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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俊朗的臉上,浮現的是堅定。 “陳碧落,你給我閉嘴!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你不許說話!反正老子就是不讓你死了!”他朝我紅著眼睛吼了一句。 我這個時候就是想說話也說不了了,因為甲蟲已經一層一層的往上爬,爬到我的脖子以上位置,堵住我的嘴巴了…… 我心里暗罵他傻,就算他下跪了,活蠱人這樣是非不分,暴戾的性子,怎么會聽他的祈求呢? 很快,我的鼻子上也被護身甲蟲糊住了,一股腥臭的味道隨著撲鼻而來,讓我快要暈倒了,這種時候,我知道我不能亂動,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驚到護身甲蟲,到時候我就會被它們一起攻擊,鉆進rou里吃rou,不用一分鐘,我就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現在滿腦子里都是我父母的慘死,還有樊守為我下跪的這個畫面,我好不甘心,為什么這些惡人總是這么囂張?好人為什么總是這樣憋屈? “活蠱人!”樊守見他的話沒有人回應,氣的站起來喊道:“你如果殺了她,我也絕不會活下去!哈哈哈哈……到時候,你就等著看樊雅痛苦去吧!” 他這話一出,本開始往我耳朵等地鉆的這些護身甲蟲,突然都停了下來,身上本竄涌的那些甲蟲也不動了。我有點心慌,難不成下一刻它們就要往我rou里鉆了? “你、要、是、能、保、證、你、剛、才、所、承、諾、的、話、我、就、放、了、她……” 突然我耳邊傳來了一聲像是被人捏著嗓子發出來的話,而且還是一字一頓,毫無感情的一句話! 我全身都被又腥又臭的護身甲蟲包裹著,所以,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珠了,我轉動著眼珠到處看,希望能看到活蠱人的身影,然后一圈下來,什么也沒看到,只看到僻靜的這塊郊區小路上的水杉樹時不時的被風吹的狂擺樹枝。 “當然!我樊守說到做到。”樊守這會也轉動著腦袋,到處搜尋活蠱人的身影,并且保證道。 第134,活蠱人來襲(三) 樊守這句話一出,我的心徹底的涼透了! 同時我身上的護身甲蟲也轟得一聲,迅速的朝四面八方飛走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爬著。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里,我身上已經一個護身甲蟲都沒有了。要不是身上還留著腥臭的味道,我都要認為剛才只是幻覺了。 “師傅,甲蟲都飛走了!”這時阿泰才敢下車,語氣略帶驚喜的說道。 樊守沒有理會他,目光復雜的盯著我看來。 我也看著他。四目相對,我們眼中都有彼此,可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我已經看他一眼,都覺得心涼。 “你還要護著樊雅?”許久,我被一陣風吹的頭發掃了掃脖子,癢癢的感覺,讓我回過神,開口問他。 “是的。”樊守垂下長睫,掩住瞳內的光澤。 我注意到,他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很難受。 可是…… “哈哈哈,你覺得自己救了我好偉大吧!”我仰天大笑,因為這樣,我才不會心酸心涼的哭出來。 他沒有回答我。 阿泰卻忍不住替樊守辯白了,“陳碧落,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師傅還不是為了你!他剛才都……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連尊嚴都不要了,可見他有多在乎你了!你不該感動嗎?” “哈哈哈……感動?!”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就和瘋了一樣,“感動他護著我的殺父母的仇人?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我剛才寧可死了,也不想他發誓保護我的仇人!”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樊守終于忍不住朝我大聲吼道。 我停止笑,認真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平復心情回答他,“你該對我說,“碧落,我一定要替你們報仇!”這樣,我還覺得你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是我記憶中為我出頭的守哥!” “可這樣你會死!”樊守氣的將路邊的水杉樹踹的掉下來許多的黃色葉子,朝我吼道。 看著黃葉紛紛下落中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我漠然道:“我不在乎會死。”只在乎你為不為我出頭! 后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他就知道我心里還有他了。 他看了我一會,然后轉過身,手撐著旁邊的水杉樹干,低著頭,艱難的說道:“可我在乎!” 說完,他就捶了樹干好多下,樹上開始連綠色的樹葉也往下落了,他的手也捶的破了皮,流出血來。 阿泰見狀,要過去拉他,都被他一把推倒了。 他就和瘋子一樣不停的捶著樹,仿佛樹就是那個活蠱人一般。樹皮都被他捶掉了一大片,何況他的手呢? 他就是這樣,脾氣發上來,什么都不管了。以前在大樊村的時候,他被我氣到,就會把家里的東西砸的稀巴爛。現在,倒是學會自虐了。 要是以前,我一定上去阻止他,不讓他傷自己,可現在,雖然我也心痛他這樣,但我沒有阻止,而是轉身從他身邊走過,無視他這個樣子。 我一步一步的遠離他,心里告誡自己,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值得我去為他心痛了,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護著樊雅,只要他是護著她,那么就是我的敵人!我殺父母仇人的同伙! 這樣想著,我的心里不在痛,只有麻木的感覺。 他沒有追我,估計是怕活蠱人見到又好傷害我的原因,所以,我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直到腳走累了,我停下來休息一會,才扭過頭往身后看了一眼。發現他站在樹邊,目光是朝著我看過來的。 我轉回頭,從兜里拿出手機,找到汪洋的手機號就撥了出去。 這個點,他下午的課應該剛上完,所以,打通了“嘟”了一會,他接了電話,只是電話一接通,里面就傳來女生圍著他那種嘰嘰喳喳的聲音。只聽他對她們說了句,“不好意思同學們,我接個電話,有問題的,稍后去我辦公室找我。” 隨后就聽到他走出去的腳步聲,慢慢的他周圍的環境安靜下來,他才開口問我,“還在等我?我說了不用等了。” 他這次可猜錯了…… 他這話讓我好半天都沒法接話,他就又問,“怎么不說話了,你在哪?” “我在郊區。方便的時候來接我一下吧。”我小聲的說道。 說話時,我又開始往前走去。 “你怎么在郊區?”他語調立馬緊張起來。 然后我就把樊守強行拉我進面包車,以及遇到活蠱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雖然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不可以信任,但是,我騙不了他,與其讓他事后自己猜測出來,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他,換得他一點信任的好些。 他聽完我說的,好半天沒說話,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終我沉不住氣的喊他,“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