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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車平緩地停在鬼府門口,葉月跟在滑瓢的身后下了車,再回頭時,朧車已經(jīng)了無蹤跡。 “葉月,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和你一同進(jìn)去了。”滑瓢為葉月打開了鬼府的大門,拍了拍葉月的肩膀,示意少年先進(jìn)去。 葉月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道:“好。” 等到鬼府大門再次關(guān)上時,滑瓢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剛剛來的時候就感覺朧車后面有一股隱藏得極深的氣息。滑瓢血紅的雙眸微亮,右手釋放出一絲妖氣,四處探尋著陌生的氣息。 忽然間那一絲妖力像是被硬生生扯斷,切斷了滑瓢的感知,滑瓢本能似的察覺到了危險,他低咒了一聲,順著妖力被扯斷的方向?qū)とァ?/br> 只是滑瓢沒有想到真正的危險,卻是在他認(rèn)為最為安全的鬼府中。 葉月走進(jìn)鬼府的庭院,眼前的景象讓他忍不住贊嘆出聲,精心雕琢的亭臺,蜿蜒著,不知流向哪里的溪流,珍奇的花卉簇?fù)碓谥車活w高大的萬年櫻,枝條上的花開到了極致,有一種讓人心顫的美。 一陣清風(fēng)拂過,經(jīng)不起撩撥的花瓣被吹落了些許,小小的花瓣隨著風(fēng)飄落到葉月的手心,在葉月心中勾出了母親在八重櫻下起舞的姿態(tài)。 “憂思逢苦雨,人世嘆徒然。春色無暇賞,奈何花已殘。”葉月不禁輕聲唱出母親生前最愛的和歌,少年清澈的音色染得這首和歌更加悲傷。 “啪啪啪。”幾聲緩慢的鼓掌聲將葉月的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只見一個黑發(fā)黑衣的男人從亭臺的陰影中走出,那男人頭上有一對尖尖的角,下垂的眼里透著不屑,周身似乎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壓得葉月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唱得很好聽啊,真是可惜了。”男人像是觀察獵物似的緊緊地盯著葉月,而后緩緩地逼近,“不要這么緊張嘛,只要你不反抗,我不會讓你疼的。” “你是誰?這里可是鬼王的鬼府!”男人每逼近一步,葉月就往后退一步,直到背后已經(jīng)挨上了萬年櫻粗糙的樹干,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退。 黑發(fā)男子身上散發(fā)出的強(qiáng)大威壓讓葉月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小巧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吞下一口口水,他定了定心神,雙手繞到背后,從衣袖中掏出鴆的召喚符紙,雙唇微動,小聲念著咒語。 “鬼王?你是說酒吞童子,呵呵,他還當(dāng)自己是鬼王么。”男人漆黑的雙瞳微縮,發(fā)出一聲輕蔑的笑,他注意到輕聲念著咒語的葉月,瞬間逼近了少年,一把掐住少年纖細(xì)的脖頸,冷聲問道:“你在做什么?不是讓你不要反抗么?” 幾乎是同時,葉月的腳下出現(xiàn)了巨大的藍(lán)色法陣,人形的鴆從法陣中現(xiàn)身,剛睜開眼就看到葉月被掐住了脖子,他瞇了瞇眼睛,看清了眼前黑衣男子的模樣,嗤笑了一聲,從腰間抽出短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將汝的爪子松開,夜叉,盧屋家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脖子被冰涼的刀刃抵住的感覺并不好,夜叉悻悻地松開了手,他斜眼掃了一眼鴆,忍不住大笑出聲;“哦?好久不見啊鴆,你還被困在人類手中,真可伶啊。” 葉月揉了揉自己被掐紅的脖子,咳了好幾聲,看到鴆出現(xiàn)剛剛放下心來,又看到夜叉的右手有妖力纏繞著,逐漸出現(xiàn)了一把三叉戟,忍不住大聲提醒道:“鴆!危險!” “嘖,多嘴的小鬼。”夜叉聽到葉月的提醒,忍不住咋舌,他略微后退了半步,緊緊地攔在鴆的身前,封住了鴆的行動,而后手腕使力用三叉戟挑開了鴆的短刀。 “吾現(xiàn)在跟隨誰,用不著汝來評價。”鴆只感覺手腕被震得發(fā)麻,短刀脫手掉得老遠(yuǎn),但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夜叉,你為什么要背叛吾友酒吞童子?” “呵,背叛?”夜叉挑了挑眉,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玩笑。 他揮動三叉戟一個箭步就往鴆的方向刺過去,只見鴆側(cè)身堪堪躲過,卻被夜叉的另一只手掐住了咽喉,夜叉湊近鴆,笑道:“都過去多少年了,酒吞他沒有一點野心,也沒有變強(qiáng),妖界的王早已不是他了,我夜叉,只追隨強(qiáng)者。” “咳,是文車妖妃么。”咽喉被鎖住,讓鴆有些呼吸困難,眼神一黯自然是猜到了夜叉叛變的對象,他用力捏住夜叉的手腕,嘴里念道:“解!” 只見夜叉發(fā)出一聲慘叫,松開了對鴆的鉗制,他的手腕上似乎是被溶解了半邊血rou,連里面的白骨都露了出來,他不禁大聲喊道“鴆!今天我絕不饒你!” “呵,一根毒羽就把汝傷成這樣,還大放厥詞說要追隨強(qiáng)者。”鴆的手里又出現(xiàn)了一根毒羽,他迅速沖向夜叉,一腳踩在了夜叉受傷的手腕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汝這樣,追隨誰也沒用!” 猩紅的血液從夜叉的傷口處潺潺流出,將地面都染上了妖異的紅,葉月在一邊緊張地看著兩人戰(zhàn)斗,大氣都不敢出。 毒羽沁入身體的疼痛感讓夜叉疼得說不出話,他尖細(xì)的獠牙咬穿了自己的下唇,似乎這樣的疼痛能夠讓他清醒一點,他抬頭看著一臉清冷的鴆,忽然周身迸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妖力,將地面都震碎了,才將自己的手臂抽回來。 “這股妖力又有何用?汝是贏不了吾的。”鴆輕輕地后退了兩步,雙手凝聚妖力,現(xiàn)出兩把妖刀,“只要被這刀傷到一下,你就會死。” 夜叉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三叉戟,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著,他看了看自己血rou模糊的右手,極怒反笑道:“鴆,你真的以為廢掉我一只手就能夠殺掉我?” “汝真是自不量力。”不確定夜叉是不是在虛張聲勢,鴆皺了皺眉,也釋放出身體里的妖力,那強(qiáng)大的妖力似乎能將周身的空間都吞噬一般,鴆瞬間就擺好了迎戰(zhàn)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