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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兵直入殺到中蘭,那可如何是好。姚昆表現得不緊不慢,也讓白英厭煩。 “姚大人,我與你說的那些案子,卷宗可都準備好了?”白英把注意力轉到他亟亟待查的事上。姚昆認真應答,心里有些不安。白英挑到的都是像安若晨的那些案子一般,他在處置上睜了只閉了只眼,沒想到白英心思縝密,一件連著一件的找了出來。 錢世新在一旁靜靜看著姚昆應付白英,他的心思在另一頭,他盤算著時間。很顯然龍大也寫信給其他人了,會不會就是安若晨去信的那個孫掌柜,那是龍府的人手?假設龍大接到安若晨的信馬上致信玉關郡,就當他用的信鴿,速度更快些,那么從玉關郡到這里也需五六日……前線南秦兵何時能攻占石靈崖?南秦皇帝走到哪里了?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都得接上。錢世新算了算,時間是有些緊。 但是無妨,他這頭很順利,該是能趕在前頭。今日夜里將段氏移走,明日殺掉安之甫,拘捕安若晨,接著處置姚昆。 錢世新看向窗外,侯宇正走過,對他點了點頭。錢世新明白,這表示安府里的事情順利。安若晨母親牌位遭了屈辱,這仇結大了。 薛敘然覺得很不舒服,胃頂著慌,胸口很悶,有些喘不上氣。可他需要見個人,所以還是出了門。待辦完事,回到轎上,向云豪與他報,安府今日出了事。 薛敘然聽完直皺眉:“她家怎么天天的鬧得亂七八糟,這是要挑釁安若晨找不痛快呢?” 向云豪道:“安二姑娘還與四房夫人打架了,聽說是因為四夫人說了公子的壞話。” 薛敘然簡直頭頂冒煙。打架?為了他?該夸她還是罵她呀?這是大家閨秀能干出的事嗎?!正這么想,一轉眼就看到了安若希。 安若希被母親嘮叨了一路,很不耐煩聽她說什么掌家□□之道,因為一切都是以假設薛敘然早死為前提的,這讓安若希很不高興。她看到路邊有賣烤紅薯的,忙說自己饞了,帶著丫頭買烤紅薯去,讓母親先逛著。 譚氏攔也攔不住,被安若希溜掉了。她嘟嘟囔囔哪有大家閨秀買什么烤紅薯,馬上要嫁人了,真是成何體統。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旁邊一家鋪子。 安若希眼角看到母親進鋪子了,舒了一口氣,打算耗些時候再進去。原是不太想吃烤紅薯,但站到攤子前,聞到那撲鼻的香味,還真是饞了。丫頭過去買,她站在一旁等著。 一轉頭,看到一頂眼熟的轎子。轎子里坐著一個人,正是薛敘然。安若希頓然驚喜,露了笑臉正要打招呼,薛敘然卻把轎簾放下了,似是沒看見她。站在轎旁的向云豪對安若希點頭微笑打招呼。安若希垮了臉,連個護衛都比薛公子有禮。他明明看到她了,卻裝看不見。 安若希盯著轎子,就等著瞧薛敘然要怎樣,若他再掀簾看她,定會被她逮著。可是等了好半天,轎簾紋絲未動。安若希撇嘴,看一眼也好啊。 烤紅薯都買好了,丫頭過來喚。那轎簾還是未動。安若希心一急,接過那紙包包好的烤紅薯,再指一旁的糖鋪子,讓丫頭幫自己買包酥糖去。 丫頭去了,安若希提著熱燙的紅薯,等了一會薛敘然還是不看她。她實在忍不住,朝薛敘然的轎子跑去。不理她是吧,哼,她理他便好。 安若希沖過去,手上也沒有旁的東西,于是想也不想,把烤紅薯朝著轎簾里丟了進去:“送你吃。” 薛敘然壓根沒料到安若希能干出這事來,措不及防,被一包燙乎乎的東西砸個正著。 嚇得他跳了起來,接著那紙包左閃右躲,聞到了烤紅薯的香味,最后反應過來,這才抱在了懷里。 安若希砸完便跑,母親還在鋪子里等她呢。 薛敘然人也見沒著,只知道自己被烤紅薯砸了,還聽得她說:“送你吃。” 吃什么吃啊! 薛敘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瘋顛的丫頭,知道她笨,卻不知道能笨成這樣。有向未來相公砸紅薯的嗎! “她跑哪去了?”他問向云豪。 “回公子,安二小姐進了衣鋪子,身邊還有丫環婆子,看起來似乎安夫人也在。” 薛敘然不說話了,這樣就不能抓她回來訓話了。烤紅薯還挺香的。薛敘然抱著,想了想,對向云豪道:“盯緊安府,小心錢世新派的那些人,有什么動靜便及時來報。段氏被送到哪里去也盯好了。”錢世新這么做肯定有計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安若希那笨蛋,被害死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第138章 第138章 安之甫用完了晚飯才回府,多喝了幾杯,暈暈乎乎,頗有些醉意。 進了府覺得氣氛不太對,叫來了安平一問,原來是段氏鬧了一日,非要等到安之甫回府見一面再走,催得緊了,便以死相逼。大家怕真鬧出人命來,便等安之甫回來。 錢世新留下的那位李先生也來求見安之甫,言道錢大人原是好意,只想讓四夫人靜養康復,安家也能避免麻煩,所以還請安老爺好好安撫處置,莫要將事情鬧大了。讓四夫人安靜上馬車,過兩日安老爺再去看她也好。 安之甫無奈,猶豫了一會,去見段氏。 安之甫腳下打飄,慢吞吞朝段氏院子去。一路走一路想起段氏種種。想到當初初見段氏美貎時的心動,想到段氏偎在他懷里叫老爺的模樣。 安之甫的幾房妻妾里,范氏是德昌縣衙師爺之女,譚氏是福安縣富商之女,薛氏是中蘭城一商賈送予他的,廖氏是他看中的一商戶的女兒,她們每個人,在身份上都給他帶來了某些或大或小的利益,只有段氏,是個村姑,他將她收到府里半點好處沒有。但她生得極美,他喜歡她。她也很會討他歡心。雖然在五房妻妾里,段氏是最不懂規矩最粗鄙的一個,但當年與她一起,他很是舒心。 還有芳兒,是他女兒里生得最美最乖巧的。他對她也有心疼。如今她死不見尸,他卻要將她母親送出府去了。 安之甫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喝了幾杯,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他甩了甩頭,與自己道斷不能再這般優柔寡斷,一個婦道人家,趕便趕了,她如今瘋瘋顛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人的美麗婦人了。 安之甫到了段氏那處,原以為會見著尖叫哭喊的瘋婦,豈料段氏已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化了個妝,精心打扮過,真真是我見猶憐,。見得安之甫來,雙目含淚,輕喚一聲:“老爺。”便偎進了安之甫懷里。 安之甫許久未得段氏如此溫存,方才又念了她好一番,不由得心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