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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自己用水晶碗把手掌流出來的血接起來,大概有兩百毫升之后傷口才不再流血,可是依舊很疼。在血流出來的過程中,他聽見自己嘴里念念有詞,但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也不像是任何一國的語言,那種陰森詭秘的感覺讓他不安,煩躁極了。 血液沒有凝固,在微光中一閃而過耀眼色澤。 他能感受到身體里的情緒,就好像是另一種人格在cao控一樣,那種按耐不住的興奮還有破壞欲這么強烈。 天戈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這是他嗎? 冗長繁復的咒語一遍又一遍的念,直到血液變成水一樣的質感才停下來。 然后“他”用食指從碗里沾了一點血,凌空在水果刀上描繪什么,血絲緩緩墜落,在他以為會流到地上的時候,又扭曲著包裹住刀身。密密麻麻,就像是絲網一樣籠罩著水果刀。 一手拿刀,一手端碗。毫不顧忌地就走回房間。 把碗放在六安頭邊的床頭柜上,然后把刀捏在手里藏在身后。 緊接著,他看到自己什么都沒拿的那只手肆無忌憚地摸到六安的衣服里去,在她稚嫩的胸乳上使勁捏了幾下。六安痛哼一聲,慢慢就要睜開眼睛。 天戈感覺六安的臉一下離自己非常近,近到兩人都失去焦距。 他的舌頭抵開六安的口腔,在里面作亂,舌頭膠著在一起,又被拉到自己的嘴里來輕咬。 那只不規矩的手已經把她的裙子撥開,上半身完全袒露在自己面前。 不要,六安,快睜開眼,快看清楚這個人不是自己! 她的確睜開眼睛,帶著一點嗔怪和怒意,天戈從她瞳孔里看清楚自己的模樣。 是他沒錯,是他的身體,是他的臉,可是為什么這身體作出這么不合常理的事,就連他現在的恐懼都不能從眼睛里傳達出來。 “六安……”他的臉上滿懷愛意,低頭用自己的鼻尖輕觸她的鼻翼。 “啊……”毫無防備之下,那把被血紅覆蓋的刀就這么捅進六安的胸口。 她剎那就意識過來,雙手握住刀身。 可是“自己”還在微笑,似乎真的是很想念自己的情人一般喟嘆“我好想你啊。” 六安緊咬著的唇里泄露出壓抑的痛苦之聲,那把刀越來越深入。 她的手指rou被切爛,筋rou和白露都露出來,不住地流血,順著那把刀也流到自己的身體里,浸濕了堆積在小腹的白色睡裙和內褲,還有床單。 “天戈!”她難以置信地抵抗,可是這時候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剛才在匕首上的咒語對她的身體起了作用。 “天戈!”她還在叫他,那種被最親密的人背叛的絕望讓天戈的靈魂和心都疼痛。 他看見面如死灰的六安眼睛里的自己似乎皺了一下眉頭,然后邪性地笑了一下。 “疼嗎?寶貝,很快就會過去的。”說著手上又是一使力,六安大喊一聲,那把刀完全刺穿她的身體。 她倒在床上,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半開著嘴,嘴邊也有血沫流出。 “噓,乖,別說話,很快就好了,我保證,很快。”他的舌頭從她的脖子舔上去,濺出來的血點和她的冷汗都被他舔到嘴里,似乎在品位什么昂貴的紅酒一般嘖嘖有聲。 天戈的心都要裂開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對六安作出這樣的事。 “天戈”的身體感到異樣,摸摸自己的胸腔。 “放開她!放開她!”天戈在心里吶喊,尖叫,這顯然干擾到了身體的作為。 “咦?”他摸摸自己的胸口,感覺很有趣。 “你把天戈怎么了?”六安這時候說出來的話比風還要微弱。天戈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聽到她的話越發心酸和難過,六安知道這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嗎? “我就是天戈啊。”身體低頭吻六安,被她側頭躲過去。 于是兇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擰正又去糾纏她的唇舌,不耐煩地把六安撕咬她的嘴唇。 “嗯?我就是天戈啊,六安。” 她現在已經只剩下薄弱的呼吸聲,瞳孔逐漸放大。 “天戈”猛地把刀拔.出來,又帶出一些血。六安張大嘴,無力地倒回枕頭上,瞳孔完全放大,身體迅速冷下來。 她是不是,死了? 天戈的心涼透了,冷眼看著自己的繼續作為。 天戈知道身體和靈魂已經完全分離了,他是他,身體是身體。 他嘴里哼著奇怪的小調,手腳麻利地把六安的衣服脫光,用衣服把她胸口的殘血擦干凈,開始用食指沾著碗里的血在六安身上寫寫畫畫。脖子到腳尖,耳后到腿間,沒有遺漏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 甚至于她的掌心都被畫上兩朵詭異的花。 那血液沾上她的肌膚立刻就滲透進去,沒有染上身邊的床單。正面完了還有反面,不厭其煩地在她身體上作畫。 直到她整個人都染上血紅色。只剩下一張白生生的臉蛋。 他又開始念咒,食指并中指伸到了胸前的傷口上。 隨著他的聲音,傷口里慢慢勾出黑色的煙霧,從淡至濃,從虛無到實體。 是個女人的模樣,很恐怖,發出的尖叫異常刺耳,大開著黑乎乎的嘴想要吞滅眼前的人。但是他只是伸手掐住那東西的脖子,往外一扯,女鬼就從傷口里出來,瞬間魂飛魄散,只留下殘余的腥膻味。 他再接再厲從她身體里勾出另外兩個厲鬼掐滅。 簡單得好像是掐滅三支蠟燭。 就在第三只厲鬼出來的那一瞬間,六安胸口的傷口快速愈合,身體上血紅的咒文全部扭動起來迅速從那傷口中鉆進去,密密麻麻,縮小了擠進去。 她的眼睛逐漸不是無神放大的了,有生命的色彩慢慢填滿。 她的身體也開始恢復體溫,不是過去那種冰涼的身體,是一具鮮活的少女的身體。 緊接著,她突然吸了一大口氣,仿佛溺水者一般醒過來。 逐漸聚焦,看到自己。 天戈看到她又活過來,心似乎坐著過山車來回起伏了幾十遍,一時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反應。 也許,也許現在占著自己身體的靈魂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邪惡,天戈單純地想,他不愿意相信男人的預感。 然后,他的手把六安的并攏的雙腿往上一折,作出一個最屈辱的形狀來。 連著好幾天,他都只是保持著基礎的生活作息,然后剩下大把的時間都用來折騰六安。 換了幾次床單,都染上了她的血。 她的眼睛充滿血絲,好不容易紅潤起來的臉又慘白一片,她的腿完全合不攏。 現在的她,真正需要食物和水,需要睡眠。 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活著的女孩。 不,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