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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誰。我猜從前閔公子就是解先生。后來他不在了。我又猜是唐軒。唐軒死了。現(xiàn)在我不敢亂猜了,猜得多了,覺得誰都有可能是。” 趙佳華沉默好半天:“我走不了。” 安若晨皺眉:“為何?” “這城里確是危險的,像是個甕,把所有人關在了一起。但正因為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互相盯著彼此的一舉一動。細作要殺人,就有可能露馬腳,行事還要掂量掂量。離開了這里,甕沒有了。沒有人互相盯著了,我們死在途中,豈不是太好編理由了。什么馬兒失控馬車滾下山崖,戰(zhàn)亂流匪劫財?shù)鹊龋綍r死都白死。”趙佳華盯著安若晨:“在這兒,不是還有你嘛。我們若是出了一星半點意外,在你眼皮子底下,在太守大人眼皮子底下,總該會有人盤查。你說,這里是不是要出逃出去安全?” 道理是有道理,但安若晨覺得哪里不對。她一時想不出來。最后只得道:“那把錢還我吧。” 趙佳華似沒聽見一般,淡定地低頭喝了口水。 安若晨顰眉,確實有哪里不對。 田慶去看望了齊征。齊征今日受了傷,又受了驚嚇,趙佳華將他接回府中住,說是府中有護院,比酒樓的通鋪安全些。 齊征見到田慶很是高興。田慶仔細看了看他的傷,那臉腫得跟饅頭似的,說話都嗡嗡的了。田慶見他并無大礙,于是問道:“你與我說實話,今日欲殺你那人,你當真沒見過嗎?” 齊征抿抿嘴。 “你仔細想想,哪怕有一點線索也好,這般我才好幫你查出他的身份來。知道他是誰,才能知道他為何要劫殺于你?若不弄明白,如何保證后頭沒有別人再來對你下手。下回,我可不一定這般巧能趕來救你了。” “田大哥。”齊征心里很是感動,田慶一直對他很好,關心他,照顧他。除了楊老爹,再沒有哪位男性長輩能讓他如此親近尊敬的。“田大哥,我,我跟你說,這事確實需要查查。但這事極機密,萬不可透露給任何人。” 這么嚴重?田慶極嚴肅道:“你說。” ☆、第119章 第119章 這一日安府與安若晨這頭儼然兩副景象,他們喜氣洋洋,殺豬擺酒上香還愿,因為安之甫和段氏終于被釋放回府了。 譚氏忙碌張羅一早上,備了轎接人,又迎待安之甫沐浴更衣焚香吃齋拜佛祈愿辟邪等等。全府上下團團轉,各房圍著安之甫噓寒問暖,搶著表現(xiàn)體貼,安家竟似過年般熱鬧。 而段氏回來之后就被丟在了院子里,只兩個婆子為她打水凈身換衣布飯菜。段氏似乎也沒在意,不吵不鬧,讓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譚氏覺得如此甚好,省得麻煩。 安之甫心情大好,不只是因為終于離開了牢獄那個鬼地方,也因為錢世新對他特別照顧。這數(shù)日錢世新有到獄中探望,為他安排了單獨的牢房,又有好食凈水,又囑咐了獄差準安府的人隨便探視。昨日錢世新特意到牢里與他說:“已與太守大人說好了,明日便放你出去。” 果不其然,今日一早獄差便來叫安之甫,囑他做好準備,又辦好了文書等等,沒半點為難,讓他與段氏回府了。 這般一來,安之甫覺得也算因禍得福,錢裴是把他坑了,但是換得錢世新的內疚彌補,也是好的。再怎么說,錢世新也是官老爺,得他照應,也算得太守大人照顧。看看,這回錢大人種種安排,獄差們都聽他的,可見太守大人是應允的,是給錢世新面子。安之甫先前不敢巴結討好錢世新是擔心惹了錢裴不痛快。如今這事又未得罪錢裴,又與錢世新攀交,兩頭都討了好,當真不錯。 安之甫如此一想,確是安慰不少。他回到家中一頓好吃好喝,加上妾奴們伺候著,頓然又拾回了威風。看著各人都順眼,尤其是譚氏,這段時日辛苦cao勞,持家有功。安之甫心頭一熱,當眾宣布這日便扶譚氏為正室,讓管事安平去置辦些禮數(shù),晚上全家一起吃個喜慶飯,算是把事情定了。二房院子也收拾收拾,弄得喜氣些。院子便不用搬了,二房院里的丫頭仆役均賞些喜錢等等。 譚氏喜出望外,激動得眼淚差點落下,她自覺這些年忍辱負重,又為這家傾盡全力,如今終得所報,真是得償所愿。三房薛氏與五房廖氏心有不甘,咬牙切齒,但也面露歡喜,上前道賀。安若希、安榮貴也很為母親高興。一家子歡聲笑語,喜慶熱鬧。 薛氏抓著這時機,與安之甫道:“老爺,我前日收到了表叔的信,他們縣里的糧行,二公子十六了,家里正打算張羅婚事。那糧行老板姓杜,家中兩位公子兩個姑娘。大公子已成親,另立門戶去了,在外城做買賣,混得風聲水起的。杜老板的糧行是他們縣里最大的,那些糧油買賣將來是要給二公子的。杜家家境殷實,為人和善,二公子也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的。我表叔說了,那是個頂好的人家,他覺得二公子與我家蘭兒很是般配,于是寫信過來相問,看看咱們安家是何打算。” 薛氏說著,仔細看了看安之甫的表情,接著道:“蘭兒也十五了,該到許人家的時候了。這杜家這般合適,我尋思著可以帶著媒婆子過去看看,若是當真不錯,就相談相談。老爺意下如何?” 全家人都靜了下來,安若蘭垂著頭,有些害羞的模樣。 安之甫問:“是你那個在祁縣的表叔?” “是呀。”薛氏忙道:“祁縣杜家,表叔說糧油買賣做得挺大的,周邊縣鎮(zhèn)都有分行,還有許多地,下面養(yǎng)著好些農戶呢。那杜老板是個大方的,聘禮這些肯定不會少。我表叔與杜老板也有些交情,所以這才攀上了這事。” 安之甫心情好,又聽得對方家境好買賣旺,還是個地主,頓時兩眼放光。連稱這事不錯。 薛氏趕緊道:“那我便托人給表叔回個信,讓他將這事談下來。回頭我也找個媒婆子跑一趟。”話說著,眉眼間掩不住喜色。 譚氏暗白她一眼,對薛氏搶風頭很是不喜。還說什么“也”找個媒婆子,湊熱鬧給人添堵呢。 安若希看了一眼安若蘭,她正轉頭看向她母親,母女倆相視一笑。安若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明白的,那什么祁縣的表叔與三姨娘哪有這么親,過年時都未見什么禮數(shù),他大概連安若蘭今年多大了都不知道。他們縣里誰家談親事怎會巴巴往上湊,肯定是有人拜托了才會去攀這事的。 原來三姨娘悶不吭聲的,悄悄幫著三妹張羅了。她竟然也知道要嫁到外郡去,而且還找著了好人家。 安若希低下頭,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