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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客套,掃了一眼周遭宮人,對魏禎道:“那便叨擾了,說實話,我也是看著殿下長大的,眼下殿下要娶親了,我也托大和殿下說幾句體己話吧。” 魏禎看著陳敬的神色,微微頓住,直覺陳敬不會說什么讓他多歡喜的話,可心中的迷惑聚成了霧,堵在心里快要成了疾,眼下,他盼著又什么能將那霧氣驅(qū)散,不拘是溫水,還是烈火。 他命宮人退下,殿中宮人躬身退出去,候在廊下,間或好奇的覷一眼殿門,可卻什么都不得而知,只知道自陳將軍離開后,殿下飲了許多酒。 連著兩夜這樣折騰自己,魏禎終于在宮人的悉心照料下病倒了。 魏熙得知后,忙去探病,她到時,魏禎飲了藥正睡著。 魏熙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魏禎,只見他瞌著眸子,躺的端正,魏熙眸色微動,替魏禎掖了掖被角,便放開簾子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邊走她一邊道:“阿禎好端端的怎么病的這么厲害,你們這些伺候的人都做什么了……” 躺在床上的魏禎聽著魏熙壓得低低的訓(xùn)斥,緩緩睜開了眼,清明的眼底皆是復(fù)雜。 下午,溫紹延也過來了,他來時,魏禎倚在床上看書,聽得通傳,將書放下,起身相迎:“太師怎么過來了?” 溫紹延扶著他到床上躺下:“得知殿下病了,我自然是要來探望一番的,殿下眼下如何了?” 魏禎靠在床上:“喝了藥,好多了。” 溫紹延點頭:“便是好些了往后也得注意,少年人仗著精神好,便不愛惜,等將來老了,有的是苦頭。” 魏禎點頭,看著一如既往溫和從容的溫紹延,啟唇,終是忍不住問道:“當(dāng)年的事,太師清楚嗎?” 溫紹延神色微凝:“何事?” 魏禎看著他的神色:“您知道的。” 溫紹延靜靜看著魏禎,過了片刻,點頭:“是,我知道。” 魏禎撐起身子:“我阿耶殺了謝玨,害您廢了右手,還對姑母……欲圖不軌,這些都是真的嗎?” 溫紹延拍了拍魏禎的肩膀:“那些事都過去了,殿下如今好好的才最重要。” 魏禎神色黯了下來:“這么說,是他咎由自取?” 溫紹延搖頭:“當(dāng)年的事自有因果為難,連我都不能輕易論斷,您沒有生在當(dāng)年,又何必介懷當(dāng)年之事,先帝如何,都是您的阿耶,他不會愿意看著您執(zhí)著于他的生死恩怨。” “我知道,可……”魏禎看向溫紹延的右手:“您恨他嗎?” 溫紹延搖頭:“恨毫無用處,不過是讓人變得丑惡的壞東西。” 他說著,舉起手給魏禎看:“況且我的手已經(jīng)好了,時過境遷,當(dāng)年的苦痛,現(xiàn)在早就沒了蹤影,人生短短幾十載,不該記掛著那些早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的。” “那姑母呢?” 第282章 終章(有添加) “那姑母呢?” 溫紹延將視線移到窗外:“我不知道。” 魏禎看著溫紹延, 道:“她還記掛著。” “當(dāng)年的事,沒人能忘。”魏禎說著, 眸色幽幽:“就連太師,也是如此。” 溫紹延回頭看向魏禎:“所以呢, 你想要報仇?” 魏禎將臉埋在掌中, 搖頭, 聲音悶悶的:“我是個卑劣之人, 我有了芽兒,有了太子的身份,連皇位也會回到我手中,前途光明, 我不愿去冒險行那孝舉。” 溫紹延輕撫魏禎的頭發(fā):“你能保全自己,讓你阿耶和阿娘的血脈得以延續(xù), 便是最大的孝舉了,他們會欣慰你如此選擇的,恩怨是他們的, 等將來往生極樂,他們自有論斷, 這些事不該你莽撞處置,他們定是想看你過的快活。” 魏禎道:“不必安慰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選了安穩(wěn),便該受著內(nèi)疚。” “那你若是選了另一條路,還會內(nèi)疚嗎?” “另一條路?”魏禎起頭來:“我怎么可能贏得過姑母。” “若是能呢?” 魏禎眼中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溫紹延微微一笑:“既然不知道便不要再念著了, 執(zhí)著于過去,左右都是苦悶,還不如將這事揭過,將心思用在大夏上,這才是你的責(zé)任。” 溫紹延說罷,起身:“好好歇著吧,再怎么也不能讓芽兒看見你這副病怏怏的模樣。” 魏禎聽見芽兒的名字,神色一動:“是,太師慢走。” ———— 溫紹延從魏禎那里出來后,便往甘露殿去了,他到時,魏熙正拿著幾張紙看,暖融融的陽光照在她面上,眉目雍容,又透出淡淡的溫潤。 溫紹延走到魏熙對面,坐下看著魏熙,魏熙抬頭,對他微微一笑:“快喝杯茶暖暖。” 溫紹延攬袖,給魏熙添了一杯茶,復(fù)又倒了一杯捧在手中:“這些陳年書信,陛下怎么翻出來了?” 魏熙將信放在匣子里:“閑來無事想要看看。” 魏熙說著,面上帶笑:“以前只是看便滿足了,如今卻覺得山川靈秀,不能去游賞一番,極為可惜。” “陛下想去就去吧,我正好可給陛下引路。”溫紹延說著,拿起一封信看了起來。 魏熙勾唇:“這么多年過去,你還能記清楚路?” “是記不清了。”溫紹延說著,忽的輕笑出聲:“當(dāng)年為著些這些信字字斟酌,如今再看,卻覺得頗為可笑。” “有甚可笑的。”魏熙看著那滿滿一匣子的信,道:“我看過的游記,沒有一本比得上這些信的,我方才還在想,讓人將它裝訂成冊,發(fā)行出去,也好讓那些無法遠(yuǎn)行的人看看天下山河妙趣。” 溫紹延輕笑:“陛下如此,也算是為我揚名了。” 溫紹延說著,將信放回匣子里:“我是笑自己當(dāng)年太過含蓄,斟酌來斟酌去,竟寫了一篇篇游記給陛下。” 魏熙打趣道:“你若是寫出旁的來,我怕是還得去差人過去看看寫信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溫紹延嘆道:“只是該訴衷情的時候顧慮太多,眼下再回憶起來,倒是覺得可惜。” 魏熙笑道:“你現(xiàn)在寫也不晚。” 溫紹延搖頭一笑:“老了,寫不出來了,孩子們都到了談情說愛的時候了。” “我看你就是懶了。”魏熙說罷,問道:“你是從阿禎那里過來的?” 溫紹延點頭:“他雖難為,但也算是想通了。” 魏熙聞言,面上的輕快之意緩緩淡了:“他確實難為,若是我,怕是放不下的。” 溫紹延只道:“太子是個務(wù)實的好孩子。” 溫紹延說罷,問道:“只是此事突然鬧到他面前,定是有知道內(nèi)情之人存心挑撥,此人居心不良,陛下可要小心提防。” “八成又是那些閑著沒事做的宗室。”魏熙說著,面上卻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