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毒梟:哥哥和爸爸懟上了甜哥兒醒了撒嬌的甜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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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軍靴的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 醫院早就被蒙家軍包圍,而走廊里也有士兵持槍守衛著,但除了這噠噠的腳步聲,整個走廊里沒有別的聲音。 蒙子衿已經60出頭了,但腰桿筆直,神情威肅,看起來比大多數40出頭的中年男人更年輕、更有精神。 不過他再怎么強大,畢竟是老了。 實在是承受不起失去唯一的兒子的風險,即使甜甜死里逃生,也高興不起來,更多的是感到沉重。 這么多年來,防火防盜防狗……還是防不勝防。而將整一片區里掀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找出來蛛絲馬跡。 蒙子衿心里很是憋著一股火。 這股火在看到病房門前的蒙戰時騰地燎了起來—— 偏偏是在蒙戰的東區和西區交界的地方出了事! 偏偏是蒙戰第一個找到甜甜! 蒙戰居然在甜甜的車上安裝定位器!!! 是他找到了甜甜……還是他,傷了甜甜?! 蒙子衿面龐緊繃,年老并沒有使他的肌膚松弛,他的臉龐還是那樣硬,帶著不怒自威的氣質。他的眼神就像是捕捉到草原上的獵物的鷹一般陰沉下來—— 蒙戰,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生,他在甜甜身邊安插了眼線!! 甜甜出門的車可不止一輛,而是一個整個車庫里十幾輛隨即挑選;而甜甜身邊的護衛全部是蒙子衿一手挑選的,能借他在甜甜身邊安插人,這么多年來不動聲色……蒙戰,難道真的會無所圖謀嗎?! 他本就不信蒙戰,現下更是提防。 但是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如果是蒙戰,完全可以直接殺掉甜甜。 ……呵,是想要博得甜甜的信任,還是他的? 蒙子衿快步上前,走到蒙戰面前。 蒙戰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兩個人一般高度,只是一個瘦削,一個壯實;一個年老,一個年輕。唯一相同的是周身的氣息,都仿佛是從血里釀出來的。 “啪——!” 蒙子衿一巴掌扇在蒙戰臉上,清脆、響亮。 這一巴掌真狠! 蒙戰的臉色立刻浮現出紅色掌印痕跡,連嘴角都滲出一點血絲。 但是蒙戰紋絲不動,依然面無表情,沒什么情緒——就好像這巴掌是打在雕像上一般。 蒙子衿甚至覺得手心火辣辣的發疼。 ……怎么會有這么硬的臉! “咔咔——” 這是子彈上膛的聲音,蒙戰兩側扭七歪八靠著坐著的幾個男人,立刻將槍口對準蒙子衿。而與此同時,更多槍支上膛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十幾個士兵圍成一圈,將槍口對準了蒙戰幾人。 氣氛似乎一下子劍拔弩張。 蒙戰只是說了一個字:“吵。” 「弟弟還在房間里睡覺,開槍會吵到他。」 ——這幾個鋼隊的人都是跟了蒙戰十年八年的,所以很快就了解了他的意思。既然不開槍,那動槍也沒什么意思。幾個人收掉手槍,姿態隨意地站在老大身后撐個場子。 蒙子衿冷聲道:“還在這兒干什么?” 干什么? 蒙戰垂下眼簾——當然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眼神打擾到弟弟的睡眠。 “……” 他實在是懶得說話。 “不管你在這兒干什么,” 蒙子衿命令道,“現在可以滾了。” 是的,命令。 不管怎么說,蒙子衿是蒙戰名義上的上級。一直以來,蒙戰對蒙子衿是唯命是從、任罵任打的——雖然說他被打的樣子也很恐怖——這么多年來,從一開始被蒙子衿羞辱就飆殺氣,到現在都已經被打習慣了。 而此時蒙戰只是細微地勾了勾唇角,依然一動不動—— 這么多年來,他有無數機會殺死蒙子衿。卻依然倒貼錢地給他賣命,圖的不過是一個保護甜甜的機會罷了。 畢竟在這一點上,他們是同盟。 蒙戰需要和蒙子衿協作,所以他愿意為此忍耐。 但是如果蒙子衿的決定,可能危害到甜甜,蒙戰當然不會聽他的。這一次的對手是“笑面人”,難保他不會在醫院里動手腳,在甜甜醒來之前,他都絕不可能撤掉人手。 蒙戰的態度令蒙子衿更為火大,他舉起手,再一次狠狠地扇下,但喉中醞著一個“滾”還沒蹦出來,手已經被蒙戰扣住。 兩個男人在暗自較勁—— 蒙子衿頸部繃出青筋,手臂上的肌rou都鼓起來;而蒙戰的手指則穩穩地扣著他,顯出輕松的樣子。 “你老了,” 蒙戰抬了抬眼皮,上下打量了下蒙子衿,然后直視著他道,“我護著他。” 他稍微地收緊手指,就在蒙子衿感覺手腕幾乎要被力給絞斷時,蒙戰放開了手。 蒙子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進病房看兒子。 * 笑面人被殺手救走,而他自己則在追逐途中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聽到系統提示的夢境結束音,甜哥兒還有點恍惚,進入夢境前的發生的事都有點記不清了。 他有些茫地睜著眼,半晌才回過神來,醫院特有的氣味闖入他的鼻腔。 “渴嗎?” 有人在旁邊問他。 甜哥兒茫比地轉了轉腦袋,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黑黢黢的高大身影—— 是蒙戰。 甜哥有點清醒了。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只是眼神偶爾有些恍惚,半晌才反應過來蒙戰的問題: “渴。” 甜哥兒看著蒙戰,有點兒期待。 蒙戰依然雙手插著兜,往床頭柜那邊撇了下下巴:“水。” 甜哥兒扭頭就看到床頭柜上擱著杯水,再扭頭看看無動于衷地,連站姿都不換一個的蒙戰,心里老大不高興。 杯里的水是溫的,甜哥兒瞄了一眼蒙戰,心說:你大爺的這該不會是你喝剩下的吧。 不過依然還是撅著脖子把水喝了,只是一點一點地喝著,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蒙戰稍微挪了挪,早晨的日光隔著單薄的窗簾明晃晃地落在甜哥臉上,甜哥兒眼前一亮,臉還有點暖和。 蒙戰低頭看著他,等了片刻,才轉身去把窗簾拉了。晨光一下子全部涌進來,明亮卻不刺眼,整個室內豁然開朗。 甜哥兒的嘴角翹起來:蒙戰是怕他被照醒,站在那兒擋光嗎? 病房里也沒椅子,床沿邊也沒有坐過的痕跡……蒙戰在那兒站了多久了?甜哥的眉目舒展開來,帶出俊朗的舒爽味,目光灼灼地望著蒙戰,唇角也越翹越高,不過馬上又耷拉下來,惱火自己的自作多情,整個人往被子里一縮,只露出一雙眼睛。 蒙戰也在打量了甜哥。 甜哥兒的傷口其實恢復得不錯,就是昏迷的時間久了,有點嚇人。 蒙戰見他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兒倒是挺亮的,雖然心疼,到底放心不少: “餓了?” 甜哥兒的眼睛亮了亮,扯下被子,用卷著的拳頭擱在唇邊咳嗽了兩下才道: “好餓。” 蒙戰低頭俯視他,然后抬手伸出食指指了個方向。 甜哥順著一看,瑪德又是床頭柜,上面放著一個土氣的保溫盒。 有沒有人性! 帥氣迷人的小甜哥哥肚子纏了老長的繃帶一只手上還吊著點滴,他那么虛弱,那么無助……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當然,他才不稀罕蒙戰來一個“喂食”互動。 甜哥兒有點惱火,也不裝虛弱了,彈著腰板坐起來,撈過一邊的保溫盒子,利索地單手開蓋。 甜哥兒瞟了蒙戰一眼:“哼。” 在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后,不再搭理他,把著保溫盒把里面的粥呼呼當水喝。 蒙戰看著他,細微地勾起唇角。 甜哥斂眸,隱藏住情緒——四年,他能夠隨意調動的記憶里,這四年來并沒有多少關于蒙戰的記憶。 兩個人的感情,并不好。 在做了第一個夢之后,他還以為兄弟兩人有著比較深的羈絆……現在看來是他的錯覺。 ……蒙戰現在大概是奉了蒙子衿的命令守著他的吧。 蒙戰見他喝完了粥,便邁步繞過床,另一邊悄無聲息地像個影子般貼在墻邊的男人為他打開了病房的門口。 甜哥見他就要走,急了: “我不想住院了!” 蒙戰停下腳步,扭身看他,威脅地瞇了瞇眼: “不行。” 甜哥的注意卻被他的臉頰給吸引了:“爸爸又打你了?” ——之前蒙戰背光站得遠,加上他自身皮膚偏黑,甜哥兒倒沒看到他臉上殘留的紅指印。 蒙戰聞言僵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甜甜,根本不會詢問蒙戰的傷勢。蒙戰是誰?殺人不眨眼的毒梟,能讓他受傷的人,肯定都已經被他殺了——那種沉重的事,是甜甜本能想要拒絕接觸的。即使會有一些同情,但如果對方是個不相干的成年男人的話,湊過去噓寒問暖才奇怪吧,gay里gay氣的。 蒙戰注視著甜哥,仿佛要看到很深的地方去。 此時此刻,和四年前的場景那么相像—— 樓梯上的甜甜,望著他的眼睛,越來越明亮,越來越璀璨……仿佛那些他所渴望的被禁錮在繭中的東西馬上就會破出。 蒙戰猛地扭回頭,避開甜哥兒的視線: “我聯系他,接你回去。” 說著就要轉往外走。 甜哥兒蔫兒壞地一笑,流里流氣地往床頭那么一靠: “我要去你那兒,養傷。” “拒絕。” 雖然打算親力親為地保護甜甜,蒙戰卻不打算把他接到自己那兒去。一來是因為甜甜的護衛隊在隨行保護上更專業;二來蒙子衿肯定不愿意;三來…… 蒙戰瞄了門邊的手下一眼,手下雖然跟老大有默契,但腦電波接受還是心有靈犀都做不到啊,依然木木地站著。 室內一時有些安靜。 幾秒后,手下腦門的小燈泡突地一下—— 哎呀,老大雖然很干脆地拒絕了弟弟,卻愣著邁不動腿了,這分明就是……他趕緊松開門把跑出去。 甜哥兒在床上蜷縮著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他一邊說一邊將自己像個蝦米一樣蜷得更緊一些: “我就是……就是……咳咳……有點虛弱……” 他高挑的身形在白色病床上蜷縮著,看起來竟然有點楚楚可憐。 蒙戰握緊拳頭,在感情和理智之間掙扎。 他背對著甜哥站著,脖頸都僵硬得快生出疼痛來。 甜哥兒的嬌姿無人欣賞,但甜哥可是影帝啊!臺詞功底一流的! 于是甜哥放大招了: “哥……帶我回家…好不好……” 蒙戰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