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深入草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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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深入草原 當托里斯從博爾格肚皮上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陽光從窗欄間落下,裹挾著微塵,照落在博爾格與托里斯赤裸的身體上。雖然已經入秋,但還是暖洋洋的,博爾格舒服的呻吟了幾聲,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夢。 “嗯……” 沒有吵醒博爾格,托里斯揉著腦袋,緩緩坐起。 他感覺自己頭暈的厲害,仿佛重度宿醉,渾身上下肌rou也發酸發脹,本以為是不是月神給他那場夢帶來的后遺癥,直到下樓看到狂鯊師徒們的那一片狼藉,才想起昨夜睡覺之前做了什么。 “嘖,也許我昨晚不該上樓……” 聳聳肩,披上自己的衣服,他小心穿過這片赤身裸體的肌rou漢子堆。 走到中間時,腳底突如其來的濡濕感讓他皺了皺眉,低頭看去,他正踩在昨晚狂鯊畫的那個圓環之中,濡濕感來自于其中白濃稠密的液體。 想都不用去想就知道這些液體是什么。 在狂鯊的濃密胸毛上蹭了蹭,托里斯終于來到門邊,打開門時,門外正站著一個褐色皮膚,背負長弓的高大身影。 在水流部落這個打扮的,也只有隼棘一人了。 看他的樣子,估計是在門口站了一段時間,至于為什么來這里,想想他平時侍奉的人也就明白了。 隼棘見托里斯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再加上開門后那股濃郁的雄腥氣味,兩條劍眉頓時一鎖,道:“好興致啊,托里斯先生。” 托里斯也懶得解釋,道:“先知在等我?” “……是的,跟我來吧。” 說完,隼棘也不管托里斯愿不愿意,當頭領先而去。 老先知的院子里,老人家正坐在搖椅中曬太陽。 旁邊立著一個小桌子,擺著一些還熱乎的rou食和清水,顯然老先知了算到托里斯這會沒吃東西。 托里斯自然不會客氣,拿起食物便囫圇吞咽,吃相極其不雅。 先知就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 胃里有了些東西,托里斯總算感覺好受些了,他開門見山道:“您是看到我打算走了?” 老先知點點頭,道:“所以特地找你來問問,為什么這么突然?按照前幾天我看到的景象,你還得在我這里弄一大堆……唔,稀奇古怪的東西,才會啟程——在其中一個可能里你甚至造出了兩臺三層樓高的巨像,我本還打算親手摸摸看呢,怎么這么快就決定離開了?” “我靠,我這么牛逼?”托里斯都被老先知講愣神了,原本想說的話也給忘了。 他撓了撓腦袋,道:“您這么一說我都想再多耽擱幾天真把這個巨像造出來再說了……算了。”托里斯搖搖頭,正色道:“時間不等人。先知大人,您還記得我也是月神選民這件事吧。” “當然。”老先知點點頭,道:“怎么,你看到了什么?” “昨晚月神讓我看到了……另一個我的可能。”托里斯斟酌了一會,決定還是全盤托出,除了最后他跟另一個我的對話和一些不可描述的小細節,都向老先知交代了。 包括他在那個可能里,對水流部落的殺戮。 “有意思……”如托里斯所料,老先知并沒有露出什么震驚或是憤怒之情,而是陷入沉思,撫弄著胡須,在搖椅中沉吟許久,才道:“我看到過這樣的可能,但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樣……” “我身邊同時跟著海瑞爾、拜恩和博爾格,還有那個血色史萊姆,對嗎?”托里斯直接指出這一點,事實上,就算老先知今天不叫他來,他也打算專門來一趟問問這件事。 他還記得初來水流部落時,老先知說的那些話和那句嘀咕呢。 “沒錯。”老先知將手合攏,閉目回想道:“實際上,就我所見而言,我對于你那些初次見面的可能,大部分區別都在于你的非人形召喚物上。” 老人家數著手指,念道:“史萊姆、哥布林、魔狼、霧隼,還有一個你帶著許多的紅楓林飛鼠,我最喜歡這個你,那些小東西相當能干。” 這還是托里斯第一次聽老先知說起自己這么多的形態,他不由露出專注神情,一邊思考的同時,蹲在老先知旁邊,替他捶腿按摩,促使對方講的詳細一些。 “我防備帶著紅色史萊姆的你,是因為這個你沒做什么好事。”老先知細細說了一遍這個帶著血紅史萊姆托里斯的故事。 “欺騙,偷竊,試圖用催眠類煉金藥劑俘獲人心,完全是只顧及自己,我對他的寬容只等來了他的變本加厲,所以……”老先知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笑容,而后補充道:“但是直接攻擊我們,進行屠殺,還真沒有過。” 聽著老先知的說明,托里斯也漸漸有了一些頭緒。 這樣看來,他和老先知雖然都是月神神選,但是獲得的能力并不同。 首先是老先知的月神能力,說白了就是預知未來。他可以看到大量由現在衍生而去的無數未來之線,再從繁雜的未來之線里,找出理論上最好,最優,最完備的未來。不足之處也很明顯,首先他雖然可以看到幾個月甚至幾年后的未來可能,但大都不能準確。就比如他看托里斯的這些形態。老先知只有接近事情發生的這個時間點時,所看到的未來才會精準一些。 就比如他看黑潮的那一晚。 且過了時間點之后,想要回顧過去是不可能做到的,他的能力只能往前看。 托里斯的月神能力恰好相反,可以看到過去的可能,簡單來說就是平行觀察。 所以他才能看到博爾格選擇完成父親契約后的經歷。 托里斯將自己的分析告訴了老先知。 “我是這么認為我們能力的,您覺得呢?” “嗯……”老先知拉長了尾音,想了很久,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覺得……” 老狼人抬起頭,藏在過長毛發下的雙眼有著一縷清光,他看著托里斯,道:“月神給你的能力應該是特殊的。” “哎?”這讓托里斯一怔,皺眉道:“為什么?月神選民的記載很少,為什么您會覺得我是特……唔,我似乎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我不明白。” 他搖著頭,說了一句很矛盾的話。 “你很聰明。”不過老先知聽懂了托里斯的明白和不明白,他道:“月神選民的記載的確少,但流傳最廣,也被你我證實的事實是:月神神選將永遠陷入未來的迷途之中,不能自拔。但,你卻不是這樣的。你雖然也是選民,但就如你所說,你看到的不是未來,而是過去的分支,你也不會時時刻刻都陷入其中,而是只有入夢時才會看到。至于你不明白為什么月神給你這樣特殊的禮物……” 老先知笑了笑,道:“我猜,大概是她老人家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讓我們這樣的凡夫rou體,真正成為她的神選吧。” “您的意思是……”托里斯眼睛慢慢睜大,道:“月神有特意降低自己這份禮物的不可控性?” “之前是猜測,但是今天跟你聊過之后,我覺得可能性非常大。”老先知撫摸著自己的一只眼睛——那只被他挖掉,換成魔眼的眼睛,道:“這魔眼雖然是龍息制作的,但我覺得前人未必就做不出來,就算做不出來,總會想出別的替代方法——我可不相信那些能活好幾百歲的精靈成為月神神選后,會輕易瘋掉。” “是的,所以……”托里斯也被老先知給點撥了,他眼前一亮:“月神神選本來就是精靈或矮人這類長壽且有悠長歷史的種族比較多。如果您說的沒錯,那么月神選這些種族成為選民,大概就是想讓這些人想出辦法,解決這份禮物的副作用。” 托里斯腦子轉的極快,一些對老先知能力的疑惑也都明了起來。恐怕老先知現在看到的那些未來,比起過去的神選們,已經被大大消減了數量,所以才能維持當前的清醒。 “我猜這就是為什么我有機會看到我挖掉自己眼睛,換上魔眼的過程。”老先知嘆了口氣,笑道:“這樣一想,月神還真是照顧我。” 老人家笑的很爽朗,嘴角翹的很高。托里斯看著那銀白色的絢爛毛發,蕭瑟無比。 這頭老狼,恐怕也只是比過去那些月神神選稍好過一些而已。 …… …… …… 告別老先知和隼棘,托里斯下一個目的地就是伙食帳,菇蓋的研究室。 時至中午,伙食帳的人還算多。大都是晨獵后回來的導師和學徒,托里斯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便進研究室里頭了。 “嗯?”托里斯剛一開門,發現菇蓋就在里頭。身前浮著一枚充溢元素魔力的水晶,正在思考。 “托里斯先生,您來了?中午好啊!”菇蓋見狀一喜,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托里斯跟前將他拉到魔像跟前,滔滔不絕說了起來:“一切都就緒了,昨天您走后我已經讓魔像成功啟動,但耗能實在太快,完全達不到我們的預期水準。我想是不是應該在陣構線路上做一些改動,比如將手肘結構變……” “呃,菇蓋。”托里斯連忙打斷菇蓋的話。 “嗯?您說。”菇蓋依然亢奮,只是眼角的黑眼圈顯示他可能一直忙到現在還沒休息,這不禁讓托里斯產生了nongnong的愧疚感,一下連告別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唉……這可真不好開口。”托里斯嘆了口氣,菇蓋也看出來了些什么,表情慢慢和緩,露出傾聽神色。 “您是……要離開了?”見到托里斯點頭,菇蓋眉頭緩緩蹙起,不解道:“可,魔像的研究還在瓶頸,我們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心血在這上面,您……” 托里斯一臉歉意道:“這是我的不對。這次研究把龍息留下來的東西一小半都砸了進去,這會突然說要離開你生氣也是正常。但是,菇蓋,相信我,我之后要做的事情重要無比,原本制作魔像也有私心在其中,就是想靠這個東西去完成這件事情。” 菇蓋擺擺手,神情低落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沒事的。”菇蓋豁達笑道:“等您完成那件事情之后,我們再繼續完成魔像也是可以的吧。” “繼續……”托里斯猛敲了一下自己腦袋,笑道:“你說的對。” 雖說去往草原深處尋找維爾海納是挺危險的,但自己這么悲壯干嘛,又不是一去不回。 既然已經知道了大祭司場的位置,直直前往就行。憑借自己對這個副本入口的了解,托里斯才不信他不能利用這個遺跡的特性玩死獸皇教徒。 “你可得等我,說好等做好了這東西我要白拿一具的,你可別都把材料禍禍了。”托里斯拍著菇蓋肩膀,一臉嬉笑。 菇蓋苦笑不已。明明這些材料都是自己的東西,怎么托里斯先生反而擺出這副守財奴似的模樣了。 “好了,不逗你了。”托里斯走向墻邊的素材區,挑選了幾枚水晶——主要是水元素和大地元素的。 “這些我都拿走了哦,有大用的。” “您好歹說聲借吧……”菇蓋長嘆一口,一直被托里斯壓迫的他終于小小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反抗。 “借什么借,我在先知那里吃飯都沒給錢,拿你幾塊魔晶石怎么了!” 托里斯歡快的玩了一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老梗,又挑選了幾件能用上的附魔物品,滿心歡喜的回奔牛的宅子了。 他特意選了大量的水元素石,便是想滿足狼王塞留斯的召喚消耗。【元素壓縮】雖然不能像預想的那樣把意識空間里的靈魂壓縮成靈魂石,但將水元素轉化成足量的寒冷元素和水晶元素卻相當輕松,且無需過多依賴煉金臺。 他心中盤算了一下,這些水元素起碼夠他召喚五次塞留斯。 至于為什么要準備五次的份……是因為這次深入草原,探索維爾海納,他思慮過后并不打算帶上博爾格。 青銅級的博爾格已經很難幫上他,特別是在經歷了另一個自己的悲壯后,托里斯不得不小心謹慎些。 畢竟獸皇教徒齊聚在那里頭,博爾格去了恐怕九死一生。 而且塞留斯那個瘋魔特性,注定不能帶隊友一道進入。 …… …… …… “哇,您可真絕情,被殺死回一次墓地是很難受的。”已經回到卡組,等待被召喚的拜恩聽完托里斯的安排,用他一貫懶散的語氣調侃道。 “少嘰嘰歪歪,你回墓地傷口就沒了。我可是要忍受被撕開又愈合的痛苦,我都還沒抱怨呢。”托里斯沒好氣道,他拿著老先知送給他的那枚戒指——一枚由老先知兒子,狼頭馬戲團團長,空間魔法大師凱烏斯制作的儲物戒指。正在研究怎么歸類物品,方便急需之時快速取出并使用。 現在他一個人呆在奔牛房子的二樓,為了節省資源,他都沒把拜恩叫出來,而是任由他在自己腦子里無聊的嘟囔。 “比起這個,拜恩,你被【魔能儲備】轉化之后,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托里斯醒來之后就一直忙著籌備出行,都沒來得及檢索自己新領悟的技能。 想到這里,托里斯說完話的同時,打開了自己的系統界面,掃向了那個新多出來的玩意。 —————— 【魔能儲備】 等級:max 效果:選擇一個你的詞綴,將一個符合該詞綴消耗的卡牌轉化成詞綴相應法術——刪除,改為技能。根據轉化卡牌的數值決定該技能強度和效果。一次只能儲備一枚技能。 注釋:很奇怪,這個魔能儲備不應該是在內在天賦網格里等著被隨機出來嗎?——刪除。 注釋:越是了解元素和法術的規則,越是覺得自己不了解。或許沒有外在能級天賦也能成為一個大法師? —————— 托里斯緩緩瞇起了眼睛。 他對于這個技能的描述槽點實在太多,以至于連拜恩對于儲備狀態下那些暗無天日的夸大描述都沒太聽清。 這位系統……你特么這是實時跟進,當面熱修嗎?!之前還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你敷衍,現在越看越覺得你越來越不靠譜啊!效果描述改一次就夠了注釋文本還要改還一次,有完沒完,到底什么鬼啊?!這些改動到底有什么意義?? 話說你這注釋說的好對哈,技能不應該在內在天賦里等著我升級然后去選嗎?怎么突然我就獲得了一個呢?是呢,好奇怪啊~ 奇怪個屁! “主人,您沒事吧……”與托里斯一體同心的拜恩感覺到了托里斯劇烈的情緒波動,以及那不用被召喚出來都能聽到的憤怒喘氣聲,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事,就是突然看到了某些鬼東西,讓我很生氣。”托里斯壓下怒氣,這讓他又一次懷疑起,自己的這個鵬洛客火花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他曾經從塞留斯的話里,推測火花應該是一種因人而異的指示,一種方便鵬洛客去理解,去認知世界,掌控自我的能力。 所以他通常會變成某種鵬洛客熟悉,且信任的存在。 但看看自己現在的火花,這個系統…… 說它完全不靠譜也不對,說它靠譜也不對。至少在方便認知上,托里斯是完全沒感覺出來這個時不時就會更新改動一下技能描述,突然給你個驚喜的家伙哪里好認知了。 而且,自己對卡牌游戲也不是很了解,為什么自己的系統會用一些卡牌游戲的術語來進行描述? 說到根本上,就連“系統”本身,自己其實也不感興趣。若塞留斯所說正確,自己的火花呈現出來的外在,應該是人型體反而合理吧。 “也許是因為塞留斯腦子不好使的原因?”他摸了摸下巴。塞留斯曾說龍息帶著他見過其它鵬洛客,那就說明龍息那時候已經離開怒鷹大陸了,好像…… 和老先知說的能對上,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天吶……”托里斯抓撓自己的頭發,苦惱不已。 疑惑越想越多,問題層出不窮。 難道說,塞留斯嘴里的前主人……不是龍息? 想到這里,托里斯放下戒指,潛進了意識空間,在這里,他可以更方便的呼喚手牌中的塞留斯。 那頭總是保持在狼人形態的巨狼正趴在地上,爪子交叉枕著腦袋入眠。 拜恩出現在托里斯身后,一臉好奇的看著托里斯,見托里斯打算去和那頭煞星巨狼搭話,猶豫了會,硬著頭皮上去了。 這頭巨狼明明是同伴,但拜恩對這家伙身上那股nongnong的煞氣始終下意識的會產生生理上的驚懼,那是他不可控的,源自本能。 “塞留斯,醒醒。” “……吼,主人。”蘇醒的塞留斯張開血盆大口,低吼了一嗓子后,伸了個懶腰,起身后巨大狼頭伸到托里斯面前,看著他。 “你還記得你的前主人是誰嗎?” “……前主人?”塞留斯一副沒有這回事的懵懂模樣讓托里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狼王誠摯的神色險些讓托里斯認為自己之前難道和他的對話又是一場月神之夢? “啊……”不過隨后塞留斯便恍然道:“是的,前主人……我有過前主人……” “我問得不是你有沒有前主人,而是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托里斯忍不住扶了扶額頭,他總感覺塞留斯比起上次見面更蠢了。 “前主人……就是前主人……名字?” “我知道了……”托里斯一聲長嘆,“你可以告訴我他的長相嗎?裝束?慣用攻擊手法?你和他并肩作戰過吧。”托里斯換了種問話方式,決心拿到塞留斯的答案后就再去sao擾老先知一次。 塞留斯坐了起來,抱著頭想了半天,呢喃道:“前主人……喜歡用火……很高大……我和他旅行……我們在一個很多水的地方分開了,還有一個人也跟著我們一起……還有另一個人,很熟悉的,另一人! ” 塞留斯的語速越來越快,眸間紅光變濃。 “還有一個人!他!!他!!吼!!” 塞留斯突然地躁動讓托里斯后退半步,只見這頭巨狼仰天長嘯,牙唇呲起,溫吞緩慢的嗓音變成了急躁的嘶吼,夾雜著一些話語,一開始還能聽清楚,到最后就只是純粹的噪音了。 塞留斯不停踱步,慢慢變為急奔,無視了托里斯和拜恩,開始在意識空間里抓狂亂跑。 “至少他這次把我要的東西告訴了我才瘋……”顯然,托里斯之前偶爾也會問塞留斯一些事情,但大都會出現這種結果。 拜恩朝托里斯靠近了一點,咂咂嘴,道:“主人,您真覺得進翠海,全靠這家伙……能行嗎?” 托里斯先從意識空間里退了出去,塞留斯的嘶吼實在太吵了。他這時無比慶幸,幸虧塞留斯不知道怎么通過心靈鏈接和自己交流,不然自己遲早被這頭狼人吵瘋。 而后他才回答拜恩的問題:“我也沒辦法啊……大祭司場的巡游已經開始,我必須盡快前往,否則它沉入地下后,我們就只能走最危險的深淵沼地那條路了,唉。” 拜恩想了半天,才意識到托里斯說的是維爾海納的事情。他發現自己還是沒法完全忽視這個年輕主人身上的秘密。 遠古遺跡的開啟時間和進入方法,這個剛剛成年的小家伙為什么會這么清楚? 鬼才會信他那套老師教導的說辭。 拜恩忍不住開口道:“主人,維爾海納……這名字只不過是提馬提的神話傳說,你說它真實存在也就算了,可你看上去似乎對這個地方如數家珍……” 拜恩的好奇心終于超過了他的職業習慣——反正也不在微笑之眸干了。他提出了長久以來一直想問明白的問題。 巫師他也不是沒見過,他的血影魔混血就是另一個巫師拿他做實驗弄出來的。但像托里斯這種類型,已經超出了他對巫師的理解范疇。 “你可終于問了。”托里斯笑笑,他覺得告訴拜恩沒有任何問題,也能多一個人幫自己分析一下系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如果連拜恩這個和他百分百靈魂同調的人都不能相信,那他還能信誰? “要解釋這些還真有點費勁,你先讓我整理一下思路……” 恢復更新?(ˉ?ˉ?)emmm,估計好多小伙伴都以為我棄坑了吧 終于要正式前往維爾海納了,盧卡斯部分的彩蛋打算緩點寫,先把這段寫好,怎么說也算是本書第一個高潮嘛(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