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懷先(29-30).xyz
29-04-25 第二十九章春酒 盛夏過去,轉眼中秋就來了。陳懷先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過節前回了家。之前陶沉璧也給他來過三四次信,倒不是催他回去,只是問他節怎么過,東西如何購置,家人如何安排。 陳懷先每次收到信都想笑,陶沉璧是半個字都不問他好不好,從來都是劈頭蓋臉就直入正題—— 家宴上,陳老太爺走得最早,然后是月數已大了的初桃。 陳懷先吩咐下人們都回去休息,留兩個人一會兒過來收拾就可以。 見人都散了,陳懷先攏著袍子過來,坐得離陶沉璧近點兒,提起酒壺來灌她。 陶沉璧仰著頭,喝夠了就往后錯錯身。陳懷先收手雖然快,卻還是難免有幾滴落在前襟上。 陶沉璧這會兒其實已經有點醉了,她用袖口擦擦嘴,傻笑說還挺甜的。 陳懷先給她夾了口菜,直接繞過碗送到了嘴里,似笑非笑地問她,“你寫信,什么毛病?從來都不問我過得怎么樣,是不是碰見麻煩了,就知道提些不要緊的問題。” 陶沉璧覺得,不妙。 她叼著筷子尖兒不松口,陳懷先又不敢用力扥,只能拍她腦袋,“松嘴。” 陶沉璧搖頭,眼睛溜溜地轉。 “我不問了還不行嗎?我再給你夾口別的,感覺你剛才都沒怎么吃著這邊的菜。” 陶沉璧這才松了牙關,放走了筷子。 陳懷先夾了塊rou,陶沉璧湊過來想咬,他卻忽然把筷子舉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盼著我回來,也一點兒都不想我啊?” 陶沉璧憨憨的,“切,不給我吃算了,我自己夾。”她想去抓筷子,卻因為醉酒眼花,把手伸到了酒杯里,沾了一指尖兒的白酒。 陳懷先恨恨地把rou塞到她嘴里,“吃吃吃吃吃你吃。” 陶沉璧嚼啊嚼,一臉滿足。 陳懷先又想說話,陶沉璧卻忽然開口,她抓著陳懷先的領子說,“二叔你說話,真的不中聽。總是很怨氣。”陶沉璧臉比平常更紅,眼睛瞇著,好像隨時會失去重心撲過來,她大著舌頭,“你你你你你說你,你想我就想我唄,想問我是不是也想你,你就好好問唄,我還能不告訴你嗎?不信你問我。” 陳懷先愣了愣,探著頭問她,“你想我嗎?” 陶沉璧答得也挺迅速的,“不想。” “我就知道!”陳懷先快速傾過身子去掐她腰,陶沉璧癢得直往椅子背上貼,又連連告饒,“別別別別別開玩笑開玩笑開玩笑的!” 陳懷先停了手,陶沉璧揉著腰,“你真好不禁逗。我當然想你啦,我不想你想誰去?” “這還差不多。過來我親一口。” “我不。”陶沉璧坐著,小手背后,仰著臉笑嘻嘻地看陳懷先,“你過來親我,你過來。” 陳懷先站起來,倒沒急著先去親她的嘴,而是先在她眉心啄了一口。陶沉璧歪著,渾身發燙,她人暈暈乎乎的,手卻靈巧,幾下就扯咧了陳懷先的領子。他鎖骨精致,肌膚如瓷,本是白白透透的一片,卻在燭光下面被映染成了一張米黃的熟宣。陶沉璧也沒做什么,就是側著臉去貼他胸口,她吧唧吧唧嘴,喃喃道,“這酒是不是不對啊?怎么這么熱?你這兒好涼快,我靠一靠。” 陳懷先就這么半彎著腰,把著桌子,別別扭扭地立在那兒,“不是說好那什么,我過來就讓我親的嗎?” 陶沉璧搖頭,“沒有了。不讓親了。我好熱。” 陶沉璧確實很熱,陳懷先胸前像是趴了只小貓,體溫照著常人高出許多。陳懷先這會兒也覺出不對了,陶沉璧實在是太熱了,他撐開陶沉璧,陶沉璧這會兒已經軟得像沒骨頭一樣了。他拍拍陶沉璧的臉,“你之前吃什么了嗎?” 陶沉璧覺得昏昏沉沉的,渾身發癢,尤其是身下,總覺得有東西在淌。 也不該是月事啊——剛走啊明明。 她覺得又流出幾滴,想扭扭身子換個姿勢,卻不小心碰到了花核,登時只覺得腿心一麻,跟著就不由自主地周身一抖。陶沉璧連忙抓住陳懷先,大口喘起氣來。 陳懷先眼看著陶沉璧只這么一會兒的工夫,額上就已經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布頁⒉∪⒉∪⒉∪點¢○㎡ 第三十章向晦 “你到底沾什么不該沾的東西了?”陳懷先靠著陶沉璧的耳邊問,陶沉璧卻被他送出的微弱氣流沖得頭皮發麻,渾身似乎是更軟了。她哼哼唧唧,一碰就嬌吟,愣是搞得陳懷先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帶陶沉璧回屋,要繞過花圃。 陳懷先拍拍她的臉跟她商量,“我抱你回去,你盡量別出聲可以嗎?花圃住了不少下人,讓他們聽見我怕你以后不好管家。” 陶沉璧撒起嬌來,“我不行,我,我好難受啊。”她張開手去抱陳懷先,“二叔我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你還真不是。” 陳懷先想起初桃走的時候似乎是沖他jian笑了一下。 如果他要是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她了。 陶沉璧那邊越來越難耐,閉著眼睛低著頭,絞著自己的兩條腿。衣裙的料子都是綢緞的,沾了黏液之后變得更滑,根本就解不了什么癢。陶沉璧委委屈屈地拉著陳懷先的手往自己領子里引,讓他去觸她早已挺立變硬的乳尖兒,“這兒也好熱,衣服穿緊了,磨得好難受。” 陳懷先看著她,有種自己在拐騙良家的感覺。他轉念有一想,陶沉璧可不本來就是他拐來的良家?他在陶沉璧胸前揉了幾下,陶沉璧不大滿意,啞啞地說,“你重點兒,我心里癢,輕了揉不進去。” 她雖這么說了,陳懷先心知肚明這也不是力度的事兒,倒也不敢太用力。陶沉璧正意亂情迷,陳懷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說,“你認得我是誰嗎?” 陶沉璧抬頭看他一眼,眼波碎碎如傍晚時候燦燦的浪頭。 她有點遲疑,“你,不是我二叔,我二叔陳懷先嗎?” 陳懷先也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可是當他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口了。 “我不是懷先,我是懷光。” 陶沉璧一愣,她好像真的在認真辨認這人到底是陳懷光還是陳懷先。 而他手還在她胸前,挑弄她的蓓蕾。 “相,相公你,你回來干嘛?” 陳懷先眸色一深。 心有點涼。 她果然認錯了。 陶沉璧又是一愣,緊接著就把陳懷先的手從衣服里拉了出來。她衣衫不整,眼圈發紅,渾身熱騰騰地像是冒著熱氣,“你不能碰我,我和二叔在一起了。他知道會很不高興的。”陶沉璧艱難地想站起來,卻被春藥弄得神思混亂,百骸無力。 陳懷先一直知道陶沉璧是真心對他。 只是她這個情況下說出來,又是這樣的神情,陳懷先真的覺得心頭一酸。這酸意從心里滾上眉頭,又襲上眼睫,化成一股熱流,縈著眼周打圈。 陶沉璧趴在桌上,整個人被情欲折磨得心煩意亂,她沖著陳懷先說,“相公你放心,我知道你最愛面子,也最愛二叔,我不會傻到想要去要個名分的。你能娶我,給我個家,我已經,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咱們之間,你都不想有孩子,跟二叔,我也更不會有。你留下的藥我都有按時吃,你放心。” 陳懷先這點眼淚還沒來得及淌下來,就又控了回去。 他是一心一意想要要劉襄舟身敗名裂。 一半因為陶沉璧。 一半是因為哥哥陳懷光。 陳懷光也曾醉里看劍,搖搖晃晃地把劍出鞘,然后在這凜凜的寒光里一字一頓地跟陳懷先說,我真想殺了那個人。我抓不到他,只能恨你大嫂。你當我真的不喜歡她?你真的以為我不喜歡他嗎? 劉襄舟就像是陶沉璧生命里的一條長長的裂谷,把她和她所有應得的美好前程和幸福未來隔得如若霄埃。 陶沉璧生活在自己設立的假象里。 可當陳懷先想到,這條路,是她的家人們親手推著她走上去的,他們蒙住她的眼睛,忽略她的呼喊,只是告訴她,別聽別想,也別反抗。 而她做過的最大的錯事,也無非就是信他們。 劉襄舟隔開了陳懷光的愛——陳懷光無非也就是個凡人罷了。他并沒有陳懷先這么冒險這么不顧別人的眼光,甚至他連自己都懶得騙,都不想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