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前線消息聳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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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澹臺將軍要上戰場了,您不去送送他嗎?”青黛為她揉著腿問。 “他的妻妾會送他。”自己跟他少見面,或許更好。否則,她怕自己會不顧一切想要占有他,可是他終究不屬于自己。自己也不能讓野心和欲望吞噬自己的理智。 “哦。”青黛只希望公主開心就好。 仙蕙話雖如此,但想到他要上戰場,總歸還是有些擔心,而且他上前線誰來鎮守鄞州? 至于拓跋珩這混球也要去,他的死活她才不在乎,只是這么大動靜調走這么多兵馬,前方是不是遇上了麻煩,不知道駙馬現在可好。 駙馬一直有給她寫信,卻從不提及戰事,仙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勝券在握還是純粹不想自己擔心。 如皇兄期盼慕容釗大軍與拓跋部終于要開戰了。這一仗在所難免,如果拓跋部由此式微,皇兄只怕真會讓自己改嫁。 可是最后哪一方勝出卻不是她可以決定的,她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自己在乎的人不要受傷。 駙馬……還有澹臺羽…… 日子一天天過去,過了最初那段擔心的日子,仙蕙的心也平靜了許多,畢竟刀鋒不在眼前,再多的擔心也于事無補,反而,仙蕙撫了撫肚子。 隨著肚子一天天顯懷,她也總算有了自己是孕婦的覺悟,對男人的渴望也沒有那么強烈了。 這一日,她悠閑的在院子里散步,青黛匆匆忙忙跑過來,“公主!” “怎么了?”仙蕙望了過來,看她實在喘氣不過來,讓她別急,先休息會喘口氣兒。 “青黛,這么冒冒失失地,小心別驚到公主。”到底也關心她,給了遞了塊帕子。 “謝謝蘭馨姐!”擦了擦汗,喘了兩口氣,道:“公主,發生了大事,最新傳來消息,嚴將軍被關起來了!” 仙蕙大奇。 從前讓青黛打探過,聽說這嚴臻天資聰穎,過目不忘,熟讀天下兵書典籍,足智多謀,便是魏王讀兵書,遇到難題都要問他,而嚴臻俱能為之釋疑,故深得魏王器重,這大敵當前,如此人才不重用反而將他關押,實非尋常。 “可知道嚴將軍犯了何事?” 青黛搖頭,“她們也不知道確切原因,還有啊,魏王他受了重傷!” 這確實不是一樁小事,“可有確切消息,他傷勢如何?” “據說是在戰場上為慕容大軍所傷,嚴重到危機性命,但她們這人說一套,那人說一套的,只怕也是瞎傳,到底傷勢如何也不知道。” “駙馬呢?有沒有受傷?” “沒有聽說。” 仙蕙只能安慰自己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至于那拓跋梟,仙蕙反倒覺得他就這么死了也是活該,上戰場都要帶著嚴嫣禍害她,實在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起嚴嫣,嚴臻關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會不會和拓跋梟受傷有什么關聯,不會是他下的手吧? 可在她印象中,這人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而且能忍,嚴嫣這些年被如此欺凌他都能忍下來,不至于在戰場上做這等小人行徑。 難道純粹因為拓跋梟重傷,拓跋琰他們就擅自綁了嚴臻。畢竟他們老早就看嚴臻不順眼。 可覺得也不對,再深的仇恨也不至于在對陣慕容釗的時候表露,再說也沒有多深的仇恨,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不應該怪到嚴臻頭上。 到底是什么事,鬧得仙蕙心里總不安生。叫青黛時刻留意著,一有消息立刻稟報。 “公主!”青黛來稟告婁潯回了府來拜見。 “快請!”仙蕙連忙把書卷放下,請了婁潯進來為他賜座。 仙蕙聽青黛之前打探的消息,知道婁潯的父親婁成抵死不從,成了拓跋梟的刀下亡魂。再見婁潯,明顯感覺他比之前落寞,不免安慰道:“你父親只是做了自己的選擇,雖死猶榮。” 婁潯感激不盡:“父親一身本領卻無人賞識,直到遇見平王,便誓死效忠,他說到做到了。” 雖是父子,婁潯的性格與其父婁成卻不盡相同,心中都有大志,希望闖蕩一番事業,但婁潯更有心投奔明主。他一直清楚平王雖然賞識了他父親,但平王愛名利,自高自大,卻又優柔寡斷,絕非明主。 被拓跋玹所俘后,心里一早就暗存了投靠之心,只是父親實在太固執,他盡了一切所能,最終還是親眼見他慘死,無力回天。 此番拓跋琰押送嚴臻回鄞州,便主動請辭,回來保護公主。 仙蕙正好想探聽嚴臻消息,不免問起他的情況。 婁潯答道:“燕軍散布消息,說嚴將軍并非嚴氏血脈,而是慕容血脈。” 仙蕙想過無數種可能,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萬一是慕容釗的陰謀?”要真是他兄弟,不帶嚴臻離開,難道讓他留在魏王府做jian細?就算真的讓他做jian細,現在散布這種消息豈不是置他于死地。 再說嚴臻看上去也不像有那般城府,而且這嚴氏一族效忠于拓跋部,他母親又怎么接觸到慕容釗父親?總不能因為她與拓跋梟偷情就認為她也跟其他人有染吧。 “不管是不是陰謀,至少魏王信了,并認定嚴將軍早已知情。” 當年嚴氏一族幾乎被拓跋梟斬盡殺絕,他欲認嚴臻為子,嚴臻在地畫個圈自處其中,答這是“嚴氏之廬”,拓跋梟回想起來認為嚴臻那時就知道自己乃慕容氏,故不肯入他拓跋族譜。 他非得認殺了他全家的仇人為父?仙蕙默哀。 卻還是不明白拓跋梟既這么肯定,為何不直接殺掉嚴臻,還讓拓跋琰將他帶回鄞州看守,豈不是多此一舉。婁潯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無妨,你回來了也好,省得子芩擔心。”他們兩個在婁潯上戰場前也把婚事辦了。 “是,公主!屬下告退。” 仙蕙留意到他起身時眼神掃過青黛,青黛卻故意回避他,看來這兩人并不像他們自己說的那樣毫無瓜葛,可現在木已成舟,她絕對不會委屈青黛給他作妾的。 晚些時候,拓跋琰也來了公主府,仙蕙正想從他這打聽消息,便稟退左右單獨見了他。 拓跋琰一見仙蕙就把她抱在懷里,高興地摸她肚子,“這分明是我兒,公主瞞得我好苦!”得知仙蕙懷孕后,他算著日子便懷疑是自己骨rou,但仙蕙堅決否定。要不是三弟,他現在還被瞞在鼓里。 “拓跋珩也知道是你了?” “三弟本以為公主私通哪個侍衛,將此事告知我來定奪,我也沒什么不敢承認的。” 仙蕙忍不住瞪他:“你,”這個拓跋珩果然心機,“萬一他告訴駙馬,你們兄弟鬧起來如何收場!” 拓跋琰聽仙蕙擔心自己,更是高興,“二弟要怪罪,我也讓他!”他已經有了三個兒子,這么高興卻還是頭一回。 “你可真是不要命!”看著仙蕙紅艷艷的小嘴一張一合,一下子唇干舌燥的,忍不住就親上去開始吻她,“老三是不是欺負你了?” “你們幾兄弟都不是好東西,哼” 拓跋琰突破貝齒,有力的舌頭勾住想要躲閃的小香舌,允著,吸著,糾纏著,很快他下面的陽物又硬了起來,他就知道仙蕙是他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