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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掌事,你讓查誰就查誰。你方才還夸耀什么有理有據,你押了我的人,還想處置我,就憑一封合情合理的公函?這叫有理有據。” “這封信表面一堆雜事,實則藏了暗語,這些暗語的辦法,與南秦細作用得很像。所以我讀懂了。此其一。其二,表面上雖是寫給崔太守,但實際這信是要給另一個更重要的人看的,所以語氣才會恭敬。在茂郡,身份官階比魯大人高的,便是梁大人了。可梁大人明明被東凌大使劫持,用大人的話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又怎么可能能讀到大人的信呢?這些疑點,夠大人慢慢解釋的。” 魯升正待嘲諷楚青強詞奪理,楚青卻又繼續道:“但還有些事,是大人沒法解釋的。大人與南秦合謀,在大蕭境內安置細作,為南秦細作安排身份,利用權職之便讓他混入軍中刺探情報。為了讓他立功表現,還曾故意制造事端,謀害百姓,將功勞送到他手上,使他得到軍中賞識,步步高升。有縣令對案情懷疑,你還找了借口將縣令遠調。” 楚青越說魯升的臉就越難看,難道他與盧正說話的時候,他們還真找了機會偷聽了? 偷聽又如何,沒人承認,就是他們信口雌黃,瞎編亂造。 但魯升還未有機會譴責楚青,楚青又搶先道:“我有人證。” 魯升飛快道:“你自己的人,怎么教怎么說,算個屁人證。”終于搶到說話機會,自覺將楚青噎回去了,還如愿說了臟話,心里舒坦些了。 可楚青卻道:“不是我的人,是大人的人。” 楚青對帳外大聲喊道:“帶他進來。” 魯升一看,心里一沉。是盧正。 盧正這段時間傷養得差不多,氣色好多了。他被五花大綁,由衛兵推了進來。他進來看到魯升,已知是怎么回事,搖頭道:“大人,我也是無奈。” 魯升一驚,還待掙扎:“你們脅迫他做假供,自然……” “不止他這人證。大人與盧正說的地點人物細節,我們都派人快馬去查。最近的旺福村那事,已查得證據。大人自己交代的,可比盧正知道的還多。其他的事,后頭再慢慢查來。我說了,若不是要有理有據地拘捕大人,我們真犯不著等到這時。我不是因為大人的信來的,而是我剛剛收到了消息,事情查清楚了。但有了大人的信,我們多了份證據也是不錯。這般若是大人有擔當欲一肩承擔罪責,包庇其他的賣國賊子,就不好了。” 楚青揮了揮手,讓衛兵過去將魯升拿下。 魯升這時候才真正明白事情糟到何種地步。他瞪著盧正,萬沒想到,最后竟是毀在他身上。 盧正低聲道:“大人莫怪我,大人承諾的事,早有人承諾我了。依我看來,那人的承諾更穩妥些。”德昭帝親口答應讓他回南秦,給他份差事讓他好好終老,自然比魯升說送他回南秦更可靠。德昭帝需要他指證輝王,他有價值。魯升卻不一樣。殺人滅口這種事,他真的見得太多了。 楚青看得魯升的表情,心里很是痛快,他道:“大人莫要不服氣,從大人踏進這營里開始,我們便是做了準備的。故意拖延不讓大人見盧正,不過是給大人增加些信心,讓大人覺得我們拿盧正沒辦法,防著大人審他。盧正越是受欺凌很無助,大人就越對自己的籌碼有信心,覺得盧正必會言聽計從,所以大人才會放心說那些話。當然大人涉案之深,出乎我們的意料,這也算老天相助了。盧正沒辦法暗示大人,也必須按我們的要求每次談話誘導大人多說些罪證,因為那帳子有隔層,有人時刻盯緊了他的動靜,監聽他的每句話。他若忤逆,死路一條。我安排衛兵在帳外試圖偷聽,被大人察覺,也是想讓大人篤定,沒人能偷聽。大人安安心心,自供罪狀。” 魯升氣得七竅生煙,大喊道:“你們這群莽漢魯夫,你們且等著看!” 楚青踏前一步,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才要好好等著看清楚,看看最后是如何將你們這些逆臣賊子收拾干凈。你們讓龍將軍去通城,欲謀害于他,奪他兵權,你當將軍傻,不知道嗎!武將沒腦子,如何打仗?你自詡聰明,可曾想過,你遠在中蘭之時,我們便在這營里盤算推演各種對付你的可能。將軍一早就交代好了,你們對他‘請君入甕’,我們對你‘甕中捉鱉’。” 魯升被押下去了。他腳步踉蹌,心中不安。通城那頭,不知會如何解決。原以為龍大孤身無援,家眷拖累,敗象已露。如今看來,竟不是如此! ☆、第192章 第192章 十里坡其實是處風景優美的地方。此時正值夏初,綠樹蔥蔥,鮮花盛開,微風拂過,似有清香,正是觀景的好時節。若在以往,必是人頭攢動,歡聲笑語。可惜如今卻不一般。兩軍對陣,十里坡正夾在中間。坡上南北兩頭插著東凌、大蕭兩國戰旗,戰旗之后一路延綿交錯擺置的長|槍拒馬、箭盾鐵索,巨石攔墻等等,謹防對方突襲沖刺。 高高的崗哨臺上,值守士兵眺望遠方敵營,值守戒備。 龍大初到兵營,主將尹銘親自來接。為他介紹了營中各處狀況,報了口令交了令牌,引見了各將官等等。龍大細問軍情,查看了軍略地圖,問清戰需準備及東凌宣戰情形等等,與眾將商議應對之策,一日很快過去。 第二日一早,崗哨處吹起號角,顯示有敵來犯。一衛兵匆匆來報:“尹將軍,東凌大將馬永念率兵陣前,要求與龍將軍一戰。” 尹銘皺了皺眉,忙出帳去找龍大。 到了龍大那兒,卻見他已穿好鎧甲,拿起大刀,正上馬。 “將軍。”尹銘忙迎上前來。“龍將軍,萬萬不可。哪有陣前叫囂單挑決戰的,他可不夠格。若要戰,兵陣發來便是。如今形勢對他們東凌可是不妙,他約戰,怕是詭計。” “正是形勢不妙,他才出此下策。論大軍兵力,他們東凌不值一提。但他若是能將我砍倒于陣前,那便不一樣了。” “既如此,將軍更不該應戰。” 龍大臉一沉:“尹將軍,你的意思是,我還打不過一個寂寂無名的東凌將官嗎?” 尹銘自知失言,忙施禮道:“末將不敢。” 龍大高坐馬上,俯視尹銘,道:“他兄長因我而死,他心里有恨,自然想找我尋仇。你只想著他斬我于陣前的后果,怎不想想我砍滅他威風的好處。東凌勢弱,竟敢自不量力,當教訓之。”他頓了一頓,又道:“再有,他們劫了梁大人,卻不押于陣前示威要挾我們退兵,這難道不古怪?” 尹銘張了張嘴,欲辯解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