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3 棲燕(沈燕然和阮玉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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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然把自己關在房間,很是消沉了幾天,但她左思右想朝思暮想,怎么都想不明白。 若是玉顏對她無心,在她講話之前他的緊張是為了什么?她們在一起后玉顏沒有向她要過任何東西,都是她自己給他的。他不可能是圖她身上的什么。若是玉顏真的天性放蕩,只要哄著她就好了,又何必那么決絕地要和她斷了?況且玉顏一向是個別別扭扭的性子,沈燕然總是奇怪他心里的彎彎繞繞怎么這么多,心明明軟得不行,嘴上還硬要撐著,這次說不好又是哪里擰起來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明天去找他,纏著他,就算他要斷,我又沒同意。沈燕然下定了決心,扯過被子蒙頭睡了一覺,決定第二天就去找阮玉顏。 沒想到第二天跑遍了全城能找的地方,她還是沒找到阮玉顏,所有人都說不知道。沈燕然心里憋悶,覺得阮玉顏在刻意躲著自己,決定晚上去別苑偷襲,反正他沒什么事兒的時候晚上都回別苑睡。 到了晚上,趁著夜深人靜,沈燕然悄悄牽了馬飛奔向南郊。走到中途,忽然聽見身側樹林有人爭斗的聲音,沈燕然從小習武,聽力最是敏銳,那群人中有一個底氣深厚,但呼吸急促,似乎受了傷,這個氣息……沈燕然仔細辨認了一下,心下肯定道,就是阮玉顏。 沈燕然精神一振,急忙將馬拴到一旁,從懷里掏出匕首,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躲在一棵粗壯的樹后面,探頭一看。 三個黑衣人正被一群穿著侍衛服的女子圍著,掩著中間的黑衣人且戰且退,中間那個黑衣人似乎腿受傷了,左手死死地捂著大腿上的傷口,卻還是有血源源不斷地涌出來。 “樓主,怎么辦,她們人太多了,”墨岸有些焦急地問阮玉顏。 阮玉顏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交到墨岸手里,對她說:“你拿著東西先走,我腿傷了走不動,墨冰和墨塵與我拖住她們,你快些回樓里叫人。” 墨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一點頭,正要離開,就見那侍衛中走出來一個女人。沈燕然手中的匕首一下子捏緊了,是那日阮玉顏房里的女人! “百聞不如一見,墨樓的樓主竟然是個男人。”那女人打量了他幾眼,笑著說道:“身段倒是不錯,想必cao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吧。” 那群女人一陣哄笑,沈燕然牙都要咬碎了,三個黑衣人氣得胸膛起伏,中間那男子倒是無知無覺,還抽空安慰了一下身邊的人。 “若非立場不同我真要贊你一聲忠義之士了,你們墨樓對付嚴大人手下可真是不留情面啊,”笑完,那女人眼神銳利起來,復又冷聲說道:“不過今日你算踢到鐵板了,東西還回來,我可以……給你個舒服的死法。”尾音上挑,未盡之意不言自明。 “你做夢!嚴賊走狗,不得好死!”墨岸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聲冷哼,女人對著身后的人做了個手勢,那群侍從又涌上前去,圍住了四人。 趁著侍衛都到前面去了,沈燕然屏息凝神,盯準了目標,從坡上一躍而下,直直將刀架在那女人脖子上,微一用力就是一道血痕,女人連連痛呼,沈燕然一聲大喝:“都住手!” 前面的侍衛見主子被人拿在手上,不敢輕舉妄動,沈燕然又說:“把刀扔在地上。” 那群侍衛似乎有些猶豫,沈燕然立刻把刀往里收了一下,血流得更多了。“都放下都放下!沒聽見嗎?”女人驚慌失措地大叫。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刀都被扔在了地上,沈燕然看了一眼對面從她出現就一直盯著她的阮玉顏,溫聲說道:“玉……公子,你往西走一段路,路邊有匹馬,你先騎回去,快些找人醫治,莫耽擱了時候。” 阮玉顏一動不動,只是盯著她看,仿佛不認識了一樣。他身邊的黑衣人卻是等不下去了,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墨塵對著沈燕然拱手一禮,道:“多謝閣下相助,墨樓感激不盡。”說罷便要架著阮玉顏離開,阮玉顏的腿卻像扎根在地上一樣,只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感受到手里這人小動作又要開始后,沈燕然利落地兩下折了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慘叫,沉聲對阮玉顏說:“乖,聽話一點,快走,這里我自有辦法。” 阮玉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隨著黑衣人離開。沈燕然看著阮玉顏騎上馬跑出去很遠一段了,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轉回來看著手底下這女人,沈燕然陰沉地笑了一下,對她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看著身后綴著的侍衛,沈燕然也沒管,架著人閑步上了山,走到半山腰,就解下了女人的衣帶,把她捆在了樹上,隨手刺了一刀在她大腿上,聽著女人的慘叫滿意地笑了下。 “行了,到地方了,我不殺你,不過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當然,就算是死,我也可以給你個……有趣的死法。”沈燕然抬著頭捏了捏下巴,滿臉天真的笑了一下。又看了看越圍越近的侍衛們,笑得更開心了。 那女人雙手全折了,腿上又被捅了一刀,聽著她的話毛骨悚然,覺得她簡直是個瘋子。 沈燕然食指與拇指圈成一個圈,吹了個嘹亮的口哨,山上出現了幾束瑩瑩的綠光,似乎是聞到了血的味道,綠光越來越多,越來越近,下面的侍衛瘋狂叫起來:“是狼!快跑,是狼!” 那女人被綁在樹上瘋狂咆哮,狼群被晃動的人影吸引著沖了下來。 沈燕然幾下跳到了樹上,像燕雀一樣靈巧地踩著樹梢飛一樣下山了,再不管身后時不時傳來的慘叫。 風風火火沖回了別苑,阮玉顏已經包扎好傷口坐在房里等她了。 “玉顏!我回來了!”沈燕然蹦蹦跳跳地進來,看見阮玉顏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嚴肅地看著她,才有些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阮玉顏好像是生氣了,怯怯地站在門口不敢說話,只拿那雙大大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阮玉顏聽見她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吩咐下人將樓里的人叫回來莫再找了。而后正了正神色,默默地等著她。 兩人沉默對視了好久,沈燕然有些繃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說道:“玉顏,還沒睡呀,熬夜對傷口不好……” “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阮玉顏沉聲說道。 “沒有沒有沒有……”沈燕然慌忙擺手,“這是你的私事嘛,我知道,你不告訴我我不會問的,我很懂事的。” “那好,換我來問,”阮玉顏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到底是誰?” 沈燕然低下了頭,半晌才輕聲回道:“我母親是輔國將軍陸連意。” 阮玉顏微微仰頭閉了閉眼,她竟然是陸將軍的女兒。 兩人靜默片刻,阮玉顏接著問道:“那你為何叫沈燕然,還成了沈蘭舫的表妹?” “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幾乎日日生病,還險些被淹死,父親天天抱著我哭。永安寺的老和尚說我這樣活不過及笈,只能認干親,換個名字養在別家了。當時母親和父親便托人把我寫在了沈家的家譜上,養在沈府。我小時候經常兩家跑,但對外一直說是沈家鄉下的族親,至今也沒幾個人知道這些。還有,老和尚說我成親以后就能改回來了,所以,那個……”沈燕然絞了絞手指,帶著自己還沒弄明白的期待望向阮玉顏。 “我累了,你今晚去隔壁客房睡吧,”阮玉顏低頭回避了那道目光,打斷了她的話。 “哦……”沈燕然雖然滿臉失落,不過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把床鋪好,又想將阮玉顏扶到床上,沒想到阮玉顏直接躲開了她的碰觸,自己挪到了床邊,躺下不動了。 沈燕然心里又難受起來,不過還是給阮玉顏掖好被子,對他道了聲晚安,吹滅了燭火,又靜悄悄地關門離開了。 阮玉顏躺在床上,一閉眼,就是當年元柯興致勃勃同他談論陸將軍的畫面。元柯最是崇拜陸將軍,那是她的榜樣和目標,在她嘴里,陸將軍忠肝義膽、智勇雙全,是真正的國之棟梁。沈燕然竟然是她的后人,難怪…… 想到沈燕然聽到不能和她一起睡后哀怨的樣子,阮玉顏又有些想笑,這樣的性子,難道也是隨了那位陸將軍?這可真是看不出來。 想著想著,阮玉顏的唇忽然抿了起來,先前只當她是沈家族親的表小姐,于他而言就已是高攀了,如今她成了輔國將軍的嫡小姐,與他更是云泥之別,她的人生應當是一片光明的坦途,不該沾上泥點,自然也不該有他。 這次真的該結束了,阮玉顏胸口悶悶的,索性不再想了。若是我能活到扳倒嚴黨之后,也許就能看著她成為新的、人人景仰的大將軍了,阮玉顏恍惚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