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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角,腦子里又浮現薛敘然那張臉。要是,她能嫁給薛公子就好了。 “薛家那事如何了?” 安若希似心聲被偷聽,嚇了一跳。抬頭看,原來是安之甫正問譚氏。 譚氏答道:“前日才與薛夫人見了面,她說再回去與薛老爺商量商量。這兩日忙著老爺的事,還未得空問問。再者我也想著,不能顯得咱家急巴巴,到時被他們拿捏了。不過老爺放心,我打點了陳媒婆,囑咐她盯著點薛夫人,她是給薛夫人跑腿談婚事的,會看著機會幫著咱家打聽,若是有什么風聲動靜,會來與我說。” 安之甫聽罷便不再問,倒是對祁縣的杜家很有興趣,與薛氏多問了幾句,又囑咐安平帶著媒婆子跑一趟,好好打聽打聽這事。事情怎么辦,想要什么條件,他都仔細囑咐了。 薛氏笑得瞇了眼,全都一口答應,安若蘭頭越發低了,只嘴角的笑掩也掩不住。 譚氏真見不得她們這模樣,恨得牙癢癢的,被扶為正室的喜悅都被三房來的這手攪得少了一半。當晚吃完了飯,辦完了正室禮數。譚氏就找人把陳媒婆叫來了。 陳媒婆來了便道:“哎呦,我是想著明日一早便來拜會夫人的。” 譚氏笑道:“也不是著急什么,就是今日家里有喜事,這不有果禮和點心,想著給陳嬤嬤留了一份。” 陳媒婆自然明白,先說了一番好聽話捧了譚氏,這才道:“還真是巧了,今日我去了薛府,問了問薛夫人的意思。” 譚氏一邊慢悠悠嗑著瓜子,一邊豎起了耳朵。 “夫人,你猜怎么著,巧得很啊。安大姑娘今日也去了薛府。” 譚氏猛地坐直了,“她去做什么?” 陳媒婆擺著手式,說書一般:“我去的時候,正撞著安大姑娘走了。她看了我一眼,皮笑rou不笑的。哎呦,我從前是不知安大姑娘這般狠絕的神情啊。” 真的假的,譚氏忍著打斷陳媒婆的沖動。安若晨那賤人最是會裝模做樣,在外人面前那絕對裝得端莊乖巧的,陳媒婆這什么身份,還值得安若晨那賤人給狠絕呢。 陳媒婆繼續道:“我見了薛夫人,忙問她方才那是否是安家大姑娘,薛夫人笑了笑,竟是不答。我再問是否有事,薛夫人說無事。” 譚氏皺了眉頭。陳媒婆看她的神情,笑道:“夫人放心,我與薛夫人打交道可不是一回兩回,我便直接說了,聽說安姑娘與安家不合,莫不是來阻姻緣的。薛夫人嘆了口氣,又說無事。我好一番勸,說既是高僧指點,這婚事辦好添好,若是被惡意阻撓,怕是惹禍。我將夫人與我說的那套又細細與薛夫人說了。我說你瞧安家,先前不答應,結果出了一串禍事,松口要議親了,馬上時來運轉。我瞧著薛夫人的臉色立時舒展了,頗是動容呢。” 譚氏道:“可不是嘛,正是這道理。這可不是瞎說的。”先前她與薛夫人說的那番話雖是急中生智,但自她與薛夫人說開了表示愿意結親之后,喜事真的一樁連著一樁,她自己竟也覺得便該是如此。今日又被薛氏這般比壓,對安若希嫁到薛家之事便更有決心了。“你且說說,這婚事薛夫人如今是何意思?” 陳媒婆道:“薛夫人說,外郡那頭,倒是有個挺合適的姑娘,可家境不太如意,有老有小,很是拖累。薛夫人頗擔心屆時那姑娘入了門還得折騰。你也知道,新娘回門,或是日后探個親什么的,若她家里出了事,她要求回家看看,不答應吧似乎又不近人情,答應吧又不合適。以后若是諸多要求,薛夫人怕不好管。薛夫人的意思,為薛公子娶這娘子,是為了扶薛公子的運的。并不想這兒媳婦離家,若是時時陪在公子身邊那才是好。且依那姑娘的家境,怕是提親時她家會獅子大開口。薛夫人有這層顧慮,與薛老爺商量吧,薛老爺卻是惱了之前被安老爺拒過。薛老爺覺得安老爺并不真心愿結這親事,如今也是為了辟邪解災才勉強的。” 譚氏一琢磨,明白過來。薛家這是找到后著了,所以倒不是非她女兒不可了。只是那外郡姑娘與安家二小姐比那是肯定比不上的,所以薛夫人還有心要談,薛老爺卻是不愿再熱臉貼過來。最糟糕的是,還有個安若晨在一旁煽風點火。這賤人定是知道老爺今日回府,故而去薛家游說呢。 譚氏道:“薛老爺不情愿,那薛夫人又是怎么個意思?” 媒婆子忙道:“薛夫人讓我明日過來打聽打聽,看看夫人這頭的意思是不是能給個準信兒,若是十打十定了主意的,她再去勸勸薛老爺。薛夫人是覺得兩家在同一個城里,家境相當,也算是門當戶對。日后往來,也不麻煩。二姑娘進了門也能安心陪伴薛公子,不必掛心家里。” 譚氏一喜,看來安若晨白忙一場,薛夫人一心為了寶貝兒子,可不是輕易被外人挑唆的。譚氏擺了架子:“我家老爺的意思,我可是與薛夫人說過的。但最后如何,也得薛家有這意愿才好,不然到時反著說我家老爺巴巴得想結他家的親,他家瞧不上,這說出去多不中聽。” “是,是。”陳媒婆道。“夫人放心,薛夫人說了,這事她拿得主意,只要安老爺定好主意,她定能說服薛老爺點頭。畢竟面子哪有兒子的命重要。只是上回被拒將薛老爺氣著了,這回薛夫人才會不放心,想拿個準信兒。” 譚氏心里有了譜,讓媒婆子稍等。她去找了安之甫,與他將事情說了,又點了點媒婆子話里頭的意思,再強調了下安若晨還不死心,仍盤算著阻撓這事。 安之甫喝多了幾杯,有些醉意,聽得這些怒氣沖沖,沖譚氏喊道:“這門親定得結上!讓安若晨那賤人瞧好了!” 安之甫親自去了偏廳,與陳媒婆道,薛家要是還想結這門親,便趕緊定。不然過了這村沒這店。他安之甫出了牢獄的頭一件事,便是為女兒談門好親,沖沖喜去去晦氣。若薛家沒甚誠意,兩天內不給個準話,那他也沒辦法,只好另尋好親事。 陳媒婆聽了,趕忙應聲,連夜去薛家報信去了。 陳媒婆與薛夫人相報此事時,薛敘然也在自己的院子里聽他的秘探報事。 “安若晨的護衛殺了一個人,不知身份?” “衙門里頭現在也未有消息死者是誰。今日突然冒了出來,說是招福酒樓的那個少年跑堂,叫齊征的,在外郡遇見的人。但齊征卻說未曾見過此人。此人用他義父名義誘他到暗巷,突然出手要殺他與陸婆子。那位叫田慶的軍爺正好撞到,便將他們救了。” “他義父又是誰?” “原來給聚寶賭坊守門的,與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