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另一條時間線

    無邊無際的草原，遙遠的彼方傳來深邃的狼嗥，直叫人心里發毛。

    火堆噼啪亂響，托里斯手垂在膝蓋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抱胸閉目的剛毅壯漢。

    魁梧高大的身形，遍布傷痕老繭的拳頭，寬松的袍褲遮住粗壯結實的大腿，古樸剛正的面容毫無波動，仿若入眠。

    這無疑是海瑞爾。

    托里斯的腦子里有些亂哄哄的，如果不是拜恩的存在，以及遠方景物染暈了似的的模樣，托里斯險些以為自己在水流部落里的那些事情都是一場虛妄。

    ——又一次，他陷入了月神給他的夢中。只不過這次更加特殊。

    盡管如此，他依然花了相當一陣子才從夢中自我的情感中解脫出來，正式意識到自己在這里的身份。

    一個過客。

    “和那頭老狼說的不太一樣啊。”拜恩大概了解了現狀，他聲音輕佻，甚至還對現在這處境覺得愉悅。

    “從一開始月神給我看的東西就不一樣。”托里斯在心里對拜恩道：“老先知看到的是當前未來衍生出去的可能，而我看到的……似乎是，平行的另一條時間線？我不知道怎么解釋。起初只是看到博爾格在殺了我之后怎么來到翠海，怎么和水流部落結識。而且那時候觀看時的畫面也不是現在這種……第一人稱。”

    “平行？時間線？第一人稱？”這些個新鮮的生造詞，拜恩聽不太明白。

    托里斯翻了個白眼，道：“就是說，以前看到的畫面我都是旁觀者，而這次我成為了親歷者。唉，這些其實都無所謂，我現在比較頭疼的是，唔……這條世界線‘我’的記憶和我們那條時間線的記憶混在一起了，我需要你的幫助，讓我確認哪些記憶是這邊‘我’的，哪些又是我們的。”

    “樂意之至，我的主人。”拜恩吹了個口哨，道：“為了更好的幫您的忙，可以把我召喚出來嗎？這個叫做除外區的鬼地方還不如墓地，我甚至都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順帶，我還想跟我的前上司好好打聲招呼呢。”拜恩話語里，對海瑞爾的惡意滿溢而出，簡直迫不及待想要冷嘲熱諷海瑞爾一番。

    “別做夢了，從我跟你聯系上的時候我就這樣做了。但是不行，我沒法把你從除外區里拉出來。我猜想大概是這個世界的你沒有被我制作成卡牌的原因。”托里斯打開自己的火花系統，閃爍不停的屏幕和截然不同的數據很好的應證了他的想法。

    他在這個世界里扮演的是這個世界的“自己”，原本的技能和數值全都不見了。

    系統只接受了他的訪問。而一些cao作，比如重置卡組，或是檢閱這些迥異的技能，他都沒法使用。

    “好吧……”拜恩一聽這話，意興闌珊，他道：“我們要怎么回去？”

    “誰知道，也許是看完某些片段就可以醒來，就和以前一樣。”托里斯下意識握起拳頭，危機感讓他緊張，片刻后他才道：“我先把這些記憶整理一下吧，反正我剛醒來那會，貌似我們正在被水流部落追殺。”

    托里斯看向外圍那坨血色史萊姆，想起老先知的描述。

    如果沒錯的話，自己現在經歷的就是老先知最不喜歡的那個可能。

    經過和拜恩的一一對證，托里斯逐漸分出了這個世界的記憶，但是心緒依然煩躁，好像有塊巨石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首先這個世界……博爾格早就死了，死在微笑之眸的襲擊中。

    拜恩跳上車廂時，被托里斯察覺到了，細劍穿透車頂，刺穿拜恩的腳踝，讓博爾格輕易殺掉了拜恩。

    這也就導致托里斯省下一個火系魔核，最終這個魔核被用在了海瑞爾身上，讓托里斯獲得了海瑞爾的靈魂，但博爾格依然受了重傷。

    蝴蝶效應就這樣產生了。

    拜恩是被博爾格殺死的，靈魂無法被托里斯獲得，而當時海瑞爾的靈魂律動極低，無法制作成卡牌。缺醫少藥，托里斯又要帶著博爾格躲避其它微笑之眸的殺手，因此，博爾格最終下場可想而知。

    “我把他埋在了我們駐扎過的那片湖泊……”托里斯緩緩閉上眼睛：“就是從這里開始，一切變得不一樣的。‘我’在選擇技能和屬性分配開始偏向于個體能力，利用對紅楓林的了解，‘我’殺了留在紅楓林里的微笑之眸——拜恩，你說的沒錯，離了你和海瑞爾，這些被派來執行勛爵級別委托的人毫無作用，甚至因為害怕被處罰自己就內訌起來。”

    在這之后，托里斯帶著繳獲的戰利品，一個人踏上了旅程，同樣選擇前往翠海，尋找遺跡。

    于是，與獸皇教徒的相遇便順理成章了。

    因為時間的關系，托里斯遇到的這個獸皇教徒雖然還是同一個，但吞噬了奔牛的它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這是一場兇險的戰斗，靠著【不可知者饋贈】的增幅與火花系統的輔助，托里斯最終還是險勝一籌，殺死了這頭獸皇教徒。

    “唔，看來我當時讓博爾格下手殺了那個怪物還是有意義的。”托里斯看向依然閉目養神的海瑞爾，對拜恩道：“這個世界的‘我’親手殺死了那個獸皇教徒，獲得了完整的扭曲融合靈魂，靠著這玩意，才最終把海瑞爾和這頭血漿史萊姆給制作出來。”

    “我記得您當時的確是特意阻止了我下手……為什么？”拜恩也想起來，托里斯在救奔牛時，故意讓博爾格終結了獸皇教徒。

    “謹慎起見，當時光是用了殘破的獸皇靈魂就差點出事，我哪敢再讓完整的跑進我的意識空間。”托里斯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史萊姆，介紹上那些文字可是讓他心有余悸。他走到血色史萊姆跟前，皺眉看著這龐然大物身體里的骨渣。盡管沒法直接檢閱這頭血色史萊姆的數值，但光看體型和黏液的殺傷性，就知道跟自己那頭完全不在一個層級。

    “它應該是需要相當多的血液和rou食才能驅動的……這個世界的‘我’獲得的詞綴相當的殘酷啊。如果能像看【欲念】一樣直接觀看這個詞綴的結構就好了。”

    托里斯正在思索之際，他的手突然握住了腰間的劍。

    身邊的血色史萊姆忽然竄起，在他背后形成一面血墻。

    下一刻，一枚修長的羽箭帶著破空聲，將血墻炸開，靠著這一點點的誤差，托里斯匆忙側身，險而又險的與箭矢擦身而過。

    只是脖頸還殘留著淡淡寒意。

    “隼棘。”這是托里斯的第一個念頭。

    “糟了。”這是托里斯的第二個念頭。

    他看向地面，在土包出現的剎那，便抽劍刺去。

    坐在火堆旁的海瑞爾直沖到托里斯身邊，一腳猛踩出一道震環，阻礙地下的鱗族人，同時大手撈住托里斯的腰，一把扛起，跑向馬車。

    刺耳的狼嗥此起彼伏，齊腰長的野草瘋狂擺動，那是狼人族的行進路線。天空之上，盤旋著的鷹翼族人齊射，勢如其名的箭雨蕭蕭而下，阻攔著托里斯與海瑞爾的行進路線。

    頃刻間，原本寂靜的草原熱鬧了起來。

    “我真是……”托里斯心里直罵娘，這個世界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去撩撥水流部落。

    不過記憶卻告訴他，不是他去撩撥的水流部落，而是部落先找上的他。原因托里斯稍作回憶也就明白了，沒了奔牛的引薦，加上他身邊又帶著這個需要血rou來驅動的史萊姆，老先知看到的那些未來肯定都不太好，雙方立場從一開始就成了敵對。

    海瑞爾將托里斯扔進車廂，血色史萊姆的身體迎風直長，攔住了追殺者的步伐——之前的幾次大概也是這樣躲過去的。

    靠著馬車的觀察孔，托里斯瞇眼觀察了會，有些奇怪。

    除了隼棘，追殺人馬里沒有幾個導師，難不成老先知只打算把他往草原深處趕？他試著回憶，腦子里卻好像蒙著一層霧，遮蓋住了這部分記憶。

    “……我們……去……現……”海瑞爾開口了，托里斯轉過身去，皺眉道：“……必須……維爾海納……”

    不止是腦海，周圍的景象也模糊了起來。托里斯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不能cao控身體了。

    或者說，這具身體的主人回來了。

    托里斯又恢復了第三人稱視角，和之前那些朦朦朧朧的夢境一樣，他看見了蹲在馬車中的自己。那冷漠的眼神，消瘦陰翳的面龐。馬車中的托里斯拔出細劍，在海瑞爾赤裸的后背上狠狠抽打幾下，嘴里說著什么，但是第三人稱下的托里斯聽不見，看表情和態度，似乎是警告與辱罵。

    隨后，這個托里斯走到馬車后門前，將門踹開，水流部落那些天生的戰士就跟在后頭。血色史萊姆雖然強橫，也只是可以輕易碾壓學徒而已，當導師們出手時，它只能乖乖交出自己的大部分身體，灰溜溜躲回托里斯身邊。

    一腳踩住門檻，托里斯露出邪笑。

    “他在笑什么？不對啊，如果只是驅趕，水流部落的人為什么追的這么急……而且導師們也不像是磨練學徒的態度，狂鯊那個表情……等等，不會吧，我靠!”第三人稱下的托里斯想到了一個不太好的可能，一個被他忽略了的大殺器，以及水流部落為什么追殺人數較少的原因。

    “吼!”

    一聲巨大的狼嗥，蓋過了所有狼族人的嚎叫，當聲音漸小時，整個天地都安靜了下來。

    嗖!

    隼棘的羽箭率先打破了沉默，一發接一發，這個褐膚精靈的弓術實在恐怖，不過當那些羽箭接近馬車時，速度卻開始變慢，尾羽掛起冰霜，墜落在馬車壁上。

    一頭渾身皮毛結霜，雙眸赤紅的巨狼出現在這草原之上。

    “吼!”

    又是一聲巨嘯，被召喚出來的塞留斯已經開始了攻擊。他巨大的身體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機動性，揮爪便撕開了幾個水流戰士的身體。

    血液飛濺，rou沫橫飛。

    “……”第三人稱下的托里斯怔怔看著這場大戰，屬于這個世界托里斯的記憶也開始清晰，告訴他，和水流部族的戰斗，并非他想的那么……溫馨。

    海瑞爾架著馬車走遠了，稍小些的血漿史萊姆纏在輪胎上，防止草梗卡住。

    視角正在逐漸拉升，拉遠，化為虛幻。

    托里斯視角最終看到的，是草葉上凝固的鮮血，正在逐漸結成血霜，一只水兔倉惶躲避著這場亂戰，遁入了草沼下的空洞。

    “……”

    就在托里斯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醒來時，虛化的視角居然又開始聚攏，凝固。

    “我靠，還來？”托里斯暗罵了一聲，道：“到底想讓我看什么？”

    “呃……該死，又變回第一人稱了……媽的……”

    獲得身體控制后，如山崩泄洪似的酸痛疲累讓托里斯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靠住身旁一塊巨石。

    他發覺自己睜眼都有些吃力，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上面遍布著蠕動的rou瘤，rou瘤芽的每一次活動，都會帶來鉆心的劇痛。

    他被獸皇教徒感染了。

    用完好的手拄著自己的劍，托里斯艱難往前行進，這是一片怪石嶙峋的區域，地面微微晃動，翠海的水霧縈繞此間，保護托里斯不被敵人追跡的同時，也遮蔽了他的視野。

    “這里是……維爾海納？”托里斯怔住了，環視四周，腳下還是翠海特有的韌草，加上這些小山般高聳的乳白色巨石，他確信自己現在所在之處就是維爾海納外圍之一。

    這讓他打起了精神，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快步朝前，一邊回憶游戲中的維爾海納地圖。

    “主人？主人？聽得到我嗎!”

    拜恩擔心的話語在心底回響，托里斯暴躁回應道：“聽得到，吵死了，別他媽打擾老子想事情。維爾海納，維爾海納……拜恩，你能通過我的眼睛記憶這里的景象嗎？”

    “不，我只能和您對話而已，您聽起來有些奇……”

    “那就閉嘴，安靜呆著。”

    托里斯單方面打斷了拜恩的話，湊到巨石跟前，尋找那些隱藏起來的符文，以解鎖通路。

    “這里是，第四扇門，對應的是大祭司場……哈啊……”托里斯眼前一花，膝蓋一軟靠在了巨石上面，緩緩跪倒了下去。

    汗水大顆大顆的從他額頭上冒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他能感覺到同化癥正在進入下一個階段。

    太快了，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世界的自己為什么會感染同化癥？他明明也掌握了祛除同化癥的能力啊，那個史萊姆，還有海瑞爾，都是用獸皇靈魂制作的……想不起來了……

    沙，沙。

    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費了好大力氣，托里斯虛弱的轉過頭去，看到了海瑞爾。

    拳師壯漢的身上沾滿了鮮血與泥塵，胸腹上還有四道深邃的傷口，多虧邊緣冒著霜氣，一定程度上幫助了止血——如果忽視掉霜寒帶來的潰爛。

    “那些瘋女人的手下已經解決了。”

    這是托里斯在這個夢中第一次聽到海瑞爾說話，語氣平淡，冷漠。

    “……治療我的同化癥。”

    托里斯的嗓音干啞，強撐著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朝海瑞爾的方向走去，最終卻摔倒在了草地上。

    出乎意料的，海瑞爾沒去扶他，而是蹲在托里斯的身邊，道：“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把我變成了什么樣的怪物，我要如何解脫。”他撫摸著自己褐色胸肌上的傷口，粗糙的手指插入其中，來回攪動，鮮血與一些rou沫被他挖了出來。

    “這樣的傷勢，這樣的痛楚，可我依然不會死亡。”海瑞爾沉著的臉終于出現了些許波動，咬牙切齒道：“巫師的力量真是恐怖。明明我對你恨之入骨，身體卻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你，就連現在，我的腦子里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可以控制它們了。”

    “你這個白癡……我就知道……”托里斯吼著，但是沒有力氣，聲音極低：“我完了，你覺得你會怎么樣？你是我靈魂的衍生!我的附屬品，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這就是褻瀆死者靈魂的人留下的遺言嗎？”

    “……”

    緩緩閉上眼睛，托里斯仿佛打算就這樣接受自己的命運了。

    他躺在濕潤草地上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皮膚上的rou瘤芽向著彼此接近，正在融接到一起。

    海瑞爾就這樣靜靜看著，努力抑制他內心想要“自救”的沖動。

    他在等，等托里斯變成獸皇怪物，屆時他如果還能活動，那么他會殺了怪物，否則，也只能看著這頭怪物為禍凡世了。但不過是哪個結果，他都將重新作為一個死者，拋卻前緣，回歸冥河。

    就在他看著托里斯身上的rou瘤逐漸抽根，長大之時。

    “……你真的覺得我沒有后手了嗎？”這句話托里斯說的很輕，但海瑞爾還是聽見了。

    下意識的警覺讓他想要彈身而起，可是卻動不了。

    “我好像沒有跟你解釋過同化癥的感染過程？”一根根邪觸從托里斯扭曲的左臂上冒出，輕巧的纏住了海瑞爾的腳踝，開始朝上移動，鉆進他的袍褲縫隙，挑逗著海瑞爾敏感的大腿內側。

    “同化癥對于一般人來說，是一種絕癥。但在游戲里，在玩家之中，同化癥的二階段反而是一個強力的戰斗buff，早期環境里，經常有那種喜歡pvp的玩家故意感染同化癥，并想方設法停留再第二階段，獲得強大的特殊技能呢。”托里斯緩緩站了起來，湊近海瑞爾。

    他的瞳孔呈現出一股灰藍色的色調，那是同化癥二階段的標志。背上和雙手肘側舞動著許多邪觸，看上去怪誕恐怖無比。

    “游……游戲？玩家……？什么……？”海瑞爾嘴唇顫抖，他花了好大功夫，才重新搶回講話的權利。但這改變不了他此刻成為自己身體囚徒的事實。

    “聽不懂？沒關系，我也沒打算讓你聽懂。”托里斯活動活動筋骨，這些觸手比他想的更加靈活，不枉他特意去感染同化癥。

    “讓我們先來算算賬吧。你在我們被追殺時生火。”

    一枚邪觸分出細小的枝岔，捅入袍褲下，海瑞爾的疲軟大rou中。

    “唔!哈啊!嗬……”

    尿道被侵入的痛苦讓海瑞爾瞳孔一縮，咬緊了牙關。額頭青筋抖動，滴滴冷汗從他的太陽xue流出，滑過他剛毅面龐。

    “你故意無視了那枚差點射中我喉嚨的箭。”

    尿道里的邪觸開始增多，紛紛擠開那個窄小的鈴口，朝內深入。而剩下一部分，則是纏住，緊勒兩顆睪丸，不停壓榨著。

    “嗬……你……呃啊……”

    “不斷測試怎么違背我的命令，怎么曲解我的意圖，怎么在戰斗的時候放水，做出保留。”

    托里斯微微瞇起他已經變異了的雙眼，嗤笑道：“你知道嗎？你看到我被獸皇教徒感染時的那股興奮勁，我都沒有特意去感知，卻還是傳遞給我了。1那么多試探，那么多陷阱，你真的覺得我會認為那是你的疏忽？在你死在我手里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我并非你所看到的這樣無能。不過沒辦法，誰讓你是微笑之眸的精英，青銅級的大師呢？”

    托里斯說到青銅級大師的時候，滿嘴鄙夷。也就只有英雄時代，青銅級才會被尊稱大師了。他一腳將海瑞爾踹成仰躺，踩著他的脖子，cao控著自己剛剛生長出來的邪觸，在海瑞爾精壯的身體上肆意游走，拔掉他的袍褲，露出這具滿身肌rou的男體，還有那個已經勃起，被玩弄到冒汁的yin具。

    “我給過你機會，所以我剛剛故意沒有去影響你的身體，讓你以為我無暇控制你。”托里斯的觸手抓起海瑞爾的胸肌，無視傷口，在rutou上扭動。

    “你讓我失望了。所以作為懲罰，也算是滿足你的愿望，給你一個解脫，我會想辦法把你的意識給祛除掉的，畢竟你的能力確實很不錯……不過在此之前，你就好好用你的身體來取悅我吧。”舔舔嘴唇，這是托里斯性致大發的標準動作。

    對于邪觸的利用，托里斯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無法動彈的海瑞爾，在他的束縛下如同一個肌rou傀儡，健碩的身軀只能任由托里斯把玩。

    “哈啊……哈啊……”

    尿道被不停填充，快要撕裂般的疼痛已經超過了他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海瑞爾喘著粗氣，看也沒有看現在已經變成半個獸皇怪物的托里斯，甚至都沒有求饒。

    這是他最后的尊嚴。

    “你不會認為，我的折磨玩弄只有這個程度吧？”托里斯將海瑞爾半舉起，讓他翹開兩條結實大腿，露出雄臀，以一個極為羞恥的姿勢袒露出他的粗rou和后xue。

    “嗯唔……唔……”

    “叫出來啊，之前幾次你不是叫的挺好聽的嗎？”

    手指在海瑞爾精壯的rou體上游走，托里斯挑眉看了看海瑞爾胸腹手臂上的傷口，道：“嗯，我一直都在想，我對卡牌召喚物的掌控到底能達到什么程度，只是之前從來沒有嘗試過。剛好，今天我們就來試一下吧。”

    拍拍海瑞爾滿是汗水的臉，托里斯心念一動。

    “呃……啊啊……”

    海瑞爾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胸腹上那些被塞留斯不分敵我留下的傷口，居然正在愈合。

    麻麻癢癢的，不過多會，他壯碩結實的身體恢復完好，翠海的水氣附在上面，胸肌挺起的溝壑讓托里斯忍不住再一次抓住兩坨硬rou，大肆揉搓起來。

    “啊，果然。傷口雖然愈合了，但是生命值并沒有恢復。只是表象而已。果然，卡牌生物歸根究底，已經不能算是真正的生命了。”托里斯舔舐著海瑞爾蜜色的胸肌，舌頭裹住乳尖，來回舔動。

    “有意思，那么我們接下來再來試試別的。你這副無所謂的表情還真讓人生厭，好歹主人再給你服務，就不能表現的……情色一些嗎？”

    話音未落，海瑞爾便感覺自己開始變得怪怪的。

    “哈啊……這……”

    眼睛前方蒙上了一層水霧，渾身肌rou開始不由自主的漸漸放松。身體被邪觸緊縛的不適感正在消失，尤其是他的大rou，尿道里頭明明都被撐了起來，疼痛卻快感受不到了，非但如此，還開始慢慢變成一股莫名的……舒爽。

    “呃……”

    海瑞爾掙扎了起來，他堅毅的精神防線在這一刻逐漸崩解。

    “你……哈啊……做了……什么……”

    托里斯欣賞著海瑞爾身體變紅變燙的過程，觸手也沒停下。聽著海瑞爾質問，他笑道：“沒什么，只是略微調整了一下你的激素分泌，你聽不懂沒關系，只要知道我的這次實驗很成功就行。”

    “呃啊……哈啊……哈啊……”

    腦子變得一片混沌，海瑞爾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說過，他沒法影響自己的精神才對!如果可以影響精神，自己根本沒有可能產生那些念頭……

    好難受……好癢……啊……

    “持續提升～說實話，我還是更喜歡看自己玩的人一副情難自己的sao樣呢。嗯……”托里斯原本饒有興味的看著海瑞爾一步一步踏入欲望深淵，但自己下意識講出來的話卻讓他聯想到了另一個人。

    “哼。”他冷哼一聲，將海瑞爾摔下，反正就算沒了邪觸桎梏，現在的海瑞爾也什么都做不了。

    跌落草地的海瑞爾緩緩跪起身，眼神迷蒙，不停喘著粗氣。挺拔的脊梁不停流著汗水，那些液滴匯聚在他后臀處，經’過那已經變得敏感的后xue時，海瑞爾下意識抬起自己粗壯手臂，手指開始揉搓xue口，嘴中發出唔唔的爽嚀。

    他背對著托里斯跪趴下，額頭枕著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則下流的扣挖著滿溢yin水的后xue，咕忸咕啾的聲音宣告著這個拳師的徹底墮落。

    托里斯貼近海瑞爾的身體，從背后一手撈住他的腰，一手撈住他的胸肌，捏玩著rutou。

    乳尖蹭蹭竄電般的快感讓海瑞爾爽的直抖，在托里斯含住他的耳垂，舌頭裹吸之后，海瑞爾徹底忘了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忘情的呻吟出來。

    “哈啊……好爽……舒服……”

    他傲人的陽具直對著地面，聳動之時被地上的草葉搔到，敏感的馬眼和guitou要爽不爽，讓海瑞爾難受至極。他抽出扣挖yinxue的手，轉道打算去愛撫roubang，手腕卻被托里斯牢牢抓住。

    “我可沒同意讓你自己碰。”

    托里斯在他耳邊輕輕說著，胯間的大rou這時候正對著海瑞爾翹起的雄臀，海瑞爾的yinxue時不時就會被托里斯的大guitou磨到，他下意識開闔xue口，仿佛已經等不急，要把托里斯的rou給吸進來。

    “你……不能……這樣做……哈啊……還……還給我……哈啊……意識……不……你這怪物……你終有一天……會被教會制裁……怪物……”

    幾次掙扎都抽不出手腕后，海瑞爾終于恢復了些意識，最后悲鳴般的詛咒著托里斯。

    只是話語斷斷續續的，加上他胯間不停流汁的大rou，完全沒什么威脅性，反而更加助長了托里斯的施虐心。

    “怪物？你覺得我在乎嗎？”托里斯強硬的將海瑞爾的臉掰過來，看著這張已經陷入迷離恍惚，被情欲沖垮了的粗獷臉龐，笑道：“不如把你的力氣放在更加有意義的部分上吧，想爽的話就張開嘴，把舌頭吐出來。”

    可能是剛才的詛咒已經耗費掉了海瑞爾剩下的所有意志，他緩緩張開嘴，聽話的將舌頭吐了出來。緊跟著，幾條邪觸便捅入了海瑞爾的喉嚨，將他的嘴全數撐開。

    “唔唔唔……”

    口腔被粗暴的填滿，活躍的觸手分泌著特殊的粘液，海瑞爾只覺得自己的嘴里黏糊糊的，充滿了男性的雄腥味。

    ……但是感覺不壞。

    除了實驗怎么cao控海瑞爾的身體，托里斯也在研究邪觸的能力。

    主要是細節方面的，作為一個怒鷹大陸的狂熱愛好者，曾經風靡一時的同化癥感染流他自然也嘗試過。但游戲中，二階段的邪觸就是個打擊點靈活難躲的物理性技能，哪有現在里這樣，能比手臂還要靈活。

    而且他發現只要一點點時間，邪觸可以輕易轉化，獲得身體一部分的特性。

    他將海瑞爾嘴里的邪觸變成了類似陽具的效果，那大量分泌的yin液，肯定能讓現在已經yin獸化的海瑞爾快樂不已。

    “唔唔唔……”

    聽他的yin蕩聲音，和抖動冒水的大jiba就能察覺出來。

    激發性欲的激素在海瑞爾的身體里越積越多，直到托里斯感覺海瑞爾快要直接射出來的時候，才讓激素的分泌稍微停止了一點。

    但也只是稍微停止了一點而已。

    他緊貼在海瑞爾寬闊的背脊上，大rou啪嗒啪嗒打著胯下壯漢的雄臀，汗汁與yin液四濺。

    托里斯很享受這個過程，凌辱海瑞爾的身體，污染他的精神。

    你想對我報為奴之仇，我又何嘗喜歡你呆在我身邊。

    看著海瑞爾開始主動翹起屁股，想要去找自己的rou時，托里斯舔舔唇，雙手扣住海瑞爾的肩膀，cao控邪觸先見之明的纏住海瑞爾的rou，勒住guitou，堵住馬眼，而后一個挺腰，將自己的粗大陽具順暢送入海瑞爾的體內。

    順帶，他將海瑞爾嘴里的觸手拔了出來。

    “唔唔……嗬，……噢喔呃呃!啊……哈啊……!”

    這一下的刺激讓已經瀕臨邊界的海瑞爾徹底失了神，頭顱高昂，脖頸青筋畢露，被鎖住的大rou幾乎rou眼可見的鼓脹了一圈，可以想見里頭有多少jingye。

    “噢呃……哈啊……求……啊……”

    短暫爆發后，海瑞爾整個人都被偷走了力氣，哪怕托里斯的命令沒有消失，他也沒法維持簡單的跪趴動作，四肢癱軟，全靠邪觸扶著。

    托里斯沒有動，而是很惡趣的觀察著海瑞爾的反應。壯漢兩股戰戰，緊實的大腿軟成一團，卵囊漲成紫紅色，表皮褶皺都快沒了，活像個球。

    布滿粘液的邪觸在海瑞爾飽滿鼓脹的卵囊上舔了這么一下，鎖住前頭大rou的觸手微微一松。

    “啊……啊……好……呃呃……哈啊……”

    頓時，大股大股白濃的jingye像是融化的奶酪，從海瑞爾的馬眼口流了出來，將他身下的草叢染成黃白色。流精式高潮快感緩慢卻又強烈，海瑞爾爽到嘴角流涎，眼神空洞無神，強壯的肌rou身體微微顫抖，已經完全被快感沖垮。馬眼淅淅瀝瀝，除了jingye還有尿液混在其中，儼然已經被cao失禁。

    托里斯的手順滑著從海瑞爾的肩一路撫過胸肌，來到腹部，抓住海瑞爾的窄腰，一只手揉搓海瑞爾的卵蛋，湊近他的耳邊。

    “好好記住今天的感覺，認清你的身份，我的肌rou便器。主人還沒正式開cao你就這樣了，真的用力了，你不得shuangsi，賤貨。”

    海瑞爾聽到這話，渾身一顫。側過頭，眼睛里徹底沒了什么剛毅不屈之意，只有nongnong的，癡狂的情欲。

    “哈啊……哈啊……主人……cao……cao死我!哈啊……請……啊啊啊，呃!哈啊!在射……啊……又射了……啊啊啊……好爽……!”

    沒等海瑞爾說完他下賤的請求，托里斯已經抓著他的腰開始用力。

    啪啪啪啪啪。

    每一次抽插都極為狂放，直入根底，深深碾過海瑞爾的腸道捅進他的陽心，讓這個漢子徹底成了一個漏了底的jingye壺子，前頭大jiba每次一顫都會被托里斯cao出一股jingye來，打在身下的草叢上。

    明明是極為痛苦的事情，但因為性激素的瘋狂分泌，這些痛楚反而被轉化成了快感，而快感又進一步成為更強烈的快感，沖壓蹂躪著海瑞爾所剩不多的內心。

    終于，幾次抖動之后，海瑞爾的rou終于再也射不出什么東西來，原先鼓脹的狗卵囊徹底癟了下去，掛在胯間搖搖晃晃。

    托里斯拔出自己的rou，在海瑞爾的雄臀上甩了甩，拭去殘精，捆住海瑞爾的邪觸也紛紛收回，或是纏繞手臂，或是蜷縮進皮下。

    如果忽略掉皮膚上那些蠕動的rou芽，乍一看還真不容易被人看出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失去了邪觸的束縛，海瑞爾整個人疲軟的摔倒在了自己的jingye中，正面全被粘稠果凍似的濃精覆蓋。

    托里斯打了個響指，解除了海瑞爾的召喚，撕掉自己衣服上破損的部分，打開了通往維爾海納大祭司場的傳送門。

    周圍的世界就像第一次時那樣，緩緩淡入，逐漸化為黑暗。

    ……

    ……

    “哈……呼……”像是入夢初醒似的，托里斯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的他慌忙觀察自己的身體，沒有邪觸的存在痕跡，這讓他放心不少。

    “主人？”拜恩的聲音響起，卻透著遲疑。

    “是我。”托里斯在我字上加了重音，他觀察四周，依然是一片虛淡。

    “您剛才是……怎么了？”拜恩沒法看到托里斯的具體情況，但能通過靈魂上的共鳴來感覺托里斯是否有異常。

    “我想，我剛剛應該是被那個‘托里斯’給覆蓋了吧。突然就被他的情緒和想法給控制住了，在那一刻，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托里斯喃喃道，而后又惡心的跳了跳腳。

    使用邪觸和cao控邪觸的記憶可還猶在腦海呢。

    “裝模作樣，我們在游戲里明明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用這個方法虐菜。到了現實，它比在游戲力更管用，你反而還覺得惡心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染個托里斯一驚。他轉過身，看到一個渾身罩在黑袍中的人，正站在一個簡陋的十字架前面。

    黑袍人裸露在外的手上，凈是坑坑洼洼的rou芽痕跡。

    不過哪怕沒有這些rou芽，托里斯也能認出這是誰。

    他沒有去問黑袍人這里是哪，而是福至心靈，他道：“游戲和現實總是有區分的。”

    “那是有余力者的說辭。你覺得我像是有條件去挑剔美觀或者正統與否的人嗎？”

    “總有辦法的……為什么要做到這個程度。”

    “等等，你在可憐我？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黑袍人轉過身，揭下兜帽，那怪物般卻又熟悉的面孔令人側目。他露出譏諷的表情，道：“你又怎么知道你接下來的道路要比我更加光明？至少我確信，我日后無論失去任何東西，都不會再如此痛心。你呢？”

    他咧著嘴，笑容邪性：“記得龍息嗎？他也是鵬洛客，比我們更強，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傳說與逸聞數不勝數，可他依然要做足準備離開這個世界，逃離那場末日，這就是現實。你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跡越深，動了的感情越多，就越是會成為牽絆著你的枷鎖。”

    “可是，同化癥會越來越嚴重，用扭曲之力做引子只是飲鴆止渴，你遲早回因為其他人的意識而失去自我。”托里斯忍不住踏前一步，皺眉吼道。

    “你是白癡嗎？還是忘了什么？”黑袍人忍不住嗤笑出聲，道：“在我主動感染同化癥之前，我們不就已經融合過意識了嗎？回答我，我們到底是托里斯，還是……楚河。”

    “那……那不一樣……”

    “那是一樣的，蠢貨。”黑袍托里斯一副快要失去耐心的樣子，道：“你就沒有去思考過嗎？為什么蘊含著無休狂舞神力的同化癥，可以被我們輕松利用，又能輕松治愈和轉化？再順帶想想，你融合了那個拜恩之后，性格上難道沒有出現變化嗎？”

    “……你看了我的記憶？”托里斯下意識握緊雙拳，黑袍托里斯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錘，擊打他的心。

    “彼此彼此。”黑袍人穿好自己的罩袍，道：“你還在乎這個？這場長夢是相對的，你在夢到我的同時，我也夢見了你。”

    “是嗎？”托里斯抱胸而立，挑眉道：“你真的是那個世界的托里斯嗎？”

    黑袍托里斯轉過身，做出和托里斯一樣的動作。

    他笑了。

    “聰明，不愧是我。”剎那間，托里斯感覺自己開始照起了鏡子，對面黑袍托里斯的裝束居然變得和他一樣，那些同化癥痕跡也消失無蹤，就好像他一直是這個打扮一樣。

    “你說的沒錯，我是這個夢的尾聲，是你看完那些記憶片段后產生的想法與警戒。我是殘像，是回聲，也是一個提示。”鏡子那頭的托里斯慢慢閉上眼睛，道：“夢該醒了，但你必須記住這一切，不過放輕松……我覺得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只是我需要一點時間，真正的……找到自己。”

    只是一個眨眼，回聲消失了。

    周圍的場景也紛沓而至。

    發青的樹葉，高聳的樹冠，吵鬧的鳥鳴與悠悠的風聲，托里斯看著眼前大湖，和湖前簡陋的土包，慢慢蹲下身。

    “我突然想起，這是我們經歷的第三個未來可能了。之前是我死了，現在是你死了，而我馬上要醒來，去迎接那個你我都還活著的可能……老實說，有點累啊，而且一想到這個未來必須幫你解決萬眾水生之神，我就更不想醒來了。”

    托里斯輕嘆了口氣，但夢哪有永遠不醒的。

    水聲越來越響，湖上泛起波浪，數只水兔出現在了湖邊，睜著圓鼓鼓的眼睛，看著他。

    托里斯想了想，一躍入湖中。

    陸陸續續把這章憋出來了，在腦子里的時候這章劇情自己想的超精彩，結果寫出來只能到這個程度otz……

    補完了之前留下來的一些伏筆(然后埋了更多)

    如果有看到這條留言的小可愛，可以看完之后回復一下感想嗎，拜托拜托，普利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