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暫且先喂飽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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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期這日,天還漆黑一片仙蕙就被拎起來沐浴更衣。 青黛佩蘭服侍她穿上那套纁色衣緣的大紅曲裾深衣,佩帶好玉飾,再精心的梳妝打扮。 漸漸的,宮外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想是那拓跋玹到了宗廟前準備祭祀,仙蕙攬鏡自顧,見鏡中之人姿容絕艷,神采煥發(fā),滿意的笑了笑,盈盈站起身,向宗廟走去。 拓跋玹正執(zhí)雁站在宗廟前,看見那個慢慢走進的身形,鬢鴉凝翠,白膚紅唇,蛾眉皓齒,小腰秀頸,還有那最動人的一雙含情媚眼,不覺為之怦然心動。 他自十二歲知人事起,就有無數(shù)送上門來的美婢美妾,雖然愛美人,卻也不是為女色所惑的性子。 因為對什么什么公主沒好感,到洛京后雖然也聽說了永泰公主的美名,卻覺得不過是因為天子之妹這個身份被夸大其詞罷了。今日一見,才知道是如何一個美人。這個美人又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拓跋玹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 仙蕙見他一身爵弁服,腳下一雙黑色長靴,束腰帶鉤上嵌以琉璃玉件,裝扮十分氣派,不過因站姿筆直挺立,看上去仍像穿著戎裝一般。生的也是豐神俊美,且有一種洛京那些世家公子身上沒有的狂野。如果不是亂臣之子,這樣的男子做夫君,也算是好人選了。 “若是受了委屈一定給我寫信,皇兄定給你出氣!”雖然早已做好分離的準備,仙蕙還是紅了眼睛,淚呈於睫,池昱為她擦了眼淚,在她耳邊輕輕說:“子芩和玉竹一個擅香一個擅藥,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用起來。” 仙蕙也隱隱猜到了皇兄賜子芩和玉竹給自己不止教授房中術這么簡單,但是仙蕙看了拓跋玹一眼,自己真的做得來這種害人之事嗎? 陽光照在她臉上,越發(fā)襯得她頰艷似火,幾乎可以讓人誤以為是羞怯,拓跋玹見了,只覺雙腳都不聽他的控制,后面都是聽著指令完成這繁瑣的禮儀。 見仙蕙叩頭至地拜了兩拜,連忙也上前叩拜,接著一同從西階下堂。把仙蕙送上婚車,就想跟著一起上去,卻被仙蕙制止了。 “駙馬,我有些累了想在車上歇一歇,怕空間小會擠了駙馬。” 拓跋玹心說不會,歇在我身上還更舒服,但又舍不得拒絕這嬌人兒,更被一聲聲原先最不想聽的駙馬取悅了,只覺那“駙馬”從她的嘴里說出來都軟糯動聽,“咱們不急著趕路,到了驛站就休息,咱們驛站見。”說著就離了婚車往前頭騎馬去了。 等拓跋玹離開好一會,仙蕙才掀開車簾,想最后再看看她生于斯長于斯的皇宮。直到看著宮殿漸漸變成了一個黑點,徹底消失在視線里,有一種很熱很熱的液體從眼角滲出來…… 因為離洛京近,晌午就到達了一處可歇腳的驛站,拓跋玹從馬上下來,一身爵弁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叫過一個士兵,讓他去提些熱水來。沐浴整理好儀容之后,神清氣爽地大步向院外走去。 “二公子。”一個廚奴模樣的士兵見到他,立刻彎下腰來,“您吩咐的午膳已經準備妥當了。” 拓跋玹點頭,“隨我送去公主屋里。” 進門撩開簾子一眼就看到了仙蕙。仙蕙的美貌就有這般魅力,更何況,她換了一身便裝,姿態(tài)慵懶地斜靠在座椅靠背上,雖看不清神色,卻也更添神秘的誘惑。 拓跋玹道:“到了用午膳的時辰,玹見公主的膳食還沒準備好,便給公主送了過來。”他走到仙蕙面前,帶著不容閃避的氣勢。 仙蕙微微一笑:“有勞駙馬!” 仙蕙的膳食已經讓宮中帶來的庖廚準備了,拓跋玹卻搶先送來,更別說那雙眼睛簡直黏在公主身上了,誰都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蘭馨假意咳了兩聲,誰知拓跋玹臉上沒有半點被戳破的尷尬之色,照常笑道:“接下來舟車勞頓,要委屈公主了。” 仙蕙垂首笑道:“我都坐在馬車里,沒甚么委屈的,反倒駙馬要一路騎馬,才是真辛苦。” 那一垂首,濃密豐美的烏發(fā)蹭著臉頰,清麗和隱藏著的嫵媚蠢蠢欲動。拓跋玹不由得嗓子發(fā)干,身上也熱起來。 強行穩(wěn)住心神道:“公主嚴重了。”聲音里面多了喑啞和粘稠。 那廚奴也是個男人,自然能體會到的二公子此刻憋的多難受。永泰公主這樣裊娜娉婷的絕色尤物,哪個男人見了忍得住,想來永泰公主還沒能行廟見成婦禮,二公子便要先同她洞房了。 在后頭恭恭敬敬地把一道道碗碟放下,沖蘭馨她們使了個眼色,然后立在門邊,那意思是等她們出去就關門,別說蘭馨,便是青黛、佩蘭就跟沒看見似的。 “蘭馨,你先帶青黛佩蘭下去吧。”仙蕙吩咐道。她其實并不排斥同拓跋玹獨處的。 蘭馨幾個出去以后,那廚奴還不忘帶上了槅扇門,仙蕙深覺這般人才當廚奴著實可惜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拓跋玹挪到了仙蕙身側,為她掀開食盒將飯菜都端了出來。微微一靠近,仙蕙就聞到他身上強烈的氣息,仿佛能感覺到他胸膛的熱氣,還有他發(fā)達肌rou的壓力。 仙蕙眼眸微抬,正好和對面拓跋玹視線對了個正著,他換了一身黑衣,摘了冠帽,只一根黑色發(fā)帶系在額上,顯得尤為神俊。 看她的目光卻十分火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露骨了,如同一只無形之手沿著自己纖秾合度的身姿撫弄不已,仙蕙臉色微熏。 拓跋玹看著她添上幾分艷光,自己也像喝了一盅百年純釀,暈乎乎的脫口而出:“你真美,我拓跋玹不知幾生修到的福份,能娶到你為妻。”并不是因為她是公主。 眼前的男子畢竟是她要付托一生的夫君,皇兄也期待自己盡早得到他的歡心,仙蕙便輕聲道:“駙馬高大威猛,武藝高強,能嫁給駙馬,亦是仙蕙的福氣。” 拓跋玹聽她說的真心實意,那雙眼睛熠熠生輝,顯得格外明亮。 他自幼聰穎過人,能言善辯,又有膽略有氣魄,深得拓跋梟喜愛,很小就跟隨父兄出征,意氣風發(fā),當他眉眼帶笑時,那雙眼睛很亮,總有一種得意與張揚在里面,說不出的狂野。仙蕙也不是表面那么平靜,低頭吃飯,以回避他魅力四射的笑容。 那廚奴的手藝卻是不俗,仙蕙吃得眉眼彎彎,拓跋玹又給她盛了一碗還冒著nongnong熱氣的山藥烏雞湯。仙蕙在拓跋玹期待的神情中捏著勺子舀了一勺喂入口中,一股鮮美的口感從唇齒間滑入喉舌,忍不住贊了一句好味道。 那嫣紅的唇瓣也沾染了點點湯漬,顯得越發(fā)嬌嫩,拓跋玹心想親吻的滋味一定很好。他心有所動,身有所行,已經將仙蕙抱在膝上。 仙蕙任由他抱著,拓跋玹先是在她緋紅的臉頰上虔誠而又隱忍地親了一口,見她沒有抗拒的反應,得寸進遲的封住了她嘴唇。 火熱且又強勢,侵略感十足,仙蕙想推開他,卻渾身發(fā)軟,拓跋玹唇舌不斷糾纏、追逐,仙蕙逐漸亂了呼吸、亂了心神,沒辦法去思考其它,被動的陷入他的熱情中。 拓跋玹的唇一遍遍摩挲著,舔舐著,仙蕙也被他熱辣感染,柔軟的手一只纏上他結實的腰,一只勾住他的脖頸,任由他的氣息充塞到自己的全部。 而拓跋玹極盡唇舌糾纏之能事,手上也愛撫起她的肩頸脊背,糾纏中衣衫逐漸凌亂,拓跋玹漸漸不再滿足。手拂過仙蕙纖細的腰肌,炙熱的手掌熨貼上她光滑細膩的腰腹肌膚,四處游走拿捏。 直到他不安分的手撫過她的胸脯,沉迷于他雄渾氣息的仙蕙才被驚醒,略為不自在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不行,駙馬。” 拓跋玹抓住她的手吻了吻,讓她搭在他肩膀上,“喚我仲達!” 雖然那“駙馬”從她小嘴里說出來軟糯動聽,但他更想她小嘴里喊出他的名字。 “仲達……”他聽了眼眸發(fā)紅,更是狂吻她。 “不,不行!”仙蕙快要瘋了,一邊分神抵抗他的手上的糾纏,一邊躲開他緊迫的熱吻。 “公主,給我好不好,我們已經結為夫妻……”他的聲音愈漸暗啞,到最后直接是含住她的耳垂在低語。 “可沒行廟見禮呢!”按照禮儀,新婚三月不能同房,須至夫家宗廟祭祖,才算加入夫宗,也為成婦之禮。 “魏地才不看重什么廟見禮,你要是早點給我懷個兒子還能更快去宗廟祭祖。” 便是這樣,仙蕙也不能這么輕易叫他得了自己身子去。雖然她知道自己忍不了多長時間,就是這樣被他抱在懷里,就耐不住想要。 覺得不能給他親了,忙道:“駙馬,我還要用膳呢!” 拓跋玹低頭隔著袍子舔了口那蜜桃,嘟囔一句,“這奶子翹的可真美,暫且先喂飽了公主,待晚上我再好好吸一吸……”仙蕙一張臉登時紅了。 拓跋玹從仙蕙屋里離開沒多久,就吩咐那廚奴把他的起居用品都挪了進來,顯然是打定了主意晚上要和仙蕙鉆一個被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