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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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在這兒?”凌瑞東第一個念頭脫口而出。 徐渭站直了,認真看著凌瑞東,然后開心地笑了出來:“凌瑞東,你都沒什么變化,就是看著更有范兒了。” 凌瑞東也認真打量著他,徐渭的樣貌和他記憶里的差不多,只是又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他的頭發剃成了鍋蓋頭,四周的頭發露出發青的頭皮,頭頂的頭發略長些,估計也只有幾毫米,貼著他的頭皮,讓他看上去愣頭愣腦的,要是用東北話就是感覺這人很彪,和過去那種流氓氣十足的炮頭不一樣。 他黑了,即使在不算明亮的慘白路燈底下,凌瑞東也能感覺他黑了,因為他咧嘴笑得開心,牙齒白的像個月牙似的。 凌瑞東記憶中還存留著徐渭的笑,流氓的,諂媚的,張狂的,陰狠的,唯獨沒有這樣爽朗的,暢快的,但是他眼角眉梢那抹不去的一點痞氣,一點小壞,又讓凌瑞東有點想起他過去的小流氓樣兒了。 “你黑了?!绷枞饢|覺得自己這么認真看有點不妥,想了想挑了個比較穩妥的回答。 “天天跑步訓練,能不黑么?!毙煳紝⒛莻€巨大的背囊背在背上,又單手拎起兩個鼓鼓囊囊的迷彩大包,接著還把凌瑞東的包順手接過了。 “誒不用,不沉。”凌瑞東被他熟絡的動作逼得有些尷尬,然后徐渭背著這么多東西,仍然靈巧地伸著胳膊繞過了凌瑞東的爭搶:“瑞東,我今天是特地過來看你的,能上你家坐坐不?” 直白,毫不客套。 凌瑞東在這座城市工作一年了,來來往往的幾乎都是同事,偶爾見見同學也都是在外面,還真從來沒有人造訪過他現在的住處,尤其還用一種毫不見外的方式。 但是他總不好把徐渭趕走,也忘了要回自己的包,有些訕訕地說:“那你跟我來吧?!?/br> 他向著小巷里走,巷子昏暗,明明徐渭背著這么多東西還抬頭挺胸走得特別精神,但是凌瑞東卻只聽到一個步音,讓他覺得怪慌的,便刻意放慢了步子,沒想到徐渭的雙腿一個輕巧的墊步,節奏和凌瑞東又一致了。 徐渭背的東西太多,他換腳后背那個比他腦袋還高出一點的大背囊就晃了一下,想不注意也難。 “我們在學校走路都是兩人成行三人成路,步子都要走齊,跟人對步子對習慣了?!毙煳加悬c不好意思地解釋,嘿嘿笑了。 凌瑞東搖頭笑笑:“真沒想到你會去當兵?!?/br> “我一開始也不愿意去?!毙煳继谷坏爻姓J,“說白了,當初我爹媽都管不住我了,把我送到部隊就是打磨我,折騰我,我那時候在部隊,度日如年,跟坐牢一樣難受,就恨不得早點出來。” 凌瑞東能夠想象,徐渭那樣花花慣了的性子,哪能受得了部隊的環境。 徐渭接著說道:“但是后來出了那件事,我的后路全斷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唯一能想到的出路,就是有個好前程,讓我爸能原諒我。心里沒了別的指望,也就只能拼了,沒想到反而能適應部隊,在學校表現也算可以?!?/br> 說到自己的表現,徐渭的語氣帶著一種驕傲,但是凌瑞東沒有注意到:“那你和你家里呢,現在還沒和解?” “我弟告訴我,我爹現在對人提都不提我這個兒子,我媽也不幫我,他要是和我爹媽提起我,就是對他一頓教訓,為了怕他走上我的,路,家里還給他安排相親了?!毙煳继岬郊依铮⒖陶Z氣低沉,隨即對凌瑞東笑笑,“你不問問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凌瑞東當然好奇,甚至有點不舒服,但是看徐渭這么熱絡,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疏遠了,畢竟,他們倆的關系可遠不止朋友那么簡單。 “是靠什么部隊偵查手段嗎?”凌瑞東笑著問。 “是你的朋友圈啊!”徐渭哈哈大笑,“你都忘了加過我的微信吧,我們平時使用手機有限制,不讓用3g手機,這不要放假了,我刷朋友圈,才發現你離我學校這么近!” 凌瑞東立刻知道是哪條了,前幾天他發了一條朋友圈,拍得是窗戶外面掛的霜花,說了一句不知不覺在這兒已經住了一年了,他沒有關定位,顯示的就是他的小區。只是他也沒想到,徐渭的軍校原來也是這座城市,世界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他和徐渭已經進了樓道,徐渭背這么多東西爬個五樓都大氣不喘,他高中時候就體能不錯,當了兵身體素質更強了。 “那你就敢直接找過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凌瑞東被徐渭的“突襲”震驚了,“不用換拖鞋,我家不講這個。” 屋里都是地板磚,也沒誰來,凌瑞東一周拖一遍地都能保持得干干凈凈的。 徐渭把東西放在地上,站著看了一圈。 凌瑞東的住處布置的并不復雜,基本的一些家具都是房東的,凌瑞東就添了一些家電和日用品,房間里的沙發都是老式皮革的,但是上面的沙發套倒是挺溫馨,徐渭坐在沙發上,屁股陷進了綿軟的沙發里,后背卻挺得筆直,兩手放膝蓋上,坐的板板正正,透著一股軍人氣質。 “我怕我說了你就不讓我來了?!毙煳悸冻鲆唤z無奈的笑容,單從這個笑容,凌瑞東就感覺到徐渭變化很大。 那個無法無天,臭不要臉,就知道浪蕩惹禍的徐渭,何時有過這樣英雄氣短的表情。 更深了說,凌瑞東過去何曾覺得徐渭是個人物?否則,怎會因為他的失意,想到英雄氣短這樣的詞。 “我今天過來,就是不要臉來了。”徐渭挺起胸膛,目光灼灼地看著凌瑞東,先從褲子里掏出一張紙。 徐渭穿的是一件黑色T恤,一條灰色運動褲,T恤緊緊繃在他結實的胸肌,左胸口還有個學員七隊的圖樣,估計是學校發的衣服,他的褲子也是普通的運動褲,口袋也不深,這張紙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 凌瑞東打開一看,是一張借條,寫的清楚簡潔,簽名手印都有,而且這張紙本身還是寫在身份證復印件上的。 “徐渭,你這就過分了,搞這個干什么?!绷枞饢|把紙放到桌上,其實他之前借錢給徐渭的時候,就想過借條的問題,還考慮了很多結果,最多的都是徐渭徹底賴賬,而當徐渭真的光明磊落地來到他面前,鄭重其事地承下這份債務,凌瑞東反倒莫名心酸起來。 徐渭嘆氣笑了一下:“瑞東,你就別說了,我過去從不知道我有多混蛋,但是我父母不要我的那天,我借了一圈,連肯借我幾百塊的朋友都沒有,我就知道我過去到底混出了什么。唯獨有一個人,肯毫不猶豫地借我兩萬,而且那個人還是在國外,這份恩情,我徐渭記在心里一輩子,我,沒白認你這個主人。” 前面幾句讓凌瑞東感慨良多,最后一句,卻陡然讓氣氛尷尬莫名。 “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提它做什么,現在你變了,我也變了,我們都奔著正道兒努力呢,徐渭,你別擔心,我相信你將來一定前途無量,你和你家里也一定會和好的?!绷枞饢|輕巧揭過,還用起身倒水遮掩了自己,沒有看到徐渭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 徐渭雙手接過杯子,凌瑞東眼神看著他的手,就見徐渭一手托著杯子,一手扶著,姿勢很漂亮,很穩重,凌瑞東記得在哪兒看過,這是對尊敬的人表示禮貌,是一種禮貌的細節,凌瑞東自己都做不到。 他更沒想過徐渭會注意,而且是在和他的接觸上。 窺一斑而知全豹,凌瑞東在徐渭身上,已經發現了不止一斑了。 “我今天是先君子后小人,別因為那張欠條就高看我了。”徐渭將水杯穩穩放在桌上,然后對凌瑞東苦笑道,“我就直說了吧,現在我每個月的津貼才八百塊錢,我也大手大腳慣了,根本攢不下錢,所以我想寒假在這兒打工。” “去年假期我也是打工,但是也沒有住的地方,短工也沒有包吃包住的好工作,我基本就是在戰友家混了一個假期,不僅沒掙錢還花了不少。”徐渭說到這兒,不好意思地撓撓他錚亮的后腦勺,“我心里想,你是我的債主,欠兩萬也是欠,欠多點也是欠,所以我就自作主張,一點臉不要地找上門來了?!?/br> 要是換個人說出這么一番話,凌瑞東肯定覺得是真不要臉,但是徐渭這么坦蕩,還自己罵自己,反倒讓凌瑞東說不出什么了。 “我心里是這么想的,房租水電該怎么付我沒有二話,有自己住的地方我能選的工作面兒也多些,工資也能高些,到假期結束,我工資全都留你這兒,一點一點還?!毙煳继痤^,直視著凌瑞東的眼睛,凌瑞東發現,徐渭的眼睛竟然看著特別有神,“瑞東,我是真沒辦法,這世上能對我伸把手的,只有你了,我知道我這么做,你拿大棒子打我出去都是應該的,我就把話說到這兒了,我數五個數,你要是同意就說話,不同意就不說話,我馬上就走,借條你還留著,錢我一定還你?!?/br> 前面聽著還對著,最后幾句又暴露徐渭的流氓本質了,凌瑞東好氣又好笑:“你還給我數五個數呢?” 徐渭啪地狠狠拍了嘴巴一下:“嘿,我這臭嘴,又把搞訓練的破習慣帶出來了,你就當我剛才是放屁吧!”他起身就要拎自己的行李。 凌瑞東咳了一聲:“行了,你都來了我還能不讓你住下?!?/br> 徐渭一臉驚喜,口里連忙保證:“你放心,這屋里打掃,洗衣服做飯我都包了,保證比你雇保姆還省錢?!?/br> “我哪有錢雇保姆啊。”凌瑞東無奈笑了,“徐渭,要是在過去,你這么做,我真就把你攆出去了,說實話,一開始,那兩萬塊我都做好了打水漂的準備了,但是今天見著你,我覺得我重新認識了一句老話,浪子回頭金不換,人都有遇著事兒處在低谷的時候,我相信你能闖出來,而且會走得更好,所以我愿意伸手幫你一把,兩把?!?/br> 徐渭的神色也變得無比鄭重:“凌瑞東,你放心,我這輩子要不闖出點名堂,我可以不欠任何人,但我對不起你?!?/br> 凌瑞東也認真看著他,然后綻開一個機敏的笑:“行了,別裝了,徐渭,你這家伙是學好了,但是骨子里的東西變不了,我看出來了,你今天是都盤算好了,知道我肯定答應,耍聰明呢?!?/br> “還是什么都瞞不住你?!毙煳奸_心地嘿嘿傻樂,但是這句話里一點用詞,還是讓凌瑞東不敢輕易接下,他轉身向里屋走去:“你能把你這股聰明勁兒用對地方,肯定能成一番事業。” “我這兒就一個臥室,你先睡沙發吧,過兩天我再想想辦法。”凌瑞東抱著一床寢具走出來,他看了一眼沙發,雖然徐渭很高興,滿口不介意和心滿意足,但是以徐渭那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睡那沙發里怎么能舒服。 凌瑞東瞪著手腳麻利幾乎馬上就鋪好床鋪的徐渭,忍不住問:“徐渭,你是不是長個兒了。” 徐渭好像是等了半天這個問題了,回頭抿著嘴,笑得很是得意:“一米八四。” 凌瑞東氣的抬腿踢他,其實只是玩笑,徐渭稍微躲一下就碰不著,但是徐渭動也沒動,反倒伸手撈住了凌瑞東的腳,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凌瑞東腳上撓了一下。 這讓凌瑞東很羞惱尷尬,但是面上不動聲色地收回腳:“你去洗個澡吧,剛才在巷子里鬧了一身臟。”他轉身去拿毛巾,卻從窗戶反光看到徐渭把手放到鼻子那里,像是聞又像是撓癢癢。 他壓住心里的狐疑,告誡自己要用新的角度看徐渭,不能老是用過去的想法來揣摩徐渭,然后將毛巾扔到了徐渭的懷里。 房東在屋里留了一臺二十四寸的液晶電視,但是凌瑞東對電視沒什么興趣,連電視機頂盒都沒辦,自己辦了網,平時只用筆記本上網。他走到自己買的電腦桌前,打開筆記本。 這時候徐渭從行李中拿出了牙刷之類的洗漱用品,他站在那兒看了凌瑞東一會兒,然后問:“瑞東,你晚上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啊?!绷枞饢|有點疑惑地看著他,“我晚上就玩玩電腦,休息休息。” 徐渭把毛巾搭在沙發上說:“我晚上得自己加練一會兒,影響你不?” “沒事。”凌瑞東擺擺手。 “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在學校里練仰臥起坐,都是和我室友搭伴兒,他幫我壓著腿?!毙煳伎粗枞饢|,曬得古銅色的臉笑出一彎白牙,“你要不方便就算了?!?/br> “沒事兒?!绷枞饢|站起身。 徐渭很高興:“你要不要把電腦搬過來?” “不用,我正好看會兒書?!绷枞饢|拿起一本,“現在天天看電腦,一本書看半個月也看不完,以后正好你鍛煉,我也看看?!?/br> 他每周只去兩次健身房,大部分時間還是……犯懶。 徐渭脫掉運動褲,里面還穿著一條深藍色的大褲衩,本來布料就很輕薄,還洗了很多次,顏色淡淡的,有點透。 凌瑞東立刻注意到徐渭連內褲都沒穿,大褲衩上頂出來一個明顯的鼓包。徐渭扯扯松垮的松緊帶:“這是當兵那陣兒發的體能訓練短褲,我平時就當內褲穿。” 凌瑞東移開視線,拿著書走過去:“這地硬不硬,我拿個毯子?我給你拖一下吧?!?/br> “沒事兒,我們在宿舍都是水泥地?!毙煳紨[擺手直接坐下,“沒那么多講究?!?/br> 他雙腿并攏,兩條腿又粗又直,而且腿毛濃密,但是比凌瑞東記憶里要瘦了一點,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我怎么弄?” “你坐我小腿上就行?!毙煳家恢?,然后躺平,雙手指尖虛虛的貼著耳朵,因為躺下的原因,T恤貼在他的身上,隱隱露出下面胸肌和腹肌的輪廓。 “你這姿勢不太科學吧?”凌瑞東在健身房都有教練,教的花樣繁多,什么動作什么角度,上多大重量之類的,要求不要太多,看徐渭這么隨隨便便就開始,有點擔心。 徐渭嘿嘿笑了:“部隊都是硬練,哪有那么細致啊,沒事兒,我都習慣了?!?/br> 凌瑞東跨坐到徐渭的小腿上,雙腳換了幾個地方,最后半蹲著往兩邊岔開,自覺給徐渭的壓力不大,就低頭翻開了書。 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被一根彈簧頂著,整個震了一下,他一抬頭,就看到徐渭已經躺下去了,后背幾乎沒著地就又騰起身,上半身和雙腿折成銳角,臉猛地湊到了凌瑞東面前,把一股熱氣從鼻子落在凌瑞東的臉上。 凌瑞東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徐渭每次起身,身體都像一根彈簧一樣,全身肌rou都發著力,雙腿也本能地為了維持平衡抬一下,就讓凌瑞東身體震那么一下。 他低著頭翻著書,任由徐渭的呼吸一次次噴在他的頭頂和臉上。 過了一會兒,他漸漸覺得有點不對,他掏出手機,又看看徐渭,徐渭做得并不快,保持著差不多一秒一個的頻率,他每次起來的時候比較快,簡直是彈起來,仰臥的時候又放慢,身體舒展而均勻地躺下。 凌瑞東默默計數了一下,徐渭的速度基本沒有變過:“你每天做多少個?” “半個小時?!毙煳己俸僖恍Γ瓪庵宦源至它c,顯然并不覺累。 “……”凌瑞東默默計算了一下數量,“一直這個速度?” “是不是有點慢啊?我也能快點,但是那樣做的就不多了。”徐渭笑著解釋,“我們學校有個牲口,能一氣兒做三千來個,我比他還差得遠?!?/br> 那也有快到兩千了啊……凌瑞東心里說完,便看著徐渭,每次徐渭起身,都會把臉放大到他的面前,近看他的相貌還是那樣,痞氣又帶著拽的樣子,下巴有個小傷疤,也不影響他的形象,比起高中,徐渭的輪廓更開了,脫去了所有的稚氣,已經是個成熟男人樣了。 凌瑞東收回目光,雖然眼睛看著書,但是心思已經有點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煩躁什么,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了?!毙煳寂南掳驼?,T恤的胸口已經出現一小圈汗水,臉上也汗涔涔的,凌瑞東站起身:“恩還用我嗎?” “今天不用了?!毙煳挤碚酒?,做了一段伸展動作,然后說道,“我能不能把T恤脫了,一會兒我把地拖一遍?!?/br> 凌瑞東非常和善地笑笑:“沒事兒,你練吧?!?/br> 他轉身坐到電腦桌前,一抬頭,就看到徐渭光著膀子,對著他這邊的窗戶做了個屈臂的動作,看到凌瑞東的目光,他大大方方地張開雙臂笑道:“看我身材怎么樣?” “挺好的,比高中好點?!绷枞饢|抿嘴笑笑,“我去倒果汁?!?/br>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徐渭解釋,只是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 徐渭的身材不是好一點,而是大大進步了。 高中的時候徐渭雖然是足球校隊的,但是平時沾花惹草打架斗毆,有肌rou也是他早先練體育的底子,肌rou雖有,但是遠沒有現在的程度。 第一眼看去,凌瑞東的感覺就是漂亮,徐渭現在也沒有David那種壯碩的歐美身材,但是肌rou的線條特別流暢,胸肌厚實,又不像健美健身那些人一樣跟個饅頭似的,從他的脖頸分開兩道弧線,胸肌隆起,到肋部出現一條平直的下線,凌瑞東在健身房經常聽說這樣的胸肌是最好看的,中間的胸肌形成一道溝壑,直接連著腹部中間的腹肌線條。 徐渭的腹肌原先就特別好看,現在依然是六塊,像是一塊熟透的飽滿面包,但是徐渭不止有腹肌,他的腹肌兩側同樣有水波魚鱗般的細小肌rou塊,腰看著粗壯了,卻一點贅rou也沒有,兩條人魚線向著小腹和大腿根延伸,同肚臍那道濃密的肚毛一起,沒入了褲衩之中。 他當著凌瑞東的面跨前一步,雙手撐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雙臂橫展,與肩平行,緩緩傾下身體,肩膀比肘部還略低一點,這讓他的背部肌rou繃緊,凌瑞東不由盯著他的后背,過去徐渭雖然壯實,虎背熊腰,但是后背只是一塊渾厚的肌rou,現在從肩膀的斜方肌到三角肌,再到肩胛,都呈現出特別性感強壯的肌rou紋路,就連腰背都有兩道肌rou與線條,真不知道他經歷了多少訓練,才能練得一點贅rou沒有,還把自己打造的如同精鐵鑄就,全身都充滿了強悍的氣息。 徐渭就在凌瑞東的面前坐著各種運動,他也不用什么器械,光是俯臥撐就有好幾種,夾緊雙臂的,雙臂前伸的,還有雙手背后鍛煉向后抬背練腰的,練得渾身大汗淋漓,汗水順著他全身的肌rou線條往下流動,在燈光下如同古銅上流動的水珠,這屋子里暖氣燒得可以,徐渭練得滿頭大汗,都微微冒著蒸氣! “那我去洗澡了。”徐渭跟凌瑞東打了聲招呼,凌瑞東的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不置可否地恩了一聲,直到徐渭走進衛生間,才在徐渭特別挺翹的屁股上看了一眼,眼神復雜。 嘩啦啦的水聲和洗澡的動靜,凌瑞東努力安定自己的心神,他勸誡自己,一定是回國之后忙的事情太多,忽視了自己的欲望紓解,才用有色眼光看徐渭,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能用老眼光看人。 結果徐渭出來的時候,凌瑞東喝的一口水直接嗆到了嗓子里,徐渭連忙湊過來:“你沒事兒吧?” 凌瑞東狠狠咳了兩下:“你怎么也不穿件衣服?” 沒錯,徐渭出來的時候,不僅沒穿衣服,而且凌瑞東準備的大毛巾他也沒有圍在腰上,反而擦著他那短短的頭發,把身體赤裸裸展現在凌瑞東面前,剛才雖然已經好好欣賞了徐渭的腿,徐渭的上半身,但是當那條大褲衩脫掉,徐渭赤身裸體站在那里,身上還帶著點晶瑩的水珠,那整體的性感還是讓凌瑞東有點把持不住。 徐渭的身材讓他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肚臍之下的濃密肚毛和yinjing根部的陰毛連成一片,褪去包皮的yinjing在他的胯下垂著,凌瑞東覺得,徐渭的這個部位似乎都長了,沉甸甸rou乎乎的,顏色也是一種充滿情色的紫黑。 “沒事!”凌瑞東推開幾乎快貼住他來關心他的徐渭,手卻完全無意地按在了徐渭的腹肌上,他趕緊把手收了回來,眼睛同樣完全無意的在徐渭的胯下又瞄了一眼,他發誓真的是無心的,實在是徐渭的這個部位太容易吸引視線了。 沒想到徐渭嘿嘿一笑,自己伸手托起那個部位:“是不是看著不太一樣,我把包皮割了?!?/br> 凌瑞東整個人都是一種不知如何面對的狀態。 他對徐渭鼓起平時應對客戶的職業化微笑:“你不穿條褲衩?” “我洗了?!毙煳甲匀坏鼗卮穑缓蠛懿缓靡馑嫉卣f,“我其他的褲衩都留學校了,就帶了這一條,我明天就買?!?/br> “你先穿我的吧?!绷枞饢|慢慢站起身,表情恢復了冷靜淡定,他走到屋里,拎著一條內褲出來,“不好意思,我的內褲也剛洗了,這有條剛穿了一天的,你要嫌棄就先光著吧?!?/br> 他用手指挑著,還輕輕甩了甩,眼神里透著一股凌厲,嘴角若有若無地笑著。 果然,從進屋開始一直自信從容,無論可憐示弱還是求凌瑞東幫忙,都顯得很有掌控力的徐渭,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慌亂。 但是他馬上恢復鎮定,將毛巾搭在肩膀上,淺色的毛巾配上他古銅色的肌rou,站著就像一副性感寫真:“有的穿就行了,我不挑?!?/br> 凌瑞東向他那里一扔,但是準頭完全不行,吊在了徐渭面前,他也不說話。 徐渭看了他一眼,彎腰把內褲撿了起來,捏在手里。 一時間,屋子里流轉著沉默而怪異的氣氛。 “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绷枞饢|微微一笑,轉身向著臥室走去。 “你不洗個澡?”徐渭很詫異地問。 凌瑞東扭頭,上下看了徐渭一眼,然后隨意地笑道:“我也沒那么愛干凈,明天再說吧。”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再出來就看到徐渭已經穿上了那條內褲,但是凌瑞東和他身材差太多,那條三角內褲穿著像丁字褲一樣,內褲上面連徐渭的陰毛都沒擋住,兜住yinjing和睪丸的布料被撐得緊緊的,甚至被撐得側面露縫,后面的布料更是兜著徐渭又翹又緊的屁股,深深陷進股溝里,內褲的上面居然還露出一點臀溝。 “你穿的內褲,好小啊?!毙煳荚诹枞饢|面前轉了一圈,把這條幾乎失去用處的內褲展示了一下。 “網購的,買小了,我就穿了一天就不想穿了,我還有大點的,你要嗎?”凌瑞東抱著肩膀倚著門框看他。 徐渭抿緊嘴角,被凌瑞東的問題逼住了一瞬,然后他咧開嘴,把那個爽朗而人畜無害的笑容綻放開來:“這條就挺好?!?/br> “沒想到,你也會攢好幾條內褲不洗啊?!彼€努力開玩笑說道。 凌瑞東也笑得親切:“這幾天忙,沒顧上,對了,你不是說洗衣服包你身上嗎,內褲襪子包不包?” 徐渭的表情徹底僵住了,總算笑得不那么敞快了:“當然了,那有啥,我在學校里也經常幫同學洗,都包在我身上。” “那就謝謝你了。”凌瑞東用肩膀在門上頂了一下,撐起自己,“晚安。” 房門咔地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