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怎么，這就臉紅了？”沒了張姨在身邊，程亦川也不用彎腰了，只垂著眼看她。

    “你臉怎么這么愛紅啊？”他繞到她身后，從后面攬住她，下巴壓在她頭頂，與她同步地慢慢走著。

    “晚上的時候也是。”他輕聲說著，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捏。

    “不止臉，身上也紅得很。”

    “美的不行，哥哥看了就受不住了。”

    蘇橙叫他說的臉熱，忍不住去掐他攬在她肩上的胳膊，罵他，“你這張嘴！”。程亦川就任她掐著，口里叫著“哎！疼！疼！”，臉上卻笑的十分開心。

    末了還貼近她的耳朵低語了句什么，蘇橙的臉更紅了。

    “晚上帶你出去。”程亦川松開她，站到她身側牽著她的手。

    “張姨不是說晚上要一起吃年夜飯嗎？”蘇橙摸著臉，偏過頭看他。

    程亦川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你傻啦？當然是吃了飯帶你出去啊！”

    蘇橙被他敲的一愣，反應過來后，就立刻就拉著他的圍巾勒他。

    程亦川看著氣鼓鼓的蘇橙，笑的開心，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抱進懷里。

    “哈哈哈哈哈！”

    他緊緊抱著她，甚至把她抱起轉了兩圈。驚的蘇橙輕呼了一聲。周圍的人都避開了他們，留出了個不規則的圈。

    兩人就站在這個不規則的圈內，程亦川抱著她，一手墊在她腦后，一手攬著她的腰，湊近她耳邊。

    商場內，兩人身后不遠處搭建了個舞臺，一眼望去是一片喜慶的大紅。今晚是有活動在這里舉行的。

    主持人帶著嘉賓一齊放了數十支禮花，一時間商場內都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放花聲。

    程亦川拉著蘇橙，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舞臺，帶著笑牽著她走了。

    年夜飯是在程亦川家吃的。

    兩家人仍是像多年前一樣，兩位母親在廚房里忙碌。不一樣的是兩位父親，各端了茶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曾經是由他們給兩位母親打下手，但現在，以前滿屋子追著亂跑的兩個小孩已經長大了，接替了他們的位置。

    程亦川上樓換了身衣服就下來了，一轉身就看見蘇橙正蹲在廚房門口擇菜。

    他放輕了腳步，抬眼看了看兩位忙碌到沒注意到他的母親，悄悄站到蘇橙身后，輕輕抬起一只腳伸到她屁股底下，然后提起膝蓋。

    “哎！”蘇橙應聲向前撲倒。一回頭就看見程亦川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張姨跟蘇母都回頭看他們，程亦川的壞笑早收的一干二凈了。他揚起手里的小矮凳，看著蘇橙，“有凳子不坐，蹲不住了吧？”

    蘇橙瞪他，“惡人先告狀！”

    程亦川也蹲下，把凳子擺到她身后，拉著她坐到凳子上，“我哪兒惡了？”

    蘇橙扔下手里的豆角，推了他一把，程亦川被她推的措手不及，后仰著摔倒了。摔倒瞬間的表情太過驚愕，倒是叫蘇橙看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位母親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別在那鬧橙橙了，過來幫忙切點洋蔥。”張姨指了指水槽里洗干凈的洋蔥。

    蘇橙想了想，補充，“切成丁。”

    “蘇橙！”程亦川幾乎發出了怒吼。

    同一時間，廚房內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不過洋蔥最終也沒有被切成丁。程亦川握著刀切了半個洋蔥之后，就開始瘋狂飆淚，切了兩個之后瀕臨崩潰，試圖以母子情義為名求救張姨，被拒絕。后被蘇母與蘇橙接手，然后被張姨攔下，說今晚不吃洋蔥，只是切碎冷藏備用。

    沒一會兩人就被趕出廚房，兩位母親準備開火做飯了。

    程亦川試圖肢體威脅蘇橙未果，被兩位父親叫到客廳一起看春晚。蘇橙坐在自家父親身邊，程亦川真是越看牙越癢。

    忍不住給她發微信，“你等著。”

    蘇橙看了一眼手機，微微偏過身擋住手機回復他，“微笑/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你這么皮呢？”

    程亦川，“色/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在床上那么浪呢？”

    蘇橙，“程亦川！”

    程亦川，“親親/親親/叫哥哥。”

    “老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