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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逃生死。 泄氣的宋巖正進行著思想斗爭的時候,他身側突然出現一股巨力,將他踢了出去。 “郡主,這還有活的人,里頭還有動靜。”周圍鬧鬧哄哄的,有人喜極而泣,沖著遠方叫喊。 宋巖在短暫的暈厥后,定睛看到的,是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如夜空的星子,浩瀚無垠,這是,是,林皎。 捂得嚴實的林皎看著他清醒,扯下棉帽子,露出素顏,狐皮手套在他眼前一晃,問道,“宋巖?” 半天沒等到回答,林皎轉身投入到拯救小夫妻的行動中,依舊是冰雪的隧道,依舊是呼呼的寒風,依舊是沒有日夜,沒有時間的地方,宋巖卻覺得溫暖至極,熨燙舒貼。 由于糧食緊缺,前方大多又是茅草屋,林皎決定撤退,一眾人很有秩序,先是老幼婦女,最后是壯丁男人, 隨后的幾天,宋巖再沒見過林皎,只是聽說了她的豐功偉績,總共歷經十一天,共救出三百零四位百姓,其中只有二十幾人受傷,而且大部分的積雪已經運到冰面上,街道兩側恢復了十間房屋,可供這些人居住生活,等候重建。 宋巔是在一個月后才回到驛站,風塵仆仆,還帶著大隊人馬,卸了些物資,即將出發趕往下個縣城,趁機抽出一點空,抱著林皎不松手,鼻子東聞聞西嗅嗅的,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大手也沒個規矩,挨了叱反而更加放肆,強壯的身軀將她壓到墻上,兩兩相抵,磨蹭挺動,半晌后,才松了她,沒說一句話,急匆匆下樓上了馬車。 林皎真是沒想過他能這么不要臉,氣的胸脯起伏,房門吱嘎又響,她以為還是宋巔,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朝著那頭扔過去,破碎聲伴著一聲驚呼。 “在下似乎沒惹到郡主吧?” 宋巖眼底帶笑,唇色淡淡,看樣子還沒好全。 林皎頗有些窘迫,朝前走了幾步道歉,“對不起,我沒看到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話到嘴邊,見她要走過來,連忙伸手攔住,虛摟著推她回去,喊了順子讓他進來收拾。 順子覺得之前真是瞎了眼,郡主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能喜歡呢,只是,少爺啊,你面臨的對手太強大,并且,人家明顯比你早到啊,替你悲哀。 “大哥呢,怎沒見著?”宋巖坐下熟練的給她倒了杯茶。 林皎一提他就氣的鼓鼓的,郁郁道,“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宋巖雖然不精通男女之事,但還是懂的,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一句話也沒說,做了什么不言而喻,而且,她面上的一片芙蓉色也難以遮蓋。 他長袖袍下的手指微微合攏,又松開,情到濃處,人之常情,可是,落到林皎身上,就是污玷和恥辱。 第41章 肆拾壹章 曾秧見宋巖腳步不停, 又要往丹陽郡主屋里邁, 連忙拉住,壓低聲音勸道,“你我即將同朝為官,我可不希望你犯糊涂。” 宋巖不覺自己行為不端, 他這摯友就喜歡多想,碼出一場大戲出來,他還是解釋清楚為好, “郡主救我一命, 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那我便不攔著你,到時候出了什么齷鹺說詞,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曾秧本就在救他一事上理虧, 此時說什么也是亡羊補牢, 無濟于事,索性隨他去吧。 宋巖聽見齷鹺二字就冷下眸子,垂在一側的手掌緊握,質聲道,“你說什么?” 曾秧往日也與他隨意玩笑, 見著情緒不對,更加覺得自己說中了他的痛處,暗罵了聲娘,宋巖表面上雖也風流, 卻很有度,事事規矩有禮,從不沾染情愛,哪怕對著絕色美人,亦無逾矩,怎的如今面對個小家碧玉,就動了凡心呢,只是因為救了他一命?亦或許是,他鐘愛與自己親大哥互相爭奪,所帶來的快感? 不會,他不是這種人,只能說是那個無名郡主跟了老大,還來跟老二曖昧,不知羞恥。 “宋巖,你那日是看見了的,侯爺與郡主在樓梯處…” 還不待他話音落下,迎面一記重拳擊在他鼻梁處,耳邊是他涼薄的聲音,“曾秧,不許說她。” “你個豎子,我是為了你好,你那大哥那么稀罕她,你若是動了,能有好果子吃嗎?” 忍不住爆粗口,他上過的女人比他見過的都多,沒點心計手段能讓個侯爺對她死心塌地,別提她是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京城里那就是個渣,什么用都不起,而平原侯呢,他在永昌自立稱王都行,圣上都素手無策,唯一牽制他的就是鄭國公,宋巖你只是個小蝦米,還是趁早死了心,好好當官得了。 以為說動他了,繼續道,“這位可不是個善茬,要不然,能耍的你們兄弟倆跟遛猴似的,妥妥的心機叵測…” 嘴里跑了馬,剎也剎不住,林皎手一揮,張震上前,出手快且準,轉眼間,人已經噗通掉到一樓,暈死過去。 宋巖明明比林皎高出一頭,卻難得的溫順如貓,眼底浮出細碎的柔溫,暖人心脾。 “郡主在我眼中,最為純白潔凈,不必在意他人所言。” 林皎突然就紅了臉,她從來沒被人這般夸過,尤其還是個款款深情的英俊公子哥兒,后退一步避開,她是聽著爭吵聲才出來,沒想到見著這一幕,被人抹黑了,心里自然難受,但是,總歸有人是相信她的,那就行。 “我回了,你快下去看看他吧。” 看著她轉身急促的奔回屋子,宋巖雙手合掌輕拍,他似乎發現了件,好玩的事兒。 日子如水,平淡中帶著各滋各味。那之后,宋巖還是經常去找林皎探討道學,只是每次都會多個人,就是煩人的曾秧,他起了較真的勁,過后當著大家的面,向林皎賠不是,又是作揖又是沏茶的,有時候曾悅也來,帶著精致的糕點和蜜餞,都不知道她是打哪弄到的。 外面的災情似乎已經控制,驛站也能通報消息,曾家兄妹因著上京為家中祖母過壽,著急趕路,決定先行一步。 前來送行的宋巖,披著狐裘站在雪地中,眉目平和,少了以往的狂放不羈,曾秧不知是好是壞,但,終究是多年的好友,走近錘了他胸口一拳,笑罵道,“你啊,就是犟種,我看那郡主不是個善茬,你若是真喜歡,就弄了人一度春風,之后就忘個干凈...” 對面之人眼神漸漸洶涌,曾秧及時住嘴,揮揮手,一步跨上馬車,“兄弟,好自珍重。” 宋巖望著遠處,漸漸在風雪中消失了的黑影,曾秧嘴壞心善,沒有惡意,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問題,是他先起了欲念,無關恩情,不過是難逃過,不想再避而已。 正如那句,情一往而深,不知所起。 林皎估摸著宋巔這幾日回來,提前把貼身的小衣和抹胸洗了,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