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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吾家卿卿多嫵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6

分卷閱讀166

    , 結果就聽到徐硯來了。

    “從窗邊走過你都沒看見我, 出神想什么呢。”徐硯進屋, 小姑娘還是托腮的樣子,有欣喜正一點點染滿她眼眸。

    初寧高興喊他一聲, 就要趿著鞋子下炕來。徐硯三兩步上前, 輕輕按住她肩頭讓再坐好。

    小姑娘就唇笑著看他,細細打量他眉眼,喜歡仍舊專注又灼灼的目光。對著這樣的目光,又莫名有些羞怯, 只好垂頭裝作不在意,輕聲說:“您怎么來了,被我爹爹知道,又得叫您受累。”

    徐硯已經在炕桌對面坐下,盯著她像蝴蝶翅膀煽動不停的長睫看:“我去請示他了。”心里卻是在想著,小姑娘害羞的樣子真讓人動心。

    “我爹爹同意了?!”初寧又驚又喜,猛然抬頭。

    她動作幅度大,鬢邊的珍珠步搖在輕晃, 叫她后知后覺發(fā)現自己太過不矜持,雙眼都不敢再看徐硯。

    徐硯見此心里暖暖的。

    她就這么全心全意的只想嫁他了,可是宋霖答應的不是這個。

    他咳嗽一聲, 遺憾地道:“是同意我來看你,而且是帶著公務來的。”

    小姑娘臉唰一下就漲得通紅,把頭垂得更低, 要是有個洞估計都立刻就爬進去了!

    徐硯忍住笑,偷偷把手從炕桌下伸過去,仗著胳膊長輕輕去摸她指尖。

    初寧被指尖的溫度鬧得悸動不已,猶豫了會,反手去抓住他,在他手心里用指甲撓了撓。

    徐硯手心里酥酥麻麻的。他就笑了,笑聲清潤愉悅,緊緊握住她手片刻,不舍得卻只能放開。

    “卿卿還記得之前的那些名單。”他轉移話題,亦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這有份名單,你能幫忙對出來嗎?”

    “當然記得!”初寧不斷點頭,“我隔幾天就會默寫一遍再燒掉,就怕自己慢慢記不清了。”

    小姑娘如此用心,徐硯覺得自己真是給她找麻煩,想到她總挑燈默寫的背影。

    他忍了忍,才沒有沖動地去抱她,沉默著從懷里取出名單。初寧已經吩咐汐楠和綠裳拿筆墨來。

    接下來小半時辰初寧都在寫名單上官員的履歷,一字不漏地還原,等交到徐硯手里時,額間都是薄薄一層汗。

    徐硯見她在揉胳膊,很想替她代勞,但腦海里總會蹦出宋霖惱怒的神色,最終嘆息一聲低頭看東西。

    比對中他又挑出兩個人名,有些不確定的標注上。

    等忙完政事,他才再抬頭,結果就撞入托腮的小姑娘那雙秋水一般的眼眸中。

    眼眸里情意綿綿,眸光閃動間似乎有煙波在蕩漾,似清醒似迷離,連自己抬頭她也還是這種專注的眼神。

    這個時候,他多想抱抱她,親親她,回應她。

    徐硯原本這些天不見她,以為自己定力已修煉到一定程度,結果還是抵不過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若不是有最后一絲理智在,他恐怕真的要沖上去。他忙看向窗外,外邊細雨霏霏,翠嫩的樹葉承受著雨滴重量耷拉著,清涼的迎面拂過。

    他被風吹得清醒一些,和她說宋霖吩咐的事:“你父親說要想要見見你,有關于清明給你生母上香的事,這事你恐怕要先過問安成公主,不然詔獄不好隨便進出。”

    他進去都是經過太子那里請示。

    初寧斂了斂神色,眸光有幾哀傷:“娘親的牌位在出事前被爹爹先移到弘德寺里了,我去了杭州兩年多,只能給娘親燒燒紙錢,一次也未去過。”

    她每每祭奠生母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不過從來沒有告訴她,怕自己說了她更難過。

    “你娘親不會責怪的,事出有因,并不是你不孝。”

    “嗯......”

    小姑娘輕輕應一聲,又是黯然。

    徐硯身上還有事,不能久呆,安撫了幾句失落的小姑娘,摸摸她額發(fā),在她不舍目送中離開。

    初寧那頭就到安成公主那里說想去見爹爹的事,安成公主想了想,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她提到給生母上香的事,安成公主就知道宋霖的意思了,但她一人進去詔獄叫人也不放心。

    明德帝對meimei總覺有愧,不過是去看個宋霖,自然不是攔著。何況宋霖已經遞上重要的新證物,平反的事幾乎就是定了。

    雖然他對宋霖居然把最后一手留了近三年表示不滿。

    于是當天初寧就進了詔獄,聽爹爹吩咐去拜祭生母的事。

    她這個時候才知道母親原來最愛白玉蘭,爹爹讓她一定要摘上一簇到牌位跟前。

    初寧一一應下,回頭看了眼就站在牢房外的安成公主,心里早就有的疑惑越漸濃厚。

    ——為什么公主與母親是好友,卻和爹爹如此冷淡,甚至兩人連對視一眼都不曾有。

    她當然不會傻乎乎的這個時候問,而是試探性地和父親說:“爹爹,關于徐三叔的事......”

    “不許提他。”

    初寧就癟了嘴,一副委屈的樣子,眼中帶著星點淚光。

    宋霖看得倒抽氣。閨女越難過,他就越惱徐硯。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如若徐硯不是養(yǎng)了她這么些年,不是女兒要喊他一聲徐三叔,他也不至于這么抵觸和憤怒。

    于宋霖來說,女兒就是他在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了,他為了儲君地位將她推后一位,他有愧。可是他把寶貝托付最信任的兄弟,兄弟卻想將他的寶貝占為已有。

    這就像是一種背叛,讓宋霖難于接受。

    可女兒一癟嘴,一難過,他心頭又抽抽地疼。

    這么些年來,他哪里舍得叫她皺一次眉頭。宋霖在心里又狠狠罵一句徐硯,把發(fā)抖的手背到身后,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地說:“說吧,你想說什么。”

    到底還是敗陣下來。

    初寧朝他展顏一笑,旋即很認真地和他就事論事:“爹爹,你在氣什么我知道,但徐三叔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沒有哄我,也沒有騙我,是我......是我先喜歡徐三叔的!”

    宋霖聽得險些要眼前一黑,焦急地要說什么,初寧卻是去握住他的手:“爹爹,從你獲罪開始,徐三叔為了我間接得罪了大伯家、潘家、陳家、任家還有魏家。試問一個人如此全心全意護著你,你難道就一點觸動也沒有嗎?”

    宋霖沉默。

    徐硯對女兒做的這些事,他從來沒否認,也不因為偏見而去抹掉。

    初寧見他不說話,又微微一笑:“如若徐三叔真要哄騙我,何必要等你回來。你不在,他能完全就把我攏在身邊,這么淺薄的道理,爹爹一定比我懂。”

    女兒句句都是為他辯駁,宋霖認舊冷著臉,初寧明白見好就收。

    父親沒有生氣趕人,已經是他最后的底線了,總是要慢慢來。

    說完這些,她也不多言,轉而去關切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