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對你的事很執(zhí)著。”

    于知樂目光不移：“我可以等?！?/br>
    林有珩：“等待或許很漫長，或者公司會直接舍棄你，畢竟你名不見經(jīng)傳?！?/br>
    她沒有漏出一絲遲疑：“沒關(guān)系?！?/br>
    林有珩彎彎眼角，給這次見面畫上句點(diǎn)：“好吧。于小姐，你很迷人，尤其是唱歌的時候，如果你能夠走上舞臺，我想會有不少人喜歡你?！?/br>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告訴于知樂，那就是她身上，有一種很突出的精煉的神氣，不顯山露水，也并非滄桑老朽。

    這種氣質(zhì)很特殊，也許來自她的儀態(tài)，也許源于她的閱歷。

    她也無從得知。

    ——

    接下來好幾天，心里盛了希望，于知樂整個人都積極敞亮了些。

    她沒有和景勝同居，但熬不住這家伙的死纏爛打，所以也隔三差五的，會留在他那過夜。

    做了幾年代駕留下的惡習(xí)，于知樂通常到十二點(diǎn)之后才能入睡。

    景勝恰好相反，他生物鐘很健康，戀愛后連應(yīng)酬都變得敷衍，早早就回了家，九點(diǎn)半喝牛奶，然后洗漱，十點(diǎn)半準(zhǔn)時上床。

    有時他想抱緊他的小魚干（四聲）啊，于知樂還在那好整以暇地玩手機(jī)、看書。

    景勝就可著急啦，催促道：“于知樂，睡覺了睡覺了！”

    于知樂：“等會。”

    景勝繼續(xù)嚷嚷：“你還不睡干嘛？修仙?。俊?/br>
    于知樂淡著聲：“嗯?！?/br>
    景勝嘿然：“是是是，你是仙女。一個人修有什么好修的，”然后就恬不知恥撲過去，把女人壓到身下：“雙修才有意思?！?/br>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于知樂這段時間不同以往的愉快情緒，還執(zhí)意將這種變化歸功到自己頭上：“你最近變得越來越開心漂亮了。”

    “知道為什么嗎？”

    “因?yàn)槟汴庩栒{(diào)和?！?/br>
    “為什么陰陽協(xié)調(diào)？”

    “因?yàn)檎鞆奈疫@采陽補(bǔ)陰。”

    “不謝謝我嗎？”

    于知樂：“滾犢子?！?/br>
    有時睡前，他們也會有別的活動，比如一塊靠在床頭玩手游。

    景勝這人有毒，一如既往地喜歡給自己配bgm，篡改英雄臺詞。

    比如兩個人solo，

    “夫君還有5秒到達(dá)戰(zhàn)場！”

    “老公陪你玩～”

    “身為一個男人，無法讓步的有兩件事：勝利和小魚！”

    “我和我的賤到此一游?！?/br>
    ……

    有時非得玩?zhèn)€鐘馗，第一個技能就升2，才跟于知樂相逢在中路，便咻一下把她勾到自個兒的英雄身邊。

    順便，現(xiàn)實(shí)中的長胳膊也猛地圈住身邊女人，把她勒到自己胸口，死都不撒手，還懶洋洋得意笑。

    結(jié)果一般是……

    被于知樂玩的刺客一套連招秒回老巢，死上n次還甘之若飴笑嘻嘻夸：“哇，老婆你好厲害啊。”

    于知樂斜覷他，警告：“不準(zhǔn)再勾我了，勾一次死一次?！?/br>
    他還囂張起來：“來啊——打是親，罵是愛，怕個毛?！?/br>
    ……

    一周后的某個清晨，于知樂起床刷牙，景勝還賴在床上，呼呼大睡。

    剛擠了一小簇洗面奶，于知樂聽到自己擱在外邊的手機(jī)震了。

    她快速搓出泡沫，沖洗干凈，扯下了橫桿上的毛巾。

    走出盥洗室，迎面撞上了景勝公寓的鐘點(diǎn)工阿姨。

    和一開始驚訝不已，到這幾天已經(jīng)淡定如斯的周姨，相互問了句早安。

    于知樂擦著臉和脖頸，走回茶幾旁。

    此刻，手機(jī)也停了下來。

    于知樂彎腰拿起來，定睛一看，竟是許久都不曾聯(lián)系的徐鎮(zhèn)。

    ☆、第五十二杯

    于知樂當(dāng)即回了個電話給徐鎮(zhèn)長。

    對面接得很快, 語氣也相當(dāng)急躁：“小于啊, 小于啊，怎么辦啊?！?/br>
    聽見他火急火燎地叫自己, 卻總說不到正題上, 于知樂眉心微皺：“怎么了？”

    她聲音如水流般安撫著：“徐鎮(zhèn)長, 你別急，慢點(diǎn)說?！?/br>
    “好……”那邊強(qiáng)迫著自己穩(wěn)定, 道出滿腔透骨的絕望：“我們的申遺項目沒用了?！?/br>
    于知樂心一驚：“為什么, 上面給反饋了？淘汰了？”

    “不是，具體我還不曉得, ”徐鎮(zhèn)鼻子仿佛堵了：“我剛到省人醫(yī)，跟著救護(hù)車來的，袁校長情況很不好, 聽袁師母講，早上慕然來了個電話，不知說了些什么，他突發(fā)性腦溢血?！?/br>
    不好的預(yù)感在心底翻涌，于知樂胸口發(fā)窒：“你們在省人醫(yī)是嗎？”

    “對?！?/br>
    “我過會就去找你們。”于知樂掐斷通話。

    沒有理會保姆是否用早餐的詢問, 也沒有和還在被褥里四仰八叉的男人道別。

    于知樂套了件開衫, 便匆忙下樓，打車去了省人民醫(yī)院。

    急診大樓的走廊，總是灌滿悲歡離合和消毒水的氣味。

    于知樂行走如風(fēng)，找到了手術(shù)室外面的徐鎮(zhèn)長。

    袁慕然抱頭坐在長椅上，周身緊繃，已不見平日那份學(xué)富五車的從容與淡定。

    他身邊的袁師娘捏著紙巾，眼眶通紅，不斷啜泣著。

    徐鎮(zhèn)長見到了她，只是頷首示意，沒有講話。

    于知樂氣喘吁吁，“怎么了？”右眼皮不知怎的狂跳起來：“出什么事了？”

    聽見女人聲音，袁慕然仰臉，搖搖頭，似乎不想多說。

    袁師母倒是開了口，她淚水不停地往外滲，聲音嘶啞：“能出什么事……你們啊，非要折騰什么呢，羌義他本來就血壓高，風(fēng)光了大半輩子，能聽得不順意的話？弄申遺，弄申遺，命都要弄掉……”

    說著又哭哭啼啼。

    于知樂深吸一口氣，喉嚨仿佛堵了，道不出半個字。

    袁慕然瞄了徐鎮(zhèn)一眼，從椅子上起身，示意于知樂，出去說。

    于知樂點(diǎn)頭，亦步亦趨跟了過去。

    兩人停在走到盡頭。

    身邊人來人往，有白大褂，有護(hù)士，也有飽受折磨的病號，焦慮難耐的家屬。

    于知樂著急地發(fā)問：“我聽徐鎮(zhèn)長說，申遺項目沒用了?！?/br>
    袁慕然抽抽鼻子，似乎在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和口吻，好一會才啟唇道：“準(zhǔn)確說，連被省里專家過目評判的機(jī)會都沒有?！?/br>
    于知樂眉心緊蹙：“什么意思？”

    “年后我找過人，以為申遺書到省廳的過程會很順利，因?yàn)槟沁吔o我的答復(fù)也非?？隙?。我想怎么也得有90%的可能通過，并且已經(jīng)計劃接下來怎么打點(diǎn)省廳這邊的關(guān)系?！彼掍h一轉(zhuǎn)：“但有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我們的三個申遺項目，早就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扣下來了。我也是前天坐辦公室覺得奇怪，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得到申遺書的進(jìn)展情況，所以私下托人去問了問?！?/br>
    袁慕然說得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