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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琬搖頭:“面首不過是個引子罷了,我和他針鋒相對不是一天兩天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分開。” 她說著,錘了錘額頭:“也不知當(dāng)日我發(fā)什么瘋,竟為了他遣散面首,平白悶死自個,如今好了,我當(dāng)了世子,想做什么都比以前更自在了。” 魏熙看著魏琬,卻從她面上看出強顏歡笑的意思,她問道:“你和他的感情豈是那么容易就消磨的,一時沖動和離了,將來若是后悔了怎么辦?” “不會后悔。”魏琬說的斬釘截鐵,面上卻有一絲悲切:“若是依舊強撐著才叫后悔呢,現(xiàn)在我們還有感情,分開之后他還能念著我,可再撐下去,我們那點感情遲早消磨的連渣都不剩。” 魏琬說著,看向魏熙:“陛下,你是愿意守在一起兩兩相厭,還是愿意在彼此心中留一絲美好?” 魏熙搖頭:“不知道,我不是你。” 魏琬點頭:“也對,您是天子,誰敢厭惡您。” 她說罷,又問道:“那溫紹延呢?” 魏熙聲音冷了下來:“這不是你該問的。” 魏琬笑的散漫:“不問,不問,他那般溫柔細致的人,自然是不能和楊懿相提并論的。” 魏熙雖沒有回答魏琬,可在魏琬走后,卻不免暗自思量起來。 她好似天生就不知情愛,和溫紹延在一處,也多是因和溫紹延處在一起舒坦,至于旁的…… 魏熙揉了揉額頭,心中有些亂糟糟的,再也想不下去。 她打開奏疏翻閱,卻看不進去,她將奏疏放在一旁,卻聽內(nèi)侍來通稟,說是李郎君求見。 魏熙正覺無聊,聞言便讓他進來了。 李郎君便是魏琬送來的面首之一,全名李蘭意,名字雖略顯女氣,可其相貌卻讓見者不得不夸一句人如其名,雅致中又帶著春日的怡然,不是多驚艷,卻見了便覺得舒坦。 許真是老了,魏熙看著鮮嫩的少年,心氣也跟著平順了,就跟老媼見了含著露珠的花兒朵兒似的,打心眼里便覺得鮮活悅目。 魏熙看著少年,問道:“這兩天不涼快,你過來作甚?當(dāng)心中暑” “謝陛下關(guān)心,我沒那么嬌氣。”李蘭意笑道:“我做了些家鄉(xiāng)小食,因怕放久了失了味道,便過來了,陛下可要嘗嘗。” 魏熙點頭,看著盤中被捏成貓兒狗兒的點心,面上有些笑意,等內(nèi)侍驗過后,便拿了一個咬了一口,味道清甜,無功無過,可卻因著別出心裁的形狀多了些趣味。 魏熙看著李蘭意:“你一個男子,怎么想起來將點心捏成小貓小狗了?” 李蘭意笑道:“幼時家貧,平時少有點心吃,就算有,也沒什么花樣,小孩子貪玩,便趁年節(jié)蒸糕餅時偷下一塊自個捏,皆是喜歡什么便捏什么。” 李蘭意說著指了指點心,笑的眉眼彎彎:“我這不算什么,他們有的還能捏出個王八來,連殼子上的紋路都弄得出來。” 王八…… 魏熙噗呲一笑,只覺這些鄉(xiāng)俗俚語從這少年嘴里道出來頗為有趣。 李蘭意頗善察顏觀色,見魏熙喜歡聽,便給魏熙講他幼時趣事,足足講到天色暗下來,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所講的事,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了。 可看魏熙卻聽得頗為投入,李蘭意所講的是大多數(shù)百姓的生活,她沒有嘗試過,便格外渴望了解。 沒人能一直不停的說下去,李蘭意謝過魏熙賞的茶后,便提出要為魏熙舞一曲。 有人起舞,魏熙沒有不準(zhǔn)的道理,當(dāng)下便答應(yīng)了。 李蘭意聞言便起身跳了一曲,魏熙靠在榻上看著,頗覺驚艷,她還是第一次見男子能把舞跳的比女子還柔。 一舞跳罷,少年不僅沒起身,反而上前跪在魏熙身畔,將魏熙的手放在自己衣帶上,揚起修長的脖頸看著魏熙,輕聲道:“陛下……” 魏熙垂眸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毫無動作。 李蘭意隱約察覺到魏熙的意思,卻不肯就此罷手,心中一橫,便要自己寬衣解帶。 方解開了腰間系帶,便聽魏熙淡聲道:“你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李蘭意眼中閃過一絲憾色,卻也不敢不聽魏熙的,垂了眼睫一副乖順模樣:“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理念不同的人想在一起還是挺難的…… 真的好想讓陛下睡一睡面首呀~~~~~~~可惜我太慫~ 第271章 回京 自從那幾個少年進宮, 魏熙雖也召他們前去解悶,但皆是淡淡的, 如今李蘭意突然在魏熙殿中待了進兩個時辰,回來時還帶了賞賜, 就算是沒侍寢, 也夠讓其他兩個人眼紅了。 而李蘭意也八成摸準(zhǔn)了魏熙的脈, 常備些市井鄉(xiāng)野小物進獻給魏熙, 順便再陪魏熙說說鄉(xiāng)野趣事,便再沒什么出格之舉,魏熙見他知情識趣,也常召他說話, 一來二去的行宮里沒人不知道魏熙寵信一個李姓男寵了。 這日李蘭意到含風(fēng)殿時,魏熙和裴斯議完了事, 正在下棋,魏熙聽得通報,抬手往棋盤上放了一子:“讓他回去。” 裴斯淡淡一笑:“人家冒著毒日頭過來, 陛下也不見他一面便讓人走了,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魏熙的視線從棋盤上移到裴斯面上, 神色有些古怪:“你勸我憐香惜玉?” 魏熙說罷,問道:“都不見你對女子如此憐惜,卻心疼一個男子, 裴斯,你該不會真的是個斷袖吧?” 裴斯搖頭一笑,低頭下了一子, 復(fù)又抬頭對魏熙笑道:“承讓。” 魏熙垂眸掃了一眼棋局,復(fù)又抬眼看他:“惱了?” 裴斯有些驚奇:“陛下何出此言?” 魏熙抬手敲著棋盤:“往常下棋,你可都會給我留幾分面子的,今日倒是不留情面。” 裴斯笑道:“陛下說的不錯,我確實是不忍人家在日頭底下曬一遭還失望而歸。” 魏熙眉梢一挑:“你想見他?” 裴斯飲了一口茶才應(yīng)道:“是,臣很好奇能讓陛下青睞的少年是個什么樣子,也好長長見識。” “沒什么好見識的,就是這少年說話挺有趣的。”魏熙說罷,對內(nèi)侍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內(nèi)侍躬身應(yīng)是,傳了李蘭意進來。 李蘭意掏出鏡子,整了整儀容,便進了殿中,在看到魏熙一側(cè)那個相貌絕艷,氣韻不凡的男子時,身子頓住,心中產(chǎn)生了一股濃烈的危機感。 裴斯看著這個少年極富攻擊性的眼神,勾了勾唇角,回頭對魏熙道:“陛下不是說這少年能說會道嗎?怎么木木呆呆的。” 魏熙看向李蘭意,道:“還不行禮,怎么,見了中書令被嚇呆了?” 李蘭意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卻不免驚奇那位高權(quán)重的中書令,竟然長了一張比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