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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潼說著眼里戾氣盡顯,他抬手將佩刀拍在桌上:“呵,脫了罪的先太子,若是他有什么不測,大夏可就讓魏灝白白得了。” 坐在魏潼下首的幕僚道:“所以殿下不必再猶豫了,內憂外患,若是等寧王回來可就真無回天之力了。” 另一個幕僚附和道:“是呀殿下,不能讓寧王回來。” 魏潼蹙眉:“他死了誰去補上,難道要白白便宜那卑賤胡人。” 先前說話的幕僚搖頭道:“寧王軍功再盛也要聽皇帝的,若是他心生不服,擁兵謀反,自然是論罪當誅的。” “謀反。”魏潼低聲重復,過了片刻他抬頭:“阿耶現在的身子也就是靠藥吊著了吧?” 幕僚點頭,眼中似有深意:“太醫說陛下不能再受刺激,若是魏灝有何不測……” 魏潼點頭,起身道:“先生們且先去歇著,容我再想想。” 眾幕僚互看一眼,皆起身退了出去。 等幕僚們出了門,卻見一個容色嫵媚的曼妙女子端著茶點候在門外,女子見幕僚們出來,矮身對幕僚們一禮,便轉身進了屋內,只余下一陣香風纏繞在眾人鼻尖。 幕僚們控制住回頭的沖動,抬步往外走,心中卻在艷羨魏潼的艷福,這女子可是以舞姿聞名大夏的藺蕊娘,多少權貴名士想見一眼都不得其門而入,此等佳人,眼下卻獨歸魏潼所有,別人呀,怕是想看一眼都難。 藺蕊娘進了屋中,將手中的茶點輕放在桌上,魏潼聞聲抬頭看向藺蕊娘:“你不是最怕曬的嗎,怎么在外面站了這么久?” 藺蕊娘矮身坐在魏潼身畔:“殿下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站了多久?” 魏潼抬手攬住藺蕊娘:“自然是因為我們心意相通。” 藺蕊娘噗呲一笑:“油嘴滑舌,殿下說正經的。” “那就說正經的。”魏潼低頭靠近藺蕊娘的脖子:“你身上的香味我隔老遠就聞到了。” 藺蕊娘抬起胳膊攬住魏潼的脖子:“那我現在靠殿下這么近,殿下怎么不熏得慌?” “香噴噴的,哪里熏了?”魏潼說著,張口在她白嫩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口,惹得藺蕊娘軟聲輕呼,魏潼啞聲道:“說罷,都聽到什么了?” 藺蕊娘靠在魏潼懷里:“從殿下說起魏灝之事后,我便都聽到耳里了。” 魏潼的手指自藺蕊娘的臉頰一直滑到她的脖子上:“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見解?” 藺蕊娘抱住魏潼的腰:“蕊娘不懂這些,既然殿下決定了,就定然是胸有成竹。” 魏潼抬手捏住藺蕊娘的下巴輕輕搖了搖:“就這樣?” 藺蕊娘默了一瞬,眼中閃過微不可查的恨意,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抬眸看著魏潼:“殿下目光高遠,可卻是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魏潼眉梢一挑:“誰?” 藺蕊娘抬頭瞋了他一眼:“還能是誰,自然是昌樂公主呀。” 魏潼垂眸:“七娘呀,她一個小丫頭。” “昌樂公主都十七了,不小了。” 魏潼一笑:“就算不小了,她又能做什么?” 藺蕊娘眉頭輕蹙:“殿下如此可是要吃虧的,殿下仔細想想,她不只有陛下和寧王的寵愛,背后還有謝家撐腰,連她的書院里也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先生,便是朝中也有不少她的門生。” 她說著輕輕捏了捏魏潼的胳膊:“殿下往日里就是太輕視她了,細細想來,她手中可動用的人手也是不少的。” 魏潼將藺蕊娘抱在膝上,神色晦暗:“不愧是六哥看著長大的,還真是得了六哥的真傳。” 藺蕊娘點頭:“殿下若是將她漏算了,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呢。” 魏潼垂頭看著藺蕊娘:“蕊娘覺得應當如何處置她?” 作者有話要說: 額……回家使人墮落 睡了一天,七點多才開始碼字(*/……\*) 第191章 溺斃 如何處置? 藺蕊娘聞言, 眼前難以抑制的閃過meimei的臉,她心中恨極, 卻仍強自壓抑著,她對魏潼輕笑:“殿下自有妥善之法, 何必來問我。” 魏潼輕輕捏了捏藺蕊娘的鼻子:“我想聽你說。” 藺蕊娘嬌聲道:“我若是說出來了, 怕殿下覺得我心狠。” “我早就知道你心狠了。”魏潼低聲打趣道:“當初你可是讓我在你院外吹了一晚上的冷風。” 藺蕊娘瞋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動手動腳的沒規矩。” 魏潼點頭:“當初卻時是年少輕狂, 唐突了佳人。” “可眼下你是我的, 自然可以隨意動手動腳了。”魏潼說著,低頭在藺蕊娘的頰上輕咬了一口。 “殿下怎么如此愛咬人。”藺蕊娘說著,伸手抵住魏潼的胸口:“說正事呢。” 魏潼親了一口方才咬過的地方,悶聲道:“那就說呀。” 藺蕊娘軟軟抓住魏潼的衣襟, 輕聲道:“非常之事自然是以穩妥為要,若是想穩妥的話, 自然是要……” 藺蕊娘說到這不再往下說,魏潼抬頭盯著她:“蕊娘,你突然同意跟著我, 就是因為七娘吧。” 藺蕊娘心中驚愕,不自覺的便松開了握著魏潼衣襟的手:“殿下說什么呢?” 魏潼握住藺蕊娘的手:“去年七娘府里有個叫蔻娘的舞姬在她壽宴上出盡了風頭, 那個蔻娘是你姊妹吧。” 藺蕊娘手一顫:“殿下怎么知道的?” 魏潼看著藺蕊娘,眼里是清清淺淺的柔意:“因為我在意你,你的事無論大小, 我都不會等閑視之。” 藺蕊娘聞言一滯,驀地將頭埋在他懷里:“殿下,我與蔻娘自幼便相依為命, 她見不得我辛苦,便去了昌樂公主府里,想謀個好前程,讓我們的日子好過些,可誰知……” 她說著,眼淚不停的往外流,一滴一滴沁濕了魏潼的衣衫:“她不過就是個小女子而已,昌樂公主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 魏潼抬手輕撫藺蕊娘的脊背:“你的苦楚我知道,好了,別哭了,當心一會頭疼。” 魏潼溫言相勸,而回應他的卻是藺蕊娘越發洶涌的眼淚。 ———— 魏熙晨起打扮妥當,正靠在窗下看一封來自洛陽的書信,待她將短短兩頁紙緩緩讀完,面上便帶了淺淺的笑意。 “公主,魏灝昨夜暴斃身亡了。” 魏熙聞言一頓,手無知覺的在紙上捏出褶皺:“什么?” 陳敬道:“據說是他昨夜醉酒,不知道怎么跌到池子里了,等侍從發現的時候都淹死了。” 魏熙神色低沉:“他身邊沒人伺候嗎?” 陳敬搖頭:“這事或許不簡單。” 魏熙握拳,手中紙張也隨著她的動作皺縮成一團:“你差人將這事盯緊了,這種時