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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瓢擺了擺手,一臉無辜地說:“沒有,我是去救人的,你先讓我進房間里吧。” “去隔壁的房間吧,你是想弄臟本大爺的房間嗎。”人類的血液味道對于妖怪來說太過濃郁,酒吞捏了捏眉心,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滑瓢一把將言一放在榻榻米上,言一原本穿戴完好的衣服因為戰斗變得破爛不堪,裸露在空氣的皮膚上不滿了深淺不一的傷痕。有些較深的傷口還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將干凈的榻榻米染紅。 酒吞的鼻翼翕動,從濃郁的血腥味中嗅到了一絲妖氣,他抱著雙臂走到言一身邊,用腳推了推言一的身體,忽然嘴角挑起,笑道:“哦?這個人類身上散發出了姑獲鳥的妖氣,脖子上戴著的是鳳凰火織出的圍巾,難怪受了這么重的上還沒有死。” “說起來還真是……”滑瓢將言一抗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太在意,聽酒吞這么一說才發現那條火紅的圍巾。鳳凰火的圍巾是將鳳凰涅盤時的火焰編織而成,能夠抵御妖力的侵蝕。 正當滑瓢剛剛伸手摸到圍巾的一角,原本緊閉著雙眼,氣息微弱的言一突然睜開了雙眼,抓住了滑瓢的手,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嗚……哼……” 被言一抓住的手腕有些疼,滑瓢皺了皺眉,用力掰開言一手指的禁錮,順利地將手收回來,他揉了揉被掐出印記的手腕,輕笑出聲:“呵,真是有趣,這個人類好像要墮入鬼道了。” 言一原本清澈的眼白被體內狂虐四溢的妖氣逐漸吞噬、染黑,兩顆虎牙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長成駭人的獠牙,就連指甲也變得尖利。酒吞站在一旁淡漠地看著言一身上發生的變化,剎那間,言一以驚人的速度撲向男人。 “嘖。”酒吞忍不住咋舌,瞬間凝聚妖力讓身體快速做出反應,他一腳踹翻了撲來的言一,一只腳用力踩在言一的胸膛上,有些不悅地道:“哼,這個男人就算是墮入鬼道可能也活不久,他身為人的意識快要被吞噬殆盡了,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維持的人類只會走向死亡。” “啊……那怎么辦,就讓他死掉?”滑瓢故意嘆了口氣,攤了攤手,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靠在墻邊問道,完全沒有言一是他帶來的自覺。 就算是被酒吞踩著胸膛,言一還是在不斷掙扎,他變為鋒利鬼爪的雙手緊緊扣在酒吞的腳腕上,在酒吞的腳腕和小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這點疼痛對于酒吞來說算不上什么,可是被人類觸碰的感覺還是讓酒吞覺得不快,他施展妖力將言一的手震開,然后一腳將人踹到滑瓢身邊,歪著頭冷聲道:“那本大爺就管不著了,人是你帶來的,他如果死了,你就把這個房間給我收拾干凈。” “哎呀,我說鬼王大人,這個人雖然是我帶來的,但是他可是盧屋家的人,任由他死去,然后被你的小點心發現,恐怕……不太好吧?”滑瓢看到被踹過來的言一因為疼痛在地面上輾轉掙扎的樣子,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絲憐憫,他蹲下身去,一只手按住了言一胡亂揮舞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是輕柔地撫上了男人的臉。 滑瓢反常的動作被酒吞看在了眼里,他挑了挑眉,低笑道:“本大爺看是你對這個人類有興趣吧,少拿葉月來威脅我。”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怎么辦呀鬼王大人。”滑瓢見酒吞的語氣有所松動,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 “普通的方法救不了這個人類了。”酒吞看戲似的拿起腰間掛著的琉璃葫蘆,仰頭灌了一口妖酒,頓了頓,開口道:“他身上殘留著一些妖力,對妖力的接受度或許比較高,不如你勻一些妖力給他,看看能不能將他的意識拉扯回來,只要意識回來了,身體上的傷也就不算什么了。” 聽罷,滑瓢保持著按著言一的姿勢,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唔……那就照著你說的辦吧,說不定還能賺個人情。” 話音落下,滑瓢松開了鉗制言一的手,言一似野獸般,呲著尖利的獠牙撲向滑瓢,滑瓢順勢將人擁進了懷中,皺著眉接受了言一的啃噬。 如食rou動物版的獠牙深深地陷入了滑瓢柔軟的頸側皮膚,蘊含著妖力的鮮血如涓流般緩緩流出,來不及被言一吞咽的鮮血順著滑瓢肩膀滑下,染紅了衣襟。 “嘶……”久違的疼痛感讓滑瓢忍不住倒吸了口氣,他閉上眼睛催動體內的妖力傳到言一的身體中,想要將言一身為人類的意識拉扯回來。 言一身為人類的意識似乎是被一群不可見的手拉扯著,眼看著就要陷入鬼道深不見底的黑暗中了,滑瓢純粹的妖力將那意識包裹住,一點一點的,向外牽引。 “嗚……”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處于狂亂狀態的言一嘴里發出了近似悲泣的嗚咽聲,他深陷在滑瓢皮膚中的獠牙也逐漸松動,幾滴帶著他炙熱體溫的眼淚滴落在滑瓢肩上。 “回來吧……你還沒有到需要墮落成妖的地步。”感受到肩膀上的淚水,滑瓢抬起手摸了摸言一有些硬的頭發,聲音柔和地誘哄著。 也許是酒吞的辦法奏效了,言一的身體逐漸停止了顫抖,獠牙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他無力地靠在滑瓢的懷中,再一次陷入昏迷。 “好像是變回了人的樣子。”酒吞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記得把這里收拾干凈,滑瓢。” “你就不怕我被他吸干了么,真是的。”滑瓢故作可憐地說。 “呵,你修煉了多少年,會被一個人類吸干?”酒吞不屑地看著滑瓢,發出一聲嗤笑,“行了,趕緊帶著這個人類走。” “好吧好吧,我先帶他走,等他恢復了意識就把他送回盧屋家。”說完,滑瓢揉了揉自己被咬的地方,一把將言一扛在身上,從酒吞的視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