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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呆在那里,我不堵車的情況下,四十分鐘后到。”他丟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一掛斷電話,我就放心了。汪洋雖然心腸歹毒,讓人琢磨不透,但說話基本上都是說到做到的,他說四十分鐘左右來接我,那么就一定會四十分鐘左右到。 所以,這會我脫了高跟鞋,坐在這條郊區(qū)的馬路邊,等待著他來接。 樊守和阿泰的面包車隨后開了過來,樊守他們剛把車停下,要載我回去,阿泰就驚呼車前窗有護身甲蟲!我掃了一眼,確實看到有幾只飛過來了,樊守就縮回手,對阿泰說了句“開車”,然后就表情不舍的看著我。 還不等我看清他眸中晶瑩透亮的是不是淚光時,車子已經(jīng)開走了,他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他走后,我自嘲的笑了。 原來,一個人恨極了就不會哭,只會笑了。 汪洋來的很快,不到四十分鐘就趕到了。車吱嘎一聲停在我身邊,然后我忙站起身要走過去拉開后車門坐上去,卻見他下了車朝我急匆匆的跑過來,還不等我反應(yīng)他過來是要干什么的,他就一把摟住我。 我愣了…… 汪洋是一個很潔癖的人,我身上被護身甲蟲敷過,沾滿了腥臭的怪味,以及它們身上留下的青綠青綠的液體,他居然不嫌臟的抱我,真是讓我有點意外。 “你放心,今天你受的苦,明天我一定幫你還回去!”汪洋抱了我一會,手按在我的后腦勺上,將我的頭緊緊按在他的頸脖處,然后似對我說,又似對他自己說道。 只是這話語里有點發(fā)誓的感覺,聽起來我后背有點涼颼颼的。總感覺他要不做什么好事似的。 “汪老師,我沒受傷,也沒死,更沒受什么苦的,所以,不要麻煩你……” “不要心軟,如果你受一點委屈的時候不反擊的話,之后只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受更大的委屈!”汪洋打斷我的話。 他話說的總是這么有道理,讓我反駁不了。 “可他是活蠱人,我們拿他沒辦法。”我最終還是說出這樣一句無奈的話來。 因為我離他很近,嘴唇幾乎是貼在他脖間說出來的,所以,我感覺到自己說話時吐氣到他脖間了。鼻尖也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 汪洋和樊守雖然同是養(yǎng)蠱人,可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樣,樊守是蠱蟲身上的腥味,而汪洋則是檸檬的香味,以前在大樊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更重要的是,汪洋體溫很低。我問過他,他回答我說,蠱神級別的人想要升為活蠱人,必須想辦法將體溫降下來,這樣就能在身體里留住更多的蠱蟲。 “哼,你錯了。他是不死不僵的活蠱人,可他有軟肋!他雖然厲害,腦子似乎不怎么好用呢!”汪洋說著說著,就開心的笑了,手也伸到我后背摸索起來。 我以為他要吃我豆腐,身子一僵,剛想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卻發(fā)現(xiàn)他手摸索到我后背的毒蝎后,就猛地將它們拿了出來,然后我就聽到“啪唧”兩聲,隨后汪洋就松開了我。 我忙朝他手上看去,只見兩只毒蝎被他捏的稀爛,這會他正松開手將毒蝎的尸體扔在地上。 “汪老師,你這是……?”我見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我不明白,這可是他給我的護身蠱啊!聽他之前說過,這對毒蝎,他養(yǎng)了五年了!他為什么會突然捏死它們呢? 第135,第一次下蠱(一) 汪洋沒有立馬回答我,而是從西服胸口的衣兜里拽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的毒蝎汁液,冷冷的、毫無感情的說道,“沒用的東西,留著它們有什么用!” 他這句話讓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覺他好恐怖,居然對自己養(yǎng)了五年的護身蠱,說捏死就捏死的,他難道沒有感情嗎? 估計他察覺到我的目光有些害怕,所以收回臉上那種陰狠的表情,朝我溫和了語氣解釋說:“不是我狠,是我不喜歡在沒用的東西上花費過多的情緒和時間。這兩只毒蝎,沒有做到保護你的職責(zé),那么就等于是兩只廢物,留著它們除了要繼續(xù)喂養(yǎng)它們,沒有任何用處。這樣我還留著干什么?” 話是這么說,可好歹它們也跟了他那么久…… 當(dāng)然,我不想反駁他,怕惹怒他,所以,我只是小心翼翼的問他,“可是,它們雖然防不了樊守和活蠱人,但是,還能防別的普通人啊?” “普通人還需要防嗎?”汪洋低著頭,蹙著英氣的眉毛,看向我,恨鐵不成鋼的又道,“陳碧落,如果我教了你一個月,你的蠱術(shù)連普通人都搞不定的話,我真要考慮考慮你要不要繼續(xù)留在我身邊做徒弟了!” 他這話是嫌我沒用了? 我將目光移到地上那兩只毒蝎的尸體上,咽了咽驚懼的口水。他對待認為沒用的東西,只會毀了,那么我要是被他認為沒用了…… “汪老師,再給我?guī)滋鞎r間,我自己養(yǎng)蠱防身。”我捏了捏拳頭,下定決心的抬頭望著汪洋道。 我的花蜘蛛再有幾天就認主了,到時候,我把它留在我身上做護身蠱就好了。 汪洋聽到我這句話,才滿意的上揚了唇角,“好,到時候我也送你一份大禮。” 說完這句話,他將手帕丟給我,上車發(fā)動車子去了。我趕緊的收好手帕,拉開車門坐上去。 回到家之后,汪洋換了居家服之后,就在培育蠱蟲的房間一直沒出來。 我則洗了澡換了睡裙,然后也去了培育室喂養(yǎng)我的花蜘蛛。 當(dāng)我搬出花蜘蛛蠱壇,放在汪洋擺蠱壇的桌上時,他壇子里的那些長相怪異,個頭肥大的蠱蟲們都做出攻擊狀要來對付我的花蜘蛛,可惜隔著玻璃它們什么也干不了。而我的花蜘蛛嚇得縮成團躲在蠱壇角落里,我拿竹簽戳它,它都沒啥反應(yīng)。 汪洋見狀,將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拽了下來,望著我,“看見沒,你的蜘蛛太弱小,我的蠱蟲們都想欺負它。不管是人還是蟲子,都是弱rou強食,適者生存的。” 他又開始在說教我,給我洗腦了。 我不置可否,低頭那竹簽繼續(xù)戳我的蜘蛛,想讓它怒起來,像平時那樣張牙舞爪的模樣,不要這么膽小!可我的花蜘蛛今天就是和我對著干,無論我怎么戳它,它就是不肯動彈了。真是氣死我了! “在戳就給戳死了!”汪洋幽幽的朝我飄來句。 我尷尬的不行,收了竹簽,不好意思的望向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個沒用的小花啊,你主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實在都不好意思看汪洋了,之前還保證說過幾天就把花蜘蛛訓(xùn)練成我的護身蠱,可就它現(xiàn)在這慫樣,我訓(xùn)練出來放身上做護身蠱,也丟人! “蟲子這些東西都很懶,吃飽了什么都不想干,特別是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