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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見她一直在外貌上圈點,于知樂也不好多言,只是配合著,微笑。 留意到這姑娘不太自在的神態,林有珩彎唇:“于小姐你不必在意,外形也是我們簽人時所要考量的一個重要條件。” “就說你認識的嚴帥哥吧,”女人笑吟吟:“他能爆紅網絡,大部分因素也源于他的相貌氣質,同一批錄節目的歌手,唱歌實力和勤奮程度未必比他差。” 于知樂點頭表示認可。 林有珩的確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于小姐,你和嚴安是什么關系?” 她猜得很準:“曾經的戀人關系?” 于知樂并不否認:“對,他也是我以前的吉他老師。” “原來他還是你老師。”林有珩靠回椅背,玩味勾唇。 為于知樂點了杯常溫果汁,林有珩又問:“今天為什么主動找我?” 于知樂愣了下,回:“想唱歌。” “呵……”林有珩失笑:“要當歌手的,都是想唱歌的。” 于知樂搭在桌邊的指端稍微動了動,爾后才掐緊了答:“因為貧困。” 林有珩會意一笑:“為了錢?” “是,”坦率承認并不讓于知樂感到羞愧:“我的幾個人生計劃,都需要錢。” “你有什么自信能掙到錢呢?”林有珩也不跟她拐彎抹角:“要不是嚴安和我推薦你,我都不知道有你這么個人。” 于知樂回:“你可以先聽聽我唱歌。” 林有珩挑眉:“看來你很自信。” “不,我不自信。”這世上優秀的歌手太多,她這種半吊子,確實不值一提。 林有珩一只手搭到椅子把手:“你會寫歌嗎?” “會。” “哦?”林有珩微微前傾上身,來了點興趣:“以前寫過嗎?” “寫過。”于知樂從自己的帆布包里抽出那只白色的檔案袋,拆封,從里面挑出幾張遞給了林有珩。 林有珩隨意翻出其中一張,斜在桌緣,抬眼皮,專心看。 少刻,她跟譜哼了幾句,繼而若有所思點點頭,看回于知樂:“唔,還不錯。” 林有珩把這張歌譜遞回去:“你就唱這個。” 于知樂接在手里:“現在?” 林有珩沒有遲疑:“對。” 于知樂環視一周白茫茫的,人來人往的廣場:“我們在外面。” “如果你真成了歌手,”林有珩掃了眼她的吉他:“你要在更多人面前登臺演出,可能比現在多千萬倍。” 于知樂有些排斥熱鬧,抵觸喧囂。但她也清楚,如果她鐵了心要走這條路,必須要強迫自己適應那些她本不喜歡的場合。 所以她立即側過身,取吉他。 中途,林有珩抽回她寫歌那張紙:“我剛才看了下日期,這首是09年寫的?” “嗯。” “這句……”她掀眼,精準無誤地把其中一段小聲唱出來:“「我看到地上的雪開出了花,白里透紅,是少女畫了腮紅的臉,真可愛啊,可安靜啦,咯吱咯吱,我在踩呀」,什么意思?” 于知樂把吉他抱到懷里:“這不是花,是血。” 林有珩一怔:“為什么寫這首歌?” 于知樂輕描淡寫回:“那天我被我爸打了一巴掌。” 林有珩噤聲數秒,再一次倚回去,把自己變成懶洋洋的聽眾:“你唱吧。” 指節覆上琴弦,于知樂開始彈奏,這首歌,有一個極為漫長繾綣的前奏。 好像在等著,等著那些密密麻麻,絨絮般的白雪,簌簌落滿整個世界。 附近卡座上的人,聽見旋律,紛紛揚頭,往這邊看。 有年幼的黃毛小男孩,咬住吸管,一眨不眨,盯著于知樂的方向。 這無疑是一支聽上去忽快忽慢,頗為多變的曲子。 若不是知道歌詞背后的他意,外人腦中所能想象的畫面:應該是一個女孩,獨自一人走在雪地里的長鏡頭。 她時而自在跳躍,時而背手徐行。 天地白皚皚,臉蛋紅彤彤。 林有珩指節在椅子扶手上輕叩。 她凝視著于知樂,其實一開始,這個女孩子出現在她面前時,她覺得她和以前見過的,許多來試音的年輕人一樣,渾身罩著一團火焰,是的,赤裸裸的、名為野心的火焰。他們急功近利的野心,很容易能灼到人,讓她不舒服。 但,奇妙的是,于知樂抱住吉他的那一刻,這團火焰陡然斂了下去,她周身只剩一浮半透明水霧般的聚神與空靈。 她的精神,完全對音樂虔誠。 于知樂的聲音也很特別,會讓她想起一具罩著白紗的妙曼的女人酮體。她在舞動,肌膚上,不時會有詭譎變幻的刺青,若隱若現……也許有火紅的玫瑰,又或者漆黑的星子。 “棉花一樣柔軟無暇的雪, 砂糖一樣清脆響亮的雪, 白酒一樣爛醉如泥的雪, 和你一樣冰冷刺骨的雪呵—— 化了吧,就不會被我踩啦, 化作煙,變成云,就不會再有人踩到啦……嗒啦嗒啦嗒啦……” 一曲結束。 于知樂收聲,回歸明朗的世界。 隔壁桌有個大叔帶頭鼓掌,大贊好聽。他的身邊,約莫是他的小兒子吧,也跟著噼噼啪啪。 一時間,門外所有卡座上的客人,都向她致以掌聲。 一個系著黑白圍裙的女服務生放下托盤,笑瞇瞇地拍手。 于知樂含笑頷首,以示感激。 等到周圍息聲,林有珩撐回桌子,沒有評論她的歌,反倒提起另一件事:“于小姐,不久前,我其實得到一個提醒,有關你的。” 于知樂望向她:“什么?” “景勝,你一定認識,”林有珩支住下巴:“他二叔是我發小,也是我上司,他和我說,” 林有珩微微一笑:“最好不要簽那個叫于知樂的女孩子,小太子不允許。” “但我今天還是和你見了面。” “你懂我的意思吧。” “所以你和我說因為貧困,我還有些奇怪,你不是在和景小總交往么。” “后來我大概猜到了。” 說著話,林有珩眼睛里,很自然地流露出求賢若渴的情緒:“所以你今天為什么私底下找我?” 吉他還被于知樂橫在腿上,她慢慢傾吐自己的訴求:“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來找你的事情,景勝他不知情,我暫時也不打算告訴他。如果你愿意簽我,我只有一個請求——” 林有珩笑了:“怎么都這么愛提要求?難怪你和嚴安曾是一對。” “我不想和嚴安捆綁,我想單獨出道。”于知樂的語氣,毋庸置疑。 “嗯……”林有珩沉吟:“這件事,我得再考慮。我們公司目前非常想簽下他,因為他勢頭正盛,順水推舟最好不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