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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德昭帝恨道:“他表面與朕親近,誓言忠心,暗地里卻一直狼心不死,原來他從未放棄過要奪取皇位。處心積慮,竟有這般耐心隱忍五年。” “如今陛下既是明白了,那便照我說得辦吧。陛下也務必需得耐心,等得輝王出招,露出馬腳,朝廷上下方有呼應之力予以反擊。” 德昭帝想了想,輝王這幾年勢力猖獗,朝中確是有不少他的黨羽。也難怪建議御駕親征之事后人人附合。德昭帝道:“這盧正萬不可死,他是重要人證。他能指證輝王。那個武濤,還有受訓的細作,全得靠他指認。龍將軍將他交給朕吧。輝王能給他的,朕也一樣能給,甚至更多。他一心想要活命,朕能將他救出,他會聽朕的。” 龍大道:“這倒不是不行,但如今陛下活著的消息切不可泄露。輝王就算撈著了那尸體察覺不是陛下,但一日未有陛下的行蹤消息,前線南秦軍隊也未接應到陛下,這樣杳無音訊,他仍會判斷陛下無力阻攔他的□□大計,他方可施展下一步。” “他施展了,龍將軍也才能確認他的下一步,進而抓到大蕭的jian細,是嗎?” “我們兩國合作,鏟除狼子野心、陰狠敗類,方有和平。”龍大道,“陛下,從前十余年,是和平帶來了繁榮昌盛,兩國安寧使百姓安居樂業,這難道不是陛下想要的?” 德昭帝點點頭,確是他想要的,所以當大蕭挑釁,在邊境進犯,打破了和平安寧之時,他才會如此慌張和憤怒。而這讓輝王有了可趁之機。“但只是朕想要也是無用。貴國皇帝又如何想?這事情里,是貴國jian細作惡,還是貴國皇帝指使?” “若是這般,陛下又如何能安穩坐在此處?”龍大反問。他看了看德昭帝的表情,接著道:“陛下,救陛下與殺陛下,需要的勇氣和招惹的麻煩是一樣大的。我既是敢將陛下救下,便定是有些把握和盤算。” 他未再細說。德昭帝很想問個仔細究竟是何盤算。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要裝小兵、裝農戶過活,且還未知下一步如何。但他看著龍大,知道這人若是要說,他攔不住,若是不說,他也逼不得。有時候隱忍這事,也包括守住嘴吧。這個也是不容易。 龍大與德昭帝交代好了后頭如何行事,便讓人將他和曹一涵帶下去安置了。為免惹人耳目,招來軍中其他細作的窺查,德昭帝和曹一涵居于軍營不遠處的一個村子里,由謝剛手下密探護衛著。 龍大將安若晨帶回房,讓安若晨即刻給古文達去信。一是用飛鴿傳書寄送,這般快些,二是讓驛兵再遞送一封,確保交代仔細、安穩周全。 安若晨一邊寫一邊問著:“將軍,盧正的話可能信?” 先前龍大便疑慮過盧正那毒如何掌控時機,若是一月內發作,他潛伏軍中,謹言慎行,不能暴露,若一月內用不著安若希性命要挾,是不是就得給解藥?他讓盧正佯裝下毒,正好給了他下真毒的機會。當時他說的是假裝給安若希下個毒,告訴她半年內發作,他有把握半年內將安若希的婚事安排妥當,讓她嫁到外郡去,徹底斷了她對安若晨的威脅。 但盧正建議一月一顆,反正是假的,讓安若希緊張一些更好,且還可以用每月給解藥的機會向安若希套問消息。龍大覺得這比半年內發作更有效果,便同意了。如今想來,卻是盧正給自己下真毒創造了機會。 但時機如何控制,第一次給真毒,第二次給解藥?他給安若希送過兩次藥。龍大覺得若他是盧正,為確保周全,第一次機會便要下真毒,不然后頭生了變故,就沒機會了。 所以第二次他給的難道不是解藥?他讓安若晨去刺探打聽的,主要也是這個。但沒想到,盧正卻是比他們料想得更狡猾。剛剛死里逃生一回,又被藥物整治迷糊,竟還能如此討價還價。 “該是真的。他必得留個后手。若是假的,你meimei的毒沒發作,他就沒戲唱了。他對這個籌碼很有信心。所以若這個月未生變故,他會給第三次□□,而不是解藥。”龍大是這般推測的。“解藥是他最后的籌碼。” 龍大說著,有些自責,自安若晨身后將她抱著,下巴靠在她腦袋上,柔聲道:“是我不好,未能察覺他的詭計,給了他可趁之機,置你于險境,也害了你meimei,教你難過。” 龍大的道歉頗是誠懇,安若晨有些吃驚,未想到將軍竟會如此服軟認錯。 “呃,若是能樣樣如意,料事如神,那這世上也不會有這些險惡麻煩了。如今盡力彌補,找到解藥便好。”安若晨這話不知是寬慰龍大還是她自己。 “擔心你怨我。”龍大將腦袋埋在安若晨的頸窩處。 “將軍。”安若晨一腦門的無奈。這是在撒嬌嗎? 安若晨不知道還能如何安慰因愧疚而撒嬌的猛將,于是就這般身上掛著個大漢將信寫完了。她一寫完,龍大便恢復英明將軍狀,將信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安若晨在信里將事情說明白了,讓古文達找到那些□□,若是安若希真是毒發,找不到解藥的情況下就先繼續吃顆毒,爭取些時間。另外她在紫云樓的屋子,將軍的屋子,陸大娘的屋子,招福酒樓,她常去的地方等等全都要仔細搜查。最后還補充了一句,去看看她娘的墳、老奶娘的墳是否有被動過的痕跡,有無可能盧正將東西藏那兒了。 “你娘和老奶娘的墳?”龍大真是佩服自家娘子的心思縝密,這個他還真是沒想到。 “他說藏在我身邊,我絕不會去毀壞輕動的地方。對我來說重要的地方。”安若晨也是瞎猜,反正都找找,沒壞處。“我娘的墳,我爹可能會去動,說起來老奶娘的墳更保險些,不起眼,安家也不會打那兒的主意。” 信很快遞出去了,安若晨憂心,真希望盧正是騙她的。 但她的信還未到中蘭城,卻收到古文達的飛鴿傳書,陸大娘打聽到了消息,安若希染上了風寒。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到有關這□□的線索。還有,他們找到了安若芳,已將她接回紫云樓,但安若芳堅持要回家,說是要為母親守孝。 安若晨的心頓時如被狠狠揪了一把,生疼生疼。安若希生病的時間與癥狀,果然如盧正說的一般。而四妹喪母之痛,甚至母親臨終前都不能陪在她身邊的那種心酸,她完全能夠體會。她不禁又想起四姨娘當時托二妹來告訴她的話,她說她會活著等四妹回家,要活著見到女兒。 安若晨越想越是唏噓,覺得很是愧疚。是她的逃家念頭,竟牽出這許多事,死了這許多人。 龍大辦完事回來,看到的就是安若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