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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樣了?” 陸霄:“我們分手后,她調去了另一個部門,后來和一個美國人相愛,已經結婚育有一女了。” 老太太不住嘖嘆:“真是造化弄人。” 陸霄覺得不是。 相愛的感覺很好,和平離散也很不錯。如果非得和一個人過一生,過命也得深愛。 “為了您,我會再接在勵的。”他跟老太太說玩笑話,逗得老人家不住搖頭,忽得想起他帶回來的行禮,不由打聽:“那一袋子的信有沒有機會?” 信? 聽話的人愣了一秒,但其實也沒那么長的時間,仿佛停格在某一瞬的回憶,唇角也笑了。“其實我自己不知道信有沒有機會。若不是這回歸國,可能我一輩子也收不到那些信。” 疑惑的表情在老太太的臉上浮現,她飲了口茶,唇角挑起,“想來這有故事。” “是故事。”沉靜在陸霄的臉上出現,“一個傻子,寄了六年信,地址都是錯的。” 陸霄起初分配到的地址是在邊境的B區,與后來意外調任的C區隔了數百英里的距離。邊境收信很麻煩,但家屬也會擔心親人的安危冷暖寄送衣物物品,就像古時候為遠征人寄云書,送寒衣一個道理。 送不送得到,是一份執念。 陸霄的父母也寄過他東西,但信件在少數。因為這東西比較特殊,會被人層層打開來去檢驗觀看,所以少有細致,少有懇摯。同行的人里有戀人封封來信,熱戀的詞匯層層上來紅了不少人的耳根子。 所以回程的時候去B區交接部分事宜,拿到一大麻袋的信,著實震驚了陸霄。 后來一封封拆開來看。 一開始字跡歪七扭八,需要仔細辨認。后來行云流水,像是書法作品。留的言也從來不是熱戀詞匯,只是一些簡單的字句。最開始是一些冷暖叮囑,后面幾年都是請你要活著。 也沒說要不要回來。 就只要人活著。 陸霄很清楚這點:邊境生活不是只有一腔熱血就能過一生,更多時候除了危險,獨孤就是全部。因為這里沒有家人,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所以挑來的都是心理素質過硬的,但或許,也不乏有人孤獨致死。 強烈的心理暗示是有讓人拼命活著的可能。 信 大抵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要他活著,別死就成。 “您困了嗎?”說完故事,看到老太太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陸霄上前攙扶。 月華落在地上,在陰影的交錯下鋪出一條道,老太太站起來,點點頭:“那我就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好。”陸霄將人扶回臥室,重新回到院子里坐了半晌,最后抽出一根煙,煙輕輕地往上飄。 這時候想。 有人這一年已經二十五歲了。 · 中秋的市面上到處都是燈光,各個商家打著眼花繚亂的促銷招牌。從機場的那一條商業線上來看,這個季節也免不了熱鬧非凡。 慢咖啡廳里坐著好幾波人,服務生們為客人送上一杯杯畫著漂亮圖案的咖啡。 空氣里飄著咖啡豆的香味。 此時已經是夜里的十二點多鐘,過往的這個點,這家咖啡店里的人就很多,今天晚上樓上的包廂都被這個點回程的旅客塞滿。 據說,吸引很多旅客來這家咖啡店的原因,不止是咖啡的手法很好,味道純正。而是自三年前起,每到晚上,門前就會亮起一盞明黃色的燈。 人們問起這燈的原由,也有談論這是商用的把戲。眾說紛紜,一直沒有一個定論。只知道這家咖啡店的是一個女老板經營的,手下一直做的都是奶茶生意,后來轉戰咖啡業,三年前盤下了這家店,在這里開了咖啡分店。 一共十二所連鎖店,分布在各個省市,每一家店的門前都掛著一盞古式的方形燈,一到夜里,第一個進入人的眼里。 陸霄拿著手上的地址,站在這家店的門前,古體燈在這里扎眼得很,會讓他想來此坐一坐。 推開正門。 看見柜臺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指甲干凈,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束在兩耳后,似乎是用金屬的發圈綁了起來。 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筆在寫什么。 陸霄走過去,一段短短的路,隔了有六年的長度,輕輕敲了敲桌面:“你好,我想要一杯卡布奇諾。” “好的……卡布……”女人放下筆抬頭之間,望見眼前的這張臉,流暢的句子一下子頓住了。 “你來了。要加一些輔食嗎?”她背過身去,原來長發剛剛在背部的中央,確實是被一個金色的金屬扎住,沒有劉海。很快把咖啡做好,親自端出來,“我帶你上去坐坐。”其實嗓子在發顫,但笑容太過恬靜,六年的成長,一切都很好了。 終于在三樓的專間里坐下,楊蔓將托盤放穩,拿出一杯放在他的那頭,一杯放在自己的這頭。“你怎么來了?” 陸霄沒有品嘗咖啡,將一張紙放在桌上,從咖啡杯這頭,推向她。“渺渺告訴我的。” “薛jiejie?” “對。” 楊蔓下頜輕抬,到他的那杯咖啡上:“要不要先嘗嘗?我做的很好喝。” 他啜一口,味道確實很棒。“什么時候學的?” “奶茶店開始回本賺錢以后,就有這個打算了。多一條門路就多一分出路。我讀書不在行,原來這些還有點天分。” 陸霄再喝一口:“是非常的有天分。” 楊蔓說:“那邊結束了?” 陸霄說:“嗯。” “以后會去哪里?” “可能還會去那邊,或者去別的地方,都說不定。” “嗯。”她輕輕嗯了一聲。 心也輕輕跳了一下。 “很快就會走吧?”她問他。 “三五天。” “那邊一定很辛苦。”她話趕話。對方卻沒有立時回答。 倏然一道沉音:“我確實活著回來了,應該是…幸不辱命。” 她笑了一下,很多的情緒都不像當年那樣熱鬧,只是懂得:“你都收到了。” “是收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在C區,不在B區。你一直,寄錯了。” 聞言,多年的不解霎然解開,換回她搖頭笑:“難怪。” 也不是不遺憾,但他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比什么都真實。 他有些好奇:“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的地址的?” 楊蔓靜了一下:“是你家。你臨出發前,讓我去收拾了一次我的余留物品,我在那呆了一天,偷偷看了。” 言畢舉手發誓:“我不是要做壞事,就是想看一看那個地區是不是最危險的領域。”年少時最直白的愿望,就是想要喜歡的那個人盡量安全。 “我沒告訴任何人。” 他的重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