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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妻,也休想再納誰為妾,然后等到百年之后,你亡故,我若還活著,再做你的妻,你冥媒正娶的妻子。” 說到這里,玉潤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琥珀色的眸子帶著雷光,但卻那樣的真摯。 一切的一切,都讓謝玨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她的玩笑,而是她的誓言,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生死相依的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謝球哭訴:老祖宗!你為什么就疼四弟不疼我!難道我是垃圾箱里撿來的?! 阮氏→_→:那么臟的地方,誰會去。 謝球啜泣:嚶嚶嚶,那難不成我是充話費送的? 阮氏捻一捻佛珠:哼!要是免費贈送的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謝球:啥? 阮氏:誰讓你是第二個半價,唉……貪小便宜果然沒好貨。 謝球:@#¥%……! ☆、第057章:水鬼 冷寂的月色下,謝玨的薄唇緊抿著,如果不是耳旁傳來他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聲,玉潤簡直以為時間凝固在了此刻。 他寒潭般的眸子在月色的清輝下泛起瀲滟的水光,直逼得玉潤有些喘不過氣來。 “郎君……”玉潤語氣變?nèi)趿艘恍淖兞朔Q呼:“郎君不答,可是不喜了么?” 是啊!他應(yīng)該是不喜的,雖然玉潤這一番話說的真摯,可卻是明明白白的在逼得自己作出決定。 他是該不喜的,明明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多少世家貴女蜂擁而至,哪怕是皇室的公主,也須得看他的態(tài)度。 更讓他大為惱火的是,她竟然說,百年之后,若是自己身死,她仍愿為他冥媒正娶的妻子…… 他明明……明明花費了那樣的代價才走到今天的。 想到這里,謝玨猛地閉上了眼,額角突突跳動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時此刻震怒的情緒。 良久,就在玉潤以為他要拂袖離去的時候,謝玨突然張開了眼。 “卿卿……”他的聲音仍舊沙啞,但眸光卻有了幾分清明。 “恩?”玉潤弱弱的應(yīng)了一聲,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在記憶的謝玨從來都是和顏悅色,便是生氣也帶了幾分委屈撒嬌意味的,可是這一回,他是真的怒了,從他隱忍不發(fā)的神情,還有那緊緊攥起的拳頭便可察覺。 “這種話,以后不可再說!”他回答的斬釘截鐵,修長的大手突然撫摸上她的輪廓,食指和拇指微微收緊,輕巧的捏住了玉潤瘦削的下巴。 玉潤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瞳中也盈滿了nongnong的哀傷,他說不可再說,是不愿意么? 感覺到眼前之人似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謝玨好看的眉毛蹙了蹙,旋即沉聲道:“我不會死,你也不會。” 玉潤嘴唇一抖,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接下去。 “我的卿卿啊……”謝玨的手指摸上了玉潤的唇瓣,輕輕摩挲著。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悠長的嘆息撩撥著玉潤的心弦,瞬間扯痛了她的五臟六腑。 “生同衾,死同槨,此生此世,我不會負(fù)你。” 他竟說不會負(fù)她! 玉潤猛然抬起頭,謝玨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還回蕩在腦海里,她這是,得到了他的承諾了? “阿絕……”她的眼眶又有些泛紅,唇邊傳來謝玨的體溫一直傳遞到心臟,溫?zé)岬膶⒃颈獾牡胤饺炕_。 謝玨卻是在此刻收回了手,看著那被自己大力道揉的通紅的櫻唇不禁粲然一笑。 “卿卿,下回不可如此挑逗我。” 玉潤呆了,也傻了,方才毛手毛腳的人明明不是自己啊。 “卿卿,你知道的,我面對你,從來沒有抵抗力。”謝玨凌厲的眸光終于再次被情.欲所取代,可他最終只是攥緊了拳頭,咬牙含恨道:“謝球……我們等著瞧。” 玉潤隱約預(yù)感不好,正欲問他有可是有什么打算,可還不等話出口就見到前方白影旋風(fēng)般的掃過,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墻頭。 如果不是唇畔還帶著被摩挲出的紅腫,玉潤只覺得方才的一切好似夢境一般。 她渾渾噩噩的回了房,一進(jìn)門文嫗就支支吾吾道:“女郎,你方才在外頭和謝家四郎……” “嫗不可亂說!”玉潤面色一變,剛要解釋,就見到文嫗連忙點頭。 “女郎,老奴都清楚的,所以方才老奴將這屋子里的人都支開了。”文嫗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玉潤的反應(yīng),早先她也聽陳叔隱約提起過此事,當(dāng)時她還不敢相信,畢竟這謝玨是何等人物,自家女郎同他更沒有機(jī)會結(jié)識,可這一路謝玨對女郎關(guān)照有加…… 文嫗正疑惑著,忽聽玉潤道:“嫗,四郎他是君子。”她的聲音很輕,可卻隱隱有著歡喜。 謝玨明明已經(jīng)很難受了,那觸摸著她唇瓣的指尖兒都是guntang了的,而自己也應(yīng)允了,他本可以趁人之危的。 但他卻沒有,不僅沒有,還生氣自己不該說出死活再同他結(jié)為冥婚的話。 玉潤的唇角勾起,看的文嫗很是莫名。 “女郎,老奴伺候你更衣梳洗吧。”文嫗并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因為她知道女郎如今大了,仿佛是有那么一天,突然長大了,變得有主見有擔(dān)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幫不上忙了。 玉潤點了點頭,終于上榻。 或許是因為記掛著謝玨臨走時那有些凌亂的目光,也或許是因為陌生的寢房,玉潤這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沒有入眠,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更是被婢子們的驚呼所吵醒。 “怎么回事?”就睡在外間的文嫗先披了衣裳起身,拉開門抓住一個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的小丫頭訓(xùn)道:“怎么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不知道女郎還沒起榻呢么。” 小丫頭卻顧不上這些,她是謝府的家生子,并沒有將文嫗放在眼里,于是紫漲著一張小臉兒急急道:“您還是快讓女郎起來吧,后院出了大事兒呢,太夫人都驚動了。” 出了大事? 玉潤眉頭一皺,不等文嫗再說已經(jīng)走了出來。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她柔聲向那個婢女詢問,婢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只丟下一句:“女郎還是自己過去瞧瞧吧。” 玉潤表情變了變,聽這小丫頭的口氣,似乎是非要自己過去一趟,難不成,這是阮氏的授意? 她同阮氏相處過那么久,大抵知道她一貫行事的風(fēng)格,從不多說廢話,也不做無用功,而且更是對這家中的大小事了如指掌。 就好比昨晚謝球偷偷給謝玨下的寒食散,必定是得到了阮氏的默許。 可是今天這一大早又是什么事情?非要逼得她現(xiàn)身不可呢? 玉潤有些隱隱的不安,但還是回房換了身常服。 就在她正準(zhǔn)備出門之際,一個婢女卻出現(xiàn)在了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