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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捂面痛哭,大罵主薄坑害她家大人。又懇請錢世新看在往日與姚昆的交情上,要為姚昆洗冤。錢世新一口答應下來。他例行公事般問了些問題,又提出去姚昆書房看了看。沒找出什么,又問了蒙佳月可知姚昆這般出逃會去哪里,讓蒙佳月在白英擒到姚昆之前想法勸姚昆回來,免得禍事越闖越大。 蒙佳月只道不知,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錢世新道:“我那侄兒如何?可曾嚇著他了?” 蒙佳月道:“這說來也是巧的,昨日我表舅家那頭來信說想文海了,派人來接他去住住,說過兩日便回來。如今出了這事,我倒是得派人去說一聲,讓他在那兒多呆幾日才好。待這事過去了,再回來。” “如此也好。”錢世新語氣誠懇,“衛兵們封府,是職責所在,但府內生活也得有人正常進出。這般吧,除了生活采買的交代,夫人欲派人出府辦事,來知會我一聲,我給夫人開張令條,持令便可出去。這般與衛兵們不沖撞,大家平安無事。待大人回來了,事情過去,封府之事自然便能解禁了。” 蒙佳月謝過,道有所求時定會讓門外衛兵傳話給錢世新。又仔細問了錢世新這段日子居何處,再問白英大人傷勢如何。 “如今事態混亂,我便暫居郡府衙門內,好處置善后。白大人傷情很重,只盼他吉人天相,能熬過來。若他活著,太守大人的事便還有轉機。” 蒙佳月點頭。再謝錢世新。 兩邊一陣客套后,錢世新告辭離去。 朱榮將錢世新送到門外,看著他離去,又仔細看了府外那些衛兵,轉身叮囑家仆護衛們小心嚴守。而后他回轉進府,將情形與蒙佳月報了。 蒙佳月沉默半晌,道:“你回頭,去向錢大人將方管事他們的尸體領回來,一個一個,全點清楚了,莫要漏了誰。咱們府里欠他們的,必要將他們厚葬。” 朱榮眼眶一熱,忙應了。 “若有還活著的,便接回來。”話說到這蒙佳月已哽咽,哪里會有活著的,滅口都來不及,豈會留下后患。 “等事情平穩些了,看看郡府那頭還有哪些人能用的,千萬小心,莫教錢大人發現了。給白大人瞧病的大夫,也打聽打聽是誰。” 朱榮道:“那白大人怕是兇多吉少。” 蒙佳月點頭。她不知錢世新為何如此,但白英沒理由拿自己開刀。要安罪名,那也該當場刺殺錢世新,便說是殺人滅口都好,然后白英出來主持局面,這樣不是更有勝券?錢世新當她是婦道人家,可她跟隨大人多年,這官場里的門門道道,她也是知曉些的。但她確實猜不出錢世新能如何?借刀殺了白英,殺了主薄,殺了太守大人,他一縣令,在郡中再有地位,又能如何?難不成就此還能當上太守了?可是梁大人會再派人來,巡察使一到,哪里還有他錢世新的戲唱?還有龍將軍呢,龍將軍前線大勝,定會回來,錢世新明知如此,卻還敢犯難。 “文海那頭如何?可有消息?”蒙佳月問。 “還未有消息。” 蒙佳月不語,沒有消息,在這種時候便當是好消息吧,如今她只盼著她的兒能平平安安躲過這一劫。 錢世新回到衙門一居院,他暫居之所,離白英那院子頗近。坐下沒多久,一衙差進了來。錢世新一見他便問:“如何?” “方元確是派了人單騎快馬欲往前線送信,被我們的人劫殺了。”陸波喬裝成衙差,方便進來報事。錢世新計劃周詳,早已派了人監視周圍,堵截各道。陸波道:“但太守的公子,姚文海,沒截住。” 錢世新臉一沉:“如何沒截住?” “原本是已得手,將他的車夫護衛都殺了。正欲將他綁了押走,也不知從哪兒來的一隊人,殺了我們的人,將他救走了。” “哪方的人?” “不知。”陸波對這事也是忿忿,“待發現時,已無活口,無人可問。姚文海和那隊人都不見了,未留下任何線索。” 難道是龍大派的人手?錢世新一想不對。若是龍大有人手可用,他要劫走的是太守和安若晨,而不是太守之子。錢世新皺了眉,這事有些不妙,竟有一派他不知道的人在。是敵是友? “你去安排下,屠夫今日出現了。她幫著安若晨,也不知后頭是何打算。所有的人都得防著她,她武藝高強,殺人不眨眼,這關口上,可不能讓她壞了計劃。”錢世新頓了頓,道:“先前查搜秀山靜心庵,說是這姑子逃了不在了,之后便將那處疏忽了是不是?” 陸波道:“在別處曾發現過她的蹤跡,便追著那線索往別處找了,秀山時不時有人去看看,沒發現。” 錢世新沉思:“派人趕緊去秀山,但不要上去。若他們真的回去了,上去只會打草驚蛇。等等消息。繡娘與安若晨在一起,會給消息的。他很清楚定不能讓安若晨見到龍大。待他探得安若晨與姚昆的打算,我們再動手。這回必得一擊即中,不可再出差錯。” 姚文海被蒙著眼牽著走,他努力記著路,但繞得多了,他的方向感已亂,壓根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他出了一身冷汗,有些鬧不清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糊里糊涂聽得母親說讓他快跑,說是家里出了事,爹爹蒙冤有難,讓他先去表舅公那兒避一避。可結果出了府才走了三條街,便被人攔下了。他的護衛全被殺死。那伙人欲綁他,卻也被殺死。 最后出現的那隊人將他綁了,蒙了他的眼,堵了他的嘴,將他丟上了馬車。但說話卻又客氣:“公子,得罪了。不會傷你,放心。” 放心,他如何能放心。綁他做什么呢?他爹爹有難,是什么難?他們要用他對付他爹爹嗎? 馬車在繞彎子,姚文海心要跳出胸膛。待車子停了,他被扶下馬車牽著走,又是在繞彎子。姚文海不敢掙扎,他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他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什么。 最后他們進了一個屋子。姚文海被松了綁,拿開了堵嘴的布,解開了蒙眼的巾子。再然后,一杯上等好茶溫溫熱熱正好入口捧到了他面前。 姚文海沒敢喝,他打量著這屋里,布置華麗,家具講究,竟是不輸他太守府。而他面前,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看上去文弱病弱,似有十五六歲左右的貴公子。 那公子也正盯著他看,而后一嘆氣,道:“好歹也救回來一個,不算一事無成。” ☆、第144章 第144章 安若晨與太守姚昆等人騎馬一路急奔,南城門處守城官兵見得是太守,也未阻攔。太守過城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