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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 安若晨笑起來:“離間計是什么?我能給大人什么好處離計大人。我大概會用反間計。” 崔浩頓時僵住,這般若無其事的把計策說出來,是哪一招? ☆、第194章 第194章 安若晨又笑了:“我與大人玩笑呢。離間與反間是什么,我可是不明白。只是如今情勢不妙,將軍帶我來此,是讓我做人質的,這個我懂。” 崔浩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很想就此中斷談話,請她離開,又卻想聽聽她到底要說些什么。 “我給自己留了后路。我勸大人也要如此。”安若晨道。“無論大人以為我有什么意圖,都沒關系。大人不必緊張,我一個弱女子,孤身在這城里,身邊是有些兵士護衛,但這些人手,與大人滿城的官兵相比,無疑螳臂當車。我可沒這般傻。大人也莫犯傻。” “夫人多慮了。將軍前線打仗,夫人在此城安居。我身擔太守之職,自然會顧全夫人的安危,哪有什么人質不人質的。夫人來去自由,未被囚禁,無人謀害,夫人莫往歪處想,好好過日子,等將軍回來便是。” “大人這般說,我倒是不好接話了。原想著你我處境相似,可以互相通個氣。我與大人無甚交情,要說有心相助大人,大人定然不信,我也確是沒那心腸。但現如今這境況,萬一將軍出了什么事,我一弱女子,也得找些靠山友人,以后才好過日子。” 崔浩冷笑道:“若是夫人說把我當成照應夫人的后路,我也是不信的。” 安若晨回他一笑:“大人又怎知,我不會是照應大人的后路呢?”她頓了頓,道:“你我皆是棋子,誰也不比誰高明。你莫小瞧我只是商賈之女身份低微,我先前既是拿得下將軍,之后也會有辦法。所謂母憑子貴,大人定是懂的。” 崔浩一愣,驚道:“夫人有身孕了?”難怪她說什么有后路,就算龍將軍死于沙場,她挺著大肚子到京城,龍家也定會將她好好供著。 安若晨笑了笑,不接這話,卻是道:“我一弱女子,幫不了大人什么,說好聽些,算是提個醒,說得不好聽,就當是我婦道人家,啰里八嗦嘮叨些擔憂。畢竟,我所知道的各位大人,但凡卷進這事里的,都沒什么好下場。” 崔浩仔細觀察著安若晨的表情,他在思索。若安若晨有了身孕,那有她在手里,對付龍大將易如反掌,但她方才明明說了知道自己是人質,為何還要透露這般重要的訊息。是陷阱?還是她示弱? 若她有了身孕,確是會對自己的處境顧慮重重,畢竟這大局里,她無力改變什么,可若是能保住孩子,就是保住了她將來的好日子。 “大人。”安若晨似看穿他心思,道:“我說大人處境與我一般,大人定是能明白。對付誰都不重要,你我只是小卒,自保才是頭等大事。” “夫人就是來提醒我,我只是個小卒?” “大人不必不服氣。太守之位聽上去頗威風,但在梁大人他們這些一品大官眼里,不是小卒是什么?何況崔大人原先只是主薄,史太守失職犯錯,闖下大禍,總得有人取而代之。崔太守定是盡忠職守,平常清政愛民,又對茂郡事務清清楚楚,是最好的頂上太守之位的人選。我猜,在謀劃如何禍害史太守將他趕下太守之位時,梁大人那邊就是這般與你說的吧。” 崔浩的臉色頓時變了,斥道:“一派胡言。” “方才崔太守還挺冷靜的,與我有說有笑,怎么說起謀害史太守,崔太守就生起氣來。不必著惱,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是人質,是將軍安放在這兒讓大人們安心的籌碼,我對大人毫無威脅,大人且聽我嘮叨幾句便好。我為何敢說史太守是被人謀害,因為這些事,平南就發生了。” 崔浩抿緊嘴,他自然知道平南發生了什么。 “大人可認得平南的江主薄嗎?他的運氣沒有大人好。他被殺了。錢世新大人頂上了太守之位,不過聽說他的罪行被揭穿了,入了大牢。錢大人與大人有些像,都是名聲很好百姓愛戴的好官,一開始確是沒人會想得到,原來前頭那些刺殺、嫁禍,所有的紛亂,都是這樣的正人君子模樣的人干的。兩個相鄰的郡,連著兩個帶著陰謀的國,太守都犯了大錯,代太守都是梁大人選出來的好官。你瞧,一模一樣。” 安若晨越說,崔浩的臉色越難看,他道:“我是曾聽說夫人能說會道,今日算是見識了。只是夫人若想僅憑言語就栽贓陷害,怕是不能夠的。” “瞧大人說的,栽贓陷害那是大人們干的事兒,殺人滅口也是習以為常。但凡小卒,都逃不掉這般的命運,平南死了多少人,大人清楚嗎?我想大人該是顧不上打聽平南,茂郡為了這事死的人恐怕也不少。大人,我是好心來提醒大人,想想近來情勢有何變化沒有?是否以為一切順利?想想平南的錢世新大人,出了事,都是他擔著呢。魯升大人可是堂堂正正,半點錯處沒有的。對了,魯升大人最近有給你消息嗎?我聽說,出了大事呢。” 崔浩在猶豫要不要接她這話,他總覺得是個圈套。 “這等大事,魯大人未通知大人,也該知會梁大人一聲。也許,他們有自己的路子聯絡,不需要大人了。” “我與夫人沒甚好說的,夫人請回吧。”果然是離間計,崔浩決定還是少聽為好。 “好呀。”結果安若晨居然很爽快就答應了,這讓崔浩一愣。 安若晨站起身來,又道:“待大人聽到那消息后,就知道我絕無虛言。到時大人若覺得你我處境相當,需要互相扶助些的,便來找我吧。還有,大人再好好想想,梁大人被劫持后,梁大人的好處,以及大人自己的壞處。我告辭了。”安若晨施了個禮,慢悠悠地走了。 崔浩瞪著她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慮。他想了又想,不敢多想,終是將安若晨的話撇到一邊。但這晚他一晚沒睡安穩,第二天召來盯梢安若晨行蹤的屬下,問他安若晨這幾日都做了什么。那屬下說沒什么特別的,將軍夫人不怎么出門,也沒見什么外人。 崔浩想了想,又喚來安若晨身邊的丫頭問,丫頭答夫人這些日子睡得多吃得多,精神很好,沒見哪兒不舒服的。 尹銘要回十里坡了,來與崔浩打了招呼。崔浩問他除了龍大那頭擺威風施壓之外,還有什么事沒有。尹銘心情不佳,粗魯地回了句沒了,有事自然會囑咐,扭頭走了。 “囑咐”二字讓崔浩心里頗有些不舒服,這讓他想起安若晨說的“小卒”。確實,太守之位對他來說是天上掉的餡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