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似是故人來?情敵?
“王爺,這是制衣局剛送來的新式喜服,您請過目。”李管家恭恭敬敬地將托盤呈在祁懷瑾的面前。 祁懷瑾生性清冷,在外人面前不茍言笑,心思難以揣度,雖待人不會過于苛刻,但是皇室與生俱來的威嚴還是令人不敢直視。 大紅的喜服,繡著金絲,龍鳳呈祥的圖案,龍的圖騰是皇室的象征,雖已不是皇帝一人專用,但是龍的爪子一看便能區(qū)分所穿之人不同的尊貴身份。 布的料子柔軟又不失挺括,是梅家布行新出的面料,暫時還沒對外售賣。 手指輕撫過鳳凰那根根栩栩如生的羽翼,祁懷瑾的心中是說不出的滿足——和她成親的,終究是自己啊。 雖看不出他臉上的意思,但李管家在王府察言觀色多年,還是對皇叔有一定了解的,看他不斷撫著女式喜服上的鳳凰牡丹,不由夸贊了句:“想來王妃穿上必是好看的。” 祁懷瑾的嘴角明顯地揚起了一個弧度,但語氣仍淡淡的,“是嗎?” “王妃仙人之姿,應(yīng)當如是。”看王爺心情不錯,管家連忙接上話頭。 “嗯,先放著吧,等王妃回來再試穿。”祁懷瑾抬手示意他退下,卻又叫住了他,“去賬房領(lǐng)一百兩的賞錢,王妃給的。” 李管家忙一揖到底,“謝謝王爺,謝謝王妃。”謝完恩便躬身退了出去。 “人比花嬌,這鳳凰牡丹想來也配得上她。”摩挲著這件喜服,祁懷瑾竟如癡了一般,自己的那件不過匆匆瞥了一眼罷了。 坐得久了,身體的不適也漸漸地顯露了出來,腰肢酸軟,才承受過疼愛的花徑酸澀猶存,雖然被梅逍按著塞了藥,但是效果還不太明顯。 剛想撐著桌子站起來回房休息,一個小廝便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跑到祁懷瑾面前,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王爺,王妃回來了……” “王妃回來,何故如此慌張?” “還……還抱回了一個男人!”小廝不敢抬頭,直接伏在了地上。 想像中的雷霆之怒沒有來臨,小廝身體緊繃地跪在地上,聽見頭頂無甚感情地傳來一句:“在哪?” “西、西廂房。” 再抬頭時,哪里還有自家王爺?shù)挠白印?/br> 祁懷瑾不斷安慰自己,可能只是什么意外,但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快,一刻鐘的時間生生被他走成了半刻鐘。 初時還不覺得,等到站定在西廂房門口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腿間火辣辣地疼。但他無心顧及,他只想去看一眼,那個能被梅逍抱回來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西廂房此時一片忙亂,丫鬟們端著東西進進出出,竟無一人注意到門邊的他。 一個丫鬟從里面端出了一盆污水,是梅逍身邊的心腹——青秀,她一眼看到祁懷瑾站在門邊,連忙行禮,“王爺。” 祁懷瑾沒有應(yīng)聲,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家主去巡視的時候,不知怎么出來了一對人馬,下手狠辣,一位公子替她擋了一刀。”青秀三言兩語便將事情始末講給了這位未來主夫。 “她人如何?” “主人無礙。” “嗯。”推開青秀,祁懷瑾走了進去,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頭的梅逍,梅家藥鋪的知名郎中皆在房中。 “阿逍……”輕喚了一聲,祁懷瑾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有沒有叫出聲,喉嚨仿佛被堵住了,她沒有回頭,“梅逍!” 梅逍原本正看著郎中為床上的人包扎,猛地聽到祁懷瑾的聲音,連忙轉(zhuǎn)頭,那人看似站得沉穩(wěn),但她一眼就看出來他在強撐。 跟床邊的大夫交代了一下,梅逍退出床邊,忙走向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的男人,一走近他的身邊,他便靠了過來,也不顧身份,也不顧有多少人在場。 梅逍攬上他的腰間,穩(wěn)住他的身子,語帶焦急:“怎么了?” “疼——”頸間傳來男人抑制不住的哭腔。 “李大夫!” “不要!”祁懷瑾抓緊了她的衣裳,將她抱得更緊,雖然理智知道自己現(xiàn)在提出這個要求有多么不合理,但還是忍不住,“我們回房好不好?” “好。”梅逍一把將人抱起,直奔主臥。 直到被放在了床上,祁懷瑾才肯告訴她原由,當梅逍褪下他底褲的時候,紅腫的陰阜簡直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取出他體內(nèi)融化了沒多少的藥栓,重新為他抹上消腫的膏藥,祁懷瑾不住地抽著氣,梅逍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他竟然還笑得歡。 就在剛剛梅逍轉(zhuǎn)身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那人竟然又回來了。 借著傷勢,祁懷瑾向她討了一個吻,并順勢摟上了她的脖子,不肯放人起來,“梅逍,你抱他了。”陳述的語氣,卻又不像興師問罪。 “嗯。” “我醋了。” “呵。”女人低笑一聲。 “你只能抱我一個。”看著她的眼睛,祁懷瑾輕聲要求著。 “好,只抱你一個。” “抱一輩子嗎?”得寸進尺,祁懷瑾的強項。 “一輩子。” 得到想要的答案,祁懷瑾攬下她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這一輩子,你只能是我的,誰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