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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毛:“把你那摩托車找個地方放好,我們開車回去。” 這時,后座的窗口也冒出宋助理含笑的臉,他招手問好:“于小姐,又見面了。” 于知樂遲疑少傾,終是同意,駕著車去了別處。 再回來時,她已經兩手空空。她徑直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于知樂沒忙著啟程,研究和熟悉了一會這車的cao作方式,才輕踏油門,不急不緩上路。 宋助理一聲不響坐在后面,遙望外面風光,不免感慨:久違地解放雙手,真是讓人無比輕松又略顯失落啊。 車行了一段路,不沉迷加速,也未曾有過急剎,是令人滿意的穩(wěn)當,宋助才放下心來,讓于小姐給小景總開車,應該沒什么問題。 他突然聽見,正前方駕車的于小姐,突地喊道:“景勝。” 嗓音不大不小,竟還敢直呼其名。 結果景總絲毫不氣,秒回:“啥事兒?” 于知樂問:“你一定要這樣坐?” 怎么坐? 宋助留神去看副駕景總,卻見他整個人都側著身,單手撐頭,斜歪于中控臺上,一瞬不眨地觀看,于小姐開車。 他彎著唇,眼底閃爍,好不嘚瑟。 景勝晃晃腦袋,吊兒郎當:“不行嗎,我就要這樣,有意見?” 于知樂深吸口氣,瞥去一眼,言簡意賅答:“你這樣,我看不見外后視鏡。” “真的啊,”景勝故作訝異,但整個人仍保持原貌:“那別看后視鏡,看我。” 畢竟他好看多了,是吧。 于知樂:“……” “景總,這在車上啊,”宋助開始苦口婆心勸說:“你想一天出兩次事故么?” 煞風景的來了,景勝翻了個白眼,靠回椅背,但還是側那,欣賞駕駛座上的女人。 每回于知樂變道,要瞄一眼右后視鏡,余光都能掃見一個……幅度加大的,微笑。 因為太顯眼了,忍不住要乜過去。 不知道有什么好瞧的,有什么可笑的,于知樂不能理解。 她當然不會知道景勝滿腦子的sao想法: 這女人怎么能那么好看。 抽煙很好看,開車也很好看。 唉,他景勝就是景勝,連眼光都這么好。 ☆、第十八杯 把宋助放在了他家小區(qū)的路邊上,于知樂駕著車,載著景勝繼續(xù)往鐘山廣場行進。 “于知樂。” 暫停在一個四岔口的紅綠燈前,景勝忽然叫她名字。 于知樂直視正前方:“怎么了?” “就剩我們兩個了。”話里的笑意快漫遍車廂,淹沒坐在里面的每一個人。 于知樂目光平平:“所以?” “沒所以,”景勝調了首音樂,英文曲子,女歌手的嗓子輕繾而溫柔:“我們聊會?” 綠燈了,于知樂松了腳剎,回:“你說。” “那唱民謠的后來找過你嗎?”他問。 “……”于知樂發(fā)現他總能想到各種沒營養(yǎng)的八卦問題,思忖片刻,她答:“沒。” 景勝隔空指她兩下,一臉篤定:“絕對找了。看你那遲疑的樣兒。” “……” “還想瞞我,我可是當領導的人,”景勝不屑,皺緊了眉毛:“那男的真他媽煩。” “我沒理他。”為了避免他在這件事上面嘮叨更多,于知樂飛快杜絕了他將要撲面而來的所有猜想和質問。 “當真?”景勝突然露出一個超大的笑容,當即用口音標致的英文贊美道:“。” 夸完又探出手去切歌,專注地選了好一會,車內才跳出一段輕快跳躍的旋律。 “就這個。”景勝確認道。 喜歡音樂的關系,于知樂聽過的歌不少,前奏一響她就知道是哪首了。 歌手激昂地唱到“abethebestdayofmyli——ife…”時,景勝已經煞有其事地閉上眼,一面陶醉,一邊肯首:“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于知樂瞥他一眼:“……” 神經病。 — 把小少爺平安送到家,于知樂直接回了出租房。 一天的起伏波折,讓她略感疲倦,所以也沒再出去接代駕活。 才到樓下,手機就響了,上方的樓道感應燈,隨之明亮起來。 于知樂拿出來一看,景勝的號碼,剛才下車前,他強烈要求她存的,還自己把手機搶過去,把于知樂一開始存的他本名備注改成了“每天都在想你的人”。 她準備回去就改了。 接通了“每天都在想你的人”的電話,于知樂還沒開口,對面就問:“到家了嗎?” “到了。”于知樂回。 “哦——”他應得意味深長,轉而又問:“怎么回去的?” “……” 這人一副情侶間的審問架勢鬧什么,于知樂懶得一五一十告訴他,索性不說話。 那邊倒也沒追著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說:“以后直接開我車回去。” “不方便。”于知樂立即否決,往樓上走。 “我他媽讓你開你就開。”他一下惱了。 面對他的無理取鬧,于知樂冷靜回應:“開你車?好啊,放哪,我晚上還要出去代駕。” 另一邊,鐘山廣場公寓里。 景勝盤腿坐在地毯上,一手搭著手機,一手將一只做工精制的艦艇模型在茶幾上咻咻咻來回滑,眼睛明明都彎成月牙縫了,嘴上還故作嚴肅口吻:“你別干代駕了,以后就給我開車。” 說完一句話,就把手機拿開,放到很遠的地方,偷著樂,不能被她聽見。 消化掉那些亢奮勁,再把手機貼回耳邊,假正經:“你要接我上下班,我有事出門,你也得來送我,知道嗎?” 于知樂蹙眉,有異議:“隨時待命?蛋糕店的配送怎么辦,我朋友一個人忙不過來。” “你朋友,誰啊。”景勝愣了一下,想了起來,哦,蛋糕店那小姑娘。 真他媽煩,這年頭,連女人都要跟他搶女人。 “另外,”于知樂取出鑰匙,開門:“我還要掙錢,如果一整天都配合你行程,我什么事都干不了。” 她斬釘截鐵。 “我付你薪水不行嗎?”景勝反射條件回。 “別,”于知樂走進玄關,微微斂目:“畢竟是我欠著你錢。” 她按開屋里的燈,讓一切回歸視野:“所以,我希望,能在不影響以往那種正常生活的前提下,也能滿足你的要求。” 景勝劃船的手停下來,陷入沉思。 他好像忘了,這女人還要掙錢的。 她愿意給他當司機,也不過是為弟弟犯下的錯賠罪。 唉,就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他一筆巨款,全天候守在他身邊嗎,他什么時候想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