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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種蔑視,他覺得,若是他猜的沒錯,容二這一次,怕是真的栽了…… 也就在這時,餐廳的經理推開包廂的門笑喊著秦歸,道: “秦總,秦太太來了。” 秦太太?那不就是…… 果然,話音一落,一個格外玲瓏剔透,猶如春之精靈的小女人便踏了進來。 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眼睛不止亮了一度,尤其是秦歸,簡直快趕上200瓦的老式白熾燈了。 不過,也不怪他。 因為,寶寶今天可真漂亮啊…… 那一身甜美的吊帶蓬蓬連衣裙,胸口的花苞設計,襯托得寶寶整個人如同雨后初開的一朵嬌嫩桃花,清新的別具一格!嬌俏的萬里挑一! 看看,看看,秦歸的眼神如狼似虎,正幽幽地散發著綠色的光…… 然而還沒多久,他便狠狠地呆住了。因為——不到片刻,商榆緊隨其后也進來了。 那一瞬間,有著片刻的寂靜。 連海呆愣愣地望著她。他是否是花了眼看錯了人?這是商榆?這個女人……竟也可以如此,如此干凈的不容任何人褻瀆么? 連海當場險些說不出話,這女人今晚的模樣真是重新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 “那,是誰?”連海還是不敢相信,問著季白。 季白似乎比他更不敢相信:“……是,商榆?” 這時,寶寶一臉微笑的走至同樣呆愣的秦歸身側。她看了商榆一眼,而后又掃視著他們幾個,笑得別有深意。 尤其,是在見到容川的那一副表情時,寶寶眼里的深意就又重了幾分。 “你的頭發……” 容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久久地驚嘆著。 她一問,桑榆就笑。食指隨意繞起一縷長發,笑容似乎還有些小小羞怯: “這個啊?我還是更喜歡黑色一些,所以我便染回來了,好看么?” 她笑得純粹,容息卻更加一愣。 那副模樣,那副如她笑容一般純粹美好的模樣,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在那濃郁的林蔭道上,安靜立于她哥哥容川身旁,一朵最美白色玉蘭花的模樣。那年的她,那樣的雅致不已,以至于都讓容息深深以為她會一直呆在她哥的身邊,永不會離去…… 默然了一會兒,容息漸漸不自覺地看向了容川…… 她該是這樣的,容川這樣想著。雖然嫵媚的她那樣也很美,但是他的心里,在他的心里,她就該是這樣的,就該是此刻站于他面前的這個模樣—— 之前那栗子色,時時刻刻都在透著無盡誘惑的長波浪卷發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墨一般飄逸的極致。那種散發著幽幽光亮的樣子直引得人不自覺地想撫摸上去,連著想象都帶著令人感嘆的柔軟…… 她穿了一件純白的,高腰的,立領無袖連衣裙。身姿頎長的站于那里,裊娜娉婷的不可思議。像是枝頭極盛的白玉蘭,耀眼的有些絢爛,有些孤寒,有些決絕,還有些優雅,和款款大方…… 就在剛才進來的那一剎那,她像是從他們初見的那一年直接走來,跨越了六年的歲月長河,靜靜地停于他的面前。 他的心,也驀地如同那年那般,緩而有力地跳動著。直到,漸漸地被一種無以名狀深邃情愫所包圍,久久地難以平靜…… 這就是大學時期,他對她心動的感覺。 而今六年已過,當這樣的她再次站在他面前時,不可否認,他的心湖終于重新又一次,狠狠地蕩起了漣漪…… ☆、第10章 今晚的這頓飯吃的——怎么說呢,難以言喻,真的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容川與商榆,連海總感覺今晚有一種別樣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動。雖兩人無片刻交流,不過,眼尖的連海發現,容二這小子會不自覺地偷瞄人家…… 嘖嘖,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連海興奮的腳趾頭都來勁。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就蔫了,因為——謝小妹也來了。 后來,坐在謝小妹身邊的連海,別提有多乖巧。 除了安靜的連海,秦歸和季白兩人也很安靜。容息是一向安靜慣了的,謝小妹則是動靜合一,靜時如處子,動時若脫兔。 而寶寶呢,寶寶可安靜不了,但秦歸一個勁兒往她嘴里喂著香酥蝦球,她也就只顧著吃了。 那商榆呢,她吃了半天,面前的那碗銀露羹還是照樣那么多,她身邊的容川,則是連筷子都未動一下…… 所以,那時飯桌上安靜的有些不符合邏輯。 直到—— “容二?” 餐廳的小美女進來上甜點時,那半開的包廂門外,一個好聽的男聲突然喊道。 之后,那個寶藍色襯衫的男人一臉驚喜地踏了進來。 眾人抬眼一看去,俱是一怔。其中寶寶,容息,小妹三人則是更加屏息靜氣…… 這個男人——好是禍水啊! “尉銘?” 容川也是一臉驚喜,而后站起身滿臉笑容。他很少會笑成這樣,這樣歲月靜好的模樣。 “真的是你?” 那個被叫做尉銘的男人也是一臉笑容,他上前重重拍了一下容川的肩膀,感嘆道: “你小子,我倆有四五年沒見了吧?” “還真有。”容川眉眼俱是笑意。 “剛才,就剛才,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不過……”尉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還是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容川笑回:“你不也是一樣,一樣的禍水模樣……” 尉銘一愣,這時急速向門外看去,確定沒人后,才小聲對容川道: “噓,別提這個詞了,我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被我太太聽見可不好?” 容川起先一愣,繼而眼神是不可思議。再見到他的那件襯衫,于是心下了然,當即抿唇止不住的笑: “韋凝在?” 尉銘點頭,那笑容又是幸福又是苦惱,甜蜜的苦惱。 “果然……” 容川輕嘆,感嘆命運的神奇: “果然還是她能收了你。” “什么叫收?這字不恰當!”尉銘頓時不樂意,笑著辯駁:“這叫郎有情妾有意,皆大歡喜。” “你這就不怕被韋凝聽見?”容川雙手抱胸不由吐槽。 尉銘搖頭,一副痞子模樣:“她聽不見,她同……” “誰說我聽不見!” 像是等候已久,女聲緩緩插了進來。頓時,容川就笑出了聲。 而尉銘,那一下不著痕跡地抖了抖。接著立馬回頭,笑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 “江太太,你跟蹤我是不是?” “你想的美哦,說是上個洗手間,誰知是跑這來同好友敘舊來著。” 門外那位同他一樣,穿著寶藍色襯衫的女人白他一眼道。那個女人身姿高挑,姿容明艷,是撕心裂肺那種的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