投誠,連家、國、愛人都拋下了,不就只有一件事怕的,就是怕死嘛。” 蘇蘊慚愧道:“原來如此,蘇蘊還道皇上長了一副火眼金睛不成。實話說,你別看蘇蘊在坊間風(fēng)評甚佳,其實我素來不乏沽名釣譽之舉。尤其剛才那一招,用來耍威風(fēng)那是百試不爽,不知讓多少風(fēng)流人物折服在蘇蘊的腳下。” “只是到我這里就折戟了,是么?”蕭瀟的眼睛笑得彎彎。 “皇上確實不同凡響。”蘇蘊答道,“微臣來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人將蕭氏朝中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不過皇上你還是比我預(yù)料之中的更風(fēng)姿雋越,令人著迷。” 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兩人互相搭著肩膀爬上了皇城里最高聳巍峨的太極殿,莊書儀章華等人緊跟其后。 蘇蘊環(huán)視四周,滿意地點點頭。這蕭家皇帝的宮殿也是一樣的富麗堂皇,絲毫不輸給那邊的趙國。 宴席擺開,各色罕見的山珍海味流水似的呈上來。蕭瀟挽著蘇蘊一齊上了御席。旁邊十幾位重臣作陪,莊書儀和莫嘉星同坐一席。章華自己坐一席,一杯杯地給自己斟酒,菜也不夾,看上去有些落寞。 酒過三巡,酒酣耳熱,莊書儀見蕭瀟和蘇蘊都喝得東歪西倒,蕭瀟臉頰醺得粉紅粉紅的,艷若緋櫻,心里生出了不祥的預(yù)感,便離席起身,奏道:“皇上,天色已不早,宴席也該散了,現(xiàn)在就遣人護(hù)送蘇太尉回館舍休息吧。” “不嘛……”蕭瀟鬧別扭似的搖著頭,松了一半的發(fā)髻和旒珠叮咚作響:“蘇蘊,再來,干杯干杯……” 章華飲至半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大殿中央,大聲道:“今日皇上嘉宴之喜,臣章華不才,為皇上和蘇太尉撫琴一曲助興。” “小章,你醉了……”莊書儀皺眉正要喝住。 “準(zhǔn)了準(zhǔn)了!”蕭瀟在御席上面高興地喊著,醉了的皇上就像個孩子。 左右內(nèi)侍已經(jīng)抬來了琴幾,擺上一張上好的桐木焦尾瑤琴。 章華頹然坐倒,低頭便彈,叮叮咚咚的琴聲從指尖之下流瀉而出。莊書儀持杯傾聽,只覺得琴音激昂清越,仿佛滿腹深情,一腔熱血,無處訴說,悶漲得胸臆欲裂,又時而琴聲低語呢喃,仿佛情人柔聲細(xì)語,繾綣悱惻,愛意綿綿。 向高高的御席上望去,只見蕭瀟和蘇蘊嬉笑打鬧,那天下一絕的琴聲他們根本沒有留意到,還是舉著酒杯嘻嘻哈哈,旁若無人地自在調(diào)笑: “你看那個人,他像一只什么?” “哈哈哈哈哈……” 章華一曲終了,起身告辭,蕭瀟也不看他一眼,就這樣讓他走出去了,繼續(xù)舉起酒杯與蘇蘊對飲,兩人都醉得笑嘻嘻的,互相用筷子往對方嘴里喂食物。 …… 蘇蘊中途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眼,見多識廣、經(jīng)歷不凡的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邸館驛舍,而是身在皇宮大內(nèi)之中。 這頂上繡著金線攥花盤龍紋的錦帳,就是只有皇帝才有資格享用的規(guī)制。重重繁復(fù)的羅帳低垂,上應(yīng)天上九重祥云。 “嗯……”聽得一聲飽含著nongnong情欲的軟軟鼻音,蘇蘊才發(fā)現(xiàn)有個人趴在自己身上,正在急不可待地扒著他的衣服、領(lǐng)口,往一切能觸碰得到的地方亂親,胸口、頸窩、嘴……一邊親吻著,還一邊口中念念有詞:“蘇蘊,給我,給我……” 蘇蘊定神一瞧,這不是蕭瀟么。衣衫半褪,鬢發(fā)散亂,清秀的臉乃至全身都泛上了不尋常的潮紅,眼里有著什么火焰在跳動,瘋狂到瀕臨失控。 蕭瀟粉紅的小舌尖舔著蘇蘊的領(lǐng)口,一邊把試圖坐起身的人按住:“別動……我吃了藥了……”聲音不復(fù)先前的清潤甜美,而是意料之外的沙啞。 蘇蘊一把抱住他亂動的身子,肌膚極度敏感的蕭瀟卻發(fā)出了宛如呻吟一般的喟嘆。 “你吃藥了?什么藥?”雖是這么問,可心里已經(jīng)清楚了大半了。 “玉女散……就是,烈性春藥。”蕭瀟饑渴地注視著那一張一合正在說話的薄薄嘴唇,抓心撓肝地想去含它們,卻夠不著,只得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地舔蘇蘊的心口,隔著布料都舔得濕濕。 “你做什么要喂自己吃春藥?”蘇蘊大感驚疑,掙扎著坐起來,卻因為酒醉而覺得手足無力。這個蕭瀟既飲醉了酒又服了藥,也難怪像個蕩婦,又像個瘋子。 “我本來是要下在酒杯里喂你吃的,結(jié)果我搞錯了,自己吃下去了。”蕭瀟赧然回答,原本就潮紅的臉更是紅得滴出血來。在沉淪情欲的瘋狂之中透出這樣的羞赧情態(tài),看上去別有一種特殊的韻味。 “所以你原本是想引誘我強(qiáng)上了你?”蘇蘊似乎聽懂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