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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 沒想到女子聽了這話竟然真的沒趕她走,還愿意收留他。問其原因,她只說她的母親曾經教誨她,做人要有俠氣。 沈沉淵歪打正著喜不自禁,卻見著眼前女子又將他的衣衫褪了褪,為他包扎肩上的傷口。 “姑娘,我會對你負責的。”沈沉淵說道。要知道未婚女子看男子的身體在姜國也是不合禮數的,傳出去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哦?”女子挑眉道“你會給我錢嗎?” “我現在身上沒有錢,但我可以娶了你。” “誰要你娶,沒錢就算了。”荊卿卿白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不屑。父親說過行醫之人對于男女之間的那些禁忌不用太過放在心上,救人性命才是第一要務。況且她還要開醫館呢,怎么可以隨便嫁人? 這么些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子嫌棄他,弄得他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擊。他想荊卿卿約莫是嫌棄他臉上都是傷,還沒有錢,忍不住道:“我雖是俠盜,但我也家財萬貫。” 沒想到那女子又白了他一眼:“既是俠盜,怎能家財萬貫。想來偷的東西都自己收了沒拿去劫富濟貧吧。” 沈沉淵:“......” 包扎完荊卿卿給沈沉淵拿來一些床被,還有她父親的一套粗布衣服:“今夜你就在這打地鋪吧,你若是無法走動在我這休息兩日也是可以的。你現在在我的儲物間里,橫豎不會有人來。白日里我要出去,早上我會把一天的飯菜給你送來。這衣服是我爹生前穿的,你便將就將就吧。”說罷便轉身出了門,順手把儲物間的門給鎖了。 畢竟嘛,家里有一陌生男子總是要危險些的,要是他忽然獸性大發該怎么辦? 沈沉淵在那儲物間里住了大約三日。每天早晨荊卿卿都會送來水和食物。那食物很是單一,除了一碗白米飯就是各種各樣的豆腐。不過豆腐做得簡直堪稱人間絕味,因此幾日里盡管只有豆腐,他的胃也還算是滿足。 到了第四日,沈沉淵恢復得差不多了便讓荊卿卿把門鎖打開讓他走。荊卿卿也不多說閑話,直接打開門對他說了句:“公子路上注意些,慢走不送。” “姑娘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沈沉淵問道。 荊卿卿果斷搖了搖頭,一個偽俠盜,問他的名字做什么? “那不重要,我去賣豆腐了。”然后絕塵而去。 沈沉淵想了想最后還是給荊卿卿留下了自己的玉佩。 回到京城以后,他對于自己被嫌棄一事耿耿于懷,也甚是懷念那苦難之時吃到的豆腐,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常常想起燭光下女子的臉。這么些年沈沉淵身邊阿諛奉承的女子不少,但大多看中他的財富地位,又都是些依靠男人生存的主。和他們比起來,荊卿卿那般自食其力,為他治病,救他于危難卻不貪圖他身份地位的也算是少有。 不久前路過豐益時沈沉淵便去尋了那女子,想再了解了解。誰知女子看了他真實的長相仍舊是不為所動,知道他是宰相第一反應也是躲。他的自尊心卷攜著內心一點點異樣的情愫迫使他把這廚娘給拐回來了。拐回來之后這廚娘的種種作為讓他更來了興致。 聽聞堂堂宰相沈沉淵竟然被一廚娘嫌棄,李長安笑岔了氣。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說道:“不過你那玉佩可是皇上賞賜的,你倒也舍得給她?那玉佩還在她那?” 說到這沈沉淵黑了臉:“她轉頭就把玉佩給當了。當鋪老板發現那玉佩是我的,便給我誠惶誠恐送來了。”那玉佩雕的是九龍含珠,平日里只有皇帝或是太子才能用,沈沉淵地位特殊,小皇帝特意送了一個給他,算是示好。 當了?李長安暗自嘆道,可以可以,真是一個實在的女子。雖說當個東西沒什么,但高高在上的沈沉淵八成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估計快要氣死了。 “那你為何不告訴她你就是她救的人?”李長安問道。 “那可是本相最狼狽的時候,怎么能隨意告訴人家?” 李長安搖搖頭:“你要知道,有時候男人撒嬌示弱也能夠吸引女人的。” “就像你對丹秋那樣沒臉沒皮?”沈沉淵一挑眉,語氣中僅是不屑。 “自從娶了丹秋以后,我越發覺著,臉皮是個不重要的東西。”李長安真誠道。 沈沉淵一臉鄙夷地將李長安趕出了府,便開始琢磨,要怎么撒嬌示弱呢? 第13章 示弱 自從李長安走了以后,荊卿卿的生活品質一落千丈。雖說憑著幾日來學的功夫做的菜已經有了起色,每日里吃地東西也不那么難吃了,但畢竟比不得□□的手藝。 “小柳,把鹽給我一下。”荊卿卿炒著菜正焦急。 誰知道靳小柳聞言端起鹽罐子,兩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窗外,不自覺地往嘴里送了一口鹽。半晌皺了皺眉,便扒著窗口往外吐。 荊卿卿沒轍,只得關了火自己加了鹽將菜盛出來。 最近靳小柳的心情也不太好,每日都望著院門發呆。動不動就長吁短嘆,愁眉苦臉。荊卿卿讓她遞東西幫忙要么要說好幾遍,要么就是眼睜睜看著靳小柳走上歧途,比如吃鹽。 “小柳啊,你這是怎么了?”荊卿卿伸手去攙扶她,滿眼關切。 小柳大眼睛看著荊卿卿忽閃忽閃,兩片紅唇漸漸抿了起來,潔白柔嫩的臉上起了紅暈,一會竟然就掉下兩顆淚珠來。 荊卿卿嚇了一跳,不知為何小柳忽然哭了,連忙伸手去抹她的眼淚,還拍著她的背道:“不哭不哭,小柳不哭。” 她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小柳哭得更厲害了,嘴唇不住地顫抖,肩膀也不住地上下起伏著。 荊卿卿更是慌了手腳,她沒有安慰過人,如今遇著這情形,卻也手足無措起來。只得抱著小柳連聲道:“小柳乖,誰欺負你和我說,我幫你出氣去!” 小柳聲音顫巍巍的,嗚咽道:“為什么......長安要走......要是......他不走就好了......” 長安?小柳這是在想長安嗎?莫非,她瞧上長安了? 瞧小柳哭的樣子,荊卿卿很是心疼。這長安確然是個好人,上回在廚房沈沉淵和李長安那一遭,讓荊卿卿明白,李長安的老婆脾氣不好,而且李長安很怕老婆。沈沉淵送了個歌妓去她家,竟然導致李長安要跪搓衣板? 先不說長安那樣身份的人能不能看上小柳,就是看上了小柳若是去了她家約莫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者,宰相大人對長安懷有那樣的情愫,若是讓他知道竟然自己府里有人覬覦長安,還不得生吞活剝了? 想到這些,她說道:“小柳啊,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必定求之不得的。” 誰知一聽這話小柳直接從抽泣嗚咽轉變成了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