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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心里想,“我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可以在這里了解這些人和這個島。” 看到嫦瑛沒有說話,范夫人繼續說:“我剛才說了,這個島不屬于任何地方……也包括不屬于任何時間,外面的船,可能來自不同的時間。”范夫人說話很喜歡停頓,這種方式換成別人講,會讓人很著急,但是范夫人恰好的停頓,讓瑺瑛正好有時間可以思考。 范夫人繼續說:”島主他們四人來自于大宋年間,我和敞兒生長于大唐,小羽生活的時間,比你們晚了一千多年。” “啊~~”一直忍著不語的鈴兒發出一聲驚呼,同時一只手緊緊握住了瑺瑛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只露出兩只眼睛,眼中充滿了恐懼。 瑺瑛也抓住了鈴兒的手,兩人都感覺到對方手心浸出的汗水。 “瑺瑛,鈴兒,今天外面那艘船就是來自大明朝,你們的時間,順利的話一兩個時辰后,島主他們會回來。如果你們要離開,現在就去收拾行李,他們回來后會送你們走。”說著,范夫人站起身,“你們兩個商量一下。”說完轉身去了旁邊不遠處的水池邊,開始接著洗蔬菜。 瑺瑛和鈴兒對看著,鈴兒的眼中表達著急切,她想離開,她想回到大明朝皇宮,繼續當她的小宮女,“公主,范、范夫人,說的,說的都是真的嗎?”。瑺瑛用力握了一下鈴兒顫抖的手,小聲并且堅定地說:“鈴兒,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走!”鈴兒從公主的臉上看到了異常的堅定,“如果真如范夫人所說,他們來自不同的時間,我更想弄清楚這個島的所有秘密。鈴兒,你回去吧……” 還沒等瑺瑛說完,鈴兒從瑺瑛手心抽出自己的手,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和雙眼,“公主,哦,jiejie,你不走,我也不走,死我們都不怕,還怕這些……這個島!” 瑺瑛還想說點兒什么,微微張了張嘴,最后卻閉上了,她拉起鈴兒站起來,一起走向范夫人。 看著她們過來,范夫人拿起已經洗好的蔬菜籃,抖了幾下水。 “范夫人,我們想好了,回去也不過是再重新過一次那種生活,被父親再次嫁到江南,倒不如在這個不知在何處的島上生活下去。”瑺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些。 看得出范夫人有些意外,只是那個意外的神情轉瞬即逝,“瑺瑛,這種機會十分難得,這次走不了,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我們明白,這里的生活簡單,倒也舒適。我們已是要死之人,能有個棲身之處,已感激不盡,還請范夫人能夠繼續收留我們姐妹二人,不要趕我們走。”說完,瑺瑛拉著鈴兒向范夫人行了個禮,這話說的有點兒狠,嫦瑛故意這么說的。 范夫人趕忙扶起二人,輕嘆一聲,說:“既然兩位姑娘已經想好了要留下,那我們自然是歡迎的。” 鈴兒伸手接過范夫人手里的蔬菜籃子,看了一眼嫦瑛,快步進了廚房。 范夫人看著鈴兒逃似的背影,若有所思,“范夫人,”瑺瑛突然叫了一聲范夫人,“范夫人,既然我們準備長期在這里生活,那瑺瑛便不會再象之前那樣無用了。瑺瑛想和島主他們一起出海取物,還請范夫人能夠應允。” 范夫人顯然沒有預料到瑺瑛會提這樣的要求,“瑺瑛,女人從來沒有參加過他們的行動。雖然他們遇到的大多是姑娘那艘船的情境,但也并非全是如此,有時也會有危險。所以,女人是不允許參加的。而且就算我同意你參加了,雁西和島主也不會同意的。”說這段話的時候,范夫人并沒有認為瑺瑛提的要求無理而表現出不耐煩,語氣依然是輕柔和藹的。 “是,范夫人,瑺瑛提了非分的要求,還請范夫人見諒。”瑺瑛低頭應著。 午餐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島上剩下的所有人都來到了海灘,陸夫人已經露出了焦急之色,范夫人不時輕輕拍一下陸夫人的肩膀。瑺瑛卻也已看出了范夫人努力隱藏著的不安。 范思鄉也不再跑跑跳跳,筆直地站在前方海水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無邊無跡的大海,任海浪肆意地拍打在他的褲腳上。 瑺瑛不解,如果按范夫人所說,外面的船是大明朝的,為什么會有危險。她在宮里時從未聽說過朝廷派船只到海上作戰。 突然,范思鄉大叫起來,遠方海平線上出現了一個亮點,這個亮點迅速變大,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海邊。 艙門打開后,陸震山出現在艙門口卻并沒有下船,他向陸夫人使勁地招著手,讓陸夫人進去。 陸夫人迅速把孩子遞給范夫人,飛奔過去。她到船邊時,舷梯已經放下,陸夫人沒等里面人出來,已經跨上舷梯,艙門還沒完全打開時,陸夫人已經俯身鉆了進去。范思鄉在后面也跟進了船艙,但很快被如閑拎了出來。 瑺瑛和鈴兒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想跑過去幫忙。范夫人攔住她們,眼睛卻盯著船內,說:”里面有人受了傷,小羽在給他們治療,我們在外邊等。”說這話時,嫦瑛明顯地感覺到了范夫人的緊張,這種緊張是嫦瑛在范夫人身上從沒見過的。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艙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已經脫掉了盔甲的趙秉遠緩慢走了出來。此時,趙秉遠與平時大不相同,頭發有些零亂,身上的白衣沾著零星的黑色和紅色斑點。 形影不離的如閑沒有跟在后面。趙秉遠走到范夫人、瑺瑛和鈴兒面前時,三人向他行了禮,趙秉遠目不斜視地看著范夫人,聲音低沉地說:“都沒事了,請放心。”說完微微點了下頭后徑直走去。 時間不長,范雁西走了出來,范雁西穿著盔甲,臉上掛著疲憊。身后,同樣穿著盔甲的如閑扶著的高敞,此時的高敞,臉色蒼白,身上穿著貼身的衣服,大片的血跡在胸前漾開。很顯然,高敞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他除了靠在如閑身上顯得軟弱無力外,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和包扎治療過的痕跡。 范夫人抱著念鄉跑了幾步,看了一眼范雁西后,走到高敞面前,瑺瑛在后面看到了范夫人身體有些搖晃,整個后背上下起伏著。 高敞試著站直了些身體,“我沒事了。”聲音虛弱。 “好好,你們先回去休息。”范夫人伸手摸了一下高敞短短的頭發。 瑺瑛面目已經僵硬,鈴兒更是嚇得站立不穩,看見三人過來,嫦瑛和鈴兒習慣性地行了禮。范雁西和高敞沖她們微微點頭,如閑則依然筆直地扶著高敞,和他的島主一樣目不斜視。 范夫人站在原地,繼續靜靜地看著打開著的艙門。 過了很久,陸震山雙手橫抱著陸夫人出現在了門口。 第7章 第 7 章 范夫人迎上前,陸念鄉在她懷里哭鬧著。陸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