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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徐媒婆走的哪條路,死路。而他不想走。 “解先生是個多疑的人。”安若晨淡淡的提醒他。 劉則知道。所以他很清楚安若晨擺了他這道真的是狠招。她比他想像的更難纏。他低估她了,明明他已經謀劃好一切,她卻搶先了一步。 劉則沉默半晌,開口道:“我不認識解先生。” “那你認識誰?” “在我這兒,他姓閔,我叫他閔公子。” 安若晨腦子“嗡”的一下,想起就在招福酒樓里,她與那個去而復返要買八寶鴨的“閔公子”擦肩而過。是他嗎?! “二三十歲的模樣,和和氣氣,五官端正,看著沒什么特征,身形挺拔,頗高。” “對。” 安若晨吸了一口氣,居然就是。她與他擦肩而過,他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在她眼前晃。 “他全名是什么?” “不知道。” “住在哪兒?” “不知道。” 劉則看著安若晨眼里的懷疑,道:“確是不知道。從來都是他來找我,我曾經讓人跟蹤他,也被他甩開了。” “你都幫他做什么?” “探聽消息,物色人選,周轉錢銀。” “用酒樓和賭坊?” “對。” “你們多久前開始的?” “差不多四年前。” “如何開始的?” “若我能活著見到龍將軍,我就親口告訴他。你想知道更多的事,必須讓我見到龍將軍。” 安若晨盯著劉則看。她知道這是劉則提出的交換條件。想要情報,就保他平安,若他能活著見到龍將軍,就表示解先生也好,閔公子也罷,都不能殺他了。 “你把他約出來,我們就能把他抓住。” 劉則冷笑:“你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對付他是不是?紫云樓里有他的人。” “是誰?”說到這個,安若晨極嚴肅。 “我不知道。”劉則搖頭:“你信不信,徐媒婆為我辦事,但她到死都不知道我也為閔公子辦事。就是這樣。我知道他在軍中有人,在衙門有人,在市井有人,但我并不知道是誰。” “為什么?” “如果打探的結果是死,那為什么要冒險打探?” “為他辦事,你能得到什么好處?” 劉則笑笑:“你以為我的酒樓能做到中蘭城最大,平南郡最有名氣,是靠我自己?有錢有朋友,才好辦事。你不做,便有別人做。別人做了,自然就得把你這個擋路的滅掉。” “既是靠朋友,你斷不可能對閔公子的人一無所知。你的作用之一,不就是物色人選嗎?徐媒婆不知你做什么,你卻是知道她的。” “我知道的事,我會告訴龍將軍。” “你總得給我一兩個名字,不然將軍怎么覺得你值得。” “我若不值得,你就不會坐在這兒。反而你需要說服我,你怎么值得。你不過是個小卒,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接近了龍將軍,但你不過是個女子,就算你能迷惑龍將軍,你在紫云樓的位置也不過如此罷了。一個下人而已,你能有什么用?” “我以為我的用處很明顯了。”安若晨盯著他,“不是我死,便是你亡。或者我們可以選一條好路,讓大家都能平安。” 劉則探身逼近她,一臉兇狠:“我又怎能肯定你站在哪邊?大家都平安?你在講笑話。閔公子一再交代不能動你,為什么?也許你根本就是他的人,你在將軍身邊,用我們這些棋子來博取將軍信任,爭取更重要的情報。” 安若晨呆了一呆:“他這么說?我四妹呢,你們可有她的消息?” 劉則看著她的反應,往后靠了靠。搖頭:“所以你還是一無所知。你不明白他的為人,不知道他的計劃,不了解他的身份,不曉得他的弱點,不清楚他的本事……居然想抓他!你憑什么?!” 安若晨咬咬牙。“你約他出來便是。雖有風險,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將軍不在,他掉以輕心,而你有事由需與他商議,他會出來的。你們燒了半條街,殺了這么多人,把事情鬧得這般大,他一定相當不滿意。再等下去,要么是他已將你滅口,要么他已察覺危險躲了起來,你再約不到他了。所有人都會找不到他。” “他會知道是陷阱,馬上就會有人通知他。”劉則站起來,再無半點冷靜,“你跟阿華一樣蠢,你們女人只會壞事。” “軍方沒人行動,衙門要圍捕的是縱火案案犯,沒人要抓細作。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計劃,誰會通知他?” 劉則一愣。 “除非是你通風報信。”安若晨道:“除非你自己找死。” 劉則盯著安若晨,想了想,復又坐下來:“你如何擺平衙門那頭,讓他們聽命于你?” “待你跟龍將軍交代清楚細作案,我便告訴你我是如何辦到的。” 劉則在思索著這事情的可行性。 安若晨道:“我想我不必提醒你,不要重蹈徐媒婆的覆轍。” 劉則抬眼看她。 安若晨趁熱打鐵:“你與這閔公子如何聯絡?” “鈴鐺。”劉則咬咬牙,“用鈴鐺。” 安若晨在劉府里呆了許久,久得田慶忍不住找盧正商量要不要潛進劉府里看看。安姑娘畢竟經得事少,若劉則真是細作,她一個人怕是對付不了。盧正同意。正想說讓田慶在外頭接應,他進去看看,劉府的大門開了。 安若晨沉著臉走了出來。 田慶、盧正忙迎上去問情況。 安若晨道:“只能等將軍回來才能撬開他的嘴了。” 田慶皺眉:“那可先將他拘捕。” “不行。”安若晨板著臉極嚴肅,“若抓錯了人,將軍會被有心人抓著把柄。若沒抓錯人,其他細作見劉則被抓,定會逃離隱藏。還是等將軍回來定奪吧。我們沒有證據,他不招供,什么都辦不了。他如今以為將我唬過去了,我們還能拖延些時候。待將軍回來,事情便好辦了。” 三人一起往回走,半路上卻遇著一個婆子,安若晨停下了:“那是太守夫人身邊的人。” 那婆子見得安若晨,趕緊過來:“哎呀,姑娘,真是巧。夫人今日說見著姑娘穿著單薄,想給姑娘送件厚披風,新做的,這是我家夫人一番心意。結果我去了紫云樓,姑娘不在,我這又返回來了。正想著明日再去,卻這般巧碰上了。那就在這兒給姑娘吧。” “多謝嬤嬤了。”安若晨忙接過。在接披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