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夫君個個太妖嬈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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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玨一直睡到日下黃昏。 床榻已經是空的了,洗好的干凈衣物疊得整整齊齊,北辰玨抖開了穿上,思索了一下留下了一張便條,出了房門只看到縱情聲色的嫖客和巧笑逢迎的伎子,熱熱鬧鬧、喧喧嚷嚷,哪里還有憐卿的身影。 他定了定心神,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做,直接踏出了春風醉雨樓的范圍。 再見了,我的炮友。 是啊,對于北辰玨來說,昨夜那沉迷rou欲的一晚,不過是和炮友打一炮而已,而且還是你情我愿的和諧炮。 想了想,他回到了御史臺,結果,一句質問劈頭蓋臉而來。 “你昨天夜里,去哪了?!” 身姿嬌小的少年站在閨房的角落里不知在搗鼓什么,看見是他回來了便起身站在陰影中,他微微低著頭,眼瞳向上望,死死地盯著北辰玨,仿佛北辰玨做了什么傷害他感情的事。 “昨夜你偷偷溜出去就徹夜未歸,今天居然還一天都找不到人?!”子慕予的語氣中充滿了癲狂和恨意,“你說你是不是找憐卿那個賤人去了?他就是個賤人!是個婊子!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你也喜歡?他是不是床中術特別好,勾引得你們你個個都神魂顛倒的?!” 他的面色慘白,那種白與憐卿、蘇清歡都不一樣,憐卿的白是和陶瓷一樣細膩柔軟的白皙,蘇清歡的白是象牙雕塑一樣的冷硬之白,而他的白就是沒有血色的慘白,形狀姣好的杏眼深陷在濃重的黑眼圈中,小半張臉也籠罩著揮之不去的陰霾,整個人都仿佛來自陰間地獄索命的厲鬼。 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小公子?嘖嘖。 北辰玨就奇怪了,他是怎么做到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 “子慕予,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派人跟蹤我?以為掌控著我的把柄?以為你自己很厲害?”他眼神之中的溫度漸漸冷卻,“我和你是什么關系,你憑什么管我的去向呢?我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你的妻主,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 “再說了,人家憐卿什么樣你不用管,收起你那一副嫉妒的模樣。”北辰玨眼睫眨動,垂眸遮下眼中的怒色,“找個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有多丑!” 是啊,被人監視的確讓他很不爽,但一直以來他也被人監視慣了,那些男人從來就沒有放松過對他的監視,但子慕予那樣說憐卿就讓他怒火中燒了,再怎么說憐卿也是和他上過床的人,身為男人也不能容忍有人這么詆毀自己的女人罷? 子慕予心中一痛,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酸澀的感覺在胸腔中擴散,水霧就從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凝聚,他無措地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么來補救,但北辰玨已經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罷!”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子慕予氣急敗壞地掐死手中還未成蠱的蟲子,極致的憤怒和悔恨令他秀氣的面容扭曲,眼眥變大,黑沉的瞳仁緊縮,使眼白看起來尤其大,血絲在眼白中擴散。 “小金,跟著他,幫我看著他,他會后悔的,憐卿心機深沉貪慕虛榮,會把他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他會后悔這么對我的……”他抖了抖袖子,一只渾身金色的小蟲子棲息在他的指尖上,低聲喃喃了幾句古老復雜的咒語后,他抿了抿唇,“不,我改變主意了,順便替我保護一下他,別讓他真吃虧了……” 小金嗡地震動了一下,嗖地飛向了夜幕,消失在子慕予的視線中。 長安城,安曲街,來悅客棧。 “小二,給我來一間上房……”當小二笑呵呵地跟他說了一個數字并伸出手要錢時,北辰玨顛了顛褲兜里剩下的碎銀子,只好尷尬地改成了一間普通的房間。 這元宵節也過了,好戲和熱鬧也看了,該玩的也玩了,北辰玨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后,就一直在躺咸魚混日子,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想要上位的念頭。 是他還沒有從上個世界中回過神來。 北辰瑾、南宮澈、東方漠、燕憂、西門斐。 這五張俊臉依次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他們陪了他幾十年,當牛做馬地在他身邊伺候了他一輩子,毫無怨言、樂在其中,北辰玨不受感動是不可能的。 但過了這么久,他也看開了,如果心腸不冷硬一些,在這繁華迷人眼的大千世界中,很容易迷失了自己忘記了自己是誰。 既然已經假死脫身,下一步就該聯系殷無邪,商量一下之后該怎么做。之前不聯系是因為他還想自己一個人悠閑自在地閑逛和瞎玩??蛇@么直愣愣地找上相府,而且還不能暴露身份,是見不到身為相府公子的殷無邪的,所以他給憐卿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明天去春風醉雨樓找他,讓他幫忙牽線聯系上殷無邪,反正憐卿也是殷無邪拉的盟友之一,商量了什么事讓他知道也不為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北辰玨叫了一盆水要了一條毛巾,在床上坐好,脫掉長襪,將雙腳放入木桶中的溫水中,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 原身的雙腳長得很秀氣,腳背白皙瑩潤,每個腳趾都粉粉嫩嫩的,像是剔透的玉石浸沒在水中。他蕩了蕩雙腿,在清澈的溫水中掀起了小小的波紋。 圓圓小心翼翼地說:“主人,你在懷念東方漠嗎?” 東方漠每天晚上都會為他端來一盆水讓他濯足,在他死亡之前,十年如一日,從來不變。 北辰玨眨了眨眼,沒有說話,只泡了半個小時,水溫就變涼了,他就把腳從水中撤了出來,用毛巾擦干水漬,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他蜷縮在被窩里,望著窗外慘淡的月色,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沒辦法古代世界沒有手機啊,來到這個女尊世界他最不適應的還不是男女顛倒,也不是少了幾個男人鞍前馬后地伺候(寵)他,而是沒了手機的那種空虛?。?/br> 他掩著嘴又打了個哈欠:“圓圓,系統商城有手機嗎?” 圓圓說:“有,而且一點也不貴,才10積分,但是在這個古代世界,主人你不能暴露自己外來者的身份,否則,后果很恐怖……” “算了,再忍忍?!彼藗€身,閉上了眼睛,開始了醞釀睡意。 窗戶半開著,夜晚的微風透過窗扉,給屋子帶來了不少的涼意,把北辰玨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給凍得冰涼,但他還是懶得起床去關窗戶,只是把手給縮了回去。 然而,睡意朦朧的北辰玨忽而聽到了一聲輕響,與此同時,還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鐵銹味,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圓圓在意識中慌慌張張地尖叫:‘主人不好了,你快看后面!’ 北辰玨捂著耳朵皺著眉心:“吵什么吵什么,你才不好了,我還活著呢!”然后就不耐煩地轉了身,揉了揉眼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睜開了眼皮。 我滴媽呀! “啊!”看到眼前這一幕,把北辰玨的睡意完全給嚇沒了! 他面前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蒙著黑色的面巾,銳利的眉峰皺得緊緊地,半跪在床邊不遠的地方,一只手按在地面上以支撐住身形,一只手捂在腹部上,腹部前面的衣料有黏膩的血跡浸染出來,將貼身的黑衣染成了暗紅色,此時還有粘稠的暗紅色血色滴滴答答地從他的指縫中滑落下來。 男人嘴唇微動:“救救我……” 北辰玨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怎么救你?” 男人垂眸看了看屋內的擺設,一張僅能容納一人的單人床緊靠墻面,床底有一定高度可以鉆人,一個半人高的木制衣柜,目視可躲在里面,其他的比如說一盆洗腳水、一條擦腳布、一個床頭桌,直接被男人給略過了。 “我躲衣柜里,幫我這一次,之后我欠你一次人情,只要我能做到……”說完,黑衣男人便捂著肚子鉆進了柜子里。 北辰玨其實很想問為什么那么多地方,偏偏找上了他這個暫時租的小客棧? 他看著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一直延續到柜門前面,無奈地用了那條毛巾,任勞任怨地蹲下身擦干了血跡。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受了傷的黑衣男人?” 剛呼了一口氣,就看見一個身姿矯健的殺手蹲在窗子上,面無表情地問路道。 北辰玨呆了一瞬,大腦霎時當機,聽見那個莫得感情的女殺手繼續問,“如果沒看到,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北辰玨悄悄地將沾血的毛巾藏在身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女殺手聽罷便轉過了身跳下了窗子,北辰玨看著那空蕩蕩的窗戶,正松了口氣,只見女殺手竟然去而復返,而且這次是直接躍下了窗楹,跳進了屋子里。 “不對,”她的眉頭出現了一個結,鼻子嗡動著集中精神分辨著空氣中的氣味,“附近這片地方只有你一間屋子開了窗戶,而且你這里有淡淡的……” “……血腥氣!” 女殺手轉過頭,視線直接鎖定了北辰玨:“你確定你沒有私藏逃犯嗎?他是女皇陛下緝捕的逃犯,你知道私藏逃犯是什么下場嗎?” 北辰玨僵立當場,脊背發汗,這回他知道為什么黑衣男人找上他了。 因為他懶得關窗戶…… 真他媽的cao蛋,竟然是這種奇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