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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重要人質,諒那東凌也不敢輕易亮出,但龍大根本未打算聽他說話,話一說完,便一夾馬腹策馬離開。他帶來的騎兵跟在他身后,踏踏踏地留下一串煙塵。 尹銘趕緊讓兵士備馬,領著人也趕到十里坡去。 到了那兒一看,龍大的千騎兵在他身后排開陣形,東凌那方亦是如此。將雙方的主將圍在了中間。尹銘欲拍馬上前,龍大手下兵將卻將他攔下。“龍將軍吩咐,莫打擾。” 尹銘見得無法阻止,便認真觀察起來。 “你就是龍騰?”馬永念手舉大刀,厲聲喝問。 “正是。”相比之下,龍大的語氣可是溫和許多。“你是馬永念?手中有刀的人,更該心懷善念的那個念?” 馬永念二話不說,大喝一聲,一夾馬腹朝龍大沖了過來,舉刀便砍。 龍大揚刀相迎,“鐺”的一聲,兵刃在空中擊起刺耳的聲響。駿馬如風踏蹄走位,為背上的主人龍大創造進攻方向。龍大借勢一掄,大刀砍向馬永念大|腿。馬永念亟亟拉動馬韁扭身躲過,再揮刀朝龍大砍了過去。 龍大一擊不中,一拉韁繩,如風扭頭后撤,躲開了馬永念這一刀。 兩人兩馬錯開,飛快的一瞬打完一回合。 馬永念大吼一聲,也不說話,繼續調轉馬頭朝龍大的方向追擊,大刀高舉,陽光下閃著銀光。龍大也不多言,揮刀迎上,“鐺鐺”兩聲,二人又打到了一起。 東凌騎兵拍打大刀長|槍,發出怒吼,為馬永念助陣。龍大這頭的騎兵也整齊大叫“必勝!必勝!必勝!”一邊大叫呼喝一邊策馬左右奔走,一時煙塵滾滾,響聲如雷,聲勢浩大。 尹銘皺緊眉頭,揮手號令兵將們準備,以防場上一時失控,敵軍大批沖將過來。 隔著煙塵和兵馬,尹銘隱約看得龍大與馬永念的廝殺頗是激烈,兩人多次擦身而過,又多次兵刃相接,馬頭相撞。但形勢沒多久便顯出分明,龍大與如風明顯都占上風。 就在尹銘盤算著龍大多久能取勝,要不要趁此時就展開奇襲時,忽見得如風后腿揚蹄狠狠踢到馬永念的馬頭,龍大趁勢揮刀,馬永念的馬兒失控,他避無可避,彎腰側身下馬閃躲。龍大的刀卻是更快,轉眼殺到。可那刀卻是側著,刀身拍到了馬永念的后背,將他擊落馬下。 尹銘急切拍馬上前,欲趁此機會將馬永念拿下。 可沒想到龍大一擊得手即后退,只朗聲道:“手下敗將,無需多言。再敢來犯,取你性命。” 尹銘忙喝:“將軍!” 可已經來不及。馬永念的騎兵呼啦啦地涌上前來,將馬永念護在了隊伍里。尹銘張了張嘴,猶豫要不要趕緊調令兵馬沖上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但卻聽得龍大道:“尹將軍!” 尹銘眼睜睜地看著馬永念那些兵馬迅速后撤,退到了鐵盾長|槍陣之后,強攻已然失去時機,只得應道:“龍將軍!” 龍大還未說話,馬永念在那頭大聲呼喝:“你等著!終有一日,取你首級,慰我兄長在天之靈。” 龍大聞言看著馬永念的聲音方向,已看不到他的人影。沒一會,東凌兵馬越退越遠。高高的哨崗上顯然看到他們的蹤跡,吹了兩聲短號表示敵軍退散。 龍大喝道:“回營!”調轉馬頭領兵回去了。 尹銘看了看四周備戰狀態的兵將,真是憋了一肚子火。他按捺住脾氣,安排好各兵隊,然后趕回營地,直奔龍大營帳。 還未等他開口,龍大卻是搶先道:“昨日人多,未曾與你細談暗探之事。你這兒誰負責刺探軍敵情報,如何安排人手的,如今他們都在何處,查些什么,你且細細與我說來。” 尹銘愣了愣,定了定神,反問道:“將軍剛才明明有大好機會,為何放過馬永念。不殺他也行,活擒于我們也有利。將軍放走敵軍,實不妥當!”說到最后一句,已是責備口吻。 龍大卻道:“梁大人被劫這些時日,都能從通城到十里坡慢悠悠轉上數十回合。通城那邊查不出什么,你這頭為何也沒有消息?” 尹銘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將軍這話是何意思!” “責備你失職之意。”龍大聲音不大,語氣卻是強硬。“巡察使遭敵國綁架,必會用在戰時要挾籌碼上,我在通城之時便數次去信問你,你半點進展沒有。查探需要時日,我也不好太過催促,但如今已然開戰,對方指名道姓挑釁,卻未將梁大人押于陣前。若是你,你可會有籌碼不用?” 尹銘無語。正常的,自然該是將梁德浩綁上陣前,龍大贏一招便在梁德浩身上割一刀,如此一來,龍大自然束手縛腳,馬永念要為兄長報仇,便有大好機會。 尹銘只得道:“他們定有別的詭計。” 龍大喝道:“那便告訴我是何詭計!” 尹銘說不出。 龍大再喝:“我于陣前對敵,你在一旁動些小心思,莫以為我不知道。我勸你就此做罷,否則有何后果,自己承擔。再者說,活擒馬永念會如何,滅殺他們這些兵隊又如何,不過就是讓東凌懷揣魚死網破之念拼死一戰,于我們有何好處?你當魯大人在石靈崖殺了三千將士成效頗佳便有樣學樣嗎?我告訴你,皇上未有旨意攻占東凌,你擅做主張,給皇上惹來各國討伐的麻煩你就是死罪,可沒什么梁大人替你擋著!” 尹銘辯道:“龍將軍說的什么,我可不明白。有敵軍來犯,我們拼死護國,如此罷了。” “很好。那就好好拼死護國!”龍大道,“今日馬永念顏面掃地,身受重傷,東凌軍該會安分一陣子,趁著這時候,趕緊將梁大人找到。活的也好,死了也罷,總該有個下落消息。” 尹銘想了想,道:“我這就去催催。待有了消息,便來回報將軍。” 龍大道:“那好,給你三日時間,若是再無進展,便讓你的人呆一邊去,我用我的人查。” 尹銘忙道:“請龍將軍放心,我定不會辜負龍將軍所托。” 龍大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尹銘出了龍大的帳子,臉沉了下來。 帳子里,龍大從懷里掏出厚厚一封信,那是馬永念趁著近身時塞給他的。 當初與馬永善下最后一盤棋,馬永善思慮良久,他最終還是沒有寫降書,但他寫了一封家書交給龍大。他說他們推測的那些事真的發生時,他必已經死了。他不能再做什么,但他弟弟卻是可以。到時若龍大需要東凌的幫助,可以將需求連同這封信一起送到他弟弟馬永念的手上。他只有一個要求——莫欺東凌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