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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分了,留給老師的印象也不好。我是好學生,從來都不遲到曠課的。” 說著說著,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面的那個,底氣越來越足。 薛遲彈了下煙灰,側過頭,“我送你。” “那我晚上回家也很麻煩。”祁糯語氣也橫了起來。 “我接你。”薛遲平淡的應著。 過了會兒,祁糯又問道:“你每天都這么閑的嗎?都不用訓練不用歸隊?” 薛遲盯著她,“不用,最近休假。” 漆黑深邃的眸子里藏著祁糯看不懂的東西,一閃而過,吸引著她想要深入探索。 薛遲:“現在先收拾東西還是先去上課?” 祁糯回過神,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第一節課已經上了一半了,下午就兩節課,估計唐恬也幫她答到了,所以她還去干嘛。 祁糯:“收拾東西回家吧。” 薛遲提醒:“你下午不是還有課?” 祁糯擺擺手:“不上了。” 薛遲:“……” 剛才是誰說得不能遲到不能曠課來著?? 第19章 寵我19 【寵我19】 大學早上八點上課。 薛遲五六點就起來了, 在部隊養成的習慣。 大清早去外面沿著街道晨跑,等薛兆出來的時候, 他已經攀著院子里的晾衣架做了幾百個引體向上了。 工字背心前胸后背都被浸濕,本來就短的頭發根根豎起,汗珠順著下巴往下流,處于緊繃狀態的肌rou結實硬朗,線條流暢。 薛兆這幾天看薛遲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 在他面前轉悠了一圈, 冷哼了聲,又回房間了。 薛遲剛回來的時候,薛兆還是挺高興的, 這幾年兒子過年都不回來, 只通電話,現在回來陪他喝喝茶下下象棋挺好的。 但是這前提是沒有連續在家一兩個月, 身上的傷早好了,還不滾回隊里訓練, 當國家養你吃干飯的嗎? 而且前幾天, 薛兆找薛遲談過,問他什么時候回沙城, 被敷衍了過去。 兩人都是暴脾氣, 直接吵了一架,這兩天關系還沒緩和。 蘇慧敏從廚房,看到餐桌上就一個人:“薛遲呢?不是讓你喊他吃飯。” 薛兆沒搭腔, 咬了口燒餅。 蘇慧敏瞪了他一眼,朝外面喊了聲,“薛遲進來吃飯。” 薛遲從架子上一躍而下,拉過掛在上面的毛巾隨便擦了擦汗,進了衛生間。 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清清爽爽,帶著沐浴露和洗衣液的味道,黑漆漆的頭發掛著水珠。 “我爺呢?”薛遲入座后,扶了下碗。 薛兆沒搭理他,蘇慧敏開口:“跟隔壁老爺子出去爬山了,你出去沒多久就出門了。” 薛遲哦了一聲,低頭吃飯,吃飯速度很快,但不是狼吞虎咽那種。 末了,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鐘,起身準備出門。 “站住。”薛兆放下碗,“等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嗯。”薛遲走到門邊,從玄關處拿了車鑰匙,就要出去。 薛兆見他這副沒當回事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筷子摔在桌子上,和陶瓷餐具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壓抑著火氣,舊事重提:“你在家也歇了一兩個月了吧,你媽好吃好喝伺候著,這傷早好了吧,什么時候歸隊。” 薛遲側身,窗外晨曦透了進來,映在他鼻梁上,形成一道明暗分界線。 頓了兩秒,隨口敷衍:“過一陣子吧。” “就那一點傷,都能讓你休兩個月的假,我帶了這么多年兵,算是沒見過比你還孬的了,以后出門別說你是我兒子,咱家沒你這么孬的。” 薛兆不滿意他的回答,扯著嗓子罵,桌子被拍得震天響。 薛遲看了他一眼,沒反駁,轉身出門。 “好好吃飯。”蘇慧敏敲了敲盤子,“你這是看老爺子不在,可勁兒罵他是吧。” 薛兆瞪著她,將氣撒到她頭上,“看看薛遲都被你慣成什么樣子了,還有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了,現在這就是逃兵的行為!” 蘇慧敏也不跟他吵,收了收自己和薛遲的碗筷,便站起來。 走了兩步,交代道,“等會兒自己收拾收拾,碗刷了,桌子擦了,你倆我都不慣著。” 薛兆:“……” 薛兆:“反了!你倆這都反了!站我頭上拔毛了是不是!” - 薛遲和祁糯家離得不遠,拐個彎就到了。 他過去的時候,祁糯拎著包站在門外,手里捧了兩個雞蛋,晃來晃去,一點都不老實。 看到薛遲后,甜甜的笑了笑。 薛遲點頭,漆黑的眸子里暗潮涌動。 三年前,他自愿申請調任邊疆。 那邊環境惡劣,執勤環境特殊,是反恐|維|穩的最前沿,容不得半點疏忽,比景城這邊要苦要累。 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也可能在很久以后才會回來。 這次回來,是前一陣子萌發的想法。 是突然的,也是必然的。 兩個月前的夜里,沙城旅館發生火災,里面住了一百零七個旅客。 就在他們不遠處十幾公里的地方,接到任務后,他帶隊迅速赴火災前線救援。 火勢兇猛,薛遲第一時間做好部署,讓指導員在外面指揮,他和手下的兵進去救人。 沙城這邊缺水,風大,不多時,熊熊烈火更加強壯,吐著猩紅的舌頭,將整棟樓一點點吞噬。 救援任務接近尾聲,薛遲懷里抱著最后兩個小孩,準備出去的時候,隱約聽到旁邊房間有哭聲。 周樂再次從外面沖進來,薛遲沖他使了眼色,自己抱著孩子先將他們救出去。 再進來的時候,周樂已經被房梁壓在下面,懷里護了一個小孩。 原來小孩貪玩,自己爬到床下面睡著了,家長以為小孩子出去了,所以沒算這個人,把他們救出去以后,說這個房間沒有人,因此耽誤了救援時間。 房梁砸下來的時候,周樂是可以躲過去的,但是小孩就可能會受傷,最終選擇將孩子護在身下。 薛遲赤紅著眼,徒手把房梁抬起來,和另一個戰士合力將小孩和周樂抬出去。 這時房子已經燒得整體松垮,又一根房梁掉了下來,薛遲眼疾手快,用后背撞上去,掩護著他們離開。 在醫院,周樂臨死前抓住他手臂,交代薛遲一定要將床頭盒子里的東西交給他的未婚妻。 薛遲后背的傷乍一看血rou模糊,還有些被烤焦的腐rou,其實將腐rou割掉后,撒上藥包扎一下,沒多嚴重,養兩天就能繼續訓練。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從不曾請假、就連過年都不回家的薛遲請了長期病假,連帶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