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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互相打了招呼。” “所以衙差們可以證明他們昨夜行蹤詭異,確有做案時間。” 古文達一臉無奈點了點頭,確是如此。 安若晨道:“但有一點,他們沒有動機。” 古文達再點頭:“沒錯。” “可我卻是有的。” 古文達這頭點不下去了,只得道:“姑娘,我還是速報將軍吧。白大人到此后,處處針對,分明是想借此立功。巡察使一向如此,不拿些把柄,治些罪名,他們回京無法交代。姑娘正撞到這關口上,白大人定會借機發揮。” 安若晨想了想,點頭:“好,給將軍提個醒吧。我若招惹了麻煩,便會拖累將軍。如今情勢大致明了,他該知道的。” “那我即刻去辦。”古文達施了個禮轉身出去,到了門口卻站住了。錢世新帶著人,正朝這頭走來。 “姑娘。”古文達喚了一聲,卻也來不及與安若晨多說什么,錢世新轉眼便到了眼前,古文達忙施禮招呼:“錢大人。” 屋里的春曉一驚,看向安若晨。安若晨也正看向她,與她道:“來了。” 錢世新在門口與古文達打過招呼,便進得屋來,一番言辭與安若晨猜得差不多。他說今日審案未有結果,還需得安姑娘協助。但安姑娘身體欠安,需要休養,也不好來回奔波。再者白大人顧念到這段日子城中不安穩,紫云樓里又有人涉案,恐姑娘的安全受到波及,所以想接姑娘到衙府安住。一來方便照應,確保安全,二來便于查案,免于姑娘奔波勞累。 安若晨笑笑,她當初躲避被查審的理由,如今卻變成了他們囚禁她的理由,這石頭這么快就砸腳上了,真是防不勝防。安若晨應道:“大人好意,我自然推拒不得。我收拾些行李,這就跟大人走。” 錢世新的場面也做得足,說讓轎子到房門前等候,免得安若晨勞累。 安若晨想讓春曉給她收拾衣裳,又想換裝收拾一番。錢世新叫了他帶的丫環來,讓這些丫環辦,自己領著春曉和古文達出去了。 春曉有些不安,這些人這么突然的過了來,未再給她與姑娘說話的機會。幸好姑娘一早交代好了,不然她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安若晨確實沒機會再交代春曉任何事,她被錢世新帶來的丫環扶上了轎,就這樣被抬走了。 古文達寫了呈報,讓驛兵給龍大送去。 驛兵從周群那兒也領到三封呈報,他將四封信放好,背上驛旗騎馬出城。在城門時出示了驛牌,一位拿著巡察令牌的官吏要求查驗他的信。驛兵時常送信,未出過差錯,又是在城門兵將眼皮底下,于是不疑有他,將信遞給那人。那人當著驛兵的面翻了翻,未拆損呈報,只驗證驛兵身份一般看了看信上的封蠟印章,一旁有兵士向驛兵問話,問前線情況如何,驛兵答了兩句,轉頭接過驗信人交回來的信,掃了一眼,四封沒錯,隨手塞回馬背包囊中,沖各位守城將兵一抱拳,策馬離去。 陸波看著那驛兵背影微笑,守了一日,幸好未錯過。 ☆、第140章 第140章 安若晨到了衙府,直接被抬到了廂房里安置。 安若晨仔細觀察了,廂房外頭,好幾個衙差守衛著,白英這是擺出了嚴加看管的架式了。 安若晨進屋后,丫環扶著她上了軟榻,讓她靠坐在榻上稍事休息。不一會白英和姚昆來了。白英客套了幾句,免了安若晨起身行禮,又將錢裴說的那些話再說了一遍,然后道:“我有些問題得問問姑娘。” 安若晨鎮定道:“白大人請說。” “你四姨娘段氏是否因為你四妹安若芳失蹤一事,與你起過數次沖突?” “是的。” “你最后一次見著她是什么時候?” “她被錢裴唆使來劫我馬車那回,我到牢里看了她。” 白英看了姚昆一眼:“安姑娘在這郡府衙門里,倒是出入隨意啊。” 姚昆不言聲。這數日白英挑他的錯處挑得夠多了,他猜若是可以,白英也很想像囚禁安若晨一般將他囚起來。 安若晨道:“白大人言重了。我嚴守律例,可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四姨娘對我有誤會,又生病了,被投入大牢,我去探視,也是合情合理。進監牢之時,也是按衙門規定辦了手續入了名冊才進去的。大人一查便可知。” 白英又問:“探視時,你與段氏說了什么?” “她口口聲聲說四妹活著,被我藏起來了,我問她是如何知曉的。” “你四妹活著?有她的行蹤消息?”白英又看了姚昆一眼。 姚昆無語,行了,這事又算到他頭上了。他辦案不利,居然也沒查到。 安若晨道:“我也只是聽到傳言,卻從未有過我四妹行蹤的真正線索。” 白英卻道:“可案錄上明明記著,你四姨娘當時犯案,說的是你殺了四妹,可未曾提過半句你四妹活著一事。她劫你馬車,是想為女兒之死討回公道。” “她表面上是這般說的,但于馬車前我抓到她時,她挨得我近,悄悄于我說了一句,說有人告訴她,我四妹活著,在我手里,讓我把四妹交出來。我很驚訝,后來想明白了,她口口聲聲說是我殺了四妹,且當眾劫馬車,鬧得滿城風雨,我這殺人罪名背上了,若想要自證清白,將四妹交出來才能解圍。” 白英一愣,這倒是合情合理,“你先前為何不說?” “先前那案子審訊時,我四姨娘說話顛三倒四,瘋言瘋語,太守大人英明,便并未中了我四姨娘之計,未定我的罪名。我說出來,對案情也無助益,且也不能確定是否是四姨娘的瘋話。大人看過卷宗,自然明白,自我四妹失蹤后,我四姨娘便有些瘋顛。我無法確定,自然不能亂說。但我心里疑惑,故而去監牢里探視,希望私下里只我們二人時,四姨娘能多透露些消息。” 白英問:“她可曾透露什么?” “她說我四妹活著之事,是錢裴錢老爺告訴她的。她仍是堅持讓我將四妹交出來。” 白英這回轉頭看了看錢世新。錢世新面無表情,只認真聽著。 安若晨繼續道:“我與四姨娘說,四妹逃婚離家,我亦逃了,錢老爺對我們恨之如骨。若是四妹還活著,真的回到了家,恐還會遭錢老爺的毒手。我爹爹就是個貪利忘義的小人,見著了錢老爺只會點頭哈腰,唯命是從。錢老爺好幼女,盯上了我四妹,當初與我訂親,也不過是個幌子,因我四妹年幼,他恐直接談親事我爹爹不答應,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