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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為了她掃尾而死,大哥也為了替他掃尾深陷囫圇,她錯了…… “強……強也沒用……”瑩如泣如訴氣若游絲,兩個血窟窿對著夜鳩,艱難的開口:“大哥……我、我……我錯了……對我們好的……只有……大哥……” “瑩!”夜鳩抱住瑩滿身是血的身軀,眼神還是那般冷漠,卻有了一抹痛苦之色,聲音嘶啞:“大哥早就說過,你還不夠強。” 兩個空洞的血窟窿如此可怖,讓世子臉色慘白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似是無法承受踉蹌著癱坐到地上,原本就孱弱的身體如受重創,臉上都泛起了青色。 如此決絕,如此狠厲,如此的恨,如此的悔! 眼球破裂的聲音令人耳膜生疼,血液從眼眶中飛濺,濺滿了瑩的臉! “我這一雙眼睛,有眼無珠!”瑩大笑起來,笑出了淚,陡然舉起手,躲開臉色微變的夜鳩伸過的手,兩指如勾,狠狠插進了自己的眼睛! “噗。”瑩再次吐出一口血來,望向世子,目光詭譎:“我只恨我有眼無珠!” “啊!”瑩掙扎著撲向世子,一把匕首直刺世子的眉心,而夜鳩也在此時乘勢強忍著重傷而上……世子卻被鐵甲衛團團護住,兩人的攻勢如此無力,最終瑩狼狽的趴在地上。 渾身染血一身紅衣的女子容顏艷絕,墨發飛揚如撲向火焰被火焰燃燒的飛蛾,世子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 “有沒有!” “有沒有!” “你有沒有愛過我!說啊,你有沒有愛過我!”瑩凄厲的尖叫起來,尖叫讓她劇烈的咳嗽連連吐了幾口血來,卻還是固執的看著他:“說,你有沒有愛過我!” “……”世子沉默,面有悲色。 “呵……”瑩呵呵笑了笑,笑聲如泣,嘴角帶血,直直望著他:“你有沒有愛過我。” 臨川候世子嘆了一聲,看向瑩,目光復雜:“重名鳥,瑩。” 夜鳩抬頭看他,面無表情眼神帶著幾分譏誚。 臨川候世子抬起身,鐵甲衛停住了弓弩。他遙望著園中那個以劍支撐著身軀半跪在地的男子:“夜堂主,千機閣已被血洗,交出殺手名冊,我可饒你堂中諸人一命。” 半空中瑩一個翻身卻返回了園中,暗衛都已殺盡,困獸之斗結局已定,夜鳩身中數箭瑩也中了幾箭,吐出一口血來。 “大哥!”瑩淚眼迷蒙,她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沒有明白什么,只是很早就不懂得哭泣的她卻滿眼淚水。 “滾!”夜鳩長劍揮舞出一朵朵劍花,連殺兩人以暗衛rou身擋住箭雨,面無表情的低喝,提起瑩朝墻外丟去。 沒了臨川候世子,暗衛都是死士,鐵甲衛再無顧忌,弓弩齊發,漫天箭雨。 呵……瑩扯出了一個笑來,自嘲凄涼至極,突然仰天凄厲的長叫一聲,無盡的痛苦恍如惡鬼哭天。隨即轉身加入了與暗衛的纏斗之中,生生將手插進了一個暗衛的胸膛,撕開了暗衛的皮rou! 世子的空中落下,畫面放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世子的眼里有了淡淡愧疚。 她明白了一切,這是一個局,一個針對千機閣的局。而她那個心心念念的世子,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并順水推舟將她擺上棋盤,成為他的一顆棋子。 鏡頭特寫了瑩那張蒼白的臉,白得好似紙一般,大紅的衣裙和墨色的發絲被風吹起胡亂飄舞,帶著凄涼艷絕的美。她眼中的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變成泥沼一般的暗黑,再逐漸凌厲成冰。 她驚慌的神情一變,臉色陡然變得蒼白。 “大哥住手!”瑩驚慌的撲了過來,本能的將在她眼里孱弱的公子抓起,手臂一揚扔到了墻上的暗衛所在之處,但在扔出的那一秒,她的神智似乎才清醒。 這是早已設好的局,但臨川候世子高估了暗衛的實力,或是說,低估了夜鳩的實力。夜鳩在十幾個精心準備挑選的暗衛間纏斗,卻如金龍如海,殺伐冷靜得如同殺戮的機器。 但臨川候世子在,鐵甲衛不敢動用弓弩,只能眼看臨川候世子的暗衛與夜鳩纏斗。 早已設好的局,早已設好的陷阱,獵人成為了獵物。 突變的局勢讓在場人驚呼著后退,有閨秀和侍女驚恐的尖叫聲,周圍憑空冒出一個個鐵甲暗衛來,神情冷冽抬著弓弩直指夜鳩。 護心鏡!夜鳩眼神毫無變化,彎腰手臂上揚,再刺臨川候世子的脖頸! 長劍刺破了臨川候世子的胸前衣衫,卻再不能再進一步。 另幾道劍光同時出手,擋住了致命的長劍,但長劍如雷霆萬鈞又如靈活的長蛇,破開阻擋的劍光毫無遲疑的直逼臨川候世子! 鏘! 一道森寒的劍光劃空而過上,劍尖直指臨川候世子的心臟! 嘩! 宴會終于即將結束,那男子含笑起身走來,似乎孱弱的身體受不住一日的喧嘩,握拳至于唇邊咳嗽了幾聲,弱不禁風的模樣。但依舊有著他一貫的溫煦和祥,從容的踱著步,離夜鳩所在之地越來越近…… 宴會直至夜晚,他就那么如頑石般一動不動,甚至仿佛沒有呼吸。他就像是最合格的獵豹,不動如山極為有耐心的守著獵物。 夜鳩眼神有微微波動,一瞬的恍惚,隨后被一潭死水淹沒。 從未見過這樣的瑩。 男子在世家子弟中面帶和煦的微笑,從容淡然,風姿俊秀,如眾星捧月。他的身旁一身紅衣的瑩面帶溫柔的淺笑,與曾經那個殺手判如兩人,好似平凡人家溫順的女子。 夜鳩的身影潛行在一處樓宇之中,身穿褐色勁裝,身影在陰影與角落閃動。他身法奇快,目光平靜無波,最終落在一處花團錦簇的屏風暗角之后,目光專注的望著那個裹著厚厚毛領披風的男子。 長音長公主的賞花宴上,一眾世家公子與書香貴女齊聚,衣香麗影穿搜在亭臺樓榭之間,如同另外一個世界。 “好嘞!”清風笑得燦爛如同太陽,摟著銀票包裹笑得像個孩子。 一個包裹扔到小六懷里,夜鳩第一次露出了一個微笑,盡管淺淡得幾乎難以察覺,但在到現在一直都冷著臉的他臉上,還是那么清晰:“限度已經夠了,小四在北地,帶著銀票去北狼苗地福運客棧,小四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