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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常常心驚rou跳的,總感覺咱們白家要出事。” 白熹容顏一向俊雅,可此時的他偏偏老了不少,幾根白頭發夾在他烏黑頭發之間,異常醒目。 白玉茗鼻子一酸,“爹爹,我全部告訴您,一星半點兒也不隱瞞!”雖很是害羞,但還是吞吞吐吐的把她和趙戈的約定說了,“……爹爹,他說只等圖羅公主擇過駙馬,他父王母妃便會來求親的。” “世子爺,圖羅公主。”白熹喃喃。 他如老僧入定般坐著一動不動,比方才更加顯老。 白玉茗做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爹爹,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白熹似從夢中驚醒,“不,茗兒還是個孩子,發乎情止乎禮,在府中靜靜等著世子爺來提親,并沒做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白玉茗心慌。 白熹定下心神仔細想了想,嘴角牽起絲苦笑,“只是,為父莫名感覺有看不見摸不著的危險……” 白玉茗不安,“爹爹,我幫著趙戈查了反王案,會不會和這個有關系啊?” 白熹沉思,“也不是沒有可能。反王勢力大,安排驛館之變,不算難事。” 白玉茗小心翼翼的出主意,“要不我給趙戈寫封信,問問他?反王案按理說應該已經破了,可京城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 白熹沒有反對。 白玉茗生平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給趙戈寫了信。她怕趙戈擔心,所以著重問了反王案的結果,驛館之變只在信末好像輕描淡寫的提了提。 白熹親自看過信,差心腹送往京城。但是這心腹到了京城雍王府之后,趙戈已經奉圣命出京赴甘州賑災去了,見不著人。雍王府的門房奇怪的看著他,“你是哪家的人啊?給我家世子爺什么書信?交給我不行么?”心腹皺眉,“我家老爺和七姑娘說了,一定要見到世子爺本人,親手交到他手里。”門房大奇,“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心腹沒有隱瞞,“我是白家的人。”門房忙往上報了,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心腹被帶入王府,雍王親自接見。 雖然白熹和白玉茗交待的是必須親手給趙戈,但趙戈不在京城,雍王又是趙戈的父親,心腹便恭敬的把書信呈了上去。 雍王看過信,大驚,忙進去和雍王妃商議,“阿瀾,這事不對啊。檀兒跟咱們說過,那個姓覃的貪官在外面還養有外室、兒女,檀兒把這外室并外室所生的兒女帶到覃某人面前,他便撐不住招供了。同時那密盒也打開了,和覃某人招供的一樣,都是慶王。慶王是父皇的幼弟,父皇心存憐憫,且不愿先帝在九泉之下不安,只賜死了慶王的爪牙,卻沒賜死慶王,只是秘密把他看管起來了。這已經被父皇看管起來的慶王,難道還害得了小山么?” 雍王妃略一思忖,問道:“你在京里呆著悶不悶?” 雍王不知她的用意,“悶啊。不對,有你在身邊,我不悶,一點也不悶。” 雍王妃嫣然,“不管悶不悶,總之咱們出去轉轉吧,光州如何?” “阿瀾你的意思……”雍王又驚又喜。 雍王妃笑著點頭。 雍王和雍王妃商議好了,命人給趙戈送了封急信,讓趙戈看到信之后立即到光州和父母會合。然后他夫妻二人輕車簡從悄悄出京,踏上了去光州的官道。 --- 白熹久經官場,雖然溫和斯文,卻不是優柔寡斷之人,雖然還沒見到趙戈的回信,他已經做了決定,“茗兒,你五jiejie婚期提前,玉兒我明天便命人送他去山陽書院。” “爹爹,我會牽連家里么?會牽連您么?”白玉茗心中涌起nongnong的不安。 白熹安撫的拍拍她,“茗兒莫慌。你五jiejie出嫁,玉兒去讀書,蘋兒也要早早的嫁人,不能再由著她的性子精挑細選了,至于你……”他目光落在白玉茗可憐巴巴的小臉蛋上,微微嘆息,“世子爺既和你有那樣的約定,你是沒辦法嫁給別人了。為父能保下你便罷,若實在保不下你,只有……唉,為父也不忍心,那是下下之策。” 白玉茗一再追問下下之策指的是什么,白熹只是微笑搖頭,不肯告訴她。 很快,白玉茗便知道白熹的下下策是什么了。 如睛天霹靂一般,仕途一向平坦的白熹竟在貢品上出了岔子。隆治帝新寵幸的美人龍袖懷了身孕,本是天大的喜事,卻因用了光州進貢的錦緞不慎滑胎。經御醫會診,確定錦緞由藥水泡過,沒有身孕的人穿著是沒有妨礙的,有身孕的人穿了卻會小產、滑胎。此事發生后,隆治帝大怒,差人鎖白熹進京問罪。 知州白熹的府邸被京城來的欽差包圍了。 欽差郝大宏勝券在握,如貓戲弄老鼠一般戲弄著白熹,“白熹啊,陛下命本官鎖了你和你的家人入京。你兒子出門讀書去了,暫且不論,稍后本官自會命人捉他歸案。你這三個花朵般的閨女可怎么辦?跟著你一起被捕么?” 白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犯官的五女兒已經許配給了賈家,求大人開恩,容許小女投奔夫家。” 郝大人哈哈大笑,“你家都這樣了,難道賈家還肯要你的閨女?真是做夢不醒!” “賈家當然愿意娶!”賈沖帶著光州的通判等屬官聞訊前來,大聲的道。 “還真有這樣的傻子。”郝大人面上無光,給了賈沖一個大白眼。 沈氏本已經六神無主了,見危急關頭賈沖挺身而出,激動得熱淚盈眶,“沖兒,瑩兒以后就拜托給你了,白家敗了,你多擔待……” “賢婿,賢婿。”白熹握了賈沖的手,感慨萬千。 這個時候賈沖愿意娶白玉瑩,不讓白玉瑩跟著入獄,白熹就很感激了。 白玉瑩哭哭啼啼的被帶過來,和賈沖一起拜了父母,兩人就這么結成了夫妻。 “剩下的這兩個呢?”郝大人貪婪的目光落在白玉蘋、白玉茗身上。 “令德。”白熹叫連令德。 連令德被白玉茗打傷了,留在白府養傷,還沒走。 連姨娘和白玉蘋一千一萬個的不情愿,但事已至此,她們也不想身陷囹圄,只有跟著連令德走了。嫁到連家總比進監獄強,總比死了強。 誰知連令德連連搖手,“我不娶,我不娶!我們連家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家,不娶犯官之女!” 白熹氣極怒極,嗓子眼兒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混蛋!”賈沖一拳揮過去,連令德被打得疼極了,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白玉茗一腳踩在連令德臉上,“你娶不娶我六姐?敢不娶我六姐,我一腳踩癟你的鼻子!” “我娶,我娶還不行么?”連令德不娶白玉蘋為的是避禍,可現在他被賈沖、白玉茗一前一后的這么收拾,命都快沒了,也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郝大人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