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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地的路…… 畫面的最后是清風橫抱著夜鳩離開的身影,落日如血,一條小舟在官府的搜尋中繞過主道走了小道水路。 方軒的痛哭中,莫妖懂了什么,眼睛一瞬濕潤,摸了摸方軒的頭:“別哭……別哭……” 夜鳩的眼睛亮得如同星辰,清風扔下長劍,抱著夜鳩痛哭:“聽到了嗎大哥,她也愛你,她也愛你,你想要的都會有的啊,別走,小六不能沒有大哥……” 恐懼的顫抖著,淚眼迷蒙,害怕的望向夜鳩,臉也跟著漲紅:“我、我……我也……我也……愛公子。” 但她只能跟著方軒的劇情改變走,這是演員的節(jié)cao。 姬凰糾結得要死,心里把方軒吐槽了千萬遍,回頭一定要讓方軒好看!啊啊啊! 如果只是說殺了白家小姐,那么白家小姐可以拒絕,書香貴女自有自己的矜持。但清風加了一句殺了侍女!這個角色是這部電影唯一的亮光,代表著光明和善良以及對黑暗的救贖,白家小姐不能拒絕,也不會敢拒絕…… 清風卻眼神更加可怖,神情猙獰扭曲,幾步上前拖著白家小姐的肩胛骨到夜鳩身邊,長劍抵到她的喉嚨:“說你也愛大哥!說啊!說啊!不然我先殺了你侍女,再殺了你給大哥陪葬!說!說!” 有完沒完!姬凰顫抖著看向清風,眼睛深處卻帶著警告,方軒你丫別臨場亂發(fā)揮! “說,說你愛大哥!”清風卻當即狠厲的瞪向白家小姐,目帶瘋狂之意。 “記得……好……真好……”夜鳩露出一抹與他之前的表現(xiàn)完全不符的笑來,那笑容竟有些天真,似乎已經(jīng)滿足:“我心悅小姐,小姐……我心悅小姐……” 莫妖也搞不懂方軒這活寶發(fā)什么瘋,眼看姬凰隨著走,他也只能隨著臺詞的變化做出反應。可為什么,心里有一種滿足…… 可姬凰不敢露出半點猶疑,不然觀眾會看出不對了,抖著身眼淚不要錢的掉,恐懼如小白兔般抖著嘴唇道:“記、記得……” 方軒這是在搞毛,她演的是一個生長在宅門的閨秀,膽小溫柔端莊,方軒加了這一句臺詞還這么威脅,她這個白家小姐的性格怎么敢說不記得……吐血,這家伙難道演投入了,這個時候掉鏈子? 姬凰心里懵逼,這個劇情應該是她說不記得,然后夜鳩遺憾的笑笑讓清風帶他離開,最后死在去北地的路上。 白家小姐渾身顫抖,嘴唇顫著說不出話來,清風狠厲的瞪著他,幾欲瘋狂:“說記得,說記得,否則劃花你的臉!” 他已氣若游絲:“記得當年元宵燈會,那個你給了一兩金的乞兒……” 夜鳩死水一般的眼睛泛起亮光,璀璨如星辰,嘴角也帶上了一抹笑,貪戀的望著面前眼中含淚目如秋水的人兒:“小姐……可還記得……” 白家小姐,正是客串姬凰扮演。 鵝黃色的衣裙,烏鴉鴉的頭發(fā),容顏清麗,即使眼中含淚身軀顫抖恐懼到了極致,也有著書香貴女刻進骨子里的端莊。楚楚動人的人兒,與暴戾的清風和渾身染血的夜鳩對比,好似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和曙光。 屏風后的女子身軀顫抖,隱隱有恐懼的哭泣聲,一會兒后才有一只顫抖的手伸出屏風的縫隙,打開了屏風。 “出來!出來!”清風沖著屏風后的人咆哮,夜鳩卻如回光返照般睜開了半瞇的眼睛,掙扎著滾下清風的背,掃了一眼清風,虛弱的跪趴著,望著屏風后的麗影,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祈求和近鄉(xiāng)情怯味道:“白小姐……可否讓夜鳩一睹您容顏……” “滾!滾!”清風的劍光斬下,神色猙獰,侍女捂著嘴恐懼的顫抖著,卻不敢走跪下瑟瑟發(fā)抖,只望不要傷害她家小姐。 紗幔后的室內是刺繡屏風,一道鵝黃色的麗影在屏風后影影卓卓,陡然闖進的兩個陌生男子讓女子發(fā)出驚恐的驚呼,有侍女聽到驚呼闖了進來。 鏡頭轉到了那紗幔樓閣,有清脆的琴音,清風馱著夜鳩飛閃在屋頂,幾個閃躍躍進了那紗幔后。 屋頂飛閃狂奔的白影,馱著染血的人直奔白家大宅…… 清風的眼神變得迷茫,腳步慢了起來,但很快眼中就迸射出精光:“大哥,我?guī)闳タ窗准倚〗悖規(guī)闳タ窗准倚〗悖 ?/br> “不走,沒有大哥活著有什么意思,我哪兒也不走!”看到染紅自己衣襟的鮮血嗎,感受到后背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清風驚恐的哭叫著,他知道大哥活不成了! 夜鳩虛弱的趴在他背上,如破敗的布偶,艱難的開口:“走……” “不怕不怕,大哥,至少小四還活著,你早有打算,小四還活著……” “大哥,我來晚了,啊啊,你騙我,根本沒想過跟我開青樓……” “大哥,你騙我,你騙我……” “我知道的,你不給小二小五小七留尸,是你不想他們被蛆蟲啃掉,你小時候說過被蛆蟲啃掉的人太慘了……” “大哥,你一直教我們要自私,為什么你做不到,為什么管瑩死活,我只要大哥,其他死光了又有什么關系!” 來人正是清風,他背著氣息奄奄的夜鳩眼淚鼻涕糊滿了臉,已無之前玉樹臨風的模樣,一邊拔足狂奔一邊彷徨無措的說著:“大哥你等等,我們能活,我們還要去開青樓,我們……嗚嗚……我們好好活……” “……”好幾秒的沉寂后,瑩的身體已經(jīng)在粉末中化成一灘血水,臨川候世子身旁的一個謀士才發(fā)出驚恐悲痛憤怒至極的尖嚎:“追!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滅其族鞭其尸!” 這猝不及防的突變讓所有人都僵住,臨川候世子居然……完全不能接受,幾乎以為是錯覺。但又緊接著,那道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瑩身上灑下一把粉末,背起夜鳩瘋狂的狂奔幾步,足尖一點躍過剛反應過來的鐵甲衛(wèi),奪路而逃! 但卻就在此時,一道白影陡然從墻外竄出,以雷霆之勢射出一把飛刀,直直插進了臨川候世子眉心! 夜鳩已是池中之魚,籠中之鳥,所有的警惕都降到了最低。 這一幕似乎已經(jīng)完結,瑩已死,夜鳩亦不能活,鐵甲衛(wèi)默默的看著松懈下來放下了弓弩,護住臨川候世子的護衛(wèi)則手忙腳亂的往世子嘴里塞藥丸,旁邊有隨時陪伴左右的大夫為之把脈,身軀沉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