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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那是因為生了兒子。若是兒子沒有了,老爺?shù)男谋銜谖疑砩狭税???/br> 安之甫猛地站了起來。這瘋婦,居然還想過對安榮貴下手。 段氏又笑道:“老爺放心,我未曾對大少爺下手,我真的膽小。但我藏著的藥包,真的被貪嘴的芳兒翻到了,她嚇到了。她說怎么這東西還在。我便告訴她,這表示娘不會害別人。她聽了,這才放下心來。至少我以為,她放下心來。” 安之甫的心怦怦跳,這教人如何放心? “直到今日,我想啊想,也許我錯了。她怕我,她定是覺得我是個心腸歹毒的娘親。也許她以為夫人是被我害死的。所以她跟她大姐親近,她想對她大姐好,為我贖罪。她相信安若晨那賤|人,比相信我更多。也難怪,老爺要將她嫁給錢裴,我沒護(hù)著她,而安若晨卻哄騙她要救她,她自然就信了。如若當(dāng)初我膽子大些,我拼命求老爺,拼死抵抗這事,老爺你說,芳兒會不會就沒事了?” 安之甫皺緊眉頭:“我讓他們備馬車,你現(xiàn)在就走!” 段氏笑了起來,柔聲道:“好啊,我現(xiàn)在就走。老爺,你也快走了。” 安之甫看著她的笑容,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開始心慌,覺得頭更暈了,他厲聲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段氏還在笑,她看著安之甫,細(xì)聲細(xì)氣地說:“我已經(jīng)做了。我從前不敢做的事,如今敢做了。你道我為何敢了?因為我后悔了,我如果早些有這膽子就好了。那般我便不會失去女兒,不會人人都來問我--你敢不敢豁出去保護(hù)你的女兒。我每次聽到這類話,都覺得她們瘋了,怎么保護(hù)得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有什么本事保護(hù)女兒。但是如今,我忽然悟了。反正,不就是一死嗎?起碼我留給女兒的印象,是我疼她愛她護(hù)著她,而不是我冷漠無情置她于不顧。老爺,我也不想的。我錯了一回,我想彌補(bǔ)。我覺得只要我耐心等,一定能等到女兒的。但是你為什么不給我機(jī)會?我沒了女兒,什么都沒了。原來不是她們瘋了,是我瘋了。” 安之甫直冒冷汗,噌噌后退了兩步。她在說什么,他完全聽不懂。 段氏沒看他面情,只自顧自地道:“我真傻,是不是?有何不敢的?只有我這般苦,只有我女兒這般慘。其他人都好好的,憑什么?她們憑什么過得比我們好。她們都沒我生得美,她們的兒子都做些造孽的事,她們的女兒都是賤|人!只我的芳兒是好的,她既貌美,又乖巧,她該嫁個好人家,她該得夫君疼愛,該得公婆歡喜,日后子孫滿堂,安樂一生。芳兒這般好,她該得到這些。她很聰明,真的很聰明。她也勇敢,不然她怎么敢逃,她真的勇敢。比我勇敢多了,比我勇敢多了……” 段氏說到后頭,已是喃喃自語,似乎神志飄到了遠(yuǎn)方。 安之甫瞪著她,再按捺不住,欲轉(zhuǎn)身出門喚人??蓜傄粍樱瑓s似戳著了段氏的神經(jīng)。她猛地跳了起來,揚(yáng)手便狠狠給了安之甫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極響亮。把安之甫整個人打懵了。 段氏打完一巴掌,又撲上來,安之甫一愣之下竟被她撲撞到地上。嘩啦一聲響,撞翻了一把椅子,二人“咚”的一下?lián)涞乖诘亍?/br> 安之甫吃痛,一下子從那記耳光的震驚中醒了過來。隨即涌上心頭的,是憤怒。 段氏一記巴掌一個撲倒動作飛速連貫,一氣呵成。她撞倒安之甫后便騎他身上,左右開弓毫無章法地亂打。安之甫抬手臂阻擋,揮拳反擊。 段氏大叫大嚷:“你這殺千刀的王八蛋!你休想將我送走!錢裴想用我引芳兒出來,他還在打芳兒的主意,我不會再上當(dāng)了!我殺了你,我要?dú)⒘四?!你死了,芳兒就安全了。你喝了那杯有毒的水,三五個時辰之后便會腸穿肚爛而亡。沒人救得了你,你活該!你該死!我要你死,要你死!我這般相信你,我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你!我為你生了個這般好的女兒!這般好的女兒!你就這樣對我們!” 段氏一邊打一邊挨打,一番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亂七八糟。 想當(dāng)初,她是村子里最美的姑娘,不止村子里,周圍四鄉(xiāng)五里,誰不知道她美貌,上她家求親的人踏破門檻,她都不中意。她生得美,父母寵著她,日子也算不錯。親事上,家里與她的意思一般,既是貌美,便要嫁個好的,為何要嫁個鄉(xiāng)下莊稼漢。然后她遇到了安之甫。 安之甫風(fēng)度翩翩,極會說話,又有家財萬貫,兩人一來二往,便搭上了。段氏并不在意做妾,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村姑,進(jìn)了大戶人家,做妾也是不錯的。反正,日子長著呢。只要她得了|寵|,往后還擔(dān)心什么。 她真的是這般以為,她覺得她會是最得|寵|的那個。后來她明白了,那只是她以為。以為而已。 安之甫聽得那杯水里竟是有毒,又驚又怒。極怒之下,一拳打在段氏的太陽xue上。段氏悶吭一聲,不再叫了。卻拿手去掐安之甫的脖子。安之甫氣得血直往腦子上涌。他來此之前,心里還存著對她的一絲憐惜,他真的打算過一陣子就將她接回來,可她倒好,她倒好! 安之甫兩眼通紅,手上用勁。待他緩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段氏掐他脖子的手勁已經(jīng)松了,再后來,段氏的手“啪”的一下,軟倒摔在了地上。 安之甫瞪著段氏。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嘴大張著,臉色發(fā)紫。那神情,如死尸厲鬼一般。 安之甫的心“怦怦怦”的亂跳。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騎在段氏身上,手正緊緊掐著她的脖子。他想松開,手卻未聽使喚。他瞪著段氏,而段氏也正瞪著他。只是那目光呆滯,再無神采。 安之甫明白過來了。他的手開始抖,越抖越厲害。他終于放開了段氏的脖子。嚇得往后一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后退了好幾步。 他瞪著躺在地上的段氏,腦子里一片空白。段氏一動不動,竟似死了一般。安之甫猛地一震,對了,她說她給他喂了毒,這瘋婦,竟給他喂了毒。 這般一想,安之甫覺得肚子疼了起來,他正待爬起來趕緊出去喚人找大夫,門卻猛地一下被推開了。 安之甫嚇得又跌回地上。 他瞪著來人,是錢世新留在他府里的李先生。 安之甫如見到救人,大聲喊道:“李先生?!?/br> 李成一直在外面留意著屋內(nèi)狀況,今夜務(wù)必要將段氏帶走,等了許久,聽著聲音動靜不太對,趕緊過來看。 進(jìn)得屋來,只一眼,李成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李先生。”安之甫再叫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